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心理師5：人格植入》（48）
死亡任務
我：「鑰匙？」
Agnes：「對，鑰匙。祭祀曾經給我們透露過移植記憶的秘密。這些被移植的記憶逐漸會消失，根本不可能佔據載體身體。但是這些從中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記憶，集合了記憶原主人的知識、見識和技能。要是能夠激活，而且被我們這些載體所用的話，我們就可以獲得幾倍的力量。所以祭祀讓Marcus去中國西南，尋找這個鑰匙。」
我：「這個鑰匙具體是什麼？」
Agnes：「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既然體內有Marcus的記憶，你應該能找到。」
我道：「但是現在我調動不起來他的記憶。」
Agnes道：「我可以用心靈操控術試試。但是你得配合我。」
我稍微考慮了下：「我可以試試。現在嗎？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Agnes：「現在就可以，不用準備什麼。但是需要在安靜的房間里進行。」
我：「這裡有合適的房間嗎？」
Agnes：「書房可以。」
楚楚還是很擔心我，小聲詢問我要不要等身體狀態好一些的時候再試。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試一下，也許這個Agnes能控制住我目前的不適。
楚楚見我執意如此，也就不再阻攔，只是告訴我，她就守在外面，有什麼情況都要及時叫她。
我趁Agnes去書房的時候，悄悄地把Marcus的手機塞給了楚楚，畢竟那部手機里有控制Agnes智能四肢的程序。
楚楚跟我很是默契，我把手機遞給楚楚，楚楚順勢滑到了手心處，完全不落痕迹。
Agnes帶我走進書房，整間書房很是空曠，而且沒有什麼傢具布置，地板就是鋪設的榻榻米。Agnes席地而坐，隨後我也坐下來，和Agnes視線相平，正好四目相對。
Agnes眼神清澈，只不過開始凝視著我，Agnes所謂的心靈操控術，操作手法和安寧所用應該相同，那麼Agnes所說的配合，也不需要我做什麼，只是儘可能地放鬆我自己，讓我自己的防衛意識降低，能夠讓Agnes直接深入到我的意識深處。
我讓自己放鬆下來，只讓自己的目光和Agnes的眼神對接。
片刻工夫，我就恍惚起來，進入了有靈無識的境界。我的意識都淡化了，所有的意識都變得虛無。
這種感覺很是舒服，可以徹底放鬆下來。
接著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強光，然後就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后，看到Agnes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對我說道：「奇怪。」
我問道：「怎麼？」
Agnes道：「你體內的記憶被人封存了起來，真是奇怪。」
我驚訝：「封存記憶！這怎麼可能做到？」
Agnes道：「能夠封存記憶，只有組織里的黑衣長老能夠做到。」
黑衣長老？能夠封存記憶，而且封存我身體內的記憶。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麼就讓我遇到了？
Agnes：「的確是封存記憶，記憶就是人大腦存儲的資源。既然能夠移植，就自然能夠封存。」
我：「那為什麼不直接刪除呢？」
Agnes：「記憶並不是我們理解的那麼簡單，雖然我們可以用電腦來勉強對比，但是並不能直接刪除，所謂的刪除，也是用新的記憶去覆蓋舊的記憶，只是將舊的記憶暫時隱藏而已，只要方法得當，還是能夠喚醒舊記憶的。」
Agnes見沒能喚醒我的記憶，就從書房裡起身站起來對我說道：「我不知道Marcus最後執行的任務。」
Agnes：「Marcus最後那個任務的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在中國的西南山區死掉的。」
我問道：「為什麼我對Marcus的最後任務毫無印象。」
Agnes道：「Marcus死後，我估計屍體都沒找到。」
我問道：「為什麼如此確定？」
Agnes道：「我們每個人的身體內其實都植入了定位晶元，這樣不管我們在哪裡，都會被組織追蹤找到。我被Marcus搭救之後，體內的定位晶元被Marcus清理掉了。但是Marcus不敢移除自己體內的晶元。我在Marcus執行任務之後，曾經破解過組織內組織成員的追蹤系統，發現Marcus消失了，所以我判斷Marcus的屍體找不到了。」
我連忙問道：「那現在還能侵入這個系統嗎？」要是Agnes還能侵入黑色火焰組織內部成員的定位系統，那麼我們不就可以不用這麼費勁了？直接根據定位，找到藏在國內的成員就可以了。
Agnes回答道：「組織很快就發現了我的入侵，然後把伺服器和域名都換掉了，我沒法再侵入系統了。」
我跟著Agnes離開書房，走到門口，看到楚楚正在書房門口等候。楚楚神色慌張，想來是擔心我。
我對楚楚遞了個眼色，示意楚楚回頭再說。我對Agnes說道：「Agnes小姐，這裡足夠安全嗎？要不要去我的治療中心，安全能夠保障，也方便人照顧你。」
Agnes思考了下，回答道：「我自己在這裡，深居簡出，要是去了您那邊，人多眼雜，還真有可能引人注意。您放心，雖然我四肢全無，但是也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和楚楚見Agnes如此自信肯定，也就不再勸說，客套幾句之後，就起身告辭離開。
