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是小白臉？

萬綺紅象徵性的做了一個歉意的手勢，隨後接通了電話，杜梟可以看到她臉上興奮而幸福的表情。

可是隨著萬綺紅面色一變在變，語氣也從溫柔變成了怒不可抑。

「張勤洲，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應我的，我酒店房間，甚至連自己的生日蛋糕和禮物都準備好了」萬綺紅捂著嘴不停的抽泣，眼淚花了妝容，「不要！我不要！我只想你陪我，我過分么？十年了我要求過你什麼？我又得到了什麼？我不想做一輩子小三，你知道的，你妻子的名分應該是我的！」說道這裡萬綺紅的語氣又轉為哀求「勤洲，陪我過生日好么？沒事的，我可以等，幾點都可以」

「哎，為情所困啊！有是一出小三沒有成功上位的故事吧？可是電話那頭不知道是什麼人啊！能讓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美女為他哭的這般低三下四。。。也真值了」杜梟心中感慨，想起了無數網文中狗血的情節，而剛才哭的楚楚憐人的美女卻爆發了「你混蛋，王八蛋」

只見萬綺紅將手中的iphone9s狠狠的摔落再地，發瘋一般的不停的用腳踩去，棕色的捲髮隨著她的抽泣，散落在面前，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歇斯底里。

杜梟彷彿透明人一般的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他能應付各種常人無法應對的情況和危險，但是眼前的一幕他卻無能為力，他甚至在想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一走了之，反正這公寓自己也租不起。

「手機給我用一下」萬綺紅聲音有些嘶啞，一番發泄之後顯然有些有氣無力。

「啊？」正在思考的杜梟，被萬綺紅打斷，有些訝異萬綺紅居然和自己藉手機，還沒等她掏出手機，萬綺紅徒然提高了音量對杜梟大吼道「手機拿給我」

「。。。。。。我招誰惹誰了？」杜梟沒有計較萬綺紅的態度，雖然他對情愛還是一張白紙般的懵懂，但是他能感受到萬綺紅此時的傷心欲絕。

「喂，我是綺紅，能告訴我勤洲在哪裡么？」萬綺紅撥通了一個電話，強忍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哦，我電話下午被偷了，還沒來得及買，打給勤洲又無法接通，所以才找你的，不用了，我們晚上約好了，我只想確定他是不是已經在去得路上，我好去找他」對方好像對萬綺紅詢問的事情也很小心翼翼。

「哦，我知道了，凱萊金寶閣？對！我們就是約在那裡,謝謝你許秘書，我這就過去，他不喜歡人遲到，呵呵，我改日讓勤洲約你，我請你吃飯。再見」萬綺紅掛掉電話，撿起丟在地上的包，沒有理會杜梟轉身走了出去。

「萬小姐？萬小姐。我的手機。。。」杜梟一愣，自己公寓沒租成，還要賠上個手機，雖然他的電話不值錢,一款淘汰很久的諾基亞，但是裡面配備的單線聯繫「龍獒」的系統卻很重要，剛追出公寓房門，杜梟差點和折回的萬綺紅撞個滿懷。

「這間房子看好了么？」萬綺紅手裡依然握著杜梟的電話，但是卻沒有歸還的意思。

「看是看好了，但是。。」杜梟正想說自己不能租這裡。

「幫我一個忙，吃頓飯,免你一年的房租」萬綺紅急不可耐的打斷杜梟。

「兩年？三年」萬綺紅情緒很激動，到最後失聲痛哭起來，「你想住多久都行，求你幫我這個忙好么？」

「哎，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但是這個房子我不會住的。」杜梟雖然對萬綺紅的強勢不能接受，更是對她言語中三番兩次的看低自己十分不爽，但是他沒有拒絕一個被傷到有些狂亂的可憐女人。

「去哪裡吃飯？我們aa制吧」杜梟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萬綺紅，又道「不過，你是不是先去補個妝，讓樓下保安大叔看到你這樣，別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一旦報警就不好了吧？」

