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阿博
劉老的失蹤使得我與師傅都懵了,原本的盤算著到營地蹭點瓜果熟食的打算一下子拋到了爪哇國,趕忙隨著大隊人馬在嶺上搜尋著。
因為劉老是上面的人,村長一聽說就趕過來指揮起來,給大家劃分了各自搜尋的區域,我見著父母來了便跟師傅招呼了下,跟著父親去石板溝那邊尋找,石板溝是屬於我們村后嶺雖然考慮離胡家口較遠,但是穩重起見村長還是讓我父親與幾個人來這石板溝尋找。
石板溝的來歷倒是要追述到北宋,老一輩人說那時候這裡出現了一塊黑石板,上面書寫著仙家數人,好似古時的封仙石碑。於是乎又有人管石板溝叫做封仙台。
溝里幽深的緊,由於步入溝里便是大隊的莊稼地,除了風吹莊稼的沙沙聲響外靜悄悄的,幾個壯勞力打著手電筒尋覓著,不時還喊上幾聲劉老,沒有人應聲,鄉下人的質樸確是讓這些莊稼漢沒有人選擇離去。而且執著的尋找著劉老。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從晚上7點找了兩個小時了,估計今晚我們這組是沒什麼進展了,讓其他人先到村長那問清今晚的情形,父親帶著我上前敲敲門「:老王在家不?」老王是同村的木匠,因為他兒子阿博是個羊癲瘋,打小便是屬於不受自我控制的主,不是今ri打傷了東家的孩子、便是拿了西家的東西。所依老王為了不給同村人添麻煩,就帶著全家跑到這幽靜的石板溝來住。
門吱呀一聲便開了,王嬸望著風塵僕僕的父親似是有些不解,我忙著喊著嬸子,向她說明我們的來意,王嬸的表情很奇怪搖搖頭,也沒有搭腔。待得我與父親準備離去,確是又瞧見她似是有些深意的望著屋子裡。眼神中似乎是期盼我與父親進去看看,父親瞧著她的樣子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我確沒管那三七二十一的就望屋子裡跑去,父親只得無奈的跟著我進了屋內。
「:你們是誰!」我詫異的望著這幾個不速之客,村裡村外的我大都熟識,但是面前坐著的幾個人我確是從未見過,而且目前劉老又是失蹤而去,使得我與父親對這幾位不速之客都是有些懷疑。
屋子裡坐著5個人,最左側依著牆靠著一位裹著棉襖的中年婦女,似乎是受了些風寒,整個人看起來比較虛弱,微卷的頭髮下滲著几絲汗珠。挨著她有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帽子口罩似乎是與婦女及其親密的人,從她纖細的身材看倒不失為一位美女。緊跟著中間坐著個山羊鬍的小老頭,滿面怒容的瞧著我與父親,似是對我倆無禮的憤怒。他的座位旁瘦小的滿臉雀斑的男孩躺著,被我這一嗓子給驚得一個咧。迷茫的望著我倆。最後的一位是個絡腮鬍子的壯碩男子,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使得我與父親對她們的懷疑更加嚴重。
「:哦?我們剛剛進來都已經跟這妹子說了,我們是一個公司組織來旅遊的。」那個中年婦女慌忙著起身對我們說道。父親像是發現了什麼,死死的盯著那個山羊鬍老頭瞅著連話也沒搭理他。「:你是德山爺吧?」父親疑惑的盯著那個老者,山羊鬍的德山爺有些驚訝,揮揮手示意眾人安心「:小花(王嬸)燒點水去,沒想到我這十來年沒回來,還是有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王嬸聽得德山爺的名字便是面sè從容的出去燒水。
父親與德山爺等在那裡聊的正歡,我確是捏著一把汗,父親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劉老的安危?不過從一旁倒是明了這德山爺的來由,原來這德山爺跟爺爺一輩的人,十多年前下海經商於溫州發了大財,近年來也是沒少幫襯著村裡修路鋪橋。村裡人對德山爺一直心存感激,這回德山爺回來就是想帶著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回故鄉看看,不料確是在半路上車子壞掉了,本來給村部電話、由於村裡人都出來找劉老倒是也沒有打通,硬是憑藉著德山爺以前的記憶走到了這石板溝里。也是怕這大半夜的在鄉間遇到那劫財惡民便是謊稱自己是公司旅遊過來的。
我百無聊賴中斜著眼瞟了瞟這幾個人,除了德山爺和那個壯碩男子與父親聊天所散發的嘈雜聲響與煙草味外,只餘下女孩年紀約是15~6歲,正在護犢般的輕拍母親哄她入眠,男孩還在哼哼哧哧的睡著。無聊的對著門板踢了一腳,緊接著確是不知何處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我嚇得一個激靈。父親與德山爺他們也都驚的起了身。對四周打量起來,卻都是將目光定在了屋內一塊石板上。
面對著屋子下方的一個似是地下室的石板,已經確認斯嚎的聲響從下面不斷的傳來,父親與德山爺等都是滿面凝重,壯男阿標似是要表現自己的英勇當下便是拉開石板,我慌忙探著身子往下瞅了瞅,這是農村常見的紅薯窖、映著屋裡的燈光可以看到下面亂七八糟的堆放些雜物,一個黑影蹲坐在牆角不時發出兩聲斯嚎。從他血跡斑斑的手泥濘的長發上可以看出他的ri子過的並不好,原本打算叫來王嬸問清楚,但是阿標執意要下去把這個苦難的身影解救出來。望著阿標嫻熟的三下兩下跳到下面,我確是不覺在心裡發出陣陣涼意。
我聽到了有人在發出古怪的呵呵聲,這種如同老鴉式的詭笑在這種環境之下把人嚇的要死,阿標正在行進的步伐也是顫了顫,張口喊道」:那誰,你跟我上去吧。「黑影沒有回應,只是緩緩的將身體轉了過來,沾染著血sè的面目如同厲鬼一般,整個人如獵豹般對準阿標便是撲了上去,此時在心頭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人!阿博。父親與德山爺當即就跳了下去。將撲拽的阿博拽開,我看著阿標鮮血淋漓的右臉不禁打了個寒顫,阿博被拉開后先是呵呵持續的詭笑著,繼而仰天躺倒在地口吐白沫。如撞邪鬼般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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