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雪狼易主,小天的幽怨!
他的視線,不小心落在她身前,雖然那裡的曲線優美,風景迷人,也不是欣賞的時間。掌心竄出的一股勁風,在極短的時間內幫她吹乾了衣衫,這時他才發覺她身上穿的,不是那件厄度仙衣變成的道袍,厄度仙衣透氣性是不會這麼差?
余錦年愣住,他的手法怎會如此純熟?好像這種事兒做多了。
難道那天在擂台上,她的劍指著雲騰飛時,突然襲來的那陣風,也是他弄出來的?那時她的衣衫,也是他幫忙弄乾的?
「你怎沒穿厄度仙衣?」他眯著黑瞳欺身上前,盯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那個是給她來保命的,不是讓她供著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那個的?」頓時感覺兩人的姿勢很曖昧,余錦年身子往後縮了縮,謹慎地問。心中更擔心的是他萬一發瘋,要搶她的仙衣怎麼辦,手撫摸上胸口的儲物戒悄悄捂住。
「師父給你了,還是我幫你換上的,怎能不知?」他垂下眸,心頭有些失落,淡淡道。不是他不願意說是他送的,而是說了,她只會懷疑他有更大陰謀,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
「我發現那仙衣時還奇怪了半天,朝陽峰又沒女的,蘭草她們也進不去,到底是誰幫我換的,原來真是你這個流氓,去死。」余錦年抬腳就朝他揣去,這貨真的太欠扁了。
秦羿一把抓住她的腳,余錦年重心不穩,一下子撲在他身上,凜冽的冷氣傳到她身上,冷的她直發抖。
「我不幫你,難道你希望我師父那個老頭子幫你換?還是你嗜好與別人不同,喜歡年紀比你大幾百歲的?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穿?」
她才不喜歡當祖宗都嫌年紀大的男人,算了,她咧著嘴寒毛直豎地盯著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就算被他看了身子也少不了一塊肉,他當時也是為救她,她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現在她的心思,只想把腳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呲牙道:「你倒是放開啊,快冷死我了,那個仙衣太貴了,我又沒做出什麼貢獻,玉衡道君可能是一時好心借給我穿穿,萬一那天他要是收回,發現被我弄破了,你知道我那天火是很恐怖的,萬一哪天不留神又爆發了,那仙衣會是第一個倒霉的對象,恐怕連個全屍都留不下,我怎麼向玉衡道君交待?」
「口是心非,既然不想要,那你怎麼不早點還回去?」他放開她的腳,面露不屑道。胸腔陣陣發悶,更多的是失望,他的心意竟然這樣白白糟蹋了,被她當成擺設。
「玉衡道君還沒找我要,要是開口了,我那能自己留著。」余錦年回了句。
她又不傻,關鍵是捨不得還,活了兩世才頭一次看見仙衣,好歹在身邊多留幾天,穿不成也能過過眼癮,還想琢磨著怎麼能煉製出來,恐怕很難了,她不是煉器師。
「師父給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要回去的,你儘管穿著,要是真破了只要你識趣點說幾句好聽的,我會想法子找人幫你補。」秦羿這句話,真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字蹦出來的。
他感覺早晚有一日,還沒被寒毒給冷死,而是要被這小混蛋給氣死了。
「真的?」余錦年怎麼覺得這話聽著古怪,她的衣服破了,為什麼要他去補?
真是太可惜了,為何大比的第一名築基后,不能在元嬰道君中選師父?
要是能選她第一個就選玉衡道君,人家手裡寶貝多呀,至今給了她兩件,一件比一件值錢。
不過,藍孔雀嘴裡這個消息也挺不錯的,要是那天缺靈石了就去把那厄度仙衣給當掉,也不用找這隻藍孔雀借靈石了,免得他又提一堆條件。就這麼定了,反正她向來對衣食住行不是特別講究,能過得去就行。
余錦年又想起方才的事:「你也別轉移話題,那果子到底是哪兒得來的,靈力太猛了,當時吃時我還沒感覺出來,第二個下肚后,身體內的每根經絡好像都被充滿了,要爆炸了一樣,真要命。」
「哪兒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要隨便亂吃,等修為高了以後再服用才不浪費。」某人憤怒地背過身去,冷著臉回道。
「那你怎麼不自己吃了,那樣不是就不用擔心早早……」短命地掛了!
