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蠱毒有關
東陵九也是這時才明白了夏檀兒的想法,好在他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因為吃醋失了理智,要不然真不知該怎麼收場。
「一切由你,你做下的決定本王都支持。」
沒了這些疑慮,東陵九明顯心情鬆快了不少,他捧起夏檀兒剛剛放下的雞湯,舀起一勺輕輕吹涼才送到夏檀兒的嘴邊。
待夏檀兒喝完一口,見嘴角沾著少許湯汁,他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小心擦拭著夏檀兒的臉頰。
有人服侍,夏檀兒自然選擇躺平享受,哪怕這一碗雞湯明明可以直接一飲而盡,她還是選擇了較為繁瑣的做法。
「對了,九皇叔。」
「嗯?」
「孩子的名字還沒取呢,你有什麼想法嗎?」
東陵九的手只一頓而後自然的舀起一勺雞湯松入夏檀兒的嘴中,彷彿這事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在收回之時微微的顫抖暴露了他此刻的驚詫。
「先前和舅舅他們商議過此事,但想來這是你的孩子,還得尊重你的意見,就打算等你親自取名。」
「取名當然是做爹的來,再者想名字太過費神,我可不想動這個腦子。至於姓什麼,我得再思忖思忖。」
「不跟本王姓?」
雖然早已經料到有這個可能,但東陵九還是有一些些小小的失落,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能跟著自己姓,也怪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告訴夏檀兒當時的真相。
「這不是還在權衡,倘若跟你姓了,那世人不得笑你戴了綠帽,日後孩子受到的傷害只怕會更大,名不正言不順有時候就是這麼鬧心。」
「本王不在意。」
「你不在意孩子會在意,你是東陵的九皇叔自然是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有多可怕,對一個人的傷害能有多大,更何況你我是夫妻這件事還沒到公開於眾的時候,若是跟了你的姓豈不是會暴露一切。」
「而且,也不知你的那位皇兄知道這件事會有多大的反應。」
「先不說皇家的姓豈是尋常百姓能用的。更重要的是孩子若真跟你姓了,哪怕這孩子不是你的,他也一定會認為你和陸家因為這個孩子達成了同盟,功高蓋主和交往過甚的人在君王心裡同樣不能留。」
夏檀兒的分析東陵九在一開始知曉夏檀兒有身孕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先前他還能直言說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孩子本王護得住之類的話。
但自從聽許知冰說這孩子的命註定不一般后,先前的一切打算都不能作數了,
「我這人受不了委屈,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受委屈,一個男人有沒有擔當就看他能不能護著自己的家人,所以九皇叔只能委屈你了。」
其實夏檀兒自己都沒有想到東陵九會這麼在乎這個孩子,她不想傷了東陵九的心,只能將其中的厲害關係同東陵九說個清楚,再用道德綁架一下東陵九叫他根本沒有開口拒絕的理由。
說來她自己生平最恨道德綁架的,但是人就是這麼雙標,當自己作為使用者的時候這感覺確實不賴。
「你是世間最好的夫君了,九皇叔你會答應的對不對。」
彩虹屁該吹還得吹,這要是換做一個沒那麼愛自己的男人,夏檀兒一定愛誰誰。但東陵九是在乎她的,她就不能不顧及東陵九的感受。
東陵九嘆了一口氣,以夏檀兒的脾氣都肯這樣哄他了,他還能說什麼。
「也不知什麼時候本王才能有個隨本王姓的孩子。」
東陵九放下空碗,揉了揉夏檀兒的碎發,眼裡的寵溺都要溢出來了。
「看緣分,等孩子來了的時候再說吧。」
「這麼說……」
東陵九掃了夏檀兒一眼,雙手再次摟住她的腰肢,腦袋順勢搭到夏檀兒的肩頭。
蠱惑人心一般的聲音從夏檀兒的耳畔響了起來,呼出的熱氣吹的夏檀兒耳朵痒痒的,忍不住歪著腦袋蹭東陵九的臉頰。
「檀兒,本王與你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夏檀兒羞紅了臉,哪裡曉得東陵九會突然提到這檔子事,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人之常情,夏檀兒還是一名大夫,但這樣坦白的說出來,總叫人聽著有些害臊。
「咳咳,九皇叔,你這算不算白日宣淫?這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不得參你一本,說你日日流連溫柔鄉,石榴裙下是英雄冢。」
「如果參的那女子是你,本王確實不冤。」
夏檀兒燦笑,抬手捏了捏東陵九高聳的鼻樑,又往他的懷裡蹭了蹭,好像只撒嬌的小貓咪一樣,黏膩完后勾著他垂在肩頭的頭髮玩。
「九皇叔,回府後舅舅找你說了些什麼?」
「說到這事,檀兒你當時在馬車上怎麼突然提及蠱蟲一事,可是覺察出什麼不對勁?」
夏檀兒的神情陡然嚴肅,雙手撐在東陵九的大腿借力坐正身子,同東陵九面對著面。
「當時礙於風牧馳和風驚棠都在馬車上,以免他們擔心則亂我才只是問了一嘴,並未深究下去。」
「九皇叔,我們離開山洞前,瀧姨跟我們道別後轉身回去之時,我看到她后脖子的肌膚里有異物突起蠕動,只一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那時不敢確定有沒有看錯,後來向你求證之後,我覺著越發的有這種可能。」
「就是不知這蠱蟲究竟是誰給下的,我感覺瀧姨說不定是中了情蠱,要不然她怎麼會放下風牧馳翻山越嶺長達數十年隻身去尋謝共秋……」
說到這裡,夏檀兒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資料里與情蠱相關的內容,看向東陵九的眼睛忽然睜大。
「莫非蠱毒就是謝共秋給她下的!」
「檀兒,你們那個世界也有蠱毒之說?」
「有是有,不過大多都是編纂出來的用在話本子的情節,現實里我不曾瞧見過,所以我也不敢保證我的猜想是對的,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我這雙眼睛沒有看錯。」
「九皇叔,舅舅找你談話與蠱毒有關?」
東陵九點了點頭,眼裡的憂愁猶如濃墨怎麼都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