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督二脈小成
這次事件之後,張陽對於功法的修鍊更加勤奮,想要探尋人體秘密的渴望無時不在激勵著他。
這樣,自然而然的便在自己的心性中產生了欲的成分。
雖然張陽走上了平穩的修行道路,但卻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和張陽一開始毫無目的性的摸索不同,如果一個人在開始便知曉了這功法的好處,有目的性的修鍊這套功法,會發生什麼樣子,這誰也不知道。
張陽如今雖然對功法修鍊的渴求不斷加強,但是心性並未有太大變化,也沒有想到自己修鍊了功法要去幹什麼,做什麼,只是一種不斷探索向前的渴求,這便是小欲,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是他的幸運之處,也可以說是一種天賦。
此時的張陽,依然是那副淡定如水,處事不驚的樣子,心中無大欲,大恨,修鍊便一路坦途,隨著先天真氣不斷的壯大一路向下。
督脈起與長強,止於齦交,但是張陽卻帶著先天真氣從其它不知名的小經脈,七拐八拐,半路進了督脈,半半拉拉的從脖頸的大椎處一路向下,衝擊穴道。
這天張陽正在修行,就聽到外面母親在叫他。
收起修鍊狀態,張陽剛走出房門,就看到母親笑眯眯的說道:「陽陽,學校暑期組織我們教師出去旅遊一趟,我和你爸商量,不如帶上你,咱們一家好好輕鬆輕鬆。」
張陽聽到這,心中一動道:「媽,我們這還不夠輕鬆啊?再說,這放假期間,哪裡不是人山人海,您也知道,我是最討厭人多的地方了,況且,這次我若是去了,必定被你的那些同事問東問西,哪能玩好?不如您和爸爸一起去放鬆幾天,我來看家,正好鍛煉鍛煉自理能力。」
「這……。」母親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父親看了一眼。
見後者對她搖了搖頭,便說道:「好吧,你也長大了,想有自己的空間,那我們就自己去了,你好好看家!」
「好來!,放心吧您吶!」張陽此時心中樂開了花。
第二天,張陽便把不斷叮囑自己的父母送上了大巴車,看著遠去的旅遊大巴,張陽毅然回頭,馬不停蹄的向家趕去。
六天,大概六天的時間沒人打擾,張陽回到家裡,便盤膝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稍作吐納,便引動身體內的先天真氣,竄入經脈,修鍊起來。
張陽所在的小區因為是學校職工小區,所以去的人不少,這一走,小區越發的安靜起來,張陽這些時間,可以說是夜以繼日,除了吃喝拉撒,做適當的鍛煉,就是盤坐在地,不斷的衝擊身體內的穴位。
到了第三天早晨,張陽已經連沖靈台、陶道、身柱、神道、靈台四處大穴。
經過這四處大穴的滋養,先天真氣此時更加強大,有若如虎添翼,在張陽的驅使下,一路向下,到了第四天早上,張陽又先後打通至陽、筋縮、中樞、脊中、懸樞五道大穴,實在是驚為天人。
這些天,張陽開始大量的從身體內排出散發惡臭的污物,他所吃的食物,也開始逐漸變成一些清淡的米粥和青菜。
張陽感到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強壯,每呼出一口氣,都感覺是在帶動全身在呼吸,而且他的氣息更加悠長,以前平均二到三秒呼吸一次,現在張陽正常吸一口氣,平均有二十秒的間隔。
張陽感覺到,自從衝擊後背的這些大穴之後,先天真氣愈發的強大,沖穴已經毫無難度,他已經大咧咧的在短短四天連沖九道大穴,這若是一個內家老師傅,是萬萬不敢如此的。
這些,張陽自然不會在意,不知者無畏,況且一般人也沒有張陽的這個條件。
先天真氣不斷的運行於張陽的經脈中,一次又一次的壯大,張陽的沖穴幾乎毫無阻礙,隨著他口中發出的神秘音符,先天真氣有如在鬆散的沙化土地上刨坑,隨便一下,就會引起大面積的垮塌。
