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皇帝病危!速歸!
進入小城后,小城內到處都是穿著重盔的士兵,每個人都拿著長戟,還有一些士兵佩劍行走。見到龐青松后,都是站著對龐青松行一個軍禮,之後就彷彿沒看到龐青松一般,繼續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對於士兵們的素質,徐超很是讚歎,西北軍以及駐紮在西部的龐氏軍團,絕對是jing銳中的jing銳。雖不如南方徐家軍那麼彪悍,卻也是非常凶戾的一支強力部隊。
他們強勢出現在西南進入中原的必經道路上,所謂原因,徐超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他不禁暗暗掃了一眼依然的馬車,卻發現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似乎根本不在意這裡的情況。徐超拿不準,這是她已經早有準備,還是根本不在乎。
「龐將軍,這邊布下這麼多的士兵,所謂何事?」徐超指著周圍的士兵問道。
龐青松略微一皺眉,徐超察言觀sè立即看到,立即道:「若是有什麼不方便,那也不必多說,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徐超這一招以退為進,顯然讓龐青松上鉤。龐青松連忙道:「沒有,沒有!就算對別人有什麼不方便,對於徐大人,自然都很方便的!徐大人在西南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裡,若是連徐大人都不相信,也就沒人相信了!只是,徐大人,這裡人多眼雜,不如去城外軍營中一敘如何?」
「好!」徐超同意下來,卻又道,「讓嚴副統領跟著,應該沒意見吧?」
「沒有!嚴副統領的名號,卑職也是聽過的,奉命保護大人,辛苦了!」龐青松對嚴霏雨抱抱拳,嚴霏雨回禮。
徐超對禹晨道:「那你們就去客棧歇息吧,我去一趟軍營。那裡,不方便讓你們去,現在城裡戒嚴,沒事不要亂走動。」
「遵命!大人!」禁衛軍們同時應下。
禹晨掃了一眼如花,點點頭道:「放心!有我在!」
如花也代表依然道:「徐大人儘管放心!」
自然有士兵引領他們前往客棧休息,龐青松則是帶著徐超和嚴霏雨,徑直的往北方行去。軍營不會在城內,就駐紮在城外的三里處,軍士們隨時可以進城。
一路上,徐超都在觀察龐家軍的情況,暗暗點頭,雖然沒有見過徐家軍的士兵,但通過徐家家將那些黑衣的徐家軍可以得知一二,徐家軍比龐家軍還要jing銳。以現在龐家軍都能如此令行禁止,那麼徐家的鎮南軍隊,到底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沒多久,就來到了城外,望著遠處的軍營,龐青松不禁對徐超道:「徐大人,且看我軍軍營駐紮的如何?」
徐超遠遠望去,三裡外,連綿起一片綠sè的軍營。每一個帳篷都同樣的大小,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著,間隔交錯,莫不是一股肅殺的風氣。
「御火陣?還有一個陣,應該是亂眼陣吧!」徐超坐在輪椅上,不能看的太清楚,但他眯著雙眼,還是將軍營的所列軍陣報了出來。
聽到徐超的說法,龐青松很驚訝,而嚴霏雨則微微有些臉紅,幸好他臉sè隱藏在金sè面盔下面,沒有人注意到。徐超看出兩個軍陣,而他卻只看出來一個,那就是無比明顯的御火陣,至於亂眼陣,他根本就沒看出來。
龐青松讚歎道:「徐大人果真厲害!當初卑職第一次看這個軍營駐紮陣法,僅僅看出來一個御火陣,亂眼陣還是侯爺說起的時候,才發現的!大人第一次看到這個陣法,就能認出來是兩個陣法融合而成,當真厲害!」
「融合這兩個陣法的人,如果再高明一點,把外表從御火陣變成亂眼陣的話,這個陣法會更完美一些!御火陣只是防禦起大火時,防止大火聯營!而亂眼陣,是將整個大營的具體情況隱藏起來,讓人猛一看看不清楚。都知道是御火陣,那麼一定不會放火燒營,最終御火陣完全成了擺設。若是反過來,只讓外人看不清兵力,認為人很多,直接燒營,那御火陣的效果也可以用上,才不會瞎了這麼好的創意!」
徐超侃侃而談,將整個軍營列陣的優劣說的頭頭是道。嚴霏雨和龐青松,乃至龐青松後面的一些士兵聽了,都感覺徐超說的有理。
「當然,我這也只是紙上談兵,具體應用在戰場上什麼效果,我也不清楚。或許,這樣更好呢,不是么?」
徐超打個哈哈,嚴謹的補上一句,他是怕這陣法是某高人融合出來,卻被他貶低的一無是處,這豈不是打人臉么!這種事情,做不得!
龐青松自然聽出來徐超後面這句話的意思,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也系統學習了這個融合的軍陣,知道這個軍陣的優劣,果真如徐超所言,御火陣幾乎就是廢掉,實在太明顯了!不過,這個軍陣還有個好處,就是隱藏兵力,無比的輕鬆!
