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事如煙

話說紅魚離開了沐久久那裡，轉身去了廚房。隨後就回到百花樓里休息去了。

說是要去睡個回籠覺，吩咐眾人半個時辰之後來叫醒她！

紅魚的房間處處透著精緻，但卻不顯奢華，房間里的擺設處處透著小心思。

紅魚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紅魚先確定外面沒有其他人，然後來到了床前，拉上賬幔！

也不知道她按了什麼機關，只見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通道。

通道不大，成年人很難通過，但是小孩子肯定可以。

咔咔咔，奇怪的聲音從紅魚身上發出。

怪聲停止，紅魚整個身子竟然比之前瘦小了一圈。

隨後，她爬進了那個悠長的昏暗的洞口。

她進去以後，牆壁合攏，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這樣的事情，紅魚應該是經常做。

昏暗的通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通道另一端的未知。

紅魚收到了消息，但卻不知道今天來和她會面的人，會是誰。

她當然希望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主子，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哪怕那個男人心裡根本沒有她，她還是心心念的想著他。

紅魚知道，自己配不上主子，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著他，念著他，彷彿著了魔一般。

紅魚的心思，恐怕主子身邊沒幾個不知道的。紅魚對主子的喜歡是情不自禁、難以掩飾的。

紅魚從來不覺得，喜歡上像主子那樣明智又優秀的男人，有什麼錯。

紅魚她就是敢愛敢恨。

她深愛著那個把她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男子，可以為他生為他死。

紅魚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言。

她苦笑著，原來她的愛，那麼不值錢。

原來，她對主子的那份愛，對於主子來說卻是一種玷污。

剜心之痛，難以形容。

紅魚躲在通道里，不想出去。

通道的另一頭，真的是那個自己愛慕已久的人嗎？

他是來和自己說清楚的嗎？

難道連愛他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有時候，愛一人，愛的毫無尊嚴，毫無底線，正好是在形容紅魚吧！

此時，黑暗的房間里，一個男人正襟危坐，等待著紅魚的到來。

大約一刻鐘左右，紅魚終於爬出通道，來到了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早就知道紅魚來了，但是並沒有催促她。

黑衣人眼裡，紅魚不是人，是自投羅網的獵物。

當獵人遇上獵物，獵人往往通常會先觀察一段時間。

心急的獵人只會嚇跑獵物。

紅魚看清眼前的男子，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她趕忙跪下，「紅魚見過大管家！」

男：「你怎知道是我。我明明將特徵都掩藏了」

紅魚：「味道！」

男：「原來如此，主子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男人的目光赤裸裸的。

紅魚：「紅魚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了。已經沐姑娘透漏了主子的存在。可是沐姑娘好像不感興趣，並沒有繼續追問！」

男：「臭丫頭居然不好奇？」

紅魚低著頭，避開男子的目光。

紅魚：「正是！而且紅魚沒有盤問出沐姑娘的真實身份！主子又是如何確定她是主子要找的人？」

大管家有些不爽。

男：「哪有那麼容易找！只不過不能放棄任何可疑之人！若是主子救了沐將軍的唯一嫡女，然後近水樓台先得月，得了她的心！沐將軍回來也無法反對了！」

紅魚能夠感受到，她的質疑已經讓大管家不爽了。

可是紅魚就是不明白，主子的身份、地位、年齡都和沐姑娘不相配。

就算主子在優秀，可是主子的年紀都快趕上沐將軍了。

要是娶了沐將軍的姐妹倒也無妨。

娶沐將軍的閨女，是不是有些過了。

紅魚接觸過沐久久，更了解主子，兩個人真的不合適。

但是無論紅魚說什麼，估計主子和他身邊的人都不會相信。

因為在他們眼裡，紅魚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愛主子愛瘋狂，是她妒忌之心在作怪。

紅魚內心的苦楚，又有誰知道。

因為主子，唯一的妹妹和她離了心。

這麼多年她們姐妹出賣色相，忍辱偷生，仇人卻過得風生水起。

若不是因為主子，她不會活下來。

但若不是因為主子，她也不會生不如死。

紅魚的一滴淚悄悄落下來，她趕緊擦掉眼淚。

紅魚：「聽說沐將軍之女甚是神秘！整個京城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見過！不知年歲？不知容貌？主子想好了，真的要娶她為妻？」