那些穴位中的雜質,和不通暢的血管經絡,在這兩者的配合下幾乎不堪一擊,先天真氣在獲得身體滋潤的情況下,會反哺修復周圍的身體器官,達成一種完美的協調。
張陽這一坐,到了凌晨一點多鐘,又一路沖開命門,腰陽關,腰俞三道大穴,此刻他正在潛心衝擊督脈的起點之穴長強。
終於,長強穴在張陽的攻勢下,勢如破竹,被毫無懸念的沖開。
長強以破,張陽未做停留,帶著先天真氣,進入下面的經脈,回到胞中的丹田。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在打通長強與胞中的這條經脈后,從外面忽然湧入一股猛烈的精血,頂著先天真氣又回到了督脈。
沒有了長強到大椎14處大穴的阻擋,這股精血越涌越快,帶著先天真氣,竟然在一瞬間強行頂開了啞門、風府、腦戶、強間、后頂、五處大穴。
張陽只覺得腦子一陣鑽心的疼痛,人慘叫一聲昏倒在地板上,心天真氣沒有了張陽的控制,只得隨波逐流。
先天真氣此時被壓縮在百會穴前停了下來,不同於其他地方,人的百會穴一般是不通的,它也是人體比較脆弱的一個穴位,如被人擊中,人會暈死過去。
隨著天空漸漸放亮,又過去了好幾個時辰,隨著后脊柱大經脈的精血越積越多,開始緩緩的頂著先天真氣擠壓百會穴。
作為經脈唯一的宣洩點,百會穴在擠壓中開始緩緩鬆動,張陽的臉,此時已經被憋的漲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在劇烈的頭痛下,張陽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雖然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他人能清晰的感到百會穴處疼痛難忍,口中本能的發出了一個音節,他的頭皮和雙目開始蠕動起來,立刻帶動腦中的神經脈絡開始輕微的顫抖。
百會穴便在這輕微的顫抖中,轟的一下被破開了。
張陽這一刻只覺得腦中似流入一股清泉,無比的清晰舒暢,疼痛瞬間便減輕不少。
還沒等他喘過氣來,那擠壓在百會穴的精血便如決堤的洪水,頂著先天真氣,滾滾的涌滿了張陽的腦經脈。
這種情況按傳統說,就是腦淤血,張陽瞬間便覺得四肢麻木,鼻眼抽搐,連眼睛都開始模糊起來。
在這危急關頭,張陽本能的感覺到,自己這時要是失去意識,多半就要完了。
但他必定和普通人不一樣,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沖穴,再加上百會穴以開,他的身體已經和常人不同,只見他猛的綳直身體,咬緊牙關,穩住呼吸,憑著僅存的一點意識不斷的從腹腔中發出先前的那個音節,並且努力保持頭部肌肉在聲音的配合下進行反射性蠕動。
這一堅持,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只感到腦中一股熱流緩緩的流經他的額頭,眼部,鼻部。
漸漸的,他的眼睛,鼻腔和耳朵內開始緩緩的流出黑色的淤血,張陽感到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但是腦中總能保持住那一絲清明,不讓他暈死過去。
這是一場耐力和生命的博弈。
漸漸的,天已大亮,日以升高,到了正午時間,房間地板上的張陽還在不停的抽搐著,臉色已經鐵青,渾身大汗淋漓,雙目和鼻腔處還殘留著道道血痕,人好像隨時可能死掉,看起來恐怖至極。
這種煎熬,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只有在死亡面前,人才能爆發出這樣的求生本能。
終於在日落西山的時候,先天真氣在張陽沙啞的聲音中,鑽破了齦交穴,督脈主脈通了!
但是此時,張陽的狀態卻沒有太大改觀,人還是在那硬挺著。
但是張陽此刻,卻沒有先前那麼迷糊了,腦中也漸漸清醒了起來,感到先前那股熱流已經到了上唇處,然後分成兩股,緩緩的彙集在下唇處,那裡便是任脈的終點—承漿!
