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姜保國

草原一片平原，可視青天，地面軟榻。如似毛毯。小肚兜一路走來，心情甚好。因為心裡沒什麼大事，也沒有什麼擔憂。

放走的些牲畜才養了三天，根本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壓根都沒喂熟。。。

在說...就算是喂熟的牛羊又如何。丟了就丟了，估計他老子也應習以為常。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掰開手指算一下，這應該是地五次了吧。

按著紅肚兜媽媽的話就是；去陪你老爸一段時間再回來，至少三個月。

可憐的小肚兜，才來到草原一個月，就天天面對青草白雲。牛羊高馬，心情實在無聊。這裡沒有大都市的遊樂園，沒有冰激凌，也沒有好吃的棉花糖。

最起碼，紅肚兜在城市裡吃的都是人蔘，老參。早就成了習慣，把人蔘當成主餐食用。突然來到在這裡，只能喝馬nǎi，羊nǎi，牛nǎi。這種單純的味道還有種特別的味，他有些受不了。

最難忍的還是那些牛肉，咬不動。吃了之後很膩，胃裡不舒服。沒有生吃的人蔘味道好。也沒有人蔘好消化。

他只能跟自己老子對著干，希望有一天老頭子煩了，將他趕回去。那樣就有可以回到大都市吃美味的糖果，可口的老參。

可...不管他怎麼做，那心裡的老頭子總能忍。每次丟了牛羊回家以後，還要在牽出一些牛羊繼續出來放牧。

紅肚兜能猜到這樣的結果，路上也沒走多快。跑一會兒，跳一會兒，在地上打兩個滾兒。

對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而言，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他自己一人在草原上嬉嬉鬧鬧，就算在拖延時間，兩個小時也就到了村口。

「嘻嘻~~~~」小肚兜一臉壞壞的笑容，嘴角裂開，露出兩對亮晶晶的小虎牙。

看著雅索鎮里那五六十個大帳篷，還有中午升起的炊煙。一座繁榮小鄉呈現在眼前。他把事先想好的辭彙放在嘴邊，又摸了一把沙土抹在臉上，張開小皓臂，往鎮子里跑去。

「哇~~~嬸嬸~~~小姨~~~大妹~~~嗚~~~嗚~~~」

聲音不大，對於這個頗為安靜的小鎮而言，足夠了。因為帳篷的隔音xing能不高，紅肚兜的聲音拉得很長，嗚咽的悶聲也很清脆。除了牛羊的叫聲之外，沒有什麼聲音能壓得住小肚兜的聲音，這孩子nǎi聲nǎi氣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聲音剛響起，還未曾落下。立馬就有一個身作灶衣的婦女從帳篷里跑了出來。而後斷斷續續的人從帳篷里走出。

「呀~~是老薑家的小肚兜！」一個拿著勺子的婦女從帳篷里跑了出來。

「誒，肚兜寶寶怎麼哭了！！」一個身著紅sè連衣裙的女子與自己的女兒一起跑了出來。

「唔~~是有人欺負肚兜小哥哥了？！」一個小女娃快步的走到小肚兜面前。

小肚兜見人多，聲音就更大了。聽那哭聲，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他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淚花，兩隻髒兮兮的小手不停地在臉上「抹」眼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怪很讓人心疼。

「肚兜，不哭~~肚兜不哭~~乖乖...」

「肚兜是個乖寶寶，哭了就不好看了，乖乖啊~~」

「肚兜小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不哭了哇~~都快變成大花貓了~~」

一小群人將紅肚兜圍起來，極為心疼的哄著小肚兜。在他們印象中，小肚兜一直都很開心。經常搖頭晃腦，沒心沒肺的傻笑。就算是哭泣，也只帶光打雷不下雨。這次竟然流眼淚了，不免懷疑是受了委屈。

「肚兜寶寶乖~~親一口~~么~~~不哭了~~~」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將他這個五歲半的小男孩抱起，怎麼看都有些搞笑。自己還是個小女孩，正處於哭鼻子的年齡階段呢，現在哄人家。不知道她媽媽知道了怎麼想。

人們將他環繞，如眾星捧月一般。小肚兜也慢慢的停止哭泣，但哽咽聲依然不止。剛才演的太逼真，淚水真的流出來了。

他賊兮兮的眼睛依然閃爍，吱吱嗚嗚了一小會兒。還是在委屈的搖頭，大大的眼睛噙著淚水不想說話。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誰欺負你了倒是說話呀。嬸嬸叫人去收拾他去。」拿著勺子的少婦開口，神sè有些急切與關心。