黑衣男子起身走上前，伸手抬起紅魚的臉。

男子掀開自己的帷帽。

不給紅魚躲閃的機會，他直接朝著那誘人的紅唇親了過去。

紅魚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淚再次滴落下來。

大管家：「怎麼，別的男人可以，我就不行？」

紅魚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

不就是男人，她紅魚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紅魚不知道，大管家此行，定是要斷了她對主子的心思！

就算斷不了，也絕對不能讓她毀了主子的大好姻緣。

紅魚想清楚了，主子娶誰都有可能，唯獨不會娶她，那是誰有又何妨！

可惜她紅魚沒有那個命。

大管家再一次狠狠地親上去，他早就覬覦紅魚的美色了。

可惜一直忌憚主子，不敢像紅魚伸出魔爪。

現在主子發了話，紅魚已經是一顆棄子了。

他是主子的大管家，當然第一個響應主子，聽從主子的安排。

既然是顆廢棋子，早晚都是要毀了的，毀之前，當然要完成心愿……

大管家終於停下來了。

他用粗糙的拇指肚輕輕的撫摸著紅魚的唇。眼神里透著異樣的光芒，可惜紅魚閉著眼沒看見。

其實大管家長得還不錯，年紀也不算大，不過虛長紅魚五歲。也算正直中年，樣貌周正。

可惜入不了紅魚的眼，更入不了紅魚的心。

大管家對紅魚有愛慕之心，只不過是求而不得，才會生出這般扭曲的愛意吧！

其實大管家早已成婚，妻子是為了利益才娶的。

兩夫妻之間，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大管家知道紅魚不死心，他今日定要紅魚斷了對主子的念想，徹底死心。

他在紅魚的耳邊輕輕的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主子怎麼吩咐你就怎麼做好了！」

紅魚：「天狼……」

男子突然暴躁的的在紅魚耳邊喊到：「你當你是什麼？你就是個賤人！我的名字你也配喊？」

天狼拎著紅魚的衣領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雙腳離地，可是紅魚沒有掙扎，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睜眼。

天狼大聲點咆哮著。

「你就是主子身邊的一條母狗！認清你的位置，別痴心妄想。別用你那齷蹉的心思去惦記主子，你是在侮辱主子！」

紅魚沒有掙扎，臉色變得慘白，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天狼放下紅魚，認真幫她整理衣裳，彷彿對待心上人一般。

天狼輕笑著讓紅魚睜開眼睛。

紅魚不得不睜開。

天狼讓她看著他的眼睛和他對視。

紅魚只好照做。

天狼溫柔的摟住了紅魚的腰。

他笑著說，「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情發生在很多年前，那時候我們還都年少。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瞞了你這麼多年，也該是時候讓你知道真相了。」

天狼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天狼：「今日來之前，我特意問過主子，能不能告訴你，那件事情的真相，他說隨我！哈哈哈」

紅魚不想聽，但是她知道她越是拒絕，天狼越是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必須聽著，聽聽也好，也許就可以徹底的放棄這段沒有結果的愛。

她也知道，這麼多年，她是生了執念。

她這麼多年，無視李將軍為她的付出，無視其他任何人的情意。

她也不想再這樣下去。

這些年天狼也為她做了不少事情，她都知曉。但天狼的心意她無法回應。

這麼多年，她自甘墮落，有一個傻子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聽她哭訴，把肩膀借給她。

那個人，紅魚欠他太多，她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紅魚不語，天狼繼續說著。

天狼：「你絕對想不到，當年主子為什麼設法救下你們姐妹倆。其實，他可以救下更多人的，但是他沒有。」

天狼抱著紅魚坐了下來。

天狼：「當時他就看出來，你對他有非分之想。所以，他早就就決定，要斷了你的心思！當年你使美人計套取軍情。你本來可以全身而退的！你怎麼樣想不到，是主子下令，不讓我們的人去救你的！哈哈哈」

紅魚抬眼看著天狼。

天狼看著紅魚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憐惜。

紅魚：「所以呢？」

天狼說：「怎麼，你不信？」

天狼回憶著，「當年你才十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那時候，你就是我們眼裡的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惜你的眼裡只有主子。」

天狼嘆了一口氣：「你為了他甘願和別人對換了身份，以軍妓的身份潛入敵營！你說你可笑不可笑！」

天狼笑得猖狂，笑著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