那股熱流一但停息,張陽立刻便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一種腫脹感,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重。
如果此時張陽身邊有人在觀察,可以看到,他的上下嘴唇真的變成了香腸嘴。
張陽睡在地上,努力的吞了口唾沫,用他沙啞的聲音,再次引動腹腔發聲,震動自己的面部肌肉。
直到張陽感到自己的下嘴唇猛的一松,那股暖流繼續向下,他才停下聲音等待。
但是,隨著承漿一開,張陽猛的感到有如一塊石頭沉入下腹,直憋的他呼吸困難,這種感覺越積越多,胸口越來越重,直到忽然一個時間,張陽感到腹腔內一股液體從內噴涌而出。
這一刻,張陽的身體忽然有了知覺,猛的從地上彈坐起來,張口噴出一大口污血,只感到胸口舒暢,人從來都未如此舒服過。好像是從地獄回到了天堂,這種美妙的感覺讓張陽緊繃的精神一松,人頓時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他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張陽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他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摸起電話,哈氣連天的問道:「哪位?」
「哪位?你這孩子跑哪去了!昨晚到今天中午才接電話,你想急死你我們啊!」電話那邊傳來母親焦急的聲音。
張陽一愣,猛的醒了過來,他回頭看了看狼藉的地面,和渾身是血的自己,忙穩住情緒說道:「嘿嘿,媽,您和爸不在,我和幾個朋友玩的瘋了點,昨天回來晚了,今早不知不覺睡到現在。」
「你啊!你,爸媽一不在,你就這樣放任自己,你這樣出去上大學,怎麼讓我們放心,回頭再說你,我們今天就回來了,家沒亂成狗窩吧?」張媽在那邊沒好氣的問道。
「沒!好著呢,你們回來看就是了,不說了,我去弄點飯吃。哎!好的,真沒事!」
張陽掛掉電話,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感到人饑渴難耐,他喝了杯水,便走進廚房,做了一些米飯,炒了兩個小菜,便坐下來大快朵頤。
正吃著,他又看到滿是血污的地面,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是有點心有餘悸,這人之身體玄妙無比,看來今後的確是要學習一些相關的知識,不能如此硬來。
想是這樣想,他哪裡還有時間去惆悵,吃完飯,便慌忙的拿起拖把,笤帚,開始打掃房間,掩蓋證據。
昨天張陽噴出的那最後一口污血,粘稠無比,如染料一般,用拖把越抹越大,並且整個房間內都充滿著一股難聞的腥味。
張陽打開窗戶通風,一直干到傍晚,才將房間打掃完畢,他扔了拖把笤帚和換掉的衣服,掩蓋了所有證據,又到超市買了新的拖把,笤帚和空氣清潔劑。往客廳的上空一噴,人又仔細的嗅了嗅,這才放心的坐倒在沙發上。
此時,已經晚上6點,離父母回來,大概還有接近二個鐘頭,張陽一靜下來,心中便又忍不住琢磨起昨晚的事,他來到卧室,打開電腦,仔細的研究起人體的經脈圖,在記住任督二脈的所有大穴之後。
他便盤膝入定,開始內視,這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驚。
自己的先天真氣已經不存在於丹田中了,而是緩緩的遊盪於周身的各處經脈內。
他靜下心來,隨著先天真氣的行走路徑,開始跟隨。
隨著他與先天真氣游過一道道經脈,一個個穴位,他的驚駭程度不斷在增加。
他的任督二脈的主經脈已經全部被打通,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陽坐在桌前,細細回想,又仔細研究了任督二脈各自的功效,心中漸漸明白了個大概。
督脈主氣,任脈主血,任督二脈最終打通,身體便可氣血相通陰陽調和。
張陽在開始沖穴位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從胞宮的丹田處一路向上,幾乎沖開了任脈全部的穴位,只有下唇處的最後一個穴位承漿他沒去碰,而是自作聰明的帶著先天真氣拱進了督脈的大椎處,一路向下。
此時張陽的任脈幾乎打通,精血旺盛,但只能遊盪於任脈之間,滋潤身體的各個器官,並且越積越多,但是當張陽沖開了下陰處的長強穴,重新進入胞宮時,積存在此處的精血便尋到了一個宣洩口,一下子湧入了任脈,一路向上,順著任脈,一路頂到了張陽的腦子裡。
要知道,張陽現在還是個處男,本來就是氣血旺盛,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沖開了任脈,精血大盛,弄的自己氣血失調,血壓過高,本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用這種方法打通了任督二脈,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換做讓他再重來一次,他打死也不會再去糊弄,要不是這套神秘的功法,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陽這樣想著,長出了一口氣,只能把這一切認作是自己的運氣太好。
看了看時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急急忙忙的出門準備去小區門口接父母。
他這一拉開門,用力稍猛了一些,吧嗒,門把手斷了,張陽奇怪的看了看,心中暗道:這門把手也用了十幾年了,也是該壞的時候了。
他人沒多想,便關門走了出去,忽然感到自己的眼睛在黑夜中,也可以看得非常清晰,只要他集中注意力,就算是角落裡趴著的一隻蚊子,也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張陽心中巨震,自己以後會不會變成超人一般,那自己豈不是很牛b!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
他心中忽然一動,不如試試輕功吧,這樣想著,他單腳一蹬,人便呼的躥了出去,一下子衝出了三樓四樓之間的公共陽台,太快了,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半空中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任督二脈打通了,但他還是個凡人,自己不會就這樣被摔死吧,正想著,張陽那一蹬之力以衰,人順勢向下跌去!