老天,余錦年猛然意識到,幾年前她還隨口對小心說過,希望小天的主人是個短命鬼就好了,那樣就能得了那隻天心鐲?
該死的,沒想到才過了多久就真的快應驗了,她這是屬於未卜先知,還是烏鴉嘴應驗了?
為什麼該歡天喜地地嘲諷他,挖苦他,笑話他活該,而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雖然和他每次相處都不怎麼愉快,可是看著他英年早逝的話,她還是會難過的,這就是兔死狐悲吧,從他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沒用。」他神色更暗了。
她以為他不想么,要是真好了,他那有這麼多顧忌,不能對她坦坦蕩蕩的說出心聲?
再聽到這個意外的答案,余錦年只能唉聲嘆氣,怨恨老天不公。
藍孔雀這人雖不討人喜歡,但還是有點良心的,真的到時眼睜睜地看著他沒了,她覺得太殘忍了,還得逢年過節的給他祭奠多麻煩?
估計他做了鬼也不會閑著,會時不時的來騷擾她,找她麻煩,給他自己找樂子。
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拽著他的衣袖拉了拉,試探地問道:「怎會這樣,這麼逆天的東西對你都沒用?那不死草呢?」
「沒用。」他也不回頭,冷冰冰道。
她不甘心地再拽,再問:「長生丹呢?」
「沒用。」他不耐煩道。
她想了又想,下手更狠了,差點揉壞他的衣袖:「那大造化丹呢?」
這個絕對可以的,她敢發誓要是這個不行的話,他估計真的要掛掉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你煉製的出來么?」他嗓音黯啞,把他那被蹂躪的可憐的衣袖從她手裡解放出來后,無力地反問。
余錦年像是吹漲的氣球,瞬間被人捅破了,氣餒沮喪的要命。
頭更搖的像只撥浪鼓:「我那有那個本事,我要是火靈根就好了,早早就可以開始學煉丹了。只有最高級別的九級煉丹師找齊了材料,才能煉製出來吧,我在朝陽峰瞧了糟老頭那麼多丹譜,其中最赫赫有名的就屬大造化丹,才知道那個是包治百病的仙級的丹藥妙藥。
只是煉製大造化丹,需要的材料太過苛刻,得九十九種靈藥,還全都得是萬年以上的才行,還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神獸的血液入葯做引子,還得加上天地間最好的靈泉,最最好的煉丹爐,最最好的煉丹師才行。
而事實是,我連其中的任何一種珍奇靈藥,在現實中都沒瞧見過,四大神獸更是沒見過蹤影,其他的更別提了,感覺要把這些東西找齊,簡直比成仙還要難得多。」
……
他的身體是發冷的,肯定需要火,她還是不甘心地問:「那個火靈珠呢,對你有沒有用?」
「秦家從我出生開始,老祖宗就開始派人尋找,找了二十一年,而我的貼身雜役也一直在外面找,還沒找到。」他快要瘋掉了,從未和人這麼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把心中的傷疤掀開給人瞧。
幽幽地嘆了口氣后,他聲音低低道:「小年兒,你能不能別問了,總之我不會那麼輕易沒了的,我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余錦年無辜地撇撇嘴:「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不識好人心成不,能不能說說你身體到底怎麼了,我也幫你想想辦法,人多力量大,早點把問題解決了不好么?
