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秦王悔

第142章 秦王悔

()不死神功凈化完畢,神器自然又飛入趙武眉心。趙武研究這不死神功,心裡美了半天,才想起還暈在地上的秦王。

轉頭一看,秦王此時哪還有一點帝王的威嚴?身上沾滿血跡,散發著血腥味。衣衫被血跡沾染,顯得很是凌亂。因為秦王昏迷時倒在血池中,連頭髮上都是血水,此時正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

這秦王該怎麼處理?按說他讓巫師做下這等惡事,讓他抵命也不為過。可是,又有哪一個帝王不是身上沾滿血腥?君子一怒,血濺百步。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秦王往日勵精圖治,愛民如子,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國君。若是把他殺了,那秦國怎麼辦?若是因為爭奪帝位弄的秦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倒是趙武的不是了。

可是若是不殺,這秦王顯然還在入魔狀態。這人啊,一旦入了魔,**就會無限放大,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什麼親情,愛情,友情,倫理,道德,律法都不管用,一切都是浮雲!君不見秦王和商鞅原本是感情多好的一對好基友,這秦王一入魔,去追求長生不老了,商鞅嘛都不算了。

殺也不是,放也不是,到底該怎麼辦?趙武很是糾結。

「對了!剛剛把那魔器凈化了,這秦王也入了魔,不知能不能凈化?」趙武又看了看秦王,研究半天,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再說!

「凈化秦王!」

一束白光從趙武眉心射到秦王身上,秦王身上發出淡淡的白光,身體自然平躺,慢慢漂浮到半空中。崑崙鏡,軒轅劍,伏羲琴,崆峒印,盤古斧,煉妖壺又一次從趙武眉間飛出,圍繞著秦王成一個圓,然後環繞著旋轉。接著,六件神器上發出瑩白色的光芒,每件神器上的瑩白色光芒又射出一束到秦王身上,秦王肌膚上的黑氣越來越淡,最後黑氣全部消失,秦王恢復正常的膚色,慢慢又落在地上。

「凈化完畢,魔化秦王恢復正常。」接著,六件神器又縮小飛入趙武眉心。

凈化成功,趙武也就放了心。既然把秦王搞定了,就不能再以巫師的面貌示人了。趙武從背包中取出一壺水,倒了一些在手上,很快便恢復原貌。

秦王手指動了動,眉頭挑了挑,鼻子吸了吸,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睛。此時,秦王已經不是那個魔化的秦王,他已經恢復成那個傲視天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的秦國之君!他的一雙虎目也不在是詭異的紅色,而是恢復成充滿睿智與威嚴的漆黑。

「這是什麼味道?寡人宮中為何有如此重的血腥味?」秦王滿懷疑惑,慢慢起身,抬頭看見趙武,「你是何人?為何在寡人宮中?難道你想行刺寡人?」

嘿嘿,真是神奇。趙武看著秦王,心中不覺詫異。魔化的秦王躺在地上跟乞丐似的,這一恢復正常,好嘛,氣勢馬上變了。這撲面而來的威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大王,先甭管我是誰。這幾日發生的事,難道你都忘記了?」

見趙武沒有什麼敵意,秦王自然也不緊張。笑話,在他堂堂大秦之君的宮殿中,若是還懼怕區區一人,那他這個國君也不用當了。

「這幾日?......」秦王覺得自己這幾日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接過巫師獻上的不死神功后,他竟然下令抓捕咸陽城中的童男童女,並命巫師把童男童女的血肉煉化成精血練功。他最忠心的大臣商鞅勸諫他住手,他竟勃然大怒,把商鞅囚在密室中!這真的是他做的嗎?他為何如此衝動,如此冷血?他忘記了當初和商鞅定下的誓言,對自己的子民出手!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成這樣?

「寡人究竟做了什麼?」秦王踉蹌了幾步,右手扶額,神色悲愴。

「大王,別糾結於往日之事了。商鞅大人已經數日未歸,不知被你囚於何處?可否放他歸家?」見秦王回憶完往事,趙武連忙搭話,「熒玉公主甚為擔憂商鞅和大王你,是以拜託我來秦宮查探情況。」

「商鞅?商鞅仍被寡人囚於密室之中。唉,商鞅被寡人害苦了。商鞅,寡人這就放你出來!」秦王走到血池之後的龍椅旁,分別旋轉龍椅的兩個把手,只聽見嘎嘎吱吱幾聲,一道暗門出現在龍椅后。

