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大結局）時間太瘦，指縫太寬

春天裡，雨荷嫁給了凌歡。

春天裡，秋若水帶著劉小丫和皇甫致遠離家去闖蕩江湖，才離家一天，就被各自的相公抓回去關禁閉。

夏天裡，在林義和劉小丫的共同努力下，醜小鴨山莊擴大了一倍，「醜小鴨服裝店」和「醜小鴨麵包店」各開了兩家分店。

夏天裡，秋若水當了京城乞丐的幫主，劉小丫當了副幫主。

秋天裡，秋若水懷孕了。

秋天裡，依依嫁給了太子當侍妾。

秋末，雨荷生下了一個健康可愛的男孩。

冬天裡，劉小丫和寒石一起用大棚種出了夏天才有的西瓜、西紅柿、黃瓜等。

冬末，皇甫逸的病情惡化。

第二年春初，皇甫逸駕崩。

這一天，劉小丫正在她的小廚房裡忙碌著，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別動！」悲傷的語氣，讓她停住了掙扎。

皇甫離洛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兩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腰，下巴頂在她肩上，全身都在發抖。忽然，有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脖子，滑進了她的身子里。

「父皇走了！」好半響，皇甫離洛才像個無助的孩子，悲慟地說道。

「什麼？」詫異地轉過身，只是皇甫離洛滿臉的淚水，更讓她錯愕。

「小丫，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劉小丫的骨頭快要被他揉碎了。

「只要你不棄我，我便不離開你！」兩手從他腋下穿過去，緊緊地回抱著。

「謝謝！」

「洛，我們要馬上進宮嗎？」

「我剛從宮裡回來，咱們不必在意那些形式！明天一早再去吧！」

「粥已經熬了，你吃點吧！」掙脫著想去拿碗。

「不想吃！」抱著不讓她離開。

「那去睡覺！」

「睡不著！」

「不睡躺著也好，接下去恐怕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我能撐得住。」

「那你陪我躺，好嗎？」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皇甫離洛的媽了。

「嗯。」

這才放開她，由著她從廚房拉到卧房，由著她為他脫了衣服，把他按到床上，然後才把她圈在懷裡不放。

第二天凌晨二點左右，他們就進宮了。

「小丫，人多複雜，你小心點，盡量別和二嫂分開！晨祭過後，我再接你去竹語宮休息。」皇甫離洛一身白衣，似乎又恢復了神仙的樣子。

「好！你也要小心點！」只一夜，他都有鬍渣了，還有深陷的眼窩，這一切都讓她心疼。

「去吧！」

皇帝駕崩，按規定要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王公大臣和他們的家眷，每天早晨要來祭拜，而後宮嬪妃和子女們，則每天早中晚三次祭拜，家眷們在內殿，男人們在外殿。因此，這段時間內，各位王爺和已出嫁的公主，都要住在宮裡。

幾天下來，睡眠少，不停地跪拜，加上傷心，皇甫離洛消瘦了許多。

嚴格算來，皇甫逸對劉小丫很不錯了，因此，每次哭靈時，那些女人號啕大哭，她是其中少數幾個真心流淚的人之一。所以，胃口也越來越差，一年多來被皇甫離洛漸漸養胖的身體，一下子又瘦回了大半。

七天後，皇甫浩軒遵從遺詔即位稱帝。

這天早祭過後，把皇甫離洛哄騙上床睡覺后，劉小丫實在氣悶難受，帶著雲容瑤兒往御花園去。

枝頭新冒的嫩芽，地上剛鑽出的青草，稍稍消減她的煩悶。

「參見皇上！」不知何時，雲容瑤兒的呼聲喚回了劉小丫。

「參見……」

還沒下跪，就被皇甫浩軒扶住了。

「皇上請自重！」抽回手，微怒地說道。

雲容瑤兒也沒有好臉色。

「小丫，大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久不見，你怎麼就跟大哥客氣了！」皇甫浩軒略顯尷尬地說道。

「皇上，您這樣稱呼臣妾，似乎不合理吧！」劉小丫沒有忽視不遠處要吃人的伊人，以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依依。

