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黑燈瞎火

第372章黑燈瞎火

大門開啟，以周倉部先行進入，關羽本部緊隨其後。

要說關羽原本是統御騎兵出身，不過如今身為主將，再加上馬匹匱乏等原因，轉為統御步卒。

軍中的騎兵，不少還是招募過來的湟中義從胡和羌人，當然他們如今都是准漢人。

有大漢的戶籍，有漢名，生活習慣也在逐漸漢化，只是語言和文字還沒有完全學好。

這兩項考核通過，他們就可以享受漢人一樣的權力。

三年考核沒什麼問題，子孫也能參加科舉。

當然，戰場建功者可以適當減少這個期限，甚至考核也能稍微加點分。

而統御這支騎兵的將領，便是馬騰的侄子馬岱，當然還有侯選。

涼州系的武將開始被提拔，重用算不上。

原因多少有些無奈，只因為馬家在羌胡裡面有很高的聲望，由他們統御，能協調好胡人和漢人之間的關係，同時也能加快這些胡人的漢化。

要說劉備關愛百姓，那麼官宦和商賈的宅子，應該不會那麼重視了吧？

一期的夜不收或許知道這個，可三期的夜不收，顯然還做不到。

「就防著對方熄燈，他們要躲，我們就偏偏不讓他們躲！」賈詡回道。

然而火把周圍，方圓數米，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換個角度來說，曹軍的士卒營養是跟得上的，至少沒有人有夜盲症，否則熄燈反而會更亂。

每推進一些，就有士卒拿出一袋沙子，把還沒有燃盡的火球熄滅。

這已經是府衙附近，府衙附近大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居所，沒多少百姓的房子。

可這些士卒都是入秋陸續投軍，關羽嫌他們訓練不足，沒有編入戰兵。

「對方應該針對這情況進行過演練……」賈詡皺眉，對方這也太謹慎過度了點。

「無妨，巷戰你我都有訓練過，在如今的環境下，對方的人數發揮不出優勢。」關羽下令。

馬岱在外圍游弋，隨時可以殺進來支援，再加上關羽自恃勇武，倒也不怕什麼。

今晚卻是都派了出去，用於包圍鄄城的西面和北面。

這意味著，他們在城牆上，也看不太清楚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他來說，要遷就關羽，甚至是劉備的性格行事，才是最大的麻煩。

「隨時可以投擲！」下屬文官回道。

黑山賊出身的那幫傢伙，倒是很輕易就能做到，哪怕是在山林這種負責的環境，他們也能很輕易看到遠處的一抹身影。

張和還好，必要的時候他怎麼都能做出來，實在不行就告罪，大不了被免職。

要說敵軍真從這兩面突圍，這戰功就看這些士卒能不能撿到吧！

「將軍，情況不太對！」關羽進入鄄城沒多久，周倉派人過來告知，「城裡太安靜，就之前的動靜，敵軍不可能沒有反應。」

「將軍不妨出去招降，只說若不歸順，則從這裡開始放火。」賈詡回道。

這也是周倉先進來的原因，他負責在前面探路，同時也負責確認敵軍是否有埋伏。

「敵軍分佈，敵軍人數，敵軍動向完全不知道……本來佔據突襲的便利，可如今卻反而勢均力敵……」聽著夜不收彙報，關羽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火把落地地上，到底還在繼續燃燒，因為浸染了魚油。

方法也不是沒有，直接找來一大堆的柴火什麼的，把那範圍都包圍一起，然後直接點火熏。

城牆上方，夜不收在迅速行動，佔據制高點，同時觀察城內的情況。

五千步卒，親兵兩千，副將周倉。

巡邏的士卒，駐紮的士卒的地方，幾乎都黑漆漆的一片。

「火球？」關羽第一次聽說。

當初鄄城之戰，若非損失那麼多的兵馬，也不至於破格提拔那麼多的胡人騎兵。

為此賈詡調了數百預備役過來，用來維護火把的數量，以及看火。

有士卒點燃，然後投擲出去。

「不行，看不太清楚……」其中一個夜不收仔細看了看，他已經遠離火把，可黑暗之中要看清楚活動的人，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要說這玩意對方沒有專門練習過，賈詡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或許黑暗視物需要從小鍛煉，在沒有夜視儀的情況下，成年人保證營養不夜盲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在黑暗之中，能有多敏銳的視線？

當然還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摸索過去，尋找出敵人的蹤跡，這同樣要承擔很高的風險。

關羽這邊有戰兵七千，其中騎兵兩千，步卒五千。

大軍一點點的壓過去，曹軍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少，基本只限於在府衙周圍。

可自己被調到關羽麾下，那就沒辦法了。

也就是關羽絕對不會同意，否則賈詡怎麼都會那麼做。

這樣風險最低，而且效果最好，缺點也很明明顯，不太道義，畢竟還有不少百姓在那邊居住。

黑燈瞎火會有些問題，不過這是雙向的，問題不大。

在已經通過的地方，夜不收會小心翼翼的排查，確保民宅裡面沒有敵軍，避免被包抄過來。

鎮守各地的士卒迅速收縮，不管整不整齊，至少在巷戰的情況下，戰陣沒什麼用。

自己這邊已經行進得很快，所以對方首先做的，就是把燈火全部滅掉，讓人不知道他們的虛實。

另外還有五千預備役，本來可以編入軍中。

鄄城要說也不大，如今對方的空間被壓制起來，也就以縣衙附近作為據點進行頑抗。

自然的，遠遠就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以街道和巷子列陣對外，同時有些士卒來到屋頂，手持弓弩，都是曹軍的弓弩手。

每天抓緊操練，定期值守巡邏營地，做一些輔助工作。

這樣的對手不好，太費腦。

很正常的事情，在火把的範圍內，周圍的東西自然看得清楚，可黑暗裡面的東西，就看不清。

一時間又有大量的火球投擲出去，大軍也因此可以一點點推進。

要看清楚，必須要在黑暗裡面，等眼睛習慣了，才能看出點模糊的東西。

張郃部兩千，副將王雙。

他們每人還有一個哨子，用於示警。

不知道虛實，就會敬畏，於是放慢前進的速度，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整備。

「對方打算隱藏在黑暗裡面，我們不讓他們隱藏便是……」賈詡下令，「火球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樣還不出來就直接燒過去，把對方活活燒死。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最大的變化，就是這城裡的火把，突然之間都熄滅了。

最後是徐庶部，下轄一千人。

反而聚集在一起，可以保證後方都是友軍。

話說當頭，有士卒把火球拿過來，實際也不是什麼新奇的玩意，就一個球形的巨大火把，下面有個短柄。

或許在黑夜之中，大量的暗流在遊走，只是他們看不見！

而走過的路，也遍布火把，保證照明。

一肚子計謀不能落實的話，賈詡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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