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機關既已布好,剩下來便是耐心的等待他發揮自己該有作用的時間,況且這不同於自己以往所制的機關,想來有效期也要比普通機關長上不少。唐虞笙面無表情的搖晃著手中的酒罈,看著那渾濁的液體不斷翻滾,冒出一陣陣奇怪的味道時,頓時覺得難以下咽。交易行界面中能夠無限裝酒的酒葫蘆只能由純陽宮的弟子進行兌換,這意味著只有素懷宸那隻蠢羊才能夠買到,而當素懷宸醒了,唐虞笙就會進入強制休眠中,等到素懷宸哪天再想起來把面具帶上,他才能出來。唐虞笙是萬萬不會幹這麼不划算的事情,然而這個時代的酒又沒經過提純,飯菜更是素淡無味,更別有提辣椒這種東西了,久居巴蜀一帶的炮哥表示火氣略大。
火氣一大,心情就更不好,隨手撿了一顆小石子,唐虞笙朝著小亭子外的一處陰影里彈去:「什麼人,出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后,披著黑色斗篷的少年從陰影中走出,在離唐虞笙五步之遙時停下腳步,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張陰柔艷麗的面孔,旋即朝著唐虞笙躬身一禮:「想來閣下就是唐虞笙唐公子了,小可這次前來,是有一筆交易想和閣下商議。」
「時間,地點,人物,任務,報酬。」唐虞笙懶散的坐在軟塌上,依舊盯著手中的酒罈,並沒有抬頭。少年一雙杏眼微闔,從袖中取出一對玉佩,遞了過去:「在下聽聞唐公子乃是鬼谷先生關門弟子,故此,想請唐公子收小可為徒,教授武藝謀略,此乃束修——」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唐虞笙卻直接放下了酒罈朝外面走去,在經過少年身側時,他忽然俯下身在少年的耳邊輕聲開口:「小公子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在下可不收徒弟。這世間的人於在下而言,不外乎僱主、目標、床伴三種,小公子以為,自己是哪一種?」
這句話剛說完,少年頓時臉色慘白,唐虞笙輕笑了一聲,再沒管少年作何反應。這裡不屬於戰國七雄中任何一個的領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這樣的小國家在亂世有很多,通常毫無預料的建立起來,多在大國與大國的縫隙之間苟延殘喘,又悄無聲息的湮滅。那個少年雖然沒有說,唐虞笙卻能猜出來,他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他的人馬之一,這個小國家的繼承人。這個小國家離魏國最近,魏國也對這個小國家虎視眈眈,大概沒多久就會吞併掉這裡,年輕的繼承人也開始病急亂投醫。唐虞笙孤身一人太久,作為殺手,他也摒棄了很多,一直沒有什麼特別在乎的東西,因此他很好奇,這個小公子會為此做到哪一步。
這座種滿桃樹的小宅子一直是唐虞笙閑居之處,他如往常一般坐在門口發獃,一轉眼又看見了那個小公子,他裹著厚重的斗篷,一步一步朝著唐虞笙走來。這次與原來不同,小公子身邊沒有跟隨其他人,他一來就主動問唐虞笙能不能去內宅說話。唐虞笙微微挑眉,帶他進了內宅。一進到屋內,小公子就急匆匆的拴上了門栓,而後深吸了兩口氣,脫下身上的大斗篷,露出了寬大的像睡袍一樣的衣服,袍子下是光裸著的筆直而又細長的小腿,竟比他身上所穿的細亞麻布還要白上幾分。
唐虞笙心中頓時瞭然,他好整以暇的躺在了軟榻上,漠然的看著少年。少年咬了咬唇,又抽掉了睡袍上所系的腰帶,睡袍自然而然的敞開,鎖骨清晰可見,隱約還能瞧見少年胸前的茱萸,少年的睡袍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唐虞笙自出師后從來不願虧待自己,閑暇之時他只喝最好的酒,找最好看的床伴,因此也是慣見風月之人,在看見少年的睡袍敞開后,仍是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少年顯然被唐虞笙的毫無所動刺激到了,他漲紅了臉,顫慄著向唐虞笙走去。
【隱元秘鑒:龍陽君。】
眯了眯眼睛,唐虞笙伸手掂起了少年的下巴,少年臉上的那層粉色直接從脖頸慢慢暈染到胸口。唐虞笙反手把少年按在了軟塌上,膝蓋惡意的往少年兩膝之間一頂,對方條件反射的夾緊了雙腿,耳根徹底紅了,唐虞笙往少年的腰部一按,順勢欺身而入,對方想要加緊雙腿也做不到了,只能自暴自棄的閉上雙眼。
少年等了很久,也沒感覺到對方接下來有什麼動作,只能茫然的睜開眼睛,在看到唐虞笙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時,不自覺攥緊了雙拳。這個小動作唐虞笙頓時察覺到了,他的手從少年的脖頸劃過鎖骨,停在了肚臍處:「小公子果然是養尊處優之人,可惜這樣的好日子就快要到盡頭了吧?」
「寡人——」
「寡人?一國之君?」唐虞笙的視線移到了少年兩腿之間,一片光潔,這個年齡的這個部位,原本就沒有多少毛髮。他伸手彈了彈少年那顏色極淺的器官,原本微微抬頭的器官這下徹底立了起來,唐虞笙的微微勾唇,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惡意,「一國之君,嗯?一國之君就是這樣敞開腿等著被在下上?只不過一個眼神,就能讓一國之君興奮起來?」
「賤民——」
少年反抗性的揮拳,被唐虞笙輕輕鬆鬆的擋住,他只能憤恨的盯著唐虞笙,對方卻施施然的抬頭,雙眸之中一片冰冷:「小公子不就是喜歡被賤民上么?花了這麼長時間打探在下的情報,是想要憑藉在下的能力,讓這個國家繼續苟延殘喘下去吧?畢竟『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的名號,不是白給的。的確是有這麼個和鬼谷派有所關聯的傢伙,可惜不是在下。再者,小公子太沒有耐性了。」
原本緊握著雙拳的少年大腦一片空白,他默默鬆開了手:「閣下想來是有了應對之策?」
唐虞笙的眸中漸漸帶上一絲趣味,聲音依舊毫無感情:「小公子的國家有多少財力和物力,又有多少軍隊呢?被魏國滅亡是早晚的事情,不是魏國,也會是其他的國家。在下聽聞魏國國君不同於常人,皆好男色。小公子究竟是要自己的臉面,這個國家,還是族人?」
少年盯著唐虞笙不出聲,良久,身體鬆懈了下來,唐虞笙輕輕揉搓著少年的唇:「小公子生的這般好皮囊,可千萬別浪費了。只是小公子被人侍奉久了,似乎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侍奉別人,需要在下教你么?」
張了張口,少年始終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緩慢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