「哦？那你是喜歡大哥叫小丫丫了？大哥也喜歡叫小丫丫！」皇甫浩軒彷彿看不見劉小丫的怒火。

「皇上……」

「叫我大哥！」打斷了劉小丫的話。

「那您就是承認我是您的弟妹了！您還是叫我七弟妹好！」

「小丫丫，其他女人都巴不得我能給她們不一樣的稱呼，只有你例外！」笑得有些曖昧，有些苦澀。

「因為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弟妹！」劉小丫心裡越來越悶。

「只要小丫丫願意，大哥的皇后之位，永遠是你的！」 無視一旁吃驚的伊人依依，直接忽略掉雲容瑤兒殺人的目光，試探地說道。

「皇上說笑了！臣妾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告退了！」忍著里湧上來的噁心感，行禮想要離去。

「你就這麼討厭大哥嗎？」皇甫浩軒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抓住她的手嚷道。

「放開我！」劉小丫十分無力，頭也越來越昏。

「放開王妃！」雲容瑤兒衝上前，想要動手又不敢。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對待皇上！」伊人揚起手，一巴掌就要往劉小丫臉上扇去。

「放肆！」皇甫離洛身體擋在劉小丫前面，另一隻手的巴掌比伊人要快得多，直接把她扇到地上。

「表哥，你！」捂著臉，「嗚嗚」地哭著。

「忘記朕的話嗎？看來冷宮才能讓你記住朕的話。」完全沒有和劉小丫說話時的溫柔。

「不要！伊人再也不敢了！」抓著皇甫浩軒的褲角不放！

「那還不滾！」

「是！」抖著身子要爬起來。

「姐姐，我扶你！」依依弱弱地說道。

「滾開！」那巴掌終於找到了一個對象。

「姐姐，你怎麼……」臉上的五個手指格外明顯。

「誰是你姐姐？你姐姐在那兒呢！」伊人氣呼呼地走了。

「我……」

「下去吧！」皇甫浩軒淡淡地說。

「是！臣妾告退！」依依也帶著宮女走了。

「放開我！」有什麼東西直往劉小丫的喉嚨上冒。

「小丫丫，跟著大哥，大哥可以給你所有的寵愛，給你享不完的……」

「嘔……」話還說完，就被劉小丫吐了一身。

「你？朕就這麼讓你噁心嗎？」他只是拉著她的一隻手，她就噁心得要吐。為什麼？

「我叫你放開的！」才說完，又吐了。

這一回，皇甫浩軒閃得快，躲過了。

「王妃，您沒事吧！」瑤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蹲在地上，把不多的早餐全吐了，又開始吐黃水。

「小丫丫，你哪裡不舒服？」也顧不得生氣，關心地問道。

「嘔……」回答他的只有劉小丫的嘔吐聲。

「快去叫御醫！」

「小丫！」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小丫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匆匆趕來的皇甫離洛，抱起吐得幾乎要昏厥的劉小丫。