都知道這是御火陣,而布下御火陣,幾乎就等於將兵力公開。可在御火陣裡面加入亂眼陣后,外人只道是這麼點兵力,實際上卻可以源源不斷出現許多的兵力,出奇制勝特別輕鬆。
兩種陣法融合在一起,無論誰為主,都有目的。不能說哪個好一點,差一點。相比較而言,徐超所說亂眼陣在外,明顯更好一點。只是想以亂眼陣為外表,再布下御火陣,可是無比困難,也沒多少人去辦那事。
龐青松道:「徐大人,請!」
一行人繼續往軍營走,出了北城門后,人明顯變少了起來。越是靠近軍營,人越是少。到了距離軍營五百米的地方,一道路障繼續攔路,幾名士兵守在路障旁邊,阻止任何人靠近軍營。
龐青松出示自己的令牌后,那幾個士兵才放行。就算他們見到了龐青松,先行禮之後才檢查令牌,可還是要出示令牌。也由此可見,軍營的管理是多麼的嚴格,一層層的防護,將整個軍營嚴絲合縫的保護起來。
一直等過了這道關卡,龐青松才徹底鬆口氣道:「好了!這裡,應該沒有什麼人來探聽,大人有什麼疑惑,儘管問吧!只要卑職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超卻沒有開口問話,而是等他們徹底進入軍營的那一刻,徐超才開口道:「還是到了這裡比較安全,最好找個營帳,我估計你說的話,應該很重要,甚至下面的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吧?」
龐青松點點頭,沒二話直接道:「大人所言不錯,請跟我來!」
嚴霏雨推著徐超,跟在龐青松後面,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帳篷裡面。帳篷不算小,但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個桌椅板凳也沒有。
「就在這裡吧,這裡本來是用來儲存武器的!可如今物資還沒到,暫時空了下來,一般不會有什麼人往這邊來!很是隱秘!你們幾個,出去守著,分佈在四周,不讓任何人靠近這裡!」龐青松一邊給徐超解釋,一邊吩咐跟著他的十幾名親衛。
等親衛們都出去后,徐超給嚴霏雨點點頭,嚴霏雨很知趣的低著頭離開。也跟著那些親衛,去守著這個帳篷去了。
嚴霏雨剛剛一離開,徐超就問道:「上頭給你的是什麼命令?或者說,你們什麼時候得到的命令?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布防的!」
龐青松根本沒有去想,開口回答道:「具體給了我們什麼名令,卑職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陛下給了侯爺一封親筆信,然後侯爺就派出來十萬大軍分赴二十座城池,接手這二十座城池的一切,整座城池戒嚴,不允許任何從西南地區出來的人經過!具體算來,在西南布防也不過這幾天的事情,我們急行軍到這邊,也著實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聽了龐青松的話,徐超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們侯爺什麼時候接到的陛下親筆信?」
「應該是在兩個月前!接到陛下信后,侯爺是在十天後給我們命令的,然後讓我們出發,所以耽誤一點時間,直到六天前才抵達這座城池!」龐青松回答的時間很準確。
徐超聽了后,又問道:「你們當初帶兵出來,侯爺沒說什麼?沒說援軍的事情?也沒說其他事情?」
「侯爺給的軍令,主要是阻止任何西南出來的人經過,西南可入不可出!就算是官員貴族都不準通過,若是有加急信件,則是信過人不過!其他的,侯爺沒說,但明確表示會送一批武器裝備到各個營地。卑職估計,會有援軍!」龐青松最後,大膽的估計了一下。
徐超再次沉默,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龐青松看徐超的表情,眼瞼下垂,最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開口道:「世子倒是無意間說起過一句話,陛下不光寫給了侯爺一封信,就連鎮國侯也收到了同樣的信!」
「也就是說,西南現在出去的必經道路,現在全被封鎖起來,你們家侯爺跟鎮國侯,兩人派出大軍,封禁了整個西南!對吧?但是兩位侯爺沒有說要動兵,只是封禁而已!你們可能會有援軍,也僅僅是可能,還不能確定!」徐超開口將事情總結一下。
龐青松點頭道:「不錯!」
徐超吐出一口氣,微微搖頭道:「看來陛下真的下狠心,要對西南用兵了!」
「大人,西南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什麼消息也沒有,似乎整個西南都是一灘死水,陛下都要對西南用兵。難不成,西南叛變?」龐青松好奇問道。
徐超搖搖頭道:「若是西南叛變,現在你們應該已經殺入西南,而不會讓你們在這兒等著封禁了!可西南不叛變也沒什麼差了,它還不如叛變了呢!你也不用問我,既然上面沒告訴你,就是你還沒到那個等級,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龐青松張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什麼。徐超都把話挑的這麼明白,他也不用再問什麼。徐超則是轉換話題問道:「這裡是你做主?」
