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剛吃飽就想腐敗
號角日報第二天就刊登了《金銀島》。在文章的結尾，號角日報主編，全美著名的記者頭子喬納·詹姆森親自主筆寫了評論。
「這個金色的時代，從來不缺少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瑞克就是這樣的年輕人，他將開啟新的篇章。某個不講信用女人終究會後悔的，她會被時代淘汰。」
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小說的連載沒有讓報紙脫銷。
塞奇女士也沒有發出反駁的怒吼。一切就是那麼風平與浪靜。
瑞克從每天都關註銷量到慢慢平靜漠視，他接受了同樣一部作品，火與不火都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理念。
作品質量再好也有不火的可能。沒人敢拍胸保證會火，在胸也不行。
半個月後的主編辦公室里。
「孩子，是不是很失望。這麼好的作品居然無人問津。」
主編詹姆森依舊咬著雪茄，依舊那麼自信。
瑞克小心的陪著笑臉。
「頭兩天確實很失望，我甚至夢見自己成了大作家。所有人都瘋狂追捧我的作品。但昨天早晨感覺好多了，那是我坐在餐廳里吃嫩煎蛋的時候。鄰桌的一位老人在輕聲的給自己的孫子念《金銀島》的故事。孩子聽的很認真。老人讀的也很認真。」
「主編，我猜這本小說的版權可能要二十年後才值一百萬了。」
瑞克坐在詹姆森主編對面笑著說。
一口雪茄濃煙升騰而起，主編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哈哈哈哈，世事無絕對。沒準哪天你就會用十萬美元買回自己作品的版權。繼續努力吧，第二部作品要抓緊寫出來。號角日報永遠需要年輕的作品。」
詹姆森一臉的高深莫測。
瑞克聞言后利落的遞出新書的稿子。
「主編，您給把把關，這是我已經寫好的內容。」
瑞克彎腰事權貴，主編矜持的接過一打草紙。
「血字研究？聽上去是個嚇人的故事。」
十分鐘后，詹姆森先生彷彿靜止了。他咬著雪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二十分鐘之後，詹姆森先生狠狠的吐掉嘴裡的雪茄屁股。抬頭看了看發獃的瑞克，又再一次低頭看起了稿件。
「多久可以寫完這部作品？我知道你寫那個島的故事只用了七天。」
詹姆森嚴肅的盯著面前的年輕人，目光開始凝聚。
「再有一個星期吧，主編您放心。大綱是完善的。」
瑞克睜眼說著瞎話。文抄公哪來的大綱。
當天下午，還是秘書琳達拿著合同進來，還是詹姆森與瑞克認真的看合約。不同的是這一次只有連載協議，版權的事詹姆森沒提。
連載的稿費比上一次高了好多，起碼瑞克早餐可以再加個培根煎蛋了。
詹姆森主編還讓秘書琳達在辦公區收拾出一個帶隔板的工位給瑞克。並強烈要求他現場開始碼字更新。
第二天一早，讀者驚奇的發現。號角日報已經停止連載三天的故事板塊又刊發了新故事。文章開頭，主編詹姆森又一次寫下豪言。
「新的文學時代來臨了，歡呼吧，我的讀者們。迎接你們的王。」
這次，瑞克再也沒有關注報紙銷量。
七天之後夜晚，紐約港的大型泳裝派對現場。
各個行業的年輕精英都匯聚於此，大家瘋狂的隨著音樂扭動。喝水一般的喝著高級香檳。數不清的嫩模在肆意展現自己的本錢。
沒人在意這需要耗費多少刀樂。因為今晚全場消費由史公子買單，據說本場聚眾派對（鬧事）是因為托尼·斯塔克先生正在與霍華德·斯塔克先生鬧脾氣。
在派對的角落，波茨女士無聊的等待著這場鬧劇的結束。她需要時時刻刻陪伴自己惹事兒的小老闆，每天早晨替小老闆解決某些小麻煩，比如一些堅信自己會嫁入豪門的傻子。。。
如此無聊的夜晚，在沒有智能手機的時代，旁邊書架上的八卦報紙就成了不錯的消遣。
【某花花公子集齊上半年的封面模特。。。。。】
換一張看。
【某有錢大少與本報記者難忘的夜晚。。。。。】
在換一張。
【為應對北極熊的巨大威脅，斯塔克集團辭退方舟反應堆設計團隊主要成員。】
在換一張。
【迎接你們的王。。。】
「嗯？」
「《血字的研究》？」
「好吧，讓我看看你研究了什麼。」
在喧鬧的背景音下，一個安靜專註的身影就會顯得格外突兀。哪怕這個身影坐在角落裡。
然而，當派對的主人拿著麥克用低音炮連續呼喚這個安靜的身影時。這種對比就更加強烈了。最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安靜的身影對低音炮的呼喚完全沒反應。
「嚶~~~~~」
「喂？喂？砰砰~~」
「佩珀？」
「你還好么？」
「回答我。」
激昂的音樂突然停止了，伴隨著某花花大少微微慌亂的呼喚。