「謝謝你，謝謝你，你等我一下」萬綺紅下意識的結果紙巾，才發現杜梟的手機還握在手裡，有些不好意思的還給了他，隨後慌不擇路的跑進了洗手間。

凱萊金寶閣，燕京文政區的一家超五星級酒店，雖然和燕京城那些頂級會所相比，還有很大距離，但絕對是一般老百姓望塵莫及的地方，一些政府的小官,小資也是望而卻步。

奧迪r8在門口還沒停穩，凱萊金寶閣的門童就迎了上來，在幾個長相，身材都算中上的迎賓小姐熱情的引領下，杜梟跟隨萬綺紅走了進去。這也是杜梟第一次到檔次規格這麼高的地方吃飯。

萬綺紅並沒要包房，而是讓侍應找了一處靠近包房通道的卡座，杜梟知道她選這裡，是要等人，或者說是要堵那個在電話里讓她失態到瘋癲的男人。

點餐，紅酒，萬綺紅一手操辦，雖然她心不在焉，但是明顯是駕輕就熟般的自然。

紅酒在水晶般的器皿中盪著絲絲漣漪，在杜梟看起來那血紅的顏色彷彿有著深深吸引他的魔力，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有記憶起，杜梟就對一些紅色的液體或者血腥的氣味格外敏感，甚至渴望。他無法確定這種感覺的起因，但是他知道一定與每次令他午夜時驚醒的噩夢有關。

「先生，女士晚上好，翡翠閣包房請走這邊」侍應的聲音打斷瞭望著紅酒有些入神的杜梟，而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相貌堂堂，溫文儒雅的男子，和一個衣著華麗，頗有一番韻味的少婦挽著手臂走了過來。

萬綺紅一口飲下杯中紅酒，侍應很有眼力見的就要給她再次滿上，希望在客人結賬時候，能甩下一些小費，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殷勤的舉動，惹惱了萬綺紅，因為他擋住了美女凌厲的視線。

侍應端著水晶醒酒器被推到一邊，紅酒濺出灑了一地，侍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哪裡惹怒了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母老虎」。更不知道，灑出了一大半的，這一瓶價值將近萬元的紅酒誰來買單，如果是他，他只有賠上幾個月辛苦的的工資了。

「不好意思，是我朋友造成的，把酒放在這裡吧。你先去清理一下衣服，有需要我們在叫你。」杜梟撇了一眼正在走進的那對男女，十分客氣的對侍應說著，同時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侍應受寵若驚，蠻不講理，仗勢欺人的客人，他見得多了，像杜梟這樣年輕帥氣，還懂分辨是非的，真是難得，連忙道了幾聲謝，侍應看了一眼面色愈加不善的萬綺紅，生怕她會發難一樣急忙的走了。

「張市長，你好啊」萬綺紅的聲音有些尖銳，一對男女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男子看到是萬綺紅，面色一緊，隨後笑呵呵的帶著少婦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萬總么？這麼巧？」男子帶著和善的笑容，表情語氣滴水不漏，杜梟知道他就是萬綺紅要找的人，張勤洲。

「是很巧啊，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您咧，日理萬機的張市長也有時間出來應酬啊」萬綺紅語氣帶著明顯的敵意，也一語道破了男子的身份。

「哦，今天賢內請幾個朋友吃飯，我來作陪罷了」張勤洲邊說邊牽著身邊少婦的手，又引薦道「這是我妻子，方雲，這是綺紅集團的萬總，可是咱們燕京的女強人啊」

少婦方雲，視乎也看出了氣氛有些不對，但是身為市長夫人，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官場的爾虞我詐更是習以為常，見到心裡恨的死死的政敵，也要露出甜美微笑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你好！萬總，您真是年輕有為，還這麼漂亮，勤洲經常誇你是咱們燕京城裡的女強人呢」

