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同居
於斯年注視著她不緩不急地開口,「你說那條粉色的嗎?那不是你的嗎?」
......
陸眠頓時間閉上了嘴。
那條粉色的還真是她的。
若是於斯年真的用了自己的浴巾,她大概更加沒臉見人了!
陸眠無法想象於斯年用著自己那條浴巾披在身上,包裹著他那嬌好的身材。
越想陸眠便覺得自己是流氓。
一定是自己見識的男人太少!
有於斯年這樣身材的人一定大有人在!
不為稀奇!
陸眠不停地用話語催眠著自己,見對方沒了聲音便逐漸撤下遮擋在眼前的手。
她緩緩睜開雙眼,一張近在咫尺放大的臉,嚇得她忍不住後退。
「砰!」
陸眠被床沿絆倒直接摔在了大床上。
而一雙手此時撐在她的身旁。
陸眠看著逆光壓在自己身上的於斯年不敢吱聲。
剛才自己快摔倒的時候,於斯年是想伸手保護自己。
可不知怎麼的就變了一個樣子。
現在這個樣子...
原本還有點距離的腹肌,此刻觸手便可以摸到。
靠,這時候自己竟然還想著摸腹肌!
陸眠你真的是完了!
徹底完了!
簡直就是一個大色女!
於斯年剛想著眼下的場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正準備起身時便注意到。
自己身子下某隻嬌羞的小綿羊,正緩慢地移動著雙手再一次遮擋住自己的雙眼。
此刻陸眠的臉頰是隔著手都遮擋不住的爆紅。
於斯年瞧著快熟透的綿羊,勾起了想繼續逗她玩的心思。
他逐漸地靠近陸眠。
陸眠感受到壓過的氣息,心中越來越慌亂。
在於斯年就要靠近到陸眠的時候。
陸眠突然大喊道,「不可以!」
她的話音剛落,便感受到身上原本壓過來的氣息沒有了,耳邊還多了一串憋不住的低笑聲。
於斯年在笑自己。
陸眠立馬起身捂著臉跑開,一路跑回到自己房間里將門關上。
將整個人都裹進了被子里,悶在裡面不敢出聲。
剛才她差一點以為於斯年是要...
啊啊啊!
剛才自己那個舉動,肯定被他猜到了!
要不然他怎麼會笑自己!
完了!
陸眠你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此時另一個房間里於斯年看著空蕩的房間,想起剛才陸眠嬌羞的舉動就忍不住想笑。
她剛才的模樣好可愛。
所以總是忍不住想欺負她。
但是逗的狠了一些,到嘴的小綿羊直接跑掉了。
不過能再次回到她身邊,可真是太好了。
自從於斯年住下之後,陸眠再也不用擔心晚飯糾結吃什麼了,就連周末的一日三餐都有人做。
原本想著短暫讓他住著的念頭,也被陸眠拋擲腦後。
她的味蕾已經被於斯年的手藝徹徹底底地征服了。
不過一直呆在家裡不找工作,他便沒有收入來源。
雖然自己養他也不是不可以,但眼下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扯上包養後會更加奇怪。
陸眠咬下一口裹著滿滿草莓醬的吐司麵包,看向於斯年問道,「那還繼續做主播嗎?」
「不會了。」於斯年回道。
他瞧見陸眠嘴角邊上的草莓漬,便拿起紙巾幫她擦拭乾凈。
陸眠咀嚼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於斯年。
「我...可以自己來。」
隨後便接過紙巾自己擦拭。
「應該會去我朋友的咖啡店幫忙。」
於斯年見她一早便為自己的事情操碎起心來,便抬起雙眸滿含笑意看向她。
看來,自己要好好做飯報答她。
比起咖啡店,顯然最開始做主播的時候會更加賺錢,畢竟這麼多的粉絲群體在,怎麼說也可以有相對可觀的收入。
昨晚她還特地看了一眼群中的消息,不少原本脫粉的小尾巴回來了,在群里一個勁地道歉。
誰都沒有想到於磊鄴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一個父親。
雖然網上還是有不少罵於斯年的,但比之前的渣男頭銜,大家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
吃生煎包一定要沾醋:看這小夥子還是挺可憐的,默默心疼一秒。
酸菜魚愛好者:貴圈可真亂,默默抱緊還在加班的自己!
至死是少年:怕不是公司經營不下去,來網上賣慘博同情?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想蹭一波流量!之前喊著老奴的那群網友呢!快來把你們家可憐的少爺接回家吧!看著就可笑!
西瓜啵啵:樓上是童年經歷很不幸福嗎?說話咋就這麼膈應人呢!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是炒作了?
西瓜啵啵:你奶奶我今天就坐在這裡,你跟我仔細說說!
不過咖啡店也不錯,也算是再次回歸到了平靜的生活之中。
不過於斯年那位未婚妻...
