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傳說中的負心漢登場!
「小姐,你很喜歡銀子嗎?」蘭草望著忙碌的余錦年問。
余錦年低著頭,用鋤頭推土,把一個小坑填平。
起身,回頭瞅了眼發獃的蘭草:「喜歡,怎能不喜歡,你家小姐我也是個俗人,只要成不了神仙,也是要吃飯穿衣有房住。」
「是真的嗎?」蘭草擦掉淚水,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喜歡銀子就好。
「那當然了,都是有手有腳的人,總不能讓爹爹娘親養一輩子。」余錦年輕輕點頭。
這個小丫頭與曾經的自己,有著幾乎相同的遭遇,都是因為家中太窮養不起被遺棄。
以前的記憶中,蘭草的家人知道她在余府當差后,就開始每月等在門口要月錢,理由總能扒拉出一大堆。
如果說蘭草傻的話,那自己不是更傻,也曾偷偷給那個家留了一筆錢。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每個人行事都有自己的準則。
她只能慢慢開解她,人不是有一顆同心情就夠了,也要為自己負責任地活下去。
種完靈藥,吃過晚飯天色已是傍晚。
余錦年望著天邊一片火紅,她想外面的景色肯定很美,這裡的女子大多數只能呆在屋子裡,活動的最大範圍就是整個院子,她不是原身也不懼那些流言蜚語。
纏了李氏好久,再三保證自己會小心,才由李氏批准由蘭草陪著在樁子外散步,僅限於家附近的範圍,更不能到村子里去拋頭露面被人說閑話。
這是余錦年來這裡后,第一次悠閑地走出庭院散步。
帶著蘭草兩人沿著田地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條小河邊,望著遠處的山巒,潺潺東流的澄澈河水。心中感慨萬千,山河永在,星辰不老,變的是她的人,是心境。
過去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會在另一個時空活下來,還漸漸融入了一個家庭。
不遠處,一輛馬車悄悄地靠近了她們。
有聲音,猛地察覺身後有動靜,余錦年回頭。
恰好有一輛馬車停在身後停住,從上頭下來一位身著華服的錦衣公子,瞧著挺眼熟,來人身上似乎也沒散發出惡意,她暫時選擇按兵不動。
「年兒,是你么?」很久沒見,謝書函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大步走上前激動地問。
記憶歸瞬間攏,她知道了這男子是誰。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京城謝丞相家的公子,沒想到此人面容挺俊秀一表人才,內里卻是個渣渣!
誰讓這世間從來都是,痴情女子傻負心的漢子多。
余錦年替死去的前身不值,又慶幸她才十三歲,幸好沒到嫁過去的年齡,就看清楚了此人的真面目。
再細細一瞧,她發覺這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不簡單,他也是修士,修為似乎還不低?
「年兒?」謝書函滿懷希翼地又喚了一聲,聲音十分溫柔。
「謝公子有何貴幹?」蘭草站蹭地站在了兩人中間,雙目似能噴出火來,冷冷道。
「這是本公子與你家小姐的事。」謝書函身上,冷酷的氣息散發出來,他一個世家公子,還從未被一個小丫鬟這樣無禮對待過。
蘭草似被那氣勢所攝,眉頭皺了下,又護犢子似的張開雙手,把余錦年擋在身後:「我家小姐不想再理你,我家小姐傷心哭泣的時候謝公子在哪裡,我家小姐生病的時候謝公子又在哪裡,我家小姐好不容易忘記了那些傷心事,謝公子又來這兒是招惹我們小姐是何意,還偷偷跟蹤我們,這裡不歡迎謝公子,請回吧。」
「你……」謝書函狠瞥了蘭草一眼。
被這丫頭一頓搶白,他的面子似乎掛不住了。
「謝公子好風度啊,怎麼聽了這幾句話,就沉不住氣了,說說你想把我的人怎樣?」余錦年陰陽怪氣道。
「年兒,我很想你。」謝書函來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只能守在外頭,沒想到平日甚少出門的她,今日真會在外頭。
余錦年冷眼看著他,這人真矯情,想個屁啊!想的話你還會退婚,貓哭耗子也不過如此!
真不知京城裡,為何有那麼多女子喜歡他?
是喜歡他家的權勢,還是地位,還是他本人?
也不怎麼樣嘛,除了修為大約在練氣六七層左右,再也沒別的。
大哥那樣的人才就不提了,就連二哥哪裡不比他強個一百倍?
難道,那些女的個個都是睜眼瞎?
余錦年的語氣頗為平靜:「這位謝公子,我們現在沒任何關係了,請稱我余小姐,任何懂禮的人都知道,一個女子的閨名不是誰都能隨便喚的,請自重。」
「我們,我們沒關係,你竟是這樣想的。」謝書函一臉的受傷。「是誰曾經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與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為我生兒育女?」
余錦年覺得胸口悶悶的,忽然有點喘息不過來。
之前,她一直刻意迴避原身那些感情糾葛,以為那些與自己無關,沒想到原身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膽小,還這麼浪漫,有過這樣的海誓山盟。
怪不得她感覺到一陣難過,這是這身體的本能反應,發自內心的心痛與失落。
她轉過身子,不再看這人渣,把目光落在遠處的田地里。
「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牽連,況且你是修士,將來怎能能與一凡人女子白頭偕老,騙人也沒你這樣無恥的!」
她在心中冷笑,你已經害死了一個好女孩,現在難道想連我一起禍害?
要是以前的修為還在,早二話不說把這貨揍成豬頭了。
她緊握住雙手,爹爹再三囑咐自己,如今的她不能隨便動怒,萬一天火焚燒,她豈不是免費給這人渣欣賞?
總有一天,她要他為他和謝家,為他們行為付出代價!
那一條命無辜的生命,不能就那麼白白因為他們的貪婪,自私,無情而消失掉。
謝書函一臉驚愕,不甘地問:「我們說好了,成婚後我就想法子,讓你同我一起修鍊的,你也同意了的,你怎能忘記?」
余錦年冷冷嗤笑:「謝公子說的那麼好聽,如今你們還有可能么?什麼海誓山盟都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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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種可憐又可恨的人,就不能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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