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前傳：迷失自我的救贖9

〖婆婆流著淚低聲說道：「活該你受到這樣的羞辱！」〗

……

黃天霸還在堅持著，叫囂著一定要報仇。

看著黃天霸那股倔強的勁頭，婆婆問道：「你只想為自己報仇？」

……

「是的！」

「我只和他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我必須殺了他，殺了西門望風……」

黃天霸倔強的說道。

……

「哎！」

「你要報的仇太多了！」

婆婆嘆了氣，說道。

……

「太多？」

「我還有什麼仇恨？我只想殺了西門望風！」

黃天霸說道。

……

婆婆：「你不想為你的妻子報仇了？」

「你有沒有想過是誰讓她中毒，毀容，差點丟了性命，遭受那樣的罪過？」

黃天霸：「想過！當然想過！」

「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在調查之事，岳父家還專門出了懸賞，可是，衙門裡的捕快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毫無結果。」

婆婆：「衙門？」

「衙門裡的捕快抓抓小偷還可以，要抓那個乞丐就算了。」

黃天霸、吳氏異口同聲問道：「婆婆，您知道他是誰？」

婆婆：「我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很怪！」

「我還知道有天花散的人很少很少，這些人也算是那些捕快絕對不敢惹，也不好查的人。」

……

「他們是誰？」

黃天霸、吳氏異口同聲問道。

婆婆：「他們一定是妖人，不是普通人！」

……

「嗚，嗚，嗚……」

吳氏開始低聲哭泣起來。

黃天霸拉著妻子說道：「我一定為你報仇！」

……

黃天霸說著，說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婆婆聽了黃天霸的話也哭了。

婆婆流著淚低聲說道：「活該你受到這樣的羞辱！」

……

「為什麼？」

「為什麼？」

黃天霸問道。

黃天霸不理解婆婆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

婆婆沒有理他，還是還是那句話「活該你受到這樣的羞辱！」

「你心中只有自己，只有你美麗的妻子，根本沒有大義，沒有族人的仇恨！」

「哎！」

嘆了一口，婆婆接著說道：「可惜你也打不過他！」

……

「婆婆，神仙婆婆，您是神仙，您一定有辦法！」

「求求您，求求您幫幫我！」

黃天霸流著淚，跪在婆婆面前不停地懇求道。

婆婆低著頭默默地流淚，沒有回答。

……

〖婆婆：我為我的族人哭泣〗

……

即使夜色蒼茫，婆婆的眼淚還是沒有逃過細心的吳氏。

吳氏看著婆婆說道：「婆婆你也哭了？」

「是為我哭泣嗎？」

「謝謝你，好心的婆婆！」

……

「不！」

「不是的！」

「我為我的族人哭泣，為黃天霸的無知與狹隘而哭泣。」

說著，婆婆低著頭默默地流淚，不再說話了。

……

「不！」

「我有寬廣的心胸，可是，我無法忍受我心愛的妻子遭受如此羞辱！」

「即使我灰飛煙滅，我也要去，我要去殺了那個十惡不赦之的傢伙！」

黃天霸堅定地說道。

……

〖婆婆：過了今晚她就消失了！〗

……

婆婆：「你不想和你心愛的人好好地待著了？」

黃天霸：「想！當然想！」

「我想和她一生一世永遠在一……」

黃天霸說不下去了。

因為黃天霸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鬼魂，一個鬼魂如何與自己心愛的人一生一世永遠在一起。

……

黃天霸轉過身抱著心愛的女人哭了。

……

婆婆：「好好地在一起吧！」

「過了今晚她就消失了！」

……

聽到婆婆如此一說，黃天霸驚呆了，拉著吳氏又跪在婆婆面前不停地磕頭求婆婆救救他們。

黃天霸希望自己和妻子一起生一起死。

吳氏只是跪在那裡一味地哭泣。

……

〖黃天霸始終想不通老婆婆為何一直要說自己乃是惡人〗

……

「哈，哈，哈……」

婆婆一陣陰笑。

婆婆：「你只知道報為自己的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你有沒有想過秦笑天為什麼要給你幽蘭草？」