其實你成日到了晚上,就穿著這件騷包的披風,實在是快把我的眼睛閃瞎了,就是為了我的眼睛不受罪,我也要想辦法的。不過要先說好了,我要是能想法子出來幫你把問題解決了,你身上的衣服免費送我,就當是報酬如何?」
「真的?」他忽然樂了,心中的陰霾暫時一掃而空,哈哈大笑起來。
「有病啊,亂笑個什麼勁兒,你吃錯藥了?」余錦年怒目相向,她真的被他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他也沒怪罪她的用詞粗俗,這小傢伙還算識趣。
他摸摸下巴,尋思著想說你不用想別的法子幫我了,只要你能乖乖的每晚讓我抱著入睡就夠了。
那樣比成日泡暖池,暖玉床管用多了。
側過身來,瞧著她那可愛又可恨的,張牙舞爪的小模樣,根本就是沒開竅的小丫頭一個。這樣的性子,除非心甘情願就範才行,任誰都勉強不來。
就當她年紀小吧,以後慢慢影響,總有一日得讓她覺得其他男人都是草,再也離不開他,眼裡只有他,大概那時就可以了。
「主人,外面有人來了。」小天也不忍心打斷他們的談話,這小女人方才的一番話還算有點良心,可是他又不得不提醒主人。
秦羿怔住,這交心的關鍵時刻,誰沒眼色的跑來搗亂?
他面色不愉一抬手,撤掉室內的隔音結界,神識往外掃去。
很快門板被拍的啪啪響,韓玥婷顫抖的聲音也同時傳了進來:「秦師兄,外面又有陰屍了,很多……」
錦年猛地站起,飛快地跳下美人榻,嘴裡也沒停著朝外喊:「很多到底是多少,城內又有了,城外呢?」
他也跟著下了美人榻,微微皺眉:「暫時沒辦法管,城外面積太大,誰讓我們的人手太少了,能把城內暫時穩住就不錯了,這回出來的還都是外門練氣期的弟子,不宜單獨遠行,成群結對人數又不夠,過了今夜,明日我再想起他辦法。」
「等等。」他出聲攔住了她。
「幹嘛?」余錦年的手已經碰到門上,正要出去。
他大步走過來,把收起的朱果塞給她,極其認真地幫她理了理她臉頰旁,幾縷凌亂的髮絲。
隨後放開手戲謔道:「好了,就這樣,免得出去了又有人說我怎麼怎麼你了,那罪名我可擔不起,你這人一不高興就喜歡動手動腳,萬一又想揣我就麻煩了,我又不是鐵做的,也不是生來給你揣著出氣玩的。」
「就是,敢不要命地揣我家主人的,目前發現就你一個。」天心鐲里,小天握緊小拳頭,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只是那表情比他家主人要兇狠多了,恨不得湊余錦年幾拳還回來。
余錦年不習慣他這樣,時而冰冷時而親昵的態度,把裝朱果的小袋子塞進腰間的儲物袋子中,往旁邊閃了閃,笑了:「是你怕韓玥婷胡思亂想,在外頭亂放八卦吧!更何況我們坦坦蕩蕩的,又沒怎麼樣。其實讓門內派多些築基弟子來不就結了,或者來個金丹修為的,那會有這麼多事。」
「什麼時候不要總想著靠他人來救,修仙路上今後遇到比這難的事太多了,難道每回都去求人來幫你?」秦羿忽然又沉下臉,盯著她纖細柔美的背影道。
余錦年已經打開了房門,回頭莞爾一笑,緊跟著還了句嘴:「我收回方才說過的話,我肯定沒什麼問題,就是怕你那些個嬌滴滴的師妹們,到時撐不住了,一個個叫苦連天的,爹聲爹氣的,秦師兄怎麼辦啊,我嫌我的耳朵也要跟著一起遭罪受,肉麻。」
韓玥婷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余錦年,愕然地張大嘴巴,大眼睛閃了閃,很快收起心頭失落的情緒。滿眼冒著八卦的小星星,想著這兩人關著門在做什麼?