「不是!還有一位萬戶,不過他一般不管事,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般都是我來處理。」龐青松道。
徐超眉頭皺了皺道:「那位萬戶,會不會知道一點準確的消息?」
「應該不知道,萬戶是卑職挑選的,一切都應該被蒙在鼓裡。當時二十個萬戶領任務出來,我們一些裨將偏將隨便選人,他們應該不知道什麼任務,上頭也是下達命令給卑職,沒見著他們接消息。」龐青松想了一下,才確認道。
徐超嘆口氣,對龐青松道:「還有什麼消息沒有?」
「還有就是幾位皇子已經往didu回去,前天十三皇子剛剛從這裡經過,十三皇子神sè有些疲憊,一句話不說,匆匆往回走,一夜都沒留。似乎在連夜往didu跑,是不是didu出現了什麼情況?」龐青松問道。
徐超搖頭道:「不清楚,我沒得到didu的消息!你繼續!」
「是!卑職最近設下關卡攔路,有幾波人被攔下后,明顯神情有些異動。卑職估計,他們會繞路,找一個關卡不嚴的地方,從這邊過去。估計他們會不會是陛下要防的?」龐青松不確定的問道。
徐超沒回答,而是問道:「你們一共設下多少個關卡?」
「整座城外,可能能通過的道路,都設下了關卡,加起來足有上百個!每個關卡都放置了二十幾個人,可以輪換一下。」龐青松回答道。
徐超頷首道:「還好!」
「其他也就沒什麼可以彙報了,只是上頭下命令,可以直接殺人的資格,上頭不讓外傳,大人還是不要多說。」龐青松又道。
徐超笑道:「我曉得,既然沒什麼了,那就走吧!」
龐青松應下,主動上前推著徐超往外走去。見到他們出來,在周圍jing戒的十幾名親衛和嚴霏雨連忙上前來,嚴霏雨接過徐超的輪椅。由他推著徐超的輪椅,龐青松很自然的鬆開手。
一行人繼續往外走去,出了軍營,徐超對龐青松道:「龐將軍就留步吧,距離城池這麼近,讓嚴副統領陪本官就好了!」
「那好!徐大人若有什麼需要,可來大營找卑職!」龐青松看出來徐超跟嚴霏雨有話說,很識趣的應下。
徐超跟嚴霏雨告辭,走了一段路后,嚴霏雨問道:「他們在這幹嘛?攔著路,還不讓過,軍紀很嚴謹,這是在幹嘛?」
「威國侯的命令,不放西南一人一獸過得西南外境!他們在這設防,已經算是給了西南空間,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還得繼續向前推進!」徐超答道。
「皇帝估計對西南已經徹底失去信心了,神教的出現,讓皇帝陛下很難啊!想用兵,又不敢,不用兵又拿不下。所以啊,陛下先封住再說,讓他們發展壯大不起來,最起碼不能荼毒天下。」徐超很隨意道。
嚴霏雨皺眉道:「就這麼個原因?」
「你以為?」徐超哼道,「還真以為他們還有什麼大事情?完全就是這麼個原因,陛下拿不定主意,就苦了下面的人!」
嚴霏雨嘆息道:「皇帝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啊!」
「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皇權就是這麼個東西,昏君明君,全在皇帝一個人,下面的人只能當個跑腿的!」徐超略帶感嘆道。
望著湛藍sè的天空,靜靜的思考。權力的金字塔,皇帝始終在塔尖,接下來就是五大世家。而他,就是五大世家家主之下的人,處於金字塔的第三階層,也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皇帝之所以派軍,還是因為他的一封書信。
真正讓下面人跑斷腿的,不是皇帝,是他徐超!
正想著事情,嚴霏雨突然驚疑了一聲,引起徐超的注意。徐超連忙抬頭看去,天空中一隻鷹隼,正在空中盤旋,最終化成一道黑sè的影子,直衝下來。
看準了鷹隼照著他們飛過來,徐超伸出手臂,穩穩接住鷹隼。鷹隼停在徐超的手臂上,沒有將徐超手臂劃破,甚至衣衫都沒損失分毫。鷹隼腳上掛著一封書信,看到那熟悉的筆記,徐超二話不說,直接拆開了看。
徐超掃了兩眼之後,猛然一攥信,將整封信連同信封,都攥成了紙團。一抬手,讓鷹隼飛上天空,徐超對嚴霏雨催促道:「快!回城,喊人,連夜出發,加速往didu趕去!」
嚴霏雨很少看見徐超如此急切,連忙將徐超的輪椅抬起來,整個人就在道路上賓士起來。直接到了客棧處,放下了徐超,他才氣喘吁吁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徐超眉頭緊皺,直接把信塞給他道:「自己看!看完銷毀!」
嚴霏雨接過信封,展開書信,看了一眼,他臉sè大變,雙手一撕,就將信連同信封撕毀。二話不說,直接進入客棧,大呼小叫的喊著人出動,要連夜趕路。
徐超在客棧外面,坐在輪椅上,嘆口氣,自言自語道:「要變天了!」
信是穆小溪的筆記,上面寫了六個大字,「皇帝病危!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