「真是客氣了，您也很氣質，您確定張大市長在您面前提過我？」萬綺紅的手，遲遲才在方雲伸出的手上輕點了一下，算是客套了。但是顯然很不禮貌。

「那個小雲啊，以後有機會在和萬總多親近，客人都到了，咱們主人一個也沒去，太怠慢了，你先進包房，我和萬總說幾句就過去」張勤洲刻意側過身子擋住了萬綺紅挑釁的眼神，及時轉移話題。

直到方雲走，杜梟一直沒被萬綺紅提起，也沒令張勤洲注意，**裸的被無視了。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你這不是胡鬧么？」方雲跟隨侍應的身影剛轉過去往包房的通道，張勤洲就換了一副嘴臉。

「怎麼？你害怕了？怕我們的關係暴露，你不能繼續再吃你老婆娘家的軟飯？」萬綺紅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張勤洲幾乎是低吼出來，臉色已經到了暴怒的極限，卻又強忍著不敢發作，顯然他也忌諱著什麼。

「想我閉嘴？好啊！你現在就和我走，你敢么？」萬綺紅咄咄逼人。

「綺紅，你別沒完沒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失約是我不對，這事我以後在和你解釋，趕快回家吧，晚點我在去找你，不然大家都難堪」張勤洲語氣有所緩和，但是明顯有威脅哄騙的意思。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今天生日，和男朋友來慶祝，你也管得著么？」萬綺紅顯然沒有妥協的意思，而是終於想起來一直旁觀的杜梟「杜。。。」

「杜梟」杜梟不合時宜的站了起來，對於美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就推自己出來當她男朋友，有些啼笑皆非。

「對，杜梟，我新交的男朋友，今晚他陪我吃飯，狂歡，睡覺，你管得著么？」萬綺紅拉著杜梟的手，挑釁的看著已經眯起雙眼的張勤洲。

「綺紅，不要再鬧了，在鬧下去我可當真了」張勤洲死死的盯著萬綺紅和杜梟握在一起的手，冷冷的對著杜梟說道「別以為可以趁機打綺紅的主意，你還沒有資格，雖然你有些摸樣，但是也只能哄騙那些白痴一樣的小女孩，我不管你這個小白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識相的現在就給我滾蛋。」

「張大市長是吧？我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杜梟，杜甫的杜，梟雄的梟，是燕大的學生，並不是你口中詆毀的小白臉，還有今天我答應了綺紅，陪她過生日，只要綺紅開口，剛才她說的一切我都奉陪到底，只要她願意，你無權干涉，另外別和我擺市長的臭架子，惹怒了我，我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叫你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杜梟可以不和女人計較，但是絕對不允許一個自以為是，還吃軟飯的男人，在這裡出言不遜，想仗勢欺人？市長又如何？

杜梟一把將萬綺紅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這突然的舉動令萬綺紅大吃一驚，更讓張勤洲沒有想到，作為華中國首都燕京的市長，實實在在的正部級幹部，就算燕京卧虎藏龍，但是敢和他這麼說話的，還沒有幾個，更別說威脅他的人。

「呵呵，乳臭未乾的小崽子，真是不知死活，燕大的學生是吧？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價」張勤洲怒極反笑，他此時覺得自己可能進入官場太久了，自己的圈子已經脫離了平民的低級，以至於忘了，天底下還有一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螻蟻。

「張大市長，你是在威脅我么？」杜梟面色一寒，氣勢頓時涌了出來，這是他在燕京第一次生氣。

「勤洲，大家都等急了，你和萬總還沒聊完么」方雲的出現，張勤洲的面部表情又恢復之前的笑容可掬。

「我這就過去」張勤洲回身應付方雲，轉過頭時又是一副惡狠狠的嘴臉，不過語氣確實十分的客套「萬總，你看內人催我了，改日有機會我們再聊」

「小白臉，剛才你要是給我下跪求饒，我興許看在綺紅的面子上，還能放過你，不過你真的令我生氣了，你沒有那個機會了。等著吧」張勤洲低聲陰沉的扔下一句話，笑呵呵的朝著方雲走去。