暗門打開后,秦王並不急著進入,轉身對趙武說,「既然你是受熒玉所託,前來營救商鞅的,就隨我一同進密室接商鞅出來吧。」

說著率先進入密室。

趙武自然不懼,跟著秦王進了密室。

「閣下倒是有膽氣。」秦王見趙武渾然不懼,馬上跟上,很是讚賞,「倒是個少年英雄。」

「秦王過譽了。」趙武矜持的點了點頭,並不自傲,「吾名趙武,不過是墨家的一個小小弟子而已。」

「原來是墨家弟子,難怪氣度如此不凡。」秦王眼睛一亮,四家門徒名揚天下,個個都是人才,秦王自詡有為之君,自然知道人才的作用。見趙武有膽有識,自然很是欣賞。「寡人這些日子裡渾渾噩噩,彷彿做夢一般,今日見了你,才得以清醒。你可謂是寡人的福星。」

「大王,我並非大王的福星。」趙武挑了挑眉道,「而是大王恢復正常罷了。」

「恢復正常?難道寡人不正常?」秦王有些慍怒。什麼叫不正常?寡人有疾不成?

「大王,並非趙武危言聳聽。」趙武正色道,「而是大王前些日子確實入了魔。」

「入魔?何謂入魔?」秦王只覺得自己比往日里暴怒一些,狂躁一些,聽不進勸一些,只是人都有衝動的時候,又怎麼會入了魔呢?

「所謂入魔,是指受魔氣侵襲,進而影響神智,**被無限放大,理智無限降低,甚至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令親者痛,仇者快。」趙武解釋說,「大王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情,很明顯是入魔的表現。」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秦王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寡人居於深宮之中,宮中紫薇之氣甚多,又怎會被魔氣侵襲?」

「這就要怪巫師了。」趙武說。

「關巫師何事?」秦王疑惑,「對了,我之前好像見巫師來過,不知你可曾見過?」

「大王,還請恕在下無罪。」怎麼說也是把人家國師殺了,又把秦王弄暈,先軟一軟,沒什麼壞處。

「你是寡人的恩人,寡人恕你無罪,直言便是。」秦王長袖一揮,很是爽快。

「你之間見到的巫師是我假扮的。」趙武說,「真正的巫師已經被我們殺了。」

「什麼?!你!你!你竟然殺了大秦的國師?!」秦王虎目一瞪,怒火噴涌而出。

「大王,你已經恕趙武無罪。」趙武盯著秦王,毫無懼色,「況且,巫師把魔器不死邪功獻給大王,導致大王入魔,以致傷了無數幼童性命。巫師更是喪心病狂,殺死無數幼童,製成練功精血,如此惡行,簡直枉為人,殺之又有何惜?」

「唉~~你!唉~~」想到自己這幾日所作所為,秦王自己便泄了氣,罷了罷了,既然自己真是因為巫師獻上的不死邪功入魔,巫師便算不上無辜。若是沒有趙武相救,自己一直入魔,越陷越深,大秦又會變成什麼樣?照那個瘋狂的自己的所作所為,縱是大秦被自己搞的民怨四起,四分五裂,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處,秦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此看了,巫師不僅誤人,更是誤國啊!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罷了,巫師也是咎由自取,寡人便不再追究此事。」秦王熄了怒火,正色道,「只是,此處畢竟是大秦王宮。縱然巫師有罪,也該是寡人處理,而不是你們私下動手。畢竟,巫師乃我大秦國師。」

「呵呵,大王何必如此擔憂。」趙武嬉笑一聲,「待送商鞅大人歸家后,我等自會離開秦國,必不會給大王造成困擾。」

「寡人並非此意。」秦王並不想與趙武交惡。單看他能在眾多守衛之中潛入中宮,竟無人察覺,可見此人是有真本事的。況且,他能入魔第一次,誰知道會不會入魔第二次?若是再次入魔,又有誰來解救他?因此,趙武此人,只能為友,不可為敵。想到此處,秦王正了正神色道,「趙武小友,寡人並非埋怨於你,只是寡人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還請給寡人留幾分薄面。」

「說是趙武小友,但是還自稱寡人寡人的,當誰是朋友呢?以為我傻啊?」趙武見秦王的做派,有些不爽,「我又不是秦國人,何須受你管制?你不過是怕我把你暗殺了罷了,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就算禮賢下士,你好歹也禮到了啊!唉,真同情商鞅,天天在這喜怒無常的老小子手底下工作,真是辛苦啊!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啊!嗯,說什麼也不能當官,免的一不小心把小命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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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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