「所有人，都給我滾開，讓開。」
花花大少幾個加速就來到佩珀身後，他輕輕推了一下身前的女孩兒。
「哦！！！托尼？派對結束了？」
說話間佩珀再一次把視線彙集到報紙上。
「啊~~~佩珀，這有什麼股票信息么？你想要買哪只股票？我幫你把價格抬一抬。」
托尼前所未有的被佩珀無視了，這感覺就像路邊被遺棄的小狗。這個夜晚突然有些冷。
「托尼，乖一點。玩你的遊戲去。別在我這亂晃，華生正在。。。。哦，你居然搶走了老娘我的報紙。你這個混蛋，如果你父親不是我老闆。。。」
佩珀原地爆炸，無能狂怒。但斯塔克就是拿著報紙不給她，還一臉開心的樣子。
「讓你親愛的老闆看看，是什麼樣的邪惡信息迷惑了你。哦，今天的號角日報。這是？本人六十歲，誠邀異性伴侶。價格面議。。。」
托尼感覺自己智商欠費了(￣┰￣*)
佩珀趁機搶回報紙並指著背面大吼道。
「啊~~你個混蛋，我看到是另一面。而且這張是故事的結尾了。你需要看那邊往期報紙的第一張。」
佩珀氣的直翻白眼，斯塔克賤嗖嗖的聳聳肩膀。
「哈哈哈，好吧。我的錯。DJ！！！繼續奏樂~~~~繼續舞~~~~~」
「哪個是第一張，這個？我看看，血字？也沒什麼特。。。。」
「我在看看第二張，你放哪了」
在派對最火熱的時候，主人卻安靜的坐在角落開始看報紙。慢慢的，音樂消失了，大家都好奇史塔克在看什麼？
不管是什麼，馬上給我也來一份，萬一史公子和我談論報紙內容，我答不上來怎麼辦~~~
於是僕人們送來了很多報紙，整個海灘派對出現了報紙人傳人現象。
視線轉回主角。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今天在號角日報碼字時，主編詹姆森找到瑞克，告訴他晚上帶好記者證與相機。紐約港有個超級派對，適合年輕的記者去積攢經驗，並且眉頭一挑，給你個眼神自己領會。
瑞克瞬間領悟了老主編的良苦用心，帶著一大堆舊報紙就出發去派對現場踩點兒。
花了十美元讓工作人員承認他是記者。
花了二十美元知道了今晚都有什麼節目。
花了三十美元拿到了派對人員名單（含嫩模聯繫方式）。
以時薪五美元價格成功應聘為現場服務員。
不知道琳達女士能不能走公家賬報銷。。。。
前半程派對很嗨，沒人注意到現場散落著好多血字研究第一章的連載報紙。後半程瑞克開始享受美食美酒美景。(p≧w≦q)
他也真正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詹姆森主編就是打法他來玩一玩。
整個派對都庸俗不堪，銅臭味十足。
「呸。庸俗。」
瑞克拿起一隻龍蝦狠狠的批判這些低級趣味，同時灌了一口過期一百年的腐敗葡萄汁。
小記者默默感嘆，還是昨天的自己更陽光。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嗨，這個布丁你還吃么？我拿走可以嗎？」
一位火辣的金髮美女大聲詢問道。
瑞克回頭看著眼前的比基尼金髮美女愣住了，好震撼。以前都是隔著屏幕。
「你隨意，都拿走就好。后廚會很快補充更多。」
輕輕咽了一下口水的他平靜的回答道。
「謝謝，我是芭芭拉。你呢？記者先生？」
金髮美女居然還客氣的詢問一下。
「瑞克·史密斯。」
瑞德禮貌而尷尬的回答著。
當一個比基尼美女真真正正的站在你面前，眼睛看哪裡才算禮貌？
「好吧，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瑞克。」
美女瀟洒的轉身離開了。瑞克滿血復活，他又感覺自己行了。
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表現，他認為……
肯定是沒吃飽，保暖之後在思考。嗯？那是什麼食物，一粒粒晶瑩剔透，散發著資本萬惡的腥氣。都閃開，我要狠狠的批判它。還有沒有過期一百年的葡萄汁啦。不是過期的我不喝啊。
遠處陰影中，金髮大美女芭芭拉用手蓋著一隻耳朵輕聲道：「潛在威脅排除，重複，威脅排除。目標沒有攜帶武器，之前混進來后，在會場各處安置的是普通號角日報。報紙內容是他發表的連載小說。雖然沒檢查具體內容，不過基本排除威脅了。這應該是個努力尋找機會的年輕人。」
「可以了，享受今晚的派對去吧。」
耳機里傳來確認指令。
芭芭拉看著腳邊的報紙，隨手撿了起來。
面對一個有夢想的小記者，作為一個謹慎的特工，檢查一下報紙內容是不是合情合理？
「血字的研究？」
這時遠處的斯塔克跑上舞台，一腳踹飛DJ。拿起話筒。
「佩珀？我的佩珀？小佩珀？」
「佩珀？我看見你了，佩珀？？？佩珀？？？」
「嚶~~~~」
「佩珀，你還好吧？？？都讓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