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庄明月,我要是沒記錯,這個袋子不久前裝過死老鼠吧?你怎麼還拿來用,也不怕得病。」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比較甜美的女生走了過來,看著庄明月的飯盒滿臉嫌棄。
「整個帝雲自己帶飯,也就只有你了吧?庄明月你是不是沒錢?沒錢就說啊!我們有錢,可以借你個三五十萬的。」
兩個人又挑撥離間的說:「文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還熱臉貼冷屁股,少跟著這種不幹凈的人混,免得自己也惹了一身髒東西。」
庄明月拉上書包拉鏈,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說誰是髒東西?再說一次試試?」
庄明月真的很少生氣,但是她不生氣,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看了看這三個人,「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什麼叫臟?賴美雪,我沒猜錯,你家是做建材生意的?還有你許留雲,劉珍…你們三個人家裡公司都有合作。兩年前桃園樓建築,就是你們三家合作開發的項目,因為你們三家疏忽疏漏,在材料上偷工減料,建的樓都是豆腐渣工程。」
「當初鬧出了三條人命,別忘記,是誰擺平的?」
庄明月看著她們三人臉色變了變,「怎麼更加詳細的還想讓我繼續說嘛?」
賴美雪不服地繼續爭論說:「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憑什麼說是我們責任?庄明月你在敢胡說,小心我告訴我爸爸,取消我們兩家的合作!」
庄明月笑了笑,笑她愚蠢:「賴美雪,其實女人光漂亮沒用,記得多看看書!」
許留雲攔住了她。
有些人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其實背地裡見不得光的事,多了去。
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誰來擺平,還不是庄海生?
庄海生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怕他?
因為他豁得出去,有些事都被庄海生抓著把柄,他要是完蛋,整個帝都企業起碼經濟圈癱瘓一半,甚至牢底坐穿。
上面的人犯了事,總要有人給擦屁股。官場上就是官官相護,商業場上更不用說,站在頂尖金字塔上,手裡沒有一個人不沾人血。
以前庄明月也不相信,是展宴教會,讓她看清了一切…
庄明月懶得再跟她們糾纏,背著背包走了出去,褚文靜還想追出去,卻被劉珍拉住,「你想清楚了,跟她混一起,就是跟整個班作對,你知道沒有好下場。」
褚文靜用力甩開了她的手:「作對了那又怎麼樣?明月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遭受你們的辱罵,明明是你們先挑起的!」
褚文靜追出去的時候,庄明月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到了哪裡。
…
學校後面的人工天鵝湖,午休時間幾乎沒什麼人,人最多的時候是晚上,這裡到了晚上八點左右,還有噴泉表演。
不過庄明月從來沒有見到過,只是看過照片,很美…像是銀河上的牛郎織女,還有鵲橋…
天鵝湖中間,有幾隻黑天鵝在水中遊盪,湖邊的柳樹也垂在湖面上,微風拂過,波光漣漪…
「那人是…明月小姐?」
不遠處的地方,王管家推著江裕樹正在帝雲中學學校後面參觀遊覽,這次來的低調,沒有通知校方,不想引起轟動。
江裕樹:「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王管家說:「明月小姐,在學校里沒什麼朋友,也習慣了獨來獨往,現在是午休時間,想必是出來散心。」
此次他們來帝雲中學,王管家也知道是為了明月小姐而來,上次在醫院檢查,原本是按照計劃進行手術,可是後來靜安醫院發現了少爺的雙腿因為常年沒有運動,雙腿骨頭裡面的組織發成了變化,於是就將手術時間推遲了。
江裕樹想來學校見她一面,哪怕手術成功與否,他都不會氣餒,因為前面不遠處的人,就是支持他站起來的理由。
江裕樹目不斜視,看著前方少女纖細,被風吹起的長發,背影撩人,「你在這裡等我…」
「好的少爺…」
坐在長椅上,看著湖邊景色,吃著飯盒裡的飯,吳媽做的飯就算是吃幾輩子都吃不夠。
忽然間,庄明月視線中,闖入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庄明月看過去,是上次在醫院,那個好看的『漫畫少年』
不過…他的腿…
眼睛慢慢地看著他手背上隱藏在長袖下,神秘的青色紋身,隱約看去,他脖子衣領下也有刺青紋身。
少年的輪椅停在她身邊,湖邊的風,撥撩起他額前碎發,轉過來,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庄明月有些驚訝,嘴巴鼓鼓的,呆然看著面前的人,她快速地將口中的飯吞了下去:「是你啊!哦,對了,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晾在家裡!你也是帝雲高中的學生嗎?我以前為什麼沒見過你?」
江裕樹笑著看著他,櫻紅色的唇,微微勾起:「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他想了幾秒,又說:「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衣服不用急著還我,下次見面,你可以親手交給我…」
「第二我算是帝雲中學的學生,不過現在不是了,第三…以前沒見過,那是因為我比你畢業早兩年,今天回來就是為了看…」
為了看你…
僅此而已!
庄明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學長,我還以為我們是同屆的呢。」
庄明月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接觸,所以看著身旁多出個人,讓她有些緊張,也不知再怎麼開口。
江裕樹看出了她的不適,目光深邃悠遠的看著湖面,試圖找些話題,讓她不用那麼緊張,「這裡很美對嘛?」
庄明月:「是啊,每次坐在這裡,都能讓我平靜下來,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江裕樹:「你知道天鵝湖中間為什麼是斷臂天使嗎?」
庄明月不解:「為什麼?」
江裕樹:「因為原來天使的手,是被我弄斷的。」
庄明月:「…」
他認真的?
江裕樹看著她一副不信的表情,「我記得沒錯,當時我還在雕像上面留了字。」
庄明月問:「留了什麼?」
江裕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