「張大市長，我等著你教我變臉啊!」杜梟的聲音使張勤洲的腳步一頓。

「勤洲，你還會變臉么？我怎麼不知道？」方雲顯然聽到了杜梟的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曾經和一個大師學過幾天，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張勤洲心裡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是么?那一會演給我那些朋友看下吧」方雲絲毫沒覺得他的男人是堂堂一個市長，她只知道，這個丈夫自從娶了她，就開始飛黃騰達一路高升，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

「胡鬧，你讓我一個市長給你們演猴戲么？」張勤洲終於有些忍不住怒意。

「發什麼火，市長了不起么？瞧你那點出息，不演就不演，誰稀罕！」方雲的聲音隱隱傳來，張勤洲沒有應聲，顯然是不敢再頂撞了。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萬綺紅聽到張勤洲和方雲遠遠傳來的聲音，心裡很解恨，但是對張勤洲多少年的感情，見到他今天這樣被「打擊」，又泛起了不舍的心思。

「呼，萬小姐，我冒著生命危險和你演完這齣戲，得罪了這麼大的官，你可不能心一軟就把我扔一旁不管了，一個市長要收拾我這個窮大學生，就是分秒鐘的事情，希望你們和好之後，別忘了在他面前給我美言幾句，放過我！~」杜梟平靜了下心情，裝作心有餘悸的摸樣，誰會相信一個大學生面對一個市長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好像很不一般么？我怎麼沒覺得你有害怕的感覺？」萬綺紅的閱歷雖然被今天發生的事情沖昏了頭腦，打了折扣，但是杜梟的與眾不同，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

「我現在不想知道你有多害怕市長，我到想問你？摟著我舒服么？準備摟到什麼時候？真想和我吃飯，狂歡？一起睡覺？」萬綺紅半開玩笑的話，對杜梟來說也帶著極大的挑逗，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懷中摟著一個26.7媚眼妖嬈不可直視美女，還說著這麼露骨的話。

玩笑沖淡了剛才的氣氛，對於杜梟非一般人的表現，萬綺紅也沒有追問，兩人只能算作萍水相逢，眼前這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無論如何還是幫了自己，不管是鬧劇，還是真的出了一口氣，萬綺紅都很感謝杜梟。她也絕對不會讓杜梟因為自己受到傷害，哪怕張勤洲也不行，這不是感情的事，而是一個游刃在商場，官場，甚至**之間的女強人，一貫的原則，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在萬綺紅執意的要求下，杜梟再一次坐到了奧迪r8的副駕駛，萬綺紅帶他，去到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私人會館，萬綺紅只記得這晚她和杜梟，喝了好多酒，說了好多話，兩人吐完了喝，喝完了吐，萬綺紅哭完了笑，笑夠了就講著她和張勤洲的故事。

直到深夜，杜梟在衛生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漬，在會館侍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杜梟心痛的刷了卡，抱著醉的不醒人事的萬綺紅回到了車上，只不過兩人換了位置，r8在杜梟的駕駛下，猶如紅色的流光，一路朝著綺紅酒店急速而去。

而席間一直悶悶不樂的張勤洲，半路就被他老婆方雲找借口趕走了，理由是他的一張臭臉，影響她們朋友聚會的熱烈氣氛。

敢怒不敢言，心中憋屈無比的張大市長甚至沒有讓司機送他回去，他需要一個人透透氣，緩解一下心中的氣悶，期間他也撥通了一個電話。就是他的秘書許成光，一個專門為張勤洲，做見不得光事情的人。一隻忠實的狗。

許成光掛掉「主子」的電話，點燃一根煙，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拿起電話，響了好久之後，另一邊傳來男女淫（yin）靡的聲音。許成光意料之中，沉默片刻道：

「老雷，我說你聽著，燕京大學，杜梟，廢他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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