「我……」看著匆匆離去的人，剩下的話全堵在喉嚨里。

……

「老頭，怎麼樣了？」

「哎喲，都當爹的人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甩開抓著他的手。

「管你爹不爹的，快告訴本王，王妃她怎麼了？」皇甫離洛重新抓著花太醫的手臂。

「笨，真是太笨了！你當爹了！」花太醫無奈地說，再不說，恐怕他的手臂就廢了。

「爹？什麼？本王要當爹了！」皇甫離洛先驚訝，然後衝到床前，高興地抱著劉小丫，「寶貝，我要當爹了！你相公要有兒子了！」

屋裡的人聽了這話，想笑卻不敢笑，只有花太醫不客氣地笑出聲。

「恭喜相公了！那個相公，你能不能鬆開一點，我沒法喘氣！」能不能不動不動就抱啊摟啊，她沒羞死也會被憋死的。

「哦！呵呵，也恭喜娘子當娘親了！」皇甫離洛鬆開手，傻傻地笑道。

「同喜同喜！」

「哈哈……玉王爺，老夫得跟你交待一下孕婦的注意事項，請出來吧！」再這樣下去，那個孩子還沒出世，可能就被他弄沒了。

「好！」皇甫離洛喜滋滋地出去了。

……

「什麼？玉親王妃有身孕了？」皇甫浩軒吼道。

「是的，皇上！花太醫剛診斷出來的，四十五天了。」小太監報告得很詳細。

「你先下去領賞！」一屁股跌坐到龍椅上，沒有一絲感情地說。

「謝謝皇上！」小太監高興地離去。

「小丫丫，我可以不計較你不是處子之身，但不能不計較你肚裡的孩子是老七的！」

皇甫浩軒喃喃地自言自語。

他想起前些天見到劉小丫時的驚艷。快一年沒見到她了，沒想到老七把她照顧不錯，胖了許多，頭髮烏黑髮亮，皮膚白里透著紅。不再是那隻醜小鴨了，是一隻美麗的鴨子，不，簡直是一隻天鵝了。

是喜歡她的長相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丑得讓他心煩。打動他的，是那雙清澈的眼睛，是她的笑容！

無論什麼情況下，她都笑得很乾凈，即使算計他時，也是沒有一絲地掩飾。這是他所沒有的，也是後宮那些女人永遠不會有的。

那個依依，當她主動想獻身時，想著是小丫丫的姐妹，同樣的出身，應該差不到哪裡，就接受了。沒想到，她倒挺有心計的，沒幾天，就能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中，混得如魚得水。勾引男人的本事，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是比不來的，有著下鄉人的狂野，也有女子特有的溫柔，還有妓女的大膽嫵媚。她原來就是這種人，還是後宮的女人都要走上相同的路？

現在，他有權力有能力了，是把小丫丫搶到身邊，讓她有一天有可能變成後宮里的那些女人，還是放開她，讓她每天發自肺腑地笑，繼續擁有清澈的眼神呢？

愁啊！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今天，他似乎激怒老七了，幸好小丫丫沒事，否則難保老七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他不怕老七，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起衝突。

老七應該很愛小丫丫。妓院不去了，王府的那些女人全成了擺設，還明白告訴那些想繼續送女人的人，送可以，他收了以後直接賣到妓院，還真有人去試，最後他的女兒進了京城最有名的鳴鳳院，花了不少錢才贖出來。那以後再沒人敢以各種名義往玉親王府里送女人了，但背後說什麼的都有，他都有點佩服老七對愛的專一。一年能這樣，十年，二十年，三十后呢？希望老七能始終如一。

……

「才三個月多，沒胎動！」

看著趴在肚子上聽得津津有味的某人，劉小丫直翻白眼。說了好幾回，他哪裡會不知道，每天都要聽好幾次，聽就聽了，卻要掀開衣服，還要動手動腳吃她豆腐。

也夠難為他的！想想以前他們的日日夜夜，再看看現在的他，已經很不錯了。

「三個月多？我們豈不是可以那個了？」皇甫離洛高興地抬起頭。

「不行！孩子還小，胎還不穩！」劉小丫緊張地捂著肚子，天啊，男人真不能說，更不能想。

「沒事，花老頭和寒老頭都說過，孩子三個月大，我們就可以行房。放鬆點，我會很小心點的，大不了讓你在上面。」輕輕地解開她的衣服。

「不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你實在很難受，我用手……幫你解決！」說到後面，臉紅得不像樣。還是以前臉黃好，做了壞事，臉紅看不大出來。

「好啊！」狐狸般地笑著，脫下褲子，把那兩隻小手按到分身上，開始親吻的鼻子、額頭……

「洛，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床在走動？」劉小丫突然醒來，拉著皇甫離洛問道。什麼時候，兩人地衣服都穿好了？

「有啊！」把她抱進懷裡，安撫著她受驚的身子，孕婦果然敏感。

「怎麼回事？」

「因為我們在馬車上！」

「馬車上？」

「你不是一直嚷著要離開京城嗎？」

「那現在……」

「現在我們就在前往我封地的路上。」

「什麼？」劉小丫一躥，就坐起來。

「小心我的兒子！」連忙扶住她。

「要是女兒呢？」

「一定會是兒子！」

「是女兒！」

「是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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