到了車上，楚楚問我道：「師兄，剛才究竟情形怎樣？」
我將和Agnes在書房內的對話內容給楚楚詳細講述了一遍，楚楚聽完之後道：「封存你身體內其他人記憶的黑衣長老究竟打算做什麼？而且這段時間你除了見過那個安寧之外，也沒接觸什麼人，這個黑衣長老難道在師兄身邊？！」
楚楚的一番話讓我感覺毛骨悚然，我被安寧施展心靈操控術之後，筋疲力盡，然後就收到消息，汪婷和楚楚說文老師清醒過來，我不顧身體虛弱，堅持去和文老師會面，等我見到文老師之後，我就昏倒了過去，一直昏迷了兩天兩夜。
楚楚在我昏迷的這兩天里一直都陪在我身邊，那麼唯一接近過我的人，就是文老師和汪婷。可是汪婷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我直接接觸過，難道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楚楚一陣沉默，估計也想到了文老師的嫌疑。
一路無話，都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回到了治療中心之後，我總感覺有一點頭疼。楚楚見我臉色有異，知道我的身體又不舒服了，也就不再跟我說些什麼，只是扶著我坐下之後，靜靜地在我身邊伴著。
我躺在椅子上，楚楚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片刻之後，還將椅子的踏板放開，讓我把腿搭在上面。楚楚還把我的頭攬到懷裡，靠在胸前，我枕靠著楚楚的酥胸，再也沒有力氣把頭挪開。
楚楚的體香鑽進我的鼻孔，她還時不時地用手輕撫我的頭髮。這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被媽媽摟在懷裡睡覺的感覺，讓我的身心徹底放鬆下來。
我已經感覺睜不開眼，努力踉踉蹌蹌地起身，楚楚見狀，連忙把我再次扶起來，我虛弱地說道：「我得睡一會兒。」
楚楚輕聲道：「師兄，我扶你過去。」我的一隻胳膊搭在楚楚的肩膀上，然後楚楚用力地扶著我，把我扶到了床上躺下，然後讓我躺平身體，幫我把衣服脫掉。
楚楚把衣服疊好，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我迷迷糊糊地再也剋制不住了，一把拉住楚楚的手，依稀記得我對楚楚說：「陪我，楚楚。」
楚楚也脫掉外衣，赤身躺在我的身邊。我從楚楚背後緊緊地抱住楚楚，這才沉沉睡去。
睡夢之中，似乎看到了幾張朦朧的臉，穿著袍子，對我很詭異地呼喚：「醒來。」
我陷入夢魘之中，頭腦一片混沌，怎麼都醒不過來。雖然我迷迷糊糊，卻也能感覺得到我的腦海里，有十多個影子意圖活動起來，但是因為我的精神能量實在太弱，這些人影掙扎一段時間之後，就逐漸煙消雲散了。
剩下的，我感覺懷裡很是溫暖，像抱著一團柔軟的棉花，這種感覺讓我內心深處很是踏實。
這一覺我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楚楚蜷縮在我的懷裡，也沉沉地睡著。我感覺胳膊有些麻木，兩隻手緊緊地捂在了楚楚的胸前。
我隨即想將手抽離，楚楚也被驚動，用手握住我的雙手，不讓我鬆開。我連忙扭身，這時楚楚轉過身來，睜開眼睛，對我嫣然一笑，說道：「師兄，你想要楚楚陪你，你會沒事的。」楚楚說完，還在我的嘴唇上輕啄了下。
楚楚感覺到了我的生理反應，更加緊地抱住我。自從身體出問題之後，我發現我的自控能力越來越差，在楚楚主動迎合的時候，越發感覺難以自控。
我忍不住用手不斷撫摸楚楚，同時把臉湊過去，去吸吮楚楚的嘴唇。楚楚也緊緊地抱住我，更加陶醉迎合起來。
我閉上眼，放鬆地享受著。甜蜜之中腦子裡卻忍不住跳出了歐陽芳菲的影子，接著又是上官雪窈窕的身姿。上官雪滿臉哀怨，甚至流出了眼淚。我看著她，忍不住心中一陣凄楚，這種感覺迅速地蔓延開來，我打了個哆嗦，這個哆嗦讓我的慾火瞬間消散無蹤，我睜開眼，鬆開緊緊摟住楚楚的手。楚楚也感應到了我情緒的變化，本來緋紅的臉頰和興奮的眼神，也慢慢消退了下去，楚楚輕聲地問我道：「師兄，怎麼了？」
我看了看楚楚，坐起身來：「沒什麼，楚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發現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楚楚嘆氣道：「看來我和師兄，真是有緣沒分。」楚楚把頭低下去，我清楚地看到楚楚的眼淚滑落下來。
我心中一陣心疼，湊近楚楚，把楚楚抱住，只是為了安撫楚楚的擁抱。我對楚楚說道：「好了楚楚，你在師兄的心裡，永遠有一席之地，但是師兄更希望你能夠幸福地生活下去。」楚楚伏在我的肩頭，眼淚打濕了我的襯衣。楚楚說道：「師兄，你不知道，其實楚楚很臟。」
我輕撫著楚楚的肩背，對楚楚說道：「楚楚不怕，你的經歷我知道。」
楚楚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師兄，你怎麼知道楚楚的秘密？」
我不好意思說道：「還記得我剛學會瞬間催眠的時候，是拿你做的練習。你被我催眠之後，對我吐露的心聲。」
楚楚迷茫道：「師兄練習催眠？」
我道：「就是那次在車裡，我讓楚楚盯著雨刷器那次。」
楚楚對我叫道：「就是師兄被燙傷腳那次嗎？」
我點頭道：「對，就是那次。」
楚楚道：「師兄那麼早就知道了，居然一直裝作不知。而且那個時候，師兄和上官小姐還不認識。」
女人關注的焦點，果然和男人不同。我要表達的意思是，我對楚楚的過往經歷，並不會心存輕視；但是楚楚的理解卻是我因為她的經歷才不願意和她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