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龍馬斗!
三天後。
夜色朦朧之際。
SX長江邊。
昏暗燈光下,張玄崇坐於肩高近乎兩丈的漆黑巨獸之上。
身旁站著一隊手持鋼槍的鐵血猛男,以及正凝視著不怎麼平靜的江面的王山。
「張師傅,我們這是?」
隱有所想的王山回首看了眼張玄崇,不由得出聲問了句。
「看下去就知道了!」
感受著數十裡外的動靜,張玄崇輕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王山的問題。
而他身下的黑馬也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四隻尺許大小的蹄子有些不安的在地上踢踏著,不時的還會搖頭晃腦。
對此心如明鏡的張玄崇只拍了拍黑馬高昂的脖子,他知道黑馬為什麼不安。
他從王山手上截胡了那條小龍,本意是想為這種生物留下一點火種,免得它滅族。
可黑馬對於身體的開發已然達到極限,但從力量上講,黑馬此時的力量超不過只是將『形意拳』練到圓滿的他。
因為他留給黑馬的『功法』已經走了盡頭,哪怕後面他又留了些東西,也打不破僵局。
簡而言之,黑馬的潛力已經近乎於無!
不過,還有另一種方法.
「天尊,你這匹馬只要和那條小龍鬥上幾個回合,能在生死間走上一回,你為它留下的底蘊絕對能激發出來,走上類似妖的道路!」
張玄崇聽著只有他一人能聽見的淡漠聲音,眸光便是微凝。
他對黑馬的要求不高,因為黑馬對他已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可說到底,這是他養的馬,能多活兩年也是好的,不說多的,只要再過五十年,地星上他認識的人就會掛掉九成.這是長生的劫!
「來了么」
想著事情的張玄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數百米外的江面,旋即,他沉聲道:「所有人,退後五十米!」
「是!」
那隊鐵血猛男連帶著王山在第一時間便應下,似是有什麼在屁股後面追趕一樣,立馬便朝後退去。
下一刻,張玄崇身子從馬背竄下,順帶著將黑馬扔出了數十米,落到了江水裡。
伴隨著撲通的落水聲,他漠然的聲音不受阻攔的傳到了黑馬耳中:「你要是贏不了,就自生自滅吧!」
說罷,張玄崇便將視線對準了即將針鋒相對的一龍一馬。
水下。
長有十數丈的龐然大物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前方那突然自水面落下的小東西,它知道自己該幹嘛。
能不能活就看著一波了,畢竟,『張玄崇』已經告訴了它該幹嘛
張玄崇身後,王山看著黑馬落水,面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疑惑,可下一刻,似炸彈爆炸一般濺起的十數丈高的水花便吸引了他的視線。
嘭!!!
似瓢潑般的水花灑落四周,覆蓋了周遭百來米的範圍。
可王山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只直愣愣的看著那被黑馬踩在蹄下,且不斷迸濺出火花的龐然大物
哞!!!
吼!!!
龍吟馬嘯不絕於耳,可聲音卻又在張玄崇的手段下只在這數百米的範圍內不斷回蕩,而泄露不出一絲.
甚至就連水面的動靜,超過這數百米的範圍后,都無緣得見分毫
黑馬一個發力,那似是馬踏飛燕一般的被它踩在腳底的龍頭便是爆開了金鐵交擊聲,數不盡的火星在蹄與鱗的交界處生成又消失
只僵持了剎那,龍頭便是在一陣帶著怒意的龍吟聲中,不甘的落到了水裡,可下一刻,黑馬那兩丈高的身子便似被高鐵撞過一般的橫飛了出去.
嘭!!
伴隨著悶雷聲一般的巨響炸開,粗有米許的長鞭忽的抽回,再次朝著黑馬襲去
王山正看得認真,張玄崇卻朝著他走了過來。
見此,他下意識的問道:「張師傅,怎麼不看了?」
說話間,江面上的戰鬥似是到了高潮,又將他的視線吸了過去。
可張玄崇卻沒心思看下去了,黑馬論硬實力還在那條小龍之上,可後者的年歲哪怕是拿個零頭出來也要比黑馬大上不少,生死搏殺的經驗更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一正一負之下,現在看似被壓著打的龍其實還要勝過黑馬不知幾何。
張玄崇轉身之際,正是那條龍開始發力之時,可黑馬卻瞬間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為此,張玄崇直接告訴那條龍,不要留手,下死手!
可他雖然說的簡單,卻不想看到這一幕,在叮囑那道分身照看著點后,他便不想看了。
可這沒必要給王山說出來。
所以,張玄崇只道:「沒什麼意思,你可以多看看,對你的拳術有好處!」
「這一龍一馬是現今世界上最強的兩頭異獸,若你能從其中領悟到點什麼,絕對能讓你受益終身,若能創出一套獸形拳,那你更可留名千古.
畢竟,現在上面在大肆推行拳術,有你這麼一個快把拳術走通的例子在前面,拳術已然成了進化的不二之選!」
話音未散,張玄崇的身子卻已走出了百來米,隱入了山林之內。
而位於百來米之下的江底,一道混身散發著赤金兩種光芒的人影正微微抬頭看著上方陷入白灼化的戰鬥場面。
你給我一爪子,我還你一尾巴!
你給我一蹄子,我還你一鞭子!
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可總的來說,黑馬還是落入了絕對的下風,一爪一尾把它打的身子亂顫,可它的回擊卻只能將其打出火星,像打鐵一樣.
似是兩根千百斤的金鐵棍不斷的撞擊聲中,不斷有煙花炸開時的場景浮現,數不盡的火星燦若流星般的乍閃即逝,為夜空增添了幾分光彩
「或許有希望」
『張玄崇』眸光不停閃爍,盯著上方的一龍一馬看個不停,
他對於黑馬能否釋放出體內積攢的氣血精華還是持有肯定態度的。
雖然黑馬性子憊懶,可面對這一直被壓著打的場景,黑馬還是童馬,氣性加持之下,說不得還會捨生翻盤,到那時,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即便目的沒有達到,有他在這看著,也不會讓捅出無法挽回的簍子,比如,出現無法救治的傷勢.
而岸邊,王山如痴如醉的看著江面上的打鐵場景,他將張玄崇的話聽了進去。
龍在他眼裡不是龍,馬在他眼裡也不是馬。
龍非龍,馬非馬,這兩種具象的動物變成了兩種勢,與八極、形意不同的兩種勢.
他認為他把握住脈絡了。
可另一邊的張玄崇卻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