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來襲
黑衣老者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這個抓住自己手的紅頭髮男子,只感覺被抓住的手腕生疼,可是最多的還是一種莫名的感受,說不清道不明,卻有一種直覺者人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那黑衣老者不禁顫抖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太叔紅的那雙紅色的眼睛和那頭紅紅的長發,好可怕!
黑衣老者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些模糊的畫面,快若閃電,並沒有給他什麼提醒,只是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恐懼感,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驚懼,自從有記憶以來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算計好了,就連這一次來迷途州之行也是被他算計好了的,玩完就撤!
就在剛剛見到落峰的那一瞬間,黑衣老者就決定將自己的計劃延期,他能夠感覺出來這個風靡落界的少年的危險,可是卻讓他不自覺的興奮起來,將這樣的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一定會更加有趣吧!
現在的黑衣老者只想快點逃離這裡,遠離這個紅眼睛的男人。
落峰看著神情異樣的太叔紅,還有那看不出表情的黑衣老者,沒有說什麼,而是靜觀事態的發展,「紅爺爺這個我祖父輩的強者竟然還會有認識的人?這黑衣老者到底是何來歷?又有什麼目的?」
「你到底是誰?」太叔紅看著黑衣老者那雙黑色的眼睛,握著老者的手掌只覺得滾燙驚人,不禁鬆開了手,那黑衣老者沒有回答,撫了撫自己被握痛的手腕,轉向了落峰,蒼老的聲音帶著些氣憤傳了出來:「落峰領主,此人是誰?好生無禮!」說罷一甩袖子就瞪向了太叔紅。
太叔紅有些尷尬,可是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人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那種波動和感覺,不會錯!
「前輩莫怪,這位是我的紅爺爺,您是……」
「我是鬼老!」
「什麼?」第一個叫出聲的是葯皇,「您就是葯鬼!」
第二個叫出聲的是怪老:「鬼老!你怎麼這幅德行?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這麼老啦?咱們兩個差不多大吧?」原來鬼老和怪老是落界齊名的兩個脾性異於常人的御聖,他們聞名落界不是因為他們的御者實力,而是因為他們的特殊能力和脾性。
「那個精於製藥,緊緊次於葯皇前輩的鬼老?」醉魔說完此話,就忐忑小心地瞄了兩眼藥皇和鬼老,見兩人沒有什麼反應才安下心來。他就怕這兩個人一個脾氣不順就丟出點兒什麼葯來,那就不美了,他還是乖乖地喝酒看戲的好。
「老朽喜歡的是醫術,煉藥只是業餘愛好,怎奈我的醫術一直徘徊在醫死人的階段,我也就不怎麼輕易地與人治病了。」
落峰聽得心裡一個勁地抽搐,這鬼老的名頭他也是聽說過的,那叫個響噹噹,尤其是他醫人的本領,比他的煉藥師的名頭還響亮。
司空獨、呼延廢等人心裡多少有了些想法:「此人可收!」他們靜待著落峰的決定,不管是什麼,他們都會給予尊重。
「落峰尊者,我鬼老,高級御聖,想追隨與你。」鬼老蒼老的聲線再次響起,太叔紅一直在關注著這個鬼老,總覺得此人一定和自己有什麼聯繫,絕對不會錯的!
「鬼老前輩,此事稍後再議,您先吃些東西吧,等領主宴結束,我一定給您個答覆。」落峰總覺得這個鬼老目的不純,不是他的語氣,那是一種直覺,從鬼老的眼睛里落峰並沒有看到司空獨他們眼裡的那種真誠,這樣的追隨者不要也罷……
鬼老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落峰,心裡嘀咕:「老子追隨你,你還不要,真是傻子!」他並不知道落峰為什麼沒有立馬欣喜若狂的答應,此事換作常人恐怕早就滿口答應了,可是落峰對於追隨者的定義和落界的人是不一樣的。
在落界,公認的追隨者就是最忠實的下屬和擁護著,不用擔心背叛,從另一種角度來說,追隨者就是最安全的僕人。
司空獨不知道,醉魔不知道,呼延廢他們都不知道,在落峰的心底追隨者就是他要對之負責的人,既然他們選擇了追隨自己,都將生命交付與了自己,那麼他就有責任為他們的生命和生活負責。
被追隨並不意味著奴役,被追隨在落峰的眼裡就是一種擔當,需要認真的對待,並不是誰他都願意去為之承擔責任的,要不然當司空獨他們第一次找上落府說要追隨他的時候落峰早就答應了。
那樣的話,或許就沒有了現在幾人的那種相互交託的信任和無條件的信賴。
落峰這一桌几人正在聊著天,在貴賓席的角落裡,那個白衣的老者突然眼神一利,他突然站了起來,落峰看了過去,只見那老者望向了迷途州城門方向,他心裡感覺不妙,精神力延伸了過去,什麼也沒有……忽然落峰也站了起來,高聲大喝:「戒備!有敵襲!」
「戒備!戒備!」那些迷途州的官員也紛紛煞白著臉高聲驚呼起來,那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
就見一批五顏六色的人馬從那唯一的一條馬路上疾馳而來,直直衝著領主府這邊,很快就到了近前,為首的一人身上更為花里胡哨,蒙著黑紗巾,在飛雲豹上大喊著:「小的們!今天這領主府的好東西都給我搬走!」
女的!