「那你的未婚妻,她就沒有說些什麼?」陸眠抱著好奇的心態問道。
許知宜?
於斯年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投向陸眠。
她知道自己跟許知宜聯姻的事情?
也對,當初那件事情被媒體捕捉到後傳得沸沸揚揚,就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情一樣。
陸眠不知道真相,一定是把它當真了。
不過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更像是在吃醋。
「你覺得她會說什麼?」於斯年反問道。
陸眠咽下口中的麵包后,一臉認真地開口,「比如為什麼突然離開?或者詢問你...別的之類的。」
剛才差點說出口的女朋友三個字,還好快速反應過來。
她的慌張被於斯年看在眼裡。
他繼續問,「什麼別的?」
原本還想隨便糊弄過去的陸眠一下子呆住了。
「就是...」
陸眠欲言又止。
於斯年捕捉著她細微的慌張的神情。
她不知所措的模樣也很可愛。
「嗯?是什麼?」於斯年追問著。
「關於你的...感情...」
陸眠停頓了一下快速的說完感情兩個字,只要她連讀得夠快就不尷尬!
於斯年聽完沒忍住笑出聲。
他再一次抬頭看過去時剛好對上陸眠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於斯年笑著道,「她知道。」
她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
於斯年的雙眸對視上陸眠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道,「她知道我有一個很非娶不可的女朋友。」
如果是放在旁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話,陸眠還會跟著調侃兩句。
但對上於斯年看著自己認真開口。
身體里似乎有一個翻倒的酒罈,把她整個人弄得暈乎乎。
他...
說的那位非去不可的女朋友是指自己...
她一下子別過臉不敢再去對視於斯年的眼睛,低著頭一點一點啃著自己手中的吐司麵包。
要不是知道他回去是忙著家業的事情,都快要懷疑是不是偷偷去報什麼班。
要不然怎麼一下子就會說這樣的話語。
或者說這難道就是富貴家少爺自帶的技能?
畢竟網上爆出來的富家少爺身邊換女人如同換衣服,個個都是情話高手要不是最笨不會說些好聽的話,又怎麼能俘獲這麼多女人的芳心呢?
這種話都是場面話。
聽不得!聽不得!
陸眠你可千萬別當真!
「叮~」
於斯年的手機傳來消息聲。
「顧恆剛才給我發了一張照片,你要看嗎?」
說著於斯年便把手中的手機遞上前。
陸眠瞥了照片中甜蜜撒狗糧二人組癟嘴道,「習慣了,我這裡還有更多。」
當兩個好朋友在一起后,陸眠吃狗糧都是雙份的。
姜喻這邊好不容易放過她了,顧恆那邊又繼續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嗎,她都已經習慣了。
對於他們發過來的這類消息已經見多不怪。
只不過在照片中姜喻手中捧著的玫瑰花束讓她頓時想起來。
「那些花是你送的嗎?」
陸眠的話語里指著每天出現在家門口的玫瑰花束。
見他點頭道,「嗯。」
沒有任何解釋的話語,只有一句最簡單的嗯。
他這算是承認了。
跟自己預想中的一樣,玫瑰花束就是於斯年送的。
只不過他...
原本還想繼續追問為什麼的陸眠,想起於斯年對自己說過的話。
送玫瑰花還能有什麼意思的。
用完餐陸眠立馬跑回自己的房間,思考著剛才餐桌之上於斯年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於斯年的那位未婚妻是知道自己存在的。
所以從一開始於斯年就並不想聯姻。
那這份聯姻難道是作秀給他父親看的?
要不然為什麼會在他父親離世后許家那邊這麼快就想解除婚約。
怪不得對外解釋時擺出來的都是於磊鄴威脅他人的證據。
可於磊鄴作為於斯年的親身父親又為什麼脅迫自己的孩子去跟別人聯姻?
於斯年也並不像是會乖乖聽話,任人擺布的那種人。
莫非他有什麼把柄當時被於磊鄴抓在手上?
能抓住他的把柄能有什麼呢?
錢?
權?
但於斯年看起來又不像把錢權放得很重的一個人。
可除了這兩個之外她想不到第三種。
休息天在床上一躺便忍不住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一陣陣的腹痛讓陸眠忍不住蜷縮著身子靠坐在床上。
翻看了一眼邊上的日曆。
果然今天是姨媽來的日子。
她立馬起身去翻找抽屜儲備的姨媽巾已經在上次用完了最後一片,當時還想著要去買一忙起來就忘記了。
她快速地繞過客廳跑進洗手間關上門。
重重的關門聲讓剛打完電話走到沙發邊上的於斯年抬頭往洗手間的方向看去。
她這是怎麼了?
於斯年走到洗手間的門外,抬手敲了敲。
「是不舒服嗎?」
陸眠剛打出的兩個字被嚇得撤回,她回應著,「我沒事。」
於斯年注意到她的聲音。
這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難道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是...那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