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審問(求票票求追讀啦)
「啊……探長……」女孩驚訝的看著希克曼,但是她剛剛開口,就感覺到了下巴處的金屬刀微微擦過,那股徹骨發寒意讓她立刻尖叫起來。
「啊!」
「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希克曼緩緩說道:「沒有人會聽見你的叫聲。」
「但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不會有事。」希克曼說著拉過一張椅子,然後緩緩坐在了上面。
女孩稍微冷靜了幾秒,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咽了咽口水然後微微低頭說道:「您……您有什麼問題?」
看到女孩配合,希克曼輕輕點頭,他左手一甩,在齒輪聲里收起了那把長刀。
「很簡單。」他言簡意賅的拿出了自己懷裡的報告,然後將那位失蹤的倫勃朗先生的畫像遞給了女孩。
「你認識他嘛?」
「我……」女孩看著畫像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她立刻乾淨利落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
「很快的反應。」希克曼冷冷地評價道:「但是對我們的合作沒有什麼幫助。」
「你見過他。」希克曼說著收起了畫像:「是什麼時候?」
「我沒有……」
「砰!」
希克曼一甩左手,一把銀黑色的長刀就再度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看起來他們給了你不少封口費。」
「但是這些錢,能買走你的小命嗎?」
冷冷的聲音讓女孩打了個寒顫,她看著希克曼那雙冰冷的眼睛,很快就意識到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在說笑。
「嚓。」希克曼點燃了一根捲煙塞進嘴裡,他一邊吐出煙圈一邊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
「前天晚上。」女孩低聲說道。
希克曼聽著她的話輕輕點頭,然後說道:「瞧,我們還是有些共同話題的嘛。」
說著,他再度吐出一口煙圈:「他入住的房間是哪個?」
「九號房間……」女孩小聲說道,她的答案讓希克曼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隨便挑的房間居然還對上了……
「那他為什麼從前天開始就沒有離開這裡了呢?」
他的話讓女孩抿了抿嘴唇,似乎不想要說出原因。
「我們才剛剛達成共識。」希克曼用有點遺憾的語氣說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啪!」
黑色的長刀批過女孩面前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個讓她不寒而慄的豁口。
「因為……因為他,他已經死了!」
女孩的話讓希克曼饒有興緻的點了點頭,這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怎麼想,他應該都不可能是因為喜歡這裡的迷人氛圍吧?
希克曼之前還沒有仔細看過房間的布局,現在看起來還挺溫馨的……粉紅色的蒸汽燈點綴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張心形的大床上塞滿了紅色的玫瑰花。
就是可惜了坐著一位不修篇幅的探長,還隨手把煙灰彈在了地毯上。
「因為什麼死的?」希克曼繼續問道。
「因為……一隻……一隻野獸……」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辭彙幾乎是從嘴角里擠出來的。
野獸……
希克曼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位倫勃朗先生是因什麼而死了……看起來,是一位感染了血疫的女孩接待了他,激情的運動讓心跳加速,也讓血疫帶來的獸化病發作了。
可憐的傢伙……就算活著應該也要落下病根了。
希克曼咂咂嘴,把煙頭從按在桌子上,然後緩緩起身。
「那屍體呢,你知道在哪裡嗎?」希克曼繼續問道,他的目光掃過房間的角落,這裡看不出什麼打鬥的痕迹……只是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打掃乾淨了嗎?
「我……我不知道……」女孩小聲說道,一邊說她還抬起頭看了眼希克曼,似乎是害怕眼前這個有點病態的傢伙。
她的這個回答倒是在希克曼的意料之中,畢竟這種只是櫃檯的服務人員,能知道那位倫勃朗先生因什麼而死,都已經夠讓希克曼驚訝的了。
「那你知道,有誰了解嗎?」希克曼彎下腰貼近女孩的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這件事……是……是我聽傑克告訴我的……他沒有告訴別人……」女孩小聲說道:「他是這裡的……這裡的警衛,那天出事的時候他就在上班!」
傑克?
這個答案讓希克曼皺緊眉頭,在舊倫敦尋找一個叫傑克的人,難度應該和在德國找漢斯在俄國找伊萬以及在中國找張偉一樣難吧?
「他的姓氏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女孩小聲的回答道:「他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
「……」
看起來這位傑克小朋友也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倫勃朗先生的屍體在哪?還是因為,他的嘴巴不太嚴?
希克曼看著躺在床上沒了聲息的女孩輕輕搖頭,別誤會,他可沒有隨便殺人的惡習,尤其是這種還算無辜的人。
他只是讓女孩睡了會,不要耽誤自己的調查。
既然這位傑克失蹤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希克曼首先把目標放在了牆壁上,如果發生了什麼打鬥的話,那牆壁上的痕迹是最難消除的,畢竟那可不是地板可以隨便就更換的。
希克曼隨手撫摸過床邊的牆壁,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些許划痕。
是某種鋒利物劃過留下的……應該是那個獸化了的女孩……
看起來倫勃朗先生還抵抗了一下?
這麼想著,希克曼彎下腰掀起了地毯,在髒兮兮的木板上,有幾塊顯得格外突兀的木板,那些都是乾淨些新木板。
「啪啪啪。」希克曼伸出手敲了敲,這木板還有些鬆動,很明顯,就是最近幾天安裝的。
看來這女孩沒說謊……這裡真的是第一案發現場。
希克曼看了眼被他放在床上的女孩搖搖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木板上。
新木板不只有一塊,它們從床邊開始蔓延,一路蔓延到了窗戶邊。
可能是倫勃朗被那血疫者拖動過……
希克曼猜測著走到窗邊,然後伸出手微微摸了摸。
有摩擦的痕迹……還很新,如果不是某個客人玩的很花的話,那就應該就是倫勃朗留下的……
希克曼拉開窗帘看著面前的玻璃輕輕一笑。
果然。
玻璃也是嶄新的剛剛更換過,這說明原來的玻璃已經破碎了……那麼,是因為什麼原因破碎的呢?
答案很明了……倫勃朗被那血疫者拖到了窗邊,然後從窗戶丟了下去……
但是,這樣的話,又有新的疑問了。
血疫者可不會有心思玩弄獵物……直接在這張床上大開殺戒才像是它們的作風。
它們還會有閑心把自己到手的食物扔下去嗎?
希克曼想了想,排除了是那血疫者想要吃野餐的可能性……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那就是女孩說謊了,倫勃朗不是被那血疫者殺死的……
但是,這樣又沒法解釋那如同爪痕般的牆上划痕。
那剩下的一種可能是什麼呢?
那就是有人發現了這一情況……他的阻止,讓那血疫者做出了這樣奇怪的舉動……
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希克曼一邊思索一邊輕輕的勾起嘴角,故事越來越複雜了……但也是這樣……才越來越有趣了。
希克曼看了眼床上的女孩,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了個奇怪的答案,有點湊巧……但是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