「就是，就是~~誰敢欺負咱們雅索鎮的人。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快告訴小姨們是誰欺負咱們家肚兜寶寶~~」穿著紅sè連衣裙的女子接著說道。

小肚兜點了點頭，從小女孩身上爬了下來。大眼轉圈，露出沉思之sè。隨即抓了抓小腦袋，髒兮兮的小手又抓了抓小**。

他東瞅瞅西看看，發現四周都是女人之後，才開口說話，很委屈又很擔憂道：「嗚...肚兜想去看看師傅。可爸爸不讓肚兜去，前些天還逼著肚兜學武。今天又把牛羊弄丟了。嗚...該怎麼辦呀~~」

這一小群人聽到小肚兜的話之後，全都沉默了。隨即有人當場大笑，有人搖頭。這種事早已習慣了。當這些人笑過之後，又看著肚兜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這孩子每天都換著方法捉弄大人，不讓大人省心。

小肚兜見眾人不說話，又開口道：「我去年學會了老和尚的醫藥篇，可以調製很多藥粉湯藥呢。今年在老道士那裡學的風水與命理推算，也學的差不多了呢。雖然十次算一次...准。那也不錯呀~~！！」

「肚兜~~」拿勺子的少婦摸著小肚兜的腦袋，滿懷關切，語重心長的說道：「學武，不但可以強身狀體。還能防身防賊。懲惡揚善，多好啊。學醫術？萬一失誤了，最終害人害己啊。還有那風水秘術，也不能學。一個弄不好進了什麼絕地墓地，就在也出來了。又一次那個老道士就差點沒把自己坑死。別學了乖啊~~」

「是啊~~不能學那邪門歪道。咱家肚兜的天賦好，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幹嘛學那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弄不好就把人給害死了，多不好。」身著紅sè連衣裙的女子也這般勸解。

「就是嘛，肚兜小哥哥可以跟我玩，學那些東西好累的。」小女孩也這樣說話。

「咳...」就在這時，一聲及具有穿透xing的聲響傳入肚兜的耳朵里。

小肚兜冷冷的打了個機靈，太熟悉了。

他有些呆木的回過頭來，看著人群外高大偉岸的身軀。這人身高18.9面容剛毅，如刀削斧砍。一種無形的上位者威勢從他身上傳出，不怒自威的臉上異常不滿，眉頭微微皺起，讓小肚兜有些怕，是他的父親...姜保國。

小肚兜猛然回過神來「唰」的一聲跑到那身著紅sè連衣裙的女子身後。偷偷的探出小腦袋，兩隻大眼，怯怯的看著姜保國。揮舞著小拳頭。

「你...你...你不許過來！！不許打我！！也不許吼我！！媽媽會生氣的。」

「我姜保國七子一女，個個人中之龍。文成武德，威懾八方，冠壓兩代，名震四海。怎麼會生出你這沒出息的孩子，給老子滾過來。」姜保國的聲音並不大，但很洪亮，就像平時說笑一般。

這話讓小肚兜子一震，他連忙從肚兜裡面拿出一個圓圓的戒指。是乾草編織而成的戒指。

「媽媽說，只要肚兜拿著戒指。那老頭子敢關我禁閉，打我pp。或是想懲罰我。媽媽跟就你這老頭沒玩，嘻嘻...打我呀，打我呀，媽媽會生氣的！！我也可以回家！！耶~~」

小肚兜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大眼睛眯成半月狀，搖頭晃腦，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臉上有種說出不的光彩。他手裡拿的是父母二人的定情信物，有了免死金牌，自然是相當得瑟。

「就算不道媽媽規定的時間，我也可以去大媽媽家，二媽媽家，三媽媽家...七媽媽家，嘻嘻。」小肚兜笑吟吟的說道。

「你二哥在d北有幾家夜總會你可以過去。三哥在g東開了個跑車公司，你怎麼沒說呢？？你也可以過去。去呀，走一步試試看。小王八犢子，跟老子玩這一套，老子三歲就玩過。」姜保國接著小肚兜的話說道。

一句話就把小肚兜的後路給斷了。

他又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老子要訓練你對軍用裝備的實際cāo作。學七天軍工裝備cāo作，在去找那老道士學一天。老子會考驗你，做得好有糖吃，做的不好...嘿嘿...你老娘也會收拾你。你可以拒，但沒有我的軍車接送，從這裡到老道那裡要七個小時的路程。我建議你走路過去。」

「想去就走路吧！！請~~」姜保國一臉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肚兜露出難堪之sè，雖然不挨打，也不挨罵。但...這一招實在是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