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闆來包華子
見徐立陽爽快承認，應候彎起眼睛，笑眯眯地說道：「那咱們，來談談關於信用卡的事情吧？」
簡單的幾個字如雷轟擊，徐立陽拔腿就想跑。
但他哪裡跑得過應候。
應候速度奇快，三步並作兩步就揪住了徐立陽的衣領。
「哥，你是我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剛好快到中午了，咱們去找個大排檔邊吃邊說。」
徐立陽欲哭無淚，見實在逃脫無門，立刻求饒道。
想著吃頓飯也沒什麼，應候爽快答應了下來，一路拎著徐立陽像拎著小雞仔一樣，來到了不遠處的大排檔。
中午的大排檔沒有多少人，應候和徐立陽很快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老闆，點菜！」
徐立陽招呼著，讓老闆把他們這裡的招牌菜都上一上，要了包軟中華，還要了瓶96年的茅台。
大客戶！
老闆笑得見牙不見眼，服務更加殷勤了。怕們熱，還專門給他們開了空調，搬來好幾颱風扇對著吹。
應候似笑非笑地看著徐立陽奢侈的消費，等他點完，不經意地問道：「你用了那張信用卡？」
徐立陽連連搖頭，面不改色地回答：「沒有，怎麼可能用呢！那信用卡啊，我本來是打算辦來應急的，誰知最近都沒什麼急事，就用不上了。」
「那你。」應候努了努嘴，示意徐立陽看向桌上那瓶剛拿上來的96年茅台，「捨得喝這個？這可不便宜。」
「這不是請哥喝，平常我肯定捨不得搞這個。」
徐立陽賠笑道，又拿出剛送上來的軟華子，分了應候一根。
應候眉毛一挑：「哦？你一個學生，這麼有錢？又是茅台，又是中華的。」
按理說，應候要務在身，不應該抽煙喝酒。
偏偏應候就饞這一口，雖然頗有些懷疑，但是還是接過了那根華子，點上來了一口。
那醇厚的味道頓時灌入喉舌，讓應候舒服地長嘆一聲。
再喝上一口96年的茅台，又辣又醇，爽快！
徐立陽見應候接了煙喝了酒，心下鬆了一大口氣，但面上不顯，笑道：「也沒有特別有錢，我雖然是個學生，平日里搞些直播啊什麼的賺點小錢，這個還是能請得起哥的。」
「所以，你沒有用信用卡？」應候再次確認道。
「沒有，絕對沒有。」
徐立陽立刻斬釘截鐵回答，那樣子，彷彿是撒了謊就要代替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一百年。
堅決得差點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那就好。」應候也同樣鬆了一口氣。
沒有用信用卡，就證明詭物還沒被激活。
當然，只聽一言之詞不可信。只是他也沒有在徐立陽身上看到詭氣，眼下是信了一大半。
應候一邊吞吐煙霧，一邊問出最後一個疑問：「那你為什麼不肯回學校？」
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要是回答得不符合邏輯，估計還是要被懷疑。
徐立陽眼珠一轉，腦子飛速運轉，慢慢說道：「嗯……哥，你知道今天幾號了嗎？」
「30號，怎麼了？」
「我剛剛不說了嘛，我是個小主播，直播靠點全勤維持生活。回學校直播不了了，這個月全勤就沒了！」
說著，徐立陽臉上顯出哭喪的神情，似乎這個全勤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我今天還有8小時沒播呢！」
原來如此。
應候點點頭，認可了徐立陽這個說法。他也看直播，那種跳得比較開放的女主播都是小主播，沒什麼禮物，聊天時提到過全勤的重要性。
「那你的信用卡呢？現在給我，你就不用回學校了。」
徐立陽一怔，這個理由他還沒編好。
得想辦法拖到明天這個時候，這樣應候就會忘記今天的事！
剛好這時菜上來了，徐立陽立刻說道：「先吃先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低下頭來猛夾幾筷子菜，一邊吃一邊想要用什麼借口。
這家大排檔菜色做得都不錯，色澤誘人，香味撲鼻，應候也覺得有點餓了。
反正人就在前面，也不急。
應候便安心夾菜吃飯，不時還小酌幾口茅台，當真是快活。
對面的徐立陽則越吃頭越冒汗，就算空調風扇都開得最大檔了，都止不住他渾身發熱。
到底要用什麼理由拖延到明天！
徐立陽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無心品嘗，吃進嘴裡的飯菜索然無味，只是機械地咀嚼著。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
吃完最後一口，應候又豪飲幾杯茅台，咂咂嘴，回味那滋味。
不愧是國酒！
放了十幾年後果真是香味濃厚，入口即化。
但此時，高度酒的後勁也上來了，應候眼神便多了幾分迷濛。
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的任務：「嗝——所以你的信用卡呢？」
徐立陽立刻把自己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哎呀，那信用卡現在不在我身上，不知道放在哪裡了。有可能是之前回家的時候放家裡了，得好好找找。我家在城北邊，得坐好幾個小時的輕軌。」
他邊說著，邊瞄了眼應候的神色，見他確實是喝醉的樣子，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說道：「哥你現在喝醉了，也坐不了輕軌。要不這樣，我們開個酒店住上一晚，明天上午坐車回去拿那信用卡，怎麼樣？」
應候歪了歪腦袋，思考有些遲緩，最終覺得徐立陽提議不錯，點了點頭。
「但可能得開兩間房，我得在酒店裡直播完成任務。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不時過來檢查。」
徐立陽趁熱打鐵，提出了下一個提議。
應候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同意了。
「那哥，這包華子你先抽著，我去結賬。」
徐立陽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原本虛偽的微笑此刻變得真心實意。
說著，就往收銀台走去。
「老闆結賬嗎？一共15780元，是巨信還是支某寶」
「都不是，用這張信用卡。」
徐立陽從懷裡摸出那張詭異信用卡來，遞給老闆。
「好嘞！」
應候抽著華子，煙霧繚繞間，無意掃過徐立陽結賬的背影，突然好像看到黑色詭氣從他身上冒了出來，但下一瞬又消失不見。
是眼花了吧？
應候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