第八章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首長！」

「是周永輝，全都是周永輝指使我做的！」

「首長！j-8摔了，真不是我的鍋啊！」

剛一到空軍基地戰鬥機跑道上，宋齊看見鄧建國，直接一個滑跪就飛了過去，三言兩語，便將身上的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在場眾人原本還以為宋齊是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對宋齊的出場充滿了期待來著。

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宋齊！」

「我啥時候指使你了！」

周永輝也沒有料到宋齊來這一手，急忙說道：「我只是讓你看著改！」

「誰知道你會改成這樣啊！」

「看到沒有！首長，就是周永輝讓我改的！」

「他要為此次事故負全部責任！」

宋齊二話沒說，直接順桿爬，又給周永輝扣了頂屎帽子。

趁這會兒功夫，宋齊朝著眾人身後一瞥，卻見那架j-8改並沒有墜毀，依舊好整以暇的停在原地。

只不過周圍圍著一群奇奇怪怪的老頭罷了。

難不成，是戰鬥機飛不起來，要問罪？

宋齊心中又產生了請安心地

「好了！現在可不是扯皮的時候！」

趙老饒有興緻的打量著宋齊，彷彿要從宋齊身上發現什麼閃光點一樣。

嗯。

除了英俊以外，一無所有。

「宋齊！這架戰鬥機，是你操刀改造的嗎？」

趙老的聲音繼續傳來，他在場中地位最尊，資格最老，一開口自然沒人敢說話。

宋齊看著面前慈眉善目的老頭，心中頓時明白。

眼前的老人，才是今天航天軍演的重頭戲。

只要搞定了他，自己興許就不用踩縫紉機了……

「是的……首長。」

宋齊艱難的點了點頭，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首長，我也是一時疏忽，這才犯了錯誤。」

「我家庭條件，從小就很困難，我爸爸……我爸爸從小就告訴我，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全家老小，都指著我賺錢養家，首長，我要是進去了，我全家都得餓死啊！！」

幾滴晶瑩的眼淚硬是被宋齊擠了出來。

這般逼真的演技，著實讓趙老，劉老心頭一震，動了惻隱之心。

他們也是窮苦出身，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也是一步一步艱難走過來的。

望著面前的宋齊，眾人臉上的神色明顯溫柔了許多。

一旁，周永輝看著面前聲淚俱下的宋齊，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又說不上來……

「放心吧！小宋。」

「我們不是來問你罪的，只是你改造的這個戰鬥機，十分優秀，我們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罷了。」

「不會讓你進監獄的！」

胖胖的劉老輕輕拍了拍宋齊的肩頭，安慰似的說道。

「早說嘛！」

「嚇老子一跳！」

宋齊一聽不是問罪的，臉上神色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見宋齊放鬆了下來，一眾科研人員臉上立馬也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好久沒見到這麼率性而為的年輕人了。

並且，這個年輕人還是為龍國製造出了超級殲擊機的大才！

一眾院士看向宋齊的眼神中，欣賞的神色愈加濃烈。

「小宋啊！」

「你這殲擊機，改造的很好？」

「花銷一定很大吧……」

趙老笑吟吟的說道，實際上，這番言語，卻是在打探宋齊的跟腳。

像趙老這種老狐狸，眼睫毛都是空的，自然知道怎麼問，才能讓宋齊毫無防備的將所有東西都說出來。

「花銷？」

宋齊撓了撓頭，「應該……不算很大吧……」

「一共花了五百萬的樣子？」

「五百萬？！」

趙老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小宋啊！你可別誆我這個老頭子啊！」

「咱們龍國空軍雖然軍費少，可在科研方面，還是很大方的，絕不會說你花的多了！」

此刻，趙老還是以為宋齊對自己懷有戒心，隨口胡謅了個數字糊弄自己。

要知道，他們天劍研究所研究j-20的經費，可是以百億美元為單位計算的。

宋齊改造出的新式戰機遠比j-20先進，就算花個幾億美元，乃至是幾十億美元，都是十分正常的。

至於五百萬……

別他喵的開玩笑了，估計也就個翻新的錢。

連帝都一套房都買不起……

「報告首長！的確就花了五百萬……」

宋齊撓撓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飛機外表的合金，都是在合作的軍工廠里定做的，我給個比例過去，一兩天就做出來了……至於雷達，信息干擾還有自動操作這些系統，我一個人也可以安裝的明白，花不了幾個錢。」

「唯一開銷的大頭，還是戰機的航天發動機，j-8的發動機簡直沒眼看，我稍稍給它改造了一下，燒了兩百多萬吧，總算給搞出來了！」

「零零碎碎算下來，五百萬還有些多了……」

此刻，趙老，劉老，一眾院士，乃至是外行的鄧建國和周永輝，都懵住了。

這麼先進的一架戰鬥機？

五百萬？

真的給造出來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

再一想想自己這邊花了幾百億美元研製出的j-20，趙老總感覺自己幹了個籃子。

「不是？」

劉老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你這合金，真是咱們龍國造出來的？」

「光著合金的研製成本，少說也得幾個億美金吧……」

「幾個億美金？」

宋齊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采：「你真當我是富二代啊！」

「劉老你要是不信，就去西京冶鐵一廠查查記錄，我訂貨單都還留著呢！」

「幾個億美刀搞個合金，這不是純純冤大頭嗎？」

劉老：「……」

要是這都是冤大頭的話，那全龍國，就沒幾個不是冤大頭了……

一眾院士心中五味雜陳的，很不舒服。

趙老也是頭一次感受到一種智商被碾壓的感覺，心裡頭滋味十分複雜。

「小宋！這架新式戰機，耗費了你無數心血，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努力……」

「我趙克欽，謹代表龍國全體科研人員，對你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趙老也不知道該如何表彰宋齊對航天業做出的貢獻，只能以這種方式，表達對宋齊的敬意。

一旁，宋齊聞言，滿臉茫然的撓了撓頭。

「哎不是！」

「趙老！使不得使不得！」

「這戰鬥機，我就改了七天，真沒費多大功夫！」

「您不用這樣……」

在場所有人：「（ˉ▽ˉ；）...」

此刻，趙老已經心梗到不想和宋齊說話了。

遙想自己當年，花了整整十多年時間攻關，總算……

算了，別想了！

真他娘的憋屈！

老子花了一輩子的心血，這小子一個星期就搞出來了，還他喵吊打老子！

真欠揍啊……真想掐死這小子……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宋齊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忍不住輕聲呢喃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嗎？我以為大家都這樣呢……」

……

場中陷入了更詭異的沉默中。

良久之後，趙老的聲音這才緩緩傳來。

「小宋啊！要是咱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

「對！沒人把你當啞巴！」

劉老立馬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