只是這時情況緊急,根本沒功夫像平時一樣調侃她。
當她看到出了房門的秦羿時,咧著嘴,難看地笑了:「秦師兄那個陰屍太多,她們快撐不住了,讓我來報信的。」
「我知道了,」秦羿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又看向余錦年:「小年兒你留下,我去一趟。」
「不行,我去,這裡離不開人,你在這兒守著。」余錦年忽然伸手擋在他胸前,斬釘截鐵道。
「你能行?」他意外地挑著眉問。
「別太得意,我們女人也是能頂半邊天的,韓師姐我們走。」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瞧不起女人的男人。
秦羿微微一怔,這裡確實離不開人,那幾千人還關著不能出岔子。
又瞅了她一眼,她是有些小實力,剛剛還進階了,但是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完全放心。
一抬手,一隻只雪白雪白的,快有大半個人高的,雙雙藍瞳的八隻超大雪狼,威風凜凜地憑空出現在余錦年四周,颳起了陣陣陰風。
「啊,妖獸,不,不,是靈寵。」韓玥婷被這陣仗嚇了一大跳,語無倫次的尖叫道。
在太玄門,人人都知道秦師兄打架喜歡單身獨斗,從來沒有人知道秦師兄養過什麼靈寵啊!
可是這些雪狼皮毛光滑油亮,看樣子級別一點都不低,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一出手就是八隻,她要是能豢養其中的一隻,就該謝天謝地了。
果然啊,秦師兄最寶貝的真的是余師妹,她是不是不該再多想了?
「這是你的靈寵?」余錦年環視四周后,眸光漸熱。
這些雪狼精神抖擻太過威猛,一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
尤其是中間那隻最為勇猛,定是狼王。
它們絕對是打群架時的好幫手,她由衷地喜歡,胸中的戰意瞬間被燃起。
可是,她不甘心了,眼饞了,為什麼好東西都落在他手裡?
一次像是牙膏一樣擠出來一點,讓她心癢難耐,他到底還藏了些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是。」他乾脆地應道。
再朝那群雪狼,大手從他們頭頂一一滑過,閃過幾道亮光,抹去契約,低聲吩咐:「你們今後就聽她的,她就是你們的主人,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包括狼王在內,八隻雪狼的十六隻藍瞳,同時獃滯片刻,而後想到了什麼,只能齊齊點頭絕對服從主人的調遣。
「原來它們聽得懂人話啊,謝了啊!」余錦年歡喜極了,暗地傳音過去:「這是你看了我身體的賠償,不準要回去。」而後她一聲令下,踩著飛劍率先離去。
那八隻雪狼一瞬間身子兩側,齊刷刷地多出同皮毛相同的翅膀,跟在她和韓玥婷身後,以電光火石的速度,一起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秦羿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回了房裡放出一縷神識關注四周,而後從儲物戒中拿出那支mp5式衝鋒槍,握在手裡細細端詳著。
「主人。」小天不甘心地嘟起嘴道。
他把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到天心鐲中:「小甜甜,你又哪裡不對了,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
「睡不著呀主人,我只是想發發牢騷感慨一下,覺得那女人太好命了,主人你什麼都捨得給她,她簡直比我的前女主人命還要好太多太多?」小天無精打采地低聲嘟囔。
「哦?」他手裡摸著那把衝鋒槍,想了想:「我可是虧待了你,你要見你的小心,不是也讓你見過了?」
「也沒有啦!」他能說我想吃朱果,主人你小氣的不捨得給我吃嗎?除非是不想混了。
他又怎能甘心?一個人在哪裡長吁短嘆怨天尤人,天心鐲中也僅僅只有一株,那寶貝三千年才結一次果啊,今晚剛成熟了主人你就全摘了,還把一大半給了那小女人。
厄度仙衣那種寶貝就別提了,旁人只能望其項背,主人你還發瘋把那群雪狼中,最年輕最威猛的七隻頭領和狼王貢獻了出去,最勇猛的八隻雪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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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前面多次,從小天的嘴裡出現過了。
祝妞們節日快樂,漂漂真的需要大家的鼓勵啦。
要不然碼字真的缺勁兒,而干這活著實費眼睛,盯屏幕久了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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