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哥表妹

程宇跟李青羅做談妥，兩人都非常的滿意，程宇打算前往琅環玉洞看書。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之前強行拖走王語嫣的老太婆匆匆而至。

「夫人，不好了，小姐在書房裡發脾氣，又哭又鬧，也不肯吃東西，房間里東西都被砸碎了，小姐把手也被割傷，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青蘿感覺氣血上涌，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可是想到之前程宇的話，已經打算跟女兒好好的談一談，強行壓下怒火，連續來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候程宇主動開口道:「舅母，可否讓我先去看看錶妹，勸勸她，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是之前，李青蘿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情根深種，放任程宇和女兒單獨相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拐走了。

可是之前交談了一番，李青蘿對於程宇的態度明顯有了改變，覺得以前自己或許看錯這個外甥了，由他去勸勸，或許真的能行，便點頭同意。

「好吧，你就去勸勸勸你表妹，希望她能夠聽得進去吧！」

因為腦海中有慕容復的記憶，對於曼陀山莊非常熟悉，畢竟這裡最初是王氏產業，慕容復年輕的小的時候經常隨著母親來看望外公外婆，因為外公外婆唯一的兒子。也就是慕容復的舅舅是不能生育，把慕容復當成自己的孫子來看待，

不需要別人領路，程宇很快來王語嫣的房間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破碎的聲音，不知什麼東西被摔碎，同時，還有王語嫣的哭喊聲。

「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我要見表哥！」

「小姐，你冷靜呀，先讓我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程宇急忙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表妹，你在找我嗎？」

剛好王語嫣抓起了一個茶杯，手上還沾染著血跡，準備往地上砸，聽到程宇的聲音，臉色頓時一喜，立刻衝過來，撲到程宇的懷中。

「表哥，她們都欺負我，你帶我走吧，我不要她們了，也不要娘了。」

「別胡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才會對自己的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而且從來不要回報，你這話要是讓舅母聽到了，不知道他會有多傷心。」

程宇輕輕的敲了一下王語嫣的小腦袋，看她手掌上有一道的傷口，從一名侍女手中拿過金創葯給小表妹塗抹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

小表妹氣鼓鼓的說道:「哼，她才不會傷心呢，總是不准我這做這個，不准我做那個，我想去見你都不準。」

「好吧，舅母確實嚴厲了一些，可是說到底，她也是為你好，每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幸福，或許是因為你母親受過傷害，擔心你會犯同樣的錯誤，走錯了路，所以才會時時刻刻管著你，我覺得你最好跟你母親好好的談一談，把自己心裡想法說出來，也問問她為什麼不准你做那些事情，或許到時候你就能夠理解她的苦心了！」

「真的可以嗎？」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你要永遠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包括我，但是唯獨你母親不會，她只會為保護你，寵著你，為你無怨無悔的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以後那些話就不要再說了，要不然就太傷你母親心了。」

看著表哥那認真的眼神，王語嫣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我……我知道了！」

「好了，現在把眼淚擦乾，然後吃飯，你看都變成小花貓了。」

王語嫣擦擦眼淚，在程宇的勸說吃了一碗米飯，然後就趴在程宇的懷中睡著了，陳宇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這才走出房間。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面？好像很會哄孩子！」

程宇走出門口，就見李青娥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已。

「怎麼？在舅母心裡，我就只會的打打殺殺嗎？」

「那倒不是，我之前一直覺得你心中只有復國大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女人，親情都是你達成目的的工具。」

程宇心中不禁感嘆一聲，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就是把慕容復看的透透的，可惜我不是慕容復。

「你應該打探到一些消息，前段時間我受了一次重傷，可謂險死還生，或許是因為經歷過一次死亡，心態發生了轉變吧。」

「是這樣嗎？」

「是與不是不重要，舅母還是先管自己的事情吧！等表妹醒過來，你們談一談，母女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就算是母女也是如此。」

「我會的，對了，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娶你表妹，你願意嗎？」

「我說了，我跟表妹已經不可能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一直以來李青蘿都是嚴防死守，生怕自己的女兒跟被騙走，不準慕容復靠近，現在得到了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可是不知為何，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生氣。

你這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我女兒不夠漂亮嗎？又或者是不夠賢惠，還是不夠聰明？

「怎麼？難道我女兒配不上你