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種姓補特伽羅
秋田市,草喰懷石料理店。
這是秋田市最貴的料理店,一頓正統餐廳出品的懷石料理,人均價格是2萬5000日元,相當於當地普通人三個月的工資。
荒牧五郎和狩漁屋若頭荒牧右太衛,在隔間包廂內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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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漁屋若頭,荒牧右太衛。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戰爭疤痕,左顴骨下方有一條長約5厘米的橫向疤痕,深度不一,表面凹凸不平。
這條疤痕的形態和位置提示它可能是由爆炸或者切割等暴力造成的。
右腮處也有一處殘留的疤痕,長約2厘米,呈現淡白色,光滑平坦,看起來像是早年的傷口留下的痕迹。
每當社團飲酒聚會的時候,荒牧右太衛門,幾杯酒下去,就會用前輩自居,細數自己身上傷疤的來歷。
不過,五郎面前,荒牧右太衛門跪坐著,規規矩矩的吃飯,少言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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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慢慢地品嘗著眼前的懷石料理,這家店使用的食材多為季節性、當地產的食材,海鮮如新鮮的生蚝、明蝦、雪蟹、多春魚,山珍則是松茸、竹筍。
整個用餐的節奏,五郎感到非常舒適。
以先附、八寸(季節時令性的開胃下酒小菜),作為整個餐宴的開端。
然後再到向附(魚肉刺身)、燒物(魚類燒烤)、蓋物(松茸、螃蟹的茶碗蒸)一步步條理有序的將味覺體驗推向巔峰。
略有飽意之後再以御飯(米飯)、水物(甜點)等清口解膩,完美的結束這一餐,總計十多道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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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漁屋若頭,荒牧右太衛門,用筷子夾起一塊烤多春魚,喝了一口秋田縣特色酒米,秋田酒小町,說道:
「棘手啊……這些殘兵的戰鬥力,要比想象中的要強大啊。」
五郎啃著雪蟹腿,沾著醬油,說道:「太衛門,你帶著整個狩漁屋的精銳,拿下這裡不成問題。」
荒牧右太衛門,放下酒杯,搖了搖頭,苦笑道:「本來以為,南鳥一家的覆滅,秋田縣的秋田市、橫手市,群龍無首,幹掉那些南鳥一家的殘部很容易。」
「沒想到這些南鳥一家的的直屬社團、二次社團,非常的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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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州島東北地區的秋田縣、青森縣、岩手縣、宮城縣等縣市,當地社團戰鬥力並不弱。
使得他們始終局限於地方,無法跟大阪都市圈、東京都市圈的社團抗衡。
主要原因,就是本部下屬的各個直屬社團、二次社團的協同配合。
相比於紀律嚴格的山谷組、吉屋、稻田會。包括南鳥一家的地頭蛇,內部組織都是一盤散沙。
全國最大的社團山谷組,也是全國紀律最嚴格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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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市的地方社團,假如有一個能幹的有威望的統帥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這種負面影響。
五郎覺得,這些地方社團,組織結構都跟三國時期的吳國很相似。
有周瑜、陸遜這樣的統帥,同時面臨外部威脅壓迫,可以打出一波漂亮的戰績。
南鳥一家總長,南鳥義行,曾經帶領秋田縣十二家社團的聯合會,多次擊退山谷組的直屬社團進軍,實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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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幹掉了南鳥一家總長,南鳥義行,大幅度消弱了南鳥一家的力量。
但是,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在狩漁屋的外部壓力下,整個秋田市的南鳥一家殘部,聯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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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奪八橋油田的地盤時候,荒牧右太衛門折損了六個手下,他的左肩也挨了一刀。
八橋油田位於秋田市轄區內,是RB最大的油田之一。
接著,在阿特里昂綜合廣場、市區象徵塔,這兩個狩漁屋剛打下來的地盤,遭遇到南鳥一家殘部的反撲,報廢了一整隊人手,只能暫時性撤退……
秋田市、橫手市的頂級地方豪強,南鳥一家,在腦死亡的情況下,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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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扒拉著松茸海鮮蓋飯,荒牧右太衛門在桌面上推過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五郎嚼著米粒,問道:「這是什麼?」
荒牧右太衛門:「白金映畫株式會社的股票,四代目會長說把狩漁屋持有的白金映畫股票,全都轉給你。」
五郎點了點頭:「替我謝謝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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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漁屋的股票轉給了五郎,這樣他就有白金映畫超過八成的股票。
持有一家公司67%的股票,就等於有著公司的絕對控制權,相當於100%的權力。
現在五郎的持股量,遠遠超過了絕對控制權的斬殺線。
這樣,就給未來白金映畫的內部股權激勵計劃,留有足夠的股票池,不用擔心股權激勵,導致五郎的決策權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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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荒牧右太衛門喝了第四盅秋田清酒,說道:「五郎君,你賺了不少吧,購買了那麼多上市公司股票。」
五郎吃了一口蟹肉魚籽茶碗蒸,說道:「做生意嘛,有賺有賠。比如最近的股市行情就很糟糕……」
荒牧右太衛門:「行情糟糕就先放著吧,總會漲回來的。你可以先回家裡……這一屆你做狩漁屋會長吧。」
五郎,吃完半分蟹肉魚籽,放下茶碗蒸器皿,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只想做生意。」
荒牧右太衛門:「做生意也好,做社團會長也好,沒有衝突的。」
五郎夾了一塊烤多春魚,說道:「你怎麼不做?誰喜歡做你找誰做嘛。做社團會長又上不了市。」
「右太衛門,有空找我吃飯吧。你有事找我,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荒牧右太衛門在家族裡面輩分比較高,五郎對於他一直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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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牧右太衛門喝了一口清酒,小聲嘀咕道:「什麼啊,你不是我們家族的?狩漁屋沒你的份啊?」
五郎聽了,皺了皺眉頭,解釋道:「在社團做最大最凶又怎麼樣?還不是這樣。我只想賺錢。饒了我吧。」
荒牧右太衛門,可能喝的有點多了:「又要賺錢,又不肯出力,留在這又想佔便宜,巴嘎!」
五郎看著荒牧右太衛門,慢慢說道:「我不打算留在狩漁屋了,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荒牧右太衛門,一下子就醒了,愣愣的看著五郎。
過了片刻,荒牧右太衛門緩緩說道:「按照家法要……」
五郎的左手抓住桌上的玻璃煙灰缸:「要什麼?」
荒牧右太衛門:「……」
五郎:「我有按家法的習慣嗎?你老糊塗啦」
荒牧右太衛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
荒牧右太衛門說的家法,是指雅庫扎離開社團,需要進行「斷指」。
社團的若頭,會扔來一把刀和一卷繃帶,讓對方切掉小指第一節以表忠心。
十指連心、又不如切腹般威脅性命的疼痛,這是極道最為推崇的,近四成的RB黑幫成員都有斷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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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牧右太衛門作為若頭,有著執行家法的職責,也是刀口舔血打拚出來的,並不是怕煙灰缸的主。
但面對五郎的「背叛道義」的言論,荒牧右太衛門就始終無法說出口。
這一方面是受制於五郎的武力值威懾;
另一方面是鈴蘭男子高等學校の學生證(Lv100)的四項屬性裡面,有著一項「家法の豁免」的功能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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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牧右太衛門說到:「我同意伱辭去狩漁屋特別顧問的職務。但是,你要最後為家族,為社團做一件事情。」
五郎點了一根七星香煙,放下了手裡的煙灰缸,示意荒牧右太衛門繼續說。
荒牧右太衛門:「幫我把秋田縣打成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