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氣血直衝腦門
第22章氣血直衝腦門
說完這句話,劉永剛揉了揉臉,默默祈禱道:「千萬別撕票!」,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這一次是真的很絕望,早知道就應該給劉瑩配個保鏢。
一處廢棄房內。
兩壯一瘦三個男人,圍坐在一張用廢舊磚頭搭的桌子旁,唏哩呼嚕吃著泡麵。
牆角蜷縮著一個頭套黑布袋的女人。
其中一個乾瘦青年放下塑料叉子,抹了把嘴,向女人走去。
「噌,噌,噌」
鞋底和地面上的灰塵摩擦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近,劉瑩的心也跟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綁架,只希望這幫人拿了錢能放她走。
聽聲音,王良好像也被綁架了,真是無妄之災。
突然,腳步聲消失,一隻手抓到了她的胳膊上,她瞬間陷入了絕望,落到這幫畜生手裡,肯定要被侮辱。
「抖什麼抖,錢沒到手之前,我們不會動你的,等錢到了我們會讓你很舒坦的」
「哈哈哈」
伴隨著囂張的笑聲,乾瘦青年從劉瑩身後拿出一隻翠綠翠綠的鐲子。
「大傻,你看看這個鐲子值錢嗎?」
一個額頭有一道刀疤的壯漢從乾瘦青年手裡接過鐲子,對著露營燈看了半天,說道:「水頭足,顏色正,種也好,這個鐲子怕是沒個一百多萬下不來」。
正說著,一個黑臉中年人走了進來,大傻立刻把鐲子遞給了他,笑著說道:「黑哥,伱看」。
黑臉中年人接過鐲子端詳了一下,手一揮,「啪」的一聲,直接摔了個粉碎。
現場的小弟直接懵了,眼睛里儘是疑惑。
黑哥瞪著眼,掃視了一圈,目光冷的像刀子,小弟們紛紛低下了頭,兩片薄薄的嘴唇輕啟,沙啞,沉悶的話音從嘴裡傳出,「記住,咱們只要是現金」。
說完,向裡屋走去。
裡屋的環境更加惡劣,晉察市靠近草原,在農村,幾乎每家每戶都養羊,這間房估計圈過羊,地上儘是羊糞蛋,好在都幹了,並沒有什麼異味。
炕上坐著兩個中等身材,大約30多歲的中年男人。
兩人中間擺著一張炕桌,桌子上點著蠟燭,放著些豬肉頭,花生米,一瓶鹿王,這種酒價格便宜,味道也還行,在晉察市這一帶賣的很不錯,屬於「窮人樂」。
黑哥進來后,其中一人立刻倒了一杯酒,說道:「黑哥,喝口酒,暖暖身子」。
雖說已經過了立春,晉察市晚上的氣溫還在零下,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白氣,黑哥擺了擺手,走向了房間角落,角落裡坐著一個頭套黑布袋,身材瘦弱的青年。
黑哥走到青年身旁,踢了踢他,問道:「你家裡是做甚的?」。
「做生意的」虛弱的話音從黑布袋裡傳出。
「做生意的.」黑哥摸了摸嘴唇上的刀疤,低著頭,沉思片刻,走出了裡屋,不一會兒,「嗚嗚嗚」的聲音從外屋傳來,還夾雜著囂張的笑聲。
「劉永剛,你讓我坐了十年牢,我讓你痛苦一輩子」
話音落下。
「呲呲.」
響起了衣服被撕扯的聲音,同時,「嗚嗚嗚」的聲音變成更加凄厲。
聽著外面的聲音,王良直感覺血氣直衝腦門,這個畜生,你踏馬和劉永剛有仇,你去找他呀,殺人也好,決鬥也罷,欺負個女人,算什麼東西,真踏馬噁心。
另一邊。
劉永剛正在動用一切人脈關係尋找著劉瑩,同時,那500萬現金已經湊齊,放到了指定地點。
市局接到報案后,立刻成立了專案組,抽調全市警力,一邊派人暗中盯著二道溝大橋,一邊調取監控,查找著匪徒可能去的地方,一邊實地偵查。
三管齊下,爭取快速找出匪徒藏身地點。
苗詩雨所在的工業路派出所自然也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王建明作為從業十幾年的老警察肯定是要參與這次的大案,苗詩雨來所里還不到半年,經驗不足,所長想讓她當留守人員,她哪裡願意。
這種綁架著名企業家女兒的大案,在全國範圍內也發生不了幾起,她作為一名光榮的警察,不出去追查兇手,反而躲在所里看別人辦案,這怎麼可能?
一頓軟磨硬泡,外加十萬個保證,所長終於點頭同意了。
最後她被派到了分析監控的小組。
看著監控里的王良,她直接懵了,什麼情況?王良怎麼和劉永剛的女兒劉瑩,成為情侶了?
他們兩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會突然在一起了呢?
還一起去了劉瑩她家,見了父母,太奇怪了!
難道王良是劫匪?
這個想法一出,立刻被苗詩雨澆滅,他身懷絕技,前途一片光明,怎麼可能是劫匪,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她趕緊把這個異常情況報告了上去,也許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一間出租屋內,DJ聲震耳欲聾。
張棟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抖著腿,一邊製作著相親人員資料表,這個項目還真讓他幹起來了,每天最少也能賺個三五百的,月入一萬,那是輕輕鬆鬆。
突然,急促的敲門響起。
「誰啦?」
他不耐煩的問道。
「警察!」冰冷沉重的話音從門外傳來,讓他的心瞬間「突突突」直跳,趕緊關了DJ,跑到門口打開了門,外面站著三個面帶寒霜的警察。
「你和王良是什麼關係?」
為首的中年警察冷冷的問道,眼神好像刀子一樣直戳的張棟的內心,讓他不敢有半句謊話。
「大學同學,現在是朋友關係,他.怎麼啦?」
這一瞬間,張棟想了很多,難道王良失手把人打死了?
「他疑似被綁架了,有些情況我們要向你了解」
「啊?綁架?」
張棟這下更懵了,王良彈根牙籤都能釘穿鐵,誰踏馬能綁架他,廁所里點燈,找死呢?
五六分鐘后。
警察從張棟家走了出來,臉上出現一絲輕鬆的神情。
張棟關上門,立刻撥通了他爸的電話,「爸,我有個兄弟被綁架了,就是我經常說起的王良,你趕緊想想辦法」,他現在自責的想死,要不是他給王良硬塞那個假扮男朋友的活,王良怎麼可能被綁架。
「你別著急,慢慢說,爸在晉察市這一帶還是有些路子的」
沉穩有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讓張棟稍稍冷靜下來些,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整個過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