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打鬼
上衫本來不想管的,只是很快就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只是,他很快發現一點不
對的地方。
「住手,你們兩個白痴。」上衫遏止了陽太,陽太得意洋洋,聰一郎一臉灰敗,嘴裡尤不服氣的說,他沒輸,只是不想跟野蠻人一點見識。
「滾那邊去。」上衫仔細看了下,沒發覺異常,將只會壞事的聰一郎,趕去角落畫圈圈,才正式和陽太談話。
之前,他不否認自己有點不太認真,對於救命恩人來說,這態度不對,現在是認真了。首先,他問起當時的情況,想弄明白他昏倒后發生什麼事了。
「哼哼,可惜你昏迷了,不然可以見識我的風采。」「風采?」「沒錯,我就是這樣左一拳、右一腳,乒拎乓啷,空咚嘩噠,他們就被我打了一個落花流水。」
「厄,確實很形象。」上衫一臉黑線。
有一句話叫做,認真起來你就輸了。上衫覺得,自己真的輸了,認真什麼,大概從沒出現在這位中年大叔腦海里吧。
再三追問,只得到了全部都被打慘的答案,至於有多慘。
「嗯,有多慘阿,大概就是空通哐當那樣吧。」「空通哐當是怎樣?」「你怎麼這麼沒悟性,滾下樓梯不就是空通哐當嗎?」
意思就是,至少腿打斷了?那裡的情況,上衫也有點了解,荒廢的郊區,連手機信號都不好。就算聯繫上手下,山本短時間內也沒心思報復他。
他大概會有一、兩天的緩衝,他要在這一點時間內,解決山本組,或者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
第二個問題,就是陽太到底是怎麼擺脫地縛靈狀態的?
「當鬼,很可憐的。」陽太答非所問,上衫沒打斷他,就是聽著。
陽太自述,他的遭遇也和上衫一般,被騙過去,然後被人圍攻,最後被那個關口殺死在那裡。
帶著一股不甘的怨恨,他在哪裡變成了鬼,算是以另外一種型態活著。
只是,這活著並不好受,他說的話,沒人能聽到,甚至他離不開那房子,只能看著一個個人被山本組帶去那裡痛毆,卻什麼也做不了。直到現在…
「你很孤獨?」「嗯。」陽太仰頭望天,旋即樂了起來,「大爺現在脫困了,終於不用受苦了,哈哈。」
「那你是怎麼脫困的?」上衫緊盯著陽太,希望得到一個答案。聽了半天鬼故事?可不就是為了這個。
為什麼變成地縛靈狀態的陽太,可以脫離那房子?這問題很關鍵。
因為,如果能找到原因,他就發了!
他不曉得這世界怎麼回事,為啥會有那麼多凶宅。
他上網查過資料,這世界凶宅很多,單是在日本,有名有姓上過新聞的就有百戶。有些是年代久遠,有些是比較近,共通點就是,房價掉得很兇。
少一點的兩成,多一點的五成,有一戶豪宅,位於世田谷區,這裡是有名的豪宅地段。那戶豪宅,因為發生慘案,房價從高點的三億多日圓,現在掛一億六千萬都還乏人問津。
如果他有錢,買下那戶豪宅,然後將裡面的鬼給請走,轉手賺一個億似乎不成問題。至於,凶宅裡面有沒有鬼的問題…
這是問題嗎?他才住過幾戶,就碰到三個。那豪宅要是沒問題,哪會跌的那麼慘。肯定大大的有!
就連亞美,早點知道怎麼弄走她,他也可以早點獲得清靜,省得成天在他耳邊聒噪!
這問題之重要,連被趕到角落畫圈圈的聰一郎,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我阿…我…」陽太眉頭皺起,眼睛緊閉,歪著頭想了很久,最後一拍手道,「不知道。」
「噗咚。」上衫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不知道你在哪裡神氣什麼?
「笨蛋,當了鬼也是笨蛋。真是丟鬼!」「你說誰是笨蛋?」「這裡除了我,還有別的鬼嗎?」「欠揍!」「怕你阿。」
陽太撲了過去,兩鬼又開始打了起來。
`這回,上衫很仔細地盯著兩鬼,注意情況變化,他要知道,剛剛到底是他看走眼,還是真有其事?
二回戰,陽太很快就站了上風。
「怎樣,服氣了嗎?」「我服你個鬼。」「我們可不就是鬼了嗎?」「我…」聰一郎詞窮,只能破口大罵,「野蠻人,笨蛋、雜魚,除了蠻力一無所有。」
陽太只用一手一腳,就輕易將聰一郎壓在地上揍,揍了一陣,陽太騎大馬般壓著聰一郎。
這個時候,聰一郎服個軟,說兩句好話,事情就過去了。可他偏不,還不斷用言語挑釁,這下可真的激怒了陽太。
又是一陣猛搥,聰一郎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那形象…你可以想像一顆白饅頭變成蔥花饅頭的樣子。
上衫才懶得管他們怎麼打,緊盯著挨揍的聰一郎不放。很快又發現了異像!
本來,兩鬼的形象都是一樣的,外表像個人,卻是淡黃色半透明的模樣。結果,隨著陽太的毆打,聰一郎的形象越來越模糊!
甚至,燈光照耀下,上衫不時看到有一些粒子,從聰一郎身上飄出,在半空中迸發成光點飄散。
上衫揉了揉眼睛,認真盯著單方面被打的聰一郎,好一陣又發現了剛剛那個現象。如果在白天,估計他什麼也看不見,恰巧在夜晚燈光下,才一清二楚。
實錘了,不是他看錯,確實有怪事發生。當即,上衫立刻想阻止,只是聰一郎不想!明明都快被打成爆餡豆沙饅頭,這白痴就是死活不鬆口。
眼看,聰一郎那種虛化現象越來越嚴重,兩個傻蛋依然沒發覺,上衫終於崩不住了,「都特媽給我住手!」
上衫怒吼,勃發的怒氣,嚇住了兩鬼,陽太暫時不打了,聰一郎也暫時閉嘴,正當上衫想進一步說些什麼的時候…
「兄長?」「京子?!你怎麼醒來了?」「兄長,你還好吧,為什麼一直自言自語?」
房間門口,京子穿著印有鋼琴圖案的長袖及地睡裙,擔憂地望著兄長,她非常懷疑,兄長白天時候被打壞了腦袋。
因為,白天那情況真的太嚇人了。兄長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著魔一般,完全不是他平常的樣子。
現在又一個人,在那邊大吼大叫,自言自語…
「兄長,走,我們去掛急診。」「等等,京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京子也不管現在自己穿著睡衣,抓起哥哥的手,就要去醫院。
上衫連忙勸阻,做了幾個活動,證明自己沒事,才把擔憂不已的京子送回去睡覺。
轉過身,上衫臉色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