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等一個——總冠軍!
「是。」
楊默難得的沉默,王憶寒只有代為解答。
比賽打到這個份上,就連『未名』的粉絲團都開始對司馬心生敬意了。
一般人這個時候1V2,兩人還都是對方的主力solo,心態早崩了。司馬還能冷靜地分析局勢,避開徐浩然,從另一個方向繞過來突擊陳明輝,這太可怕了。
司馬【武鬥師】的拳頭落到陳明輝身上的時候,心忽地一動,隨即有些懊惱地死命按了下鍵盤上的方向鍵。
「是幻影!!司馬選手擊中的是陳明輝選手【王不留行】施法后的殘影!!可是那也改變不了徐浩然選手這個『穿雲』放空了的事——這...不是『穿雲』!!這不是『穿雲』!!是龍翔九霄!!!!不同於『穿雲』的站擼,龍翔雖然攻擊力不及穿雲,但區別是可以在施法后選擇施法區域。
司馬選手吃了一套龍翔,還剩1/4血,藍量還剩1/3,現在很不好說啊!陳明輝選手是一碰就死的狀態,徐浩然選手藍基本空了,頂多還能用普攻觸發被動回點血,但他血量還是比司馬選手健康,還有1/3左右的血量。
我們來看司馬選手這一波進攻。
說到這,我真的佩服司馬選手。這什麼心理素質啊,一對二,挨了一個大招,居然還敢先手!又是奔著陳明輝選手,應該是算準了他的大招技能還在CD當中。
可是陳明輝選手很不好抓啊!就像泥鰍一樣滑溜,每次到眼前就消失了。徐浩然選手用連段在攔截,希望能磨掉司馬選手的血量,但是司馬選手施法距離控制很好。一直在徐浩然選手的攻擊範圍之外。
可是這樣一來,司馬選手也夠不到徐浩然選手啊。畢竟咱們說【武鬥家】是所有近戰裏手最短的,而【槍客】是最長的,而且司馬選手還要小心,陳明輝選手這個偷藍的行為,雖然連擊很困難,但我們看到他這個藍量還是一點點往上加,虎口拔牙啊!
司馬選手【武鬥】這個反彈傷害其實很疼,陳明輝選手每次偷藍都是要扣血的。現在我們看到他的血量就到幾十點了,應該再被反彈一次就死了。
不得不說,現場三位選手真的都是強心臟。現在每一個操作都至關重要。我們來看陳明輝選手只有幾十點血了,徐浩然選手要進攻就看現在!再耗下去,萬一司馬選手找到機會把陳明輝選手打死了,1v1,我個人還是覺得司馬要厲害一點的。」
「怎麼辦上嗎?」
喻安琪戰死,趴在桌上臉滾鍵盤的時候,忽然聽到耳機里傳來了陳明輝的聲音,當即坐直了盯著屏幕認真看起比賽來。
成敗在此一舉!
「這會兒想起我是隊長了?走吧,你也耗不下去了。」
徐浩然應了一聲,和陳明輝同時啟動。司馬看了頓時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第一個技能給到了忽然向他衝過來的陳明輝。
陳明輝死之前,【劍客】幾乎是衝進司馬【武鬥家】懷裡,趁著還沒觸發反彈被動,幾乎是千分之一秒的時間,用最後的藍按出了劍客專屬的buff技能【酒中仙】。
給徐浩然刷了減傷buff的同時,為司馬施加了傷害加深。
接下來就是兩個近戰的對決,最開始還騰挪的司馬注意到拉遠距離對徐浩然這樣的遠程型近戰有利,頓時改變了注意,將距離縮到最近。
在觀眾和解說看來,兩人幾乎是臉貼臉在打,藍都消耗殆盡,就剩下拼血。徐浩然能連段回血,但司馬也能反彈傷害,兩人的血量交替下降,看得人心焦。
1000!
800!
500!
300!
最終還是徐浩然以不到三百點血量取得了勝利。
「讓我們恭喜『未名』,取得了本場比賽——」
「我去看下素言。」
看台上,楊默看了比賽結果,連忙起身向『創世』的休息區走去。
舞台上,喻安琪『騰』地跳了起來,衝到徐浩然身前,一把抱住他道:
「我們贏了!浩然,咱贏了!!!!!」
「未名!!未名總冠軍!!!我們未名!是冠軍!!」
後台的馬修發了瘋似的衝上台來和小夥子們抱成一團。
在他當職業選手的年代他沒能給自己一個總冠軍,現如今,他當教練的隊,拿冠軍了!