落峰他們一驚,聽那為首一人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的,而且年紀似乎不大的樣子。
「吼吼!」那群穿著顏色各異的衣服的人馬上舉著大刀歡呼了起來,騎著自己的坐騎就沖向了這邊的禮品堆,那裡都是這些遠方的來客精心準備的賀禮。
迷途州的那些士兵在那些官員的吼聲中攔了過去。
迷途州的原有官員一個個面如土色,有的甚至驚聲尖叫起來:「啊!彩匪,是彩匪!」那聲音凄厲得滅絕人寰,也讓落峰、耀神這些人挑起了眉毛:「熟人?」
落峰瞬間疾馳到了張禮的身邊,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喝道:「彩匪是何人?說!」
「落峰領主,那彩匪是迷途州不遠處的荒漠中的慣匪,在蕭司還是領主的時候就沒有少來我們領地打家劫舍,她還特別挑剔,不搶百姓,專門搶領主府和我們這些官員!領主大人啊!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這樣囂張下去了!」張禮的聲音有些顫抖,到了後面反而異常激動,看那肉痛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被少搶吧!
落峰看著那隊人馬和自己的迷途州的士兵戰在一起,很顯然迷途州的那些士兵不是那些彩匪的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忽然他眼睛一眯,只見那些彩匪沒有殺傷一人,將那些士兵打得無力還手之後,就是一棒槌敲暈。
詩無聲和醉魔等人圍攏到落峰的身後,「落峰,我們上嗎?」
落峰的黑眸閃亮:「生擒!」
「記住不要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
是!
是!
司空獨在落峰的話一落,就都迎了過去,而怪老和幽夜尊者、落擎他們都坐在原地,看著那邊的戰況。
耀神他們看見司空獨等人上場,就收回了視線,繼續聊著天。而那些勢力主們都紛紛看著熱鬧,也不聊天了,顯然他們覺得竟然有人敢在他們這麼多落界的高手面前生亂子,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這迷途州換人管的事。
呼延廢和為首的黑紗女首領短兵相接,黒蜂胸虎的尾針一下子刺在了飛雲豹的前腿,那黑紗首領一下子往前俯衝而下,穩住了身子,右手彩色光芒凝聚,一條色彩斑斕的巨蜥就出現在了黒蜂胸虎的前面。
她看了眼呼延廢,眼神急轉,掃過了四周,在司空獨、詩無聲和醉魔他們的身上視線微微凝固,心下焦急,問道:「你們是何人?不要為虎作倀!這迷途州我們是搶定了!」
呼延廢聽得好笑,「這迷途州是我主人落峰的地盤!想要搶東西,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說完右手的黑色御筆就動了。
黒蜂胸虎直接撲向了彩色的巨蜥,「毒尾刺!」尾針高高揚起,就刺向了那巨蜥的頸部。
巨蜥一個急閃,堪堪躲過了那尾針,黑紗首領御筆也是一轉,「掏心抓!」那巨大的利爪就抓向了黒蜂胸虎的前胸,呼延廢眼神一利,急退兩步,躲過了那來勢兇猛的一抓,就是一記飛咬,卻沒有咬破那巨蜥的外殼皮甲,他心裡凝重起來,「此人實力和我相處不遠!」
「飛舌卷!」黑紗首領嬌喝一聲,巨蜥吐出了長長的舌頭,直接向著黒蜂胸虎的脖子纏來。
黒蜂胸虎沒有躲,任那根細長的舌頭纏住自己的脖子,忽然就在舌頭要勒緊的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早就準備好的尾針高高揚起,直接刺穿了那根舌頭。
呼延廢退了開去,看著巨蜥漸漸暗淡的光芒,戒備著,盯著那個黑紗首領,只見那黑紗首領露在外面的那雙高挑的丹鳳眼,漸漸恍惚了起來。
忽然那首領一咬舌尖,對著那些根本不敵的人回首大喊:「快逃!」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其中的一人飛身上了自己的飛鷹,就向著天上遠去,醉魔剛剛用酒罈子砸暈了一個彩匪,就要上自己的變異米穀追過去,被司空獨拉住,只見他挑眉望向了落峰,落峰對著醉魔搖了搖頭,看著地上五花大綁的那些彩匪,最後掃了一眼那黑紗首領,說道:「不用追,他會回來的。」
「把他們都關起來,張禮記得別讓人傷他們一根汗毛!」
「是,領主!」張禮趕緊招呼那些士兵將這些人都抬走了,很快就有人收拾好了這一切。
落峰又坐在了桌子上,在坐下的前一瞬,他看了一眼那名高大的白衣老者,那老者也正好在看他,兩人對視一眼,那老者對著落峰微微一笑,就收回了視線。
「落峰,怎麼了?那人有問題嗎?」夏侯長生注意到了落峰的目光,也看了那個老者一眼。
「長生,此人實力在耀神之上!」
「什麼?」
「落峰!你可別開玩笑啦!我今天已經被打擊得狠了!不想再被打擊了!」怪老在那裡誇張地大叫著。
夏侯長生鳳眸微眯,「那人可是第一個發現彩匪的!精神力甚是恐怖,和紅老前輩相比,想必也要高上那麼一點吧!」
葯皇微微搖了搖頭:「不對!紅爺爺精神力在剛剛和那黑色怪鳥戰鬥的時候消耗了不少,此人實力不弱,至少是半神級別,實力一定高於耀神宗政有道,不然他的身上就是有什麼隱藏實力的寶物。要不然耀神也不會到現在才發覺。」
說完葯皇掃向了耀神那邊,只見不僅僅是宗政有道和濮陽翔天,好多人都在漫不經心地關注著那邊,只有那和高大老者同桌的勢力主還在搞不清楚狀況。
落峰直接站了起來,「我過去一下!」說完端起酒就直直向著那角落的一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