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營救丁典
幸好古代的大牢都建在外城,不然計劃可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東方雲皇一邊奔向外城,一邊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知府衙門走水了……」
街道兩旁的百姓被驚醒,亮起了燈光,一個個披著衣服走出來觀望。
黑煙滾滾在夜裡異常清楚。
「看,知府衙門著火了!」
「旁邊那是凌府,也著火了。」
有人在看熱鬧,有人在幸災樂禍。
但不約而同的,沒有一個人提起要去救火的話題。
「活該,燒死那個平時只認銀子的狗官。」
「就是,真是活該。」
須臾,街道上觀望的百姓紛紛回屋,不一會兒燈便滅了,顯然是入睡了。
東方雲皇有些哭笑不得,凌退思在江陵真是不得人心,知府衙門和府邸著火了都沒人去救,做官混到這份上也是沒救了。
「站住,幹什麼的?」
在接近內城城門的時候,他被城門官發現,城牆上幾十個弓箭手齊齊指著,他沒有絲毫驚慌。
雙手叉腰,趾高氣昂,活脫脫一副得勢小人形象。
大喝道:「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往城南大營調兵救火耽誤了時間,火勢漫延到大街兩道,你擔當得起嗎?」
城門官看了一眼一身家丁裝,囂張跋扈的東方雲皇,又看了一下黑煙滾滾的凌府方向,略有遲疑。
片刻后便下了決心,他可知道凌退思的性格,若被這個心狠手辣的知府大人惦記上,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大手一揮,「打開城門。」
同時低聲嘟囔:「搬救兵搬到大牢里,真是………」
江陵大牢位於內城和外城之間,東方雲皇到的時候卻見駐守的軍士兩個一夥,三個一伍聚在一起插科打諢,完全沒有半點兒軍人的樣子。
「你們的參將呢?上哪兒去了?」
有人嘻嘻哈哈道:「上哪兒去了?當然是上青樓去了,還能去哪兒。」
東方雲皇心裡暗地一喜臉上神色不改,『焦急』問道:「那誰在做主?」
「王副參將」
「那個找我?」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東方雲皇『驚喜』地轉過身去。
看見一個四十多歲,身著鎧甲,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想必這就是王副參將了。
東方雲皇馬上衝過去,大聲哭訴道:「參將大人,不好了,我家老爺的官衙和府邸著火了,你快去救火呀。」
「你家老爺?」
「就是當今江陵知府凌大人啊。」
在東方雲皇的感應下,附近民居中出現一些騷亂,但馬上平息了下來。
嗯,還不走?我再給你們家一把火。
東方雲皇催促道;「大人,你倒是快點兒啊。我家老爺的官邸,私宅同時著火。依我看八成有人故意縱火想燒死我家老爺,我家老爺被困火場到現在都沒衝出來,都已經半個時辰了。」
聽到這裡,那些潛伏在民居中的兩湖龍沙幫幫眾再也待不住了,「嗖」「嗖」「嗖」一個個縱身飛快地朝北城潛去。
這些人蔘將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王副參將還有疑慮,「可我家大人的命令是駐守江陵大牢……」
東方雲皇馬上打斷他的話,「可你也不能坐看我家老爺被火燒死啊。」
王副參將想了想,在這個駐有軍士的城池中,一縣知府被火燒死,而地方軍隊無動於衷。
那些監察地方地文官御史是不會放過他的。抬頭看了看黑煙滾滾的北城,牙一咬。
「馮榮,你帶領一百弟兄看守大牢。其他人與我去北城救火。」
「是,參將大人。」
跟著眾人走了段路程,東方雲皇漸漸『體力不支』落在了後面,最後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再一次,東方雲皇潛回大牢,站在對面的民居上,看著僅剩的一百軍士,幸福地笑了笑。
《神照經》就在眼前了。
從懷中掏出兩大包藥粉,這是用金波洵花研製而成的東西,同樣具有劇毒。
仔細感受空中的風向,屏住呼吸,迅速將兩個藥包扔到半空,在身體速退時不往甩出兩顆石子。
「碰」「碰」兩聲,藥包被打的粉碎,金色的藥粉順著微風吹向大牢方向。
片刻后,傳來一些「嗬」「嗯」的呻吟聲后,便是一片倒地聲。
成功了,東方雲皇心頭狂喜。
隨後蒙著眼,屏住呼吸,沖向大牢。
到了門前,直接一劍將鐵鏈斬斷,飛起一腳踹開牢門。
沒有停歇,徑直跑向大牢底層,順便伸出感知力尋找丁典的蹤跡。
果然,在一處鐵牢中發現了丁典。其實也很好認,只有他的肩膀上鎖著鐵鏈。
而在這座大牢中只有他的氣息最強大,最讓東方雲皇捉摸不透。
他仔細看去,鐵牢中的人衣著邋遢,亂髮橫生。
但掩在亂髮下的雙目炯炯有神,一雙眸子中透著幾分堅毅,滄桑以及思念。
身上的氣息如山嶽般渾樸厚重,果然是一流巔峰高手。
東方雲皇有些吃味,他辛辛苦苦修鍊個七八年才是個三流的。
而丁典兩年前和他一樣,三流小鬼,自打被梅念笙傳了《神照經》后,兩年時間,十二正經全部打通,晉陞一流巔峰高手。
這就是神功秘籍誘惑力的所在之處。
「碰」揮手一劍將門上的鐵索斬斷。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長劍一閃向丁典斬去,丁典並沒有躲閃,也沒有抵抗。
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劍沒有殺氣,縱使真的動手,他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躲開。
「碰」「碰」兩聲,鎖在丁典兩肩琵琶骨上的鐵索被砍斷。
丁典眼中一亮,暗嘆一聲:好堅硬,好鋒利的石劍。
丁典可是明白,凌退思用來鎖他的鐵鏈乃海外寒鐵所鑄,不僅質地堅硬無比,更蘊含著強大的寒氣。
為了抵擋這徹骨的寒氣,丁典兩年來一直苦修《神照經》,才能在短短兩年內打通十二正經,而這兩道鐵索至少要宗師之境,才能扯斷。
眼前這柄灰濛濛,毫不起眼的石劍竟能輕易將其斬斷,其鋒利程度,完全不亞於一般的神兵利器。
東方雲皇沒有說話,丁典也沒有說話,因為都知道,眼前這環境,誰先開口,誰就會被毒氣倒灌身亡。
揮動石劍,在牆上刻下一行字:凌姑娘在我家主人之手,想要凌姑娘,便跟我來。
丁典卻絲毫未動,東方雲皇心下一動,便明白過來。
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扔給丁典。丁典激動地接過玉佩,神色懷念地摸了摸,又看向東方雲皇,
東方雲皇點了點頭,不再廢話,轉身越出大牢,丁典緊隨其後。
出了大牢,潛向城西,越過一座座民居,最終停在一座小茅屋前,推開破舊的木門,東方雲皇走了進去,丁典緊跟著。
一直進了裡屋。行至灶前。在丁典驚訝的目光中,將大鐵鍋拔了出來,露出一個漆黑的地道來,這是東方雲皇在看《地道戰》時學來的。
示意丁典跳下去,丁典沒有猶豫,縱身躍下。
東方雲皇舉著鐵鍋,慢慢跳下。隨著大鐵鍋恢復原位,屋子中一切恢復從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