經歷了混亂的一小時的修整后,再度穿著長袖隊服上台領獎的『未名』眾人,看著傅君棄膝頭那個金燦燦的獎盃,才有了拿冠軍的實感。
徐浩然作為隊長,從傅君棄手上接過獎盃,卻因為手抖險些將獎盃摔在地上。
喻安琪見狀趕緊伸手去扶,卻發現自己的小細胳膊顫得更厲害。
陳明輝過去幫忙,也是『雪上加霜』增加了一個手抖名額。
最終,全員手抖的『未名』不得不把獎盃交給唯一手部狀態正常的教練馬修捧著。
「恭喜!這是象徵總冠軍的戒指!」
傅君棄坐著輪椅,給眾人挨個發戒指。發到喻安琪,卻忽然被徐浩然握住了機械手臂,奪過手中的戒指。面向喻安琪,單膝跪地道:
「都說了這種事,得男方來——喻安琪,現在拿到冠軍了,咱是不是可以官宣了?要真得有個人給你戴戒指,那也必須是我啊!」
喻安琪抬眼看了下上方象徵著MVP的大屏幕上,左邊是徐浩然,右邊是她,笑嘻嘻地將戒指戴著手上,從傅君棄膝蓋上的托盤裡拿了枚戒指,蹲下身,也給徐浩然戴上,然後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伸手拉起他,咬了咬手指上的戒指在他耳邊道:
「這個可不算啊!這個不是純金的,我要純金的!」
徐浩然有些無奈地把人抱在懷裡,嘆氣道:
「還純金,我看你就像純金!說實話你是不早想起我來了?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嚇死我了——費這麼大勁,你要是和別人跑了,我找誰說理去。」
「沒有,沒想起來,就是又喜歡上了。」
喻安琪死鴨子嘴硬,化身樹袋熊掛在徐浩然懷裡下了台。
到了大巴車上,太過疲憊的喻安琪終於卸下了所有的負擔,抱著徐浩然就睡著了。原本因為興奮嘰嘰喳喳個不停的『未名』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志一同地壓低了音量,閉上了嘴,過了沒多久,大家就都會周公去了。
喻安琪一睜眼,車上就剩她和徐浩然兩個人了。
「你又咋了,這不都冠軍了嗎?怎麼還一臉不高興?」
徐浩然伸手,幫揉著眼睛的噘著嘴的喻安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極其自然地抹在自己的隊服褲子上。
「我後悔了,當著那麼多人面兒答應,不就等於為了你這顆樹,放棄整片森林了嘛!」
喻安琪說完就要把總冠軍戒指往下摘,摘了一半後知後覺又戴了回去道:
「哎不對,這是我贏回來的,憑什麼還給你啊!」
「現在後悔,晚了。」
徐浩然按著喻安琪的手腕,把她固定在大巴車最後一排的座椅上,及其認真地和她接了一個吻。
喻安琪罕見地沒說話,咂摸咂摸嘴,低著頭任由徐浩然拉著乖乖地回了俱樂部,一路上紅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浩然忙了一天,還以為喻安琪也是累了,也沒多想,囑咐她洗澡完早點休息,便回了樓上宿舍。
夜裡兩點多,徐浩然忽然聽見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睜眼一看,喻安琪溜到了床邊,蹲在他床頭,不知在幹什麼。
「幹嘛?」
半夜猛地一出聲,聲音有點啞,喻安琪見他醒了,便索性坐到床邊道:
「浩然啊——我在想,你還真是說到做到。我剛進俱樂部的時候你不說過嘛——遲早有一天要用技術征服我。」
徐浩然聞言眼睛都亮了,睡意全無,從床上爬起來,扶著喻安琪手臂激動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你終於承認我打遊戲NB了對不對?我就說嘛,你遲早——」
「那麼大嗓門兒幹嘛,你想把其他人都吵醒啊!」
喻安琪神秘兮兮地伸手捂住徐浩然的嘴,湊近他的耳邊道:
「誰說遊戲技術了,我說接吻技術,你別說,剛才大巴車上那個還真挺——」
「你腦子裡都裝了些啥啊!」
徐浩然『一個頭兩個大』倒回床上,伸手將喻安琪按在胸口,過了好一會反應過來『騰』地起身,又磕到了腦袋,揉著腦袋後面的包道:
「你就是想起來了!!說!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喻安琪聽了這話條件反射轉身就想跑,被徐浩然一個用力拉回了床上道:
「晚了。別說今晚跑不了,你這輩子,都別想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