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丞相親赴漢中
丞相府坻,僕人們吧竹簡往車上裝,諸葛亮依舊坐在辦公桌上,抓緊時間辦公。
「丞相,差不多了。」
蔣琬一邊提醒,一邊幫丞相收拾竹簡,這時候造紙非常昂貴,所以大部分公文都是用竹簡。
竹簡的重量也為丞相辦公帶來了不少的負擔。
諸葛亮收起筆,輕輕的吹了一下字跡,才小心的卷上。隨後抱起十幾個竹簡,像馬車走去。
「丞相,李尚書生病了。」
楊儀湊上來報告,李嚴著個混蛋,讓他去永安督辦糧草,他立馬就病了,肯定是裝的。
諸葛亮微微閉眼,胸口起伏,顯然心裡很是惱火,畢竟季漢實力最弱,這時候就更該團結。
可是有些人總是惦記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我知道了。」
諸葛亮睜開眼,舒了一口氣,大概也想明白了李嚴為什麼裝病,知道了病症,對症下藥倒也不是不能解決。
就是糧草是軍隊的基石,李嚴拿糧草當政治籌碼,總讓他心裡不踏實。軍國大事斷不能兒戲呀!
「丞相,慢點。」
蔣琬把諸葛亮扶上馬車,像漢中趕去。
諸葛亮也沒有心思休息,而是拿出竹簡,一邊承受著顛簸,一邊組織辭彙安撫李嚴。
李嚴同為託孤大臣,理論上應該是和諸葛亮同等級別,但是因為諸葛亮開府治事,他的身份地位明顯就挨了一截,此刻自然是心生不滿。
諸葛亮停下筆,畢竟平時他辦事都是乾脆明了,下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怎麼辦,但是此刻要安撫李嚴,用詞就得盡量委婉。
「丞相,既然李尚書病了,那就不如讓他回家修養。」
蔣琬不滿,這個回家自然頗有深意。
諸葛亮斜眼看了蔣琬一眼,蔣琬立馬低頭。
「蔣琬,為人處世要有大局觀,不能意氣用事,李嚴雖然有些小性子,但是他還是很有能力的。」
諸葛亮提醒到,蔣琬可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對蔣琬可是充滿了期待,此刻見蔣琬這麼說,自然有些失望。
「那不如奏請陛下,讓他出面。」
蔣琬提議道,這事丞相的確不太好出面,措辭嚴厲點,李嚴覺得咱欺負他,措詞太委婉,他就會覺得我們好欺負,以後指不定變本加厲。
諸葛亮抬頭,若是先帝在,這種平衡朝堂的事,那用得上他操心,可是陛下太年輕了,腦子又比較直。
這要是讓比下去,李嚴一下就能看明白是他諸葛亮的意識,到時候李嚴甚至會覺得陛下是傀儡皇帝,到時候更多是非!
「還是我來吧。」
這要是年輕的時候,丞相意氣風發,決然不受這個鳥氣,但是人道中年,又是接手這麼一個爛攤子,很多事都不得不委曲求全。
成都皇宮,劉禪本來想去送諸葛亮,但是董允過來說了一下這事,大概是諸葛亮的意識。
此刻丞相開府治事,已經頗受嫉妒了,此刻在天子降階去送,就更加會引起朝堂的不滿情緒,反而對丞相不利。
「祝美人已經入宮了,陛下要不去看看?」
黃皓諂媚的說到,張嫣事皇后,有張家後盾,自然看不上黃皓,李彤有李嚴撐腰,又頗有才華,更是看不上黃皓,吳慧就更加了,就連劉禪都敢甩臉色,一直把黃皓當狗看。
現在進來一個祝融夫人,沒有任何根基,這要是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就勢必需要用人,到時候就是他黃皓的機會。
看個鎚子,現在費禕是如臨大敵,畢竟祝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武力就在那裡,這要是陛下過去臨幸,指不定就出事了。
畢竟孟獲說到底也是季漢砍的,很難說她心裡沒有仇恨。
別說費禕怕了,劉禪也有些怕呀,他只能吩咐好生照顧祝融,還把她以前的丫鬟接到了宮裡陪她,免得她寂寞。
眼見劉禪來到工坊,黃皓也是有些懵,丞相走了,陛下不該是不裝了,原形畢露么?
怎麼沒去玩祝融,也沒玩蛐蛐?
等等,我怎麼把這事忘了,陳祇在工坊呀,說到底,陛下雖然貪玩,但是他不會玩呀,陳祇才是吃喝玩樂的高手。
陳祇鬱悶,陛下這是抽了哪門子風,非要搞粉碎機?他是聰明人,能聽懂劉禪的要求,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做起來才更難。
「陳大人,想要打成粉末,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吃飽迎著頭皮上來。
「你少來,麵粉也是粉末。」
陳祇一巴掌扇在張吃飽後腦勺上。
「那是壓磨,用磨坊就可以完成,但是陛下要的是打秸稈。」
張吃飽拿起手上的秸稈,提醒陳祇。
「陛下駕到。」
黃皓扯著陰陽嗓子喊道。
「參見陛下。」
「陳祇,粉碎機弄得怎麼樣?」
劉禪很是期待,畢竟丞相去漢中,正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機會。馬上就要秋收,有大量的秸稈,這時候的百姓除了留一些蓋屋頂以外,多數還是要焚燒作為農田的肥料。
這樣肯定特別浪費,畢竟作為現代人,秸稈粉碎了基本可以當糧食用。
「陛下,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
陳祇開始打退堂鼓。
「這樣,朕最近想了又想,可以先切成小段,然後在粉碎,你循著這思路好好想想,我看好你。」
劉禪拍拍陳祇的肩膀,把自己最新想到的一些現代知識畫成的圖紙遞給他。
金屬旋轉切割片,對於現代人來說,極為常見,但是對於這個時期來講,這可就是先進科技。
只不過,劉禪只是知道,想要把切割片合理組裝,劉禪就沒那個本事了。只能靠工匠們去完善。
「陛下,你這是看了魯班密集?」
陳祇看了圖紙,大為驚訝,這時候木匠的祖師就是魯班。
「朕也不太清楚,好好乾,朕等你的好消息。」
劉禪恨自己不是研究生,不是博士,要不絕對能整出先進的科技。
走出工坊,劉禪來到御書房,董允立馬站起身行禮,一臉驚訝,畢竟丞相走了,劉禪因為去工坊,沒有準點過來,董允自然以為他原形畢露了。
「不用多禮。」
劉禪坐在辦公室,也有些頭疼起來,此刻秋收要大量收購秸稈,就算便宜總歸也是要花錢的。
雖然他也想過強行徵收,畢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百姓肯定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但是,民心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會因為一件一件小事丟失,花少量的錢,卻能得到百姓的好感,這錢花的值!
可是此刻府庫實在讓人捉急呀,該怎麼搞錢是個大問題!
就在劉禪焦頭爛額的時候,又看到李嚴請病的奏章,頓時火氣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