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秦王做媒牽紅線,允氏三兄弟如願 下
允武一嘆:「以允尚嫡長子身份,的確是下一任族長的首選,但是允尚尚武……」
秦王政明白了,允尚尚武,卻不是一個族長最佳人選。
「夜藍和花解語帶到!」蒙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進來吧!」
一隻繡花鞋隨著玉腳踏入書房,然後一陣香味撲鼻,一個麗人走進來,她三千青絲高高束起,垂於身後,兩鬢留了兩縷長發,隨著風兒輕輕飄起,輕輕抬頭露出潔白如玉般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嵌入在這潔白無瑕的瓜子臉上,柳眉舒展,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精緻小巧的鼻子,嘴兒緊閉,蝤蠐般的脖子,一身淡青色的小曲裾裹著婀娜多姿的曲線,別有一番雅緻。
允武一愣,這別說隴西沒有這等美女,就算是關中,一帶,這等美女也是屈指可數,哪怕昨天剛到咸陽,被人拉到鳳簫吟,只是瞟見一眼那暮煙蘿,那暮煙蘿的風姿也不過如此,當時朋友說,見到暮煙蘿,就明白夏桀為何願意為妺喜失國,商紂為何願意為妲己付之一炬,幽王為何願意為褒姒烽火戲諸侯了,允武萬萬沒想到大王捨得這樣的傾國傾城的角色給自己兒子,這種角色,別說出身青樓,再低賤又如何?都是萬人爭相追捧的對象。
以至於允武都沒有怎麼看花解語,雖然說花解語也是上上之選。
「小女子夜藍拜見大王!」夜藍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小女子花解語拜見大王!」
此時允武才認真看花解語,花解語雖然不如夜藍那樣傾國傾城,但也算是絕色,由於歲數稍大原因,更加有韻味。
允逸和允臻兩人在窗外偷偷地看,當然瞞不住秦王政的耳朵。
「你倆也進來吧!」秦王政大手一揮。
兩人趕緊進來,來到夜藍和花解語身邊。
夜藍和花解語已經得到了燕夫人示意,很明顯,自己兩人要嫁給這兄弟兩了,旋即有些害羞,這與青樓不同,這是真正自己終身大事,不免緊張。
「允逸願意追隨大王,任憑驅馳!」
「允臻願意追隨大王,任憑驅馳!」
秦王政明白,這兩小子倒是很賊:「好,你們要記住你們的承諾!」
「臣謹記!」二人兩人喜出望外,同時道。
「你們四人可以出去了!」秦王政明顯是讓四人培養感情去了。
「喏!」四人出門,夜藍和花解語明顯慢走一步,讓允逸和允臻先行一步,夜藍偷偷看了一眼秦王政,只見他目不斜視,心裡一嘆,然後低著頭尾隨出門。
書房中只有秦王政、蒙武和允武三人之時,允武道:「謝大王成全!」
允武本來想說割愛的,但是大王和夜藍姑娘之間並沒有什麼事情,自己不該這麼想。
「只是,草民還是希望……」
秦王政點頭,輕輕一嘆:「飛語之事,和夜藍,寡人跟你們說一說。」
秦王政將陳飛語的來歷,家中蒙難,夜家變故,兩人落難青樓,相互扶持,陳飛語如何保住自己清白之身,夜藍如何幫助自己的好姐妹,等等……
聽得允武和蒙武不禁長吁短嘆。
「這陳飛語出身書香世家,心正,足智多謀,的確難得。」
「夜藍姑娘巾幗不讓鬚眉,也是令人可敬!」
允武當然明白,這陳飛語的可貴之處了,也感嘆夜藍仗義,也感慨兩人的情義。
「至於陳飛語……」秦王政當然明白,嫣然對陳飛語寄予的期望,但是自己很清楚陳飛語對於允尚的重要性,不只是一個夥伴,而是陳飛語可以幫助允尚真正坐穩允氏族長位置,頂起允家的一片天,隨著允武的老去,自己對允家的寄望,允家需要陳飛語。
「大王,拙荊求見!」蒙恬在門前說話。
秦王一愣道:「請進!」
珠兒走進來,朝秦王一躬,然後朝自己公公福了一福,道:「大王,夫人說,允氏三子如果都沒有婚配,不如將飛語也嫁過去,可以讓她們姐妹三人相互扶持!」
秦王政點了點頭,看來嫣然也有這想法了,也一定問過陳飛語了,於是說道:「可以!」
蒙武笑道:「老夫無女,飛語姑娘老夫甚是喜歡,這樣,飛語姑娘老夫收為義女,嫁入允家,可好?」
秦王政點頭道:「好,很好!」
蒙武朝允武一拱手:「允兄,不要怪兄弟賺你聘禮啊!」
「豈敢豈敢,你我兄弟之情,今日皆為兒女親家,也是喜事。」允武也是一臉喜氣,這陳飛語顯然到自己家必定為允尚的正妻。
秦王政笑道:「既然蒙大人認陳飛語為女兒,不如好人做到底……」
蒙武一笑:「夜藍和花解語,她們也在老臣家,三女嫁三子,的確是喜事,但是此事極難遮掩,所以,老臣打算,給她們找到一個好的出身,如何?」
秦王政大笑:「如此甚好!」
「如此,大王如果有用得著我允家的地方,盡可直言!」允武拱手道。
秦王政明白,允家雖然在關中為官為將很少,但是在隴西邊陲之地,卻是有不少允家精銳,允武的意思很明顯,可以調精銳入關中,幫自己以正其位!
秦王政搖了搖頭:「不用了,寡人、呂相乃華夏內部之爭,隴西邊陲,乃外夷,豈可因兄弟之爭而引外族乎?」
允武和蒙武頓時拜服。
嫣然已經上了馬車,秦王政在蒙府後花園的涼亭里,陳飛語走過來:「大王!」
「夫人跟你說過了嗎?」秦王政問道。
「說過了!」
「如果,現在你想反悔還來得及!」
陳飛語咬了咬下嘴唇:「飛語是大王你救回來的,飛語對大王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陳飛語頓了頓:「陳家也只有飛語一個人了,飛語並不怕,只是有些後悔!」
「後悔什麼?」秦王政一說完,就知道不該問。
陳飛語臉上一紅,「大王第一天到湖山醉心居的時候,奴婢不該估計顏面,奴婢知道大王那天已經忍到了極致,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