見無處借力,他索性心一橫,在空中猛的調整身體,人呈下撲狀直朝地面衝去。
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張陽清晰的感到自己渾身的肌肉和筋骨都在劇烈蠕動,化解這落地的衝擊力,直到達到極限,他順勢往前一滾,便將這落地的衝擊力化解的一乾二淨。
張陽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三四樓之間的公共陽台,他越看越覺得不現實,從三樓多高的地方一躍而下,毫髮無損,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已經是超人了?不是凡人了?還好剛才那一幕沒人看到。
更讓人費解的是,他在危機關頭,通過身體的感覺,竟然可以知道該如何做來化解危機。這任督二脈當真如此神奇?
這時,口袋裡的老諾基亞叮叮的響了起來,他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朝大門口跑去。
此時小區的大門口,已經聚集了滿滿的人,好幾輛旅遊大巴停在那,小區里幾乎所有人都出來接人。
張陽遠遠看到父母正站在一個地方和幾個朋友聊著天,身旁放了幾件大包裹,他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兩人,平時不出門,一出門就愛買東西,必定滿載而歸。
「爸媽!我來了!」張陽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盡量放慢腳步,因為他現在的腳力太大了,自己暫時還把持不住,萬一速度過快,在眾目睽睽下露了餡,自己恐怕就永無寧日了。
看到張陽跑過來,母親停止了談話說道:「陽陽,你怎麼搞的,現在做什麼事都慢吞吞的,非要打個電話你才出來啊!」
張陽嘿嘿笑一聲,正要敷衍過去,聽到旁邊有人招呼他。
張陽一看,竟然是吳瓊的父母站在那,吳瓊也面無表情的站在一起。
出於禮貌,張陽忙點頭招呼道:「叔叔阿姨好。」
對面所站一個略為消瘦的中年人便是吳瓊的父親,他對張陽笑道:「張陽,叔叔還沒來及恭喜你,你和瓊瓊這次考上同一所大學,又都從小認識,以後要互相照顧,你叔叔阿姨可很看好你噢?」
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張陽聽到一愣,他疑惑的看了看身後的吳瓊,見她不耐煩的將目光移開,心中也明白個大概,看來他們兩人鬧翻這事,吳叔一家是不知道的。
張陽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勉強笑笑道:「我知道了,吳叔。」
哪知道這時,站在一邊的吳瓊對他忽然說道:「張陽,場面上的話,你可千萬別當真了。」
吳瓊這沒頭腦的話,在場的幾人都面色一愣。
吳叔對皺著眉頭問道:「瓊瓊,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吳瓊不耐煩的回道:「女兒的終身大事,你們做父母的最好少插手。」
這句話,在場的眾人都懂了,張陽的父母和吳叔一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尷尬,心道這一路上兩家可是白忙活了。
這時,張陽也冷不丁的說道:「爸媽,咱們走吧,叔叔阿姨,那我這就先回去了。」
說完,就拎起父母身旁的四大包行李,轉身便走了。
見此,兩家也只好裝作沒事一樣,互相道別回家了。
晚上,張陽破例也沒被母親說羅。
替父母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張陽便說自己累了,要先睡去了。
回到房間,張陽便默默的盤坐在床前。
沒過多久,旅途疲憊的父母也要進屋休息了,外面隱隱約約傳來母親的絮叨聲:「這女孩啊,以前挺好的,這一漲本事,就看不上咱家陽陽了,這真是……。」
「好了!孩子的事,你少說兩句!」父親小聲的說了一句,吧嗒一聲關掉了客廳的燈。
張陽在這一刻雙目猛的睜開,他凝視著窗外漫天的星辰好一會,便漸漸的閉上眼睛,進入修鍊,開始衝擊自己身體各處隱秘的奇穴,和經脈。
他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吳瓊!等著吧,我張陽一定要讓你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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