「你有沒有想過你才是這一切罪惡的根源？」

「你有沒有想過你個人的仇恨與族人的仇恨相比顯得那樣渺小，那樣不值得一提？」

……

「我的族人？」

「我是誰？」

「秦笑天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我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黃天霸發出了一連串的追問。

……

「為什麼？」

「為什麼？」

吳氏伴隨著黃天霸也開始追問。

……

婆婆一連串說了太多的問號，這些問號都是黃天霸無法解答的問題，黃天霸無語了。

可是，婆婆那一句話「你才是這一切罪惡的根源」深深地刺傷了黃天霸。

黃天霸也低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黃天霸始終想不通老婆婆為何一直要說自己乃是惡人。

……

〖黃天霸說了黃天霸乃是惡人的原因〗

……

婆婆說：

東晉義熙十四年九月初二，黃天霸救活了秦笑天。

東晉義熙十四年九月初三，秦笑天不知什麼原因收下了袁齊棟做徒弟，告訴袁齊棟「修仙可以改變命運，可以讓袁家大富大貴。」

……

袁齊棟的父母相信袁家會因為袁齊棟的修仙有非凡的榮華富貴，更相信他的小女兒將會成為一國之母。

袁湛鼓勵袁齊棟放下書本去修仙了。

……

於是，袁齊棟的父母終於取消了袁齊棟的訂婚大禮。

……

那天，袁家取消了原本應該舉辦的訂婚大禮，天剛蒙蒙亮，袁齊棟背著行囊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豪華溫暖的家，拋棄繁華富貴的生活，不是趕赴京城建康，而是奔赴龍虎山開始了他的修仙之旅。

……

這是為什麼，婆婆說她不知道。

但是，因為袁齊棟的父親袁湛相信了袁齊棟說的「修仙改變命運」、「袁齊媯必將成為一國之母」傳說，袁湛花費萬金想盡辦法終於把袁齊棟的小妹袁齊媯嫁給了那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屌絲皇子劉義隆。

因此，一切都變了。

……

景平二年八月。

眾大臣奉張太后懿旨立武帝劉裕三子劉義隆為帝，劉義隆看著張太后懿旨暗暗竊喜，心中高興的像有一隻小鳥在心裡唱歌，可是始終不敢唱出聲音來，因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了，劉義隆想知道原因。

……

細細思考後，劉義隆清楚在皇權的爭鬥中那個砸中了自己腦袋的黃金餡餅也許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可以要了自己的命的陷阱。

劉義隆安排王華去查了。

劉義隆想知道朝廷為什麼會選他這樣一個屌絲皇子做皇帝。

……

王華去查了。

王華說，幫亂臣賊子已經殺了劉義符、劉義真，選劉義隆做皇帝，也許就是找一個傀儡，想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

劉義隆聽了王華的話，深感朝局之風險，感到皇帝之路的艱辛，他退縮了，徹底退縮了。

劉義隆已經決定絕不去蹚這渾水。

劉義隆只想留在宜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

可是，一心想當國丈的袁湛站出來告訴宜都王劉義隆，說在南方層巒疊障的崇山峻岭中有一個鳳棲村，鳳棲村裡住著一群修仙得道的仙人，仙人們具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和至高無上的法力，他們可乘雲氣御飛龍無翅而飛，或化鳥獸浮遊青雲聳身入雲。

……

袁湛說，仙人們具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和至高無上的法力，如果能找到神仙，得到仙人的庇護，不僅可以坦然的走進皇城，不用害怕徐羨之、傅亮、謝晦之流的陷害，還可以平定北疆，實現高祖武皇帝統一天下的霸業。

……

於是，景平二年八月。

……

未來皇後娘娘袁齊媯的眼淚終於擾亂了大哥哥袁齊棟平靜的心。

袁齊棟終於答應帶著劉義隆走進萬花山下桃花林的仙人結界拜見那兩個姐弟放牛娃丘白雪和牛飲川。

……

婆婆說：「如果說你的救贖改變了什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改變的不是你自己，你改變的是鳳棲村的命運，是整個人族的命運。」

「仙人族毀滅了，但是仙人族與人族的血海深仇已經永遠無法抹去，即使傾盡人族的黃河之水也無法洗凈！」

……

說道這裡，婆婆又哭了。

黃天霸聽了婆婆的話也驚呆了。

可是，黃天霸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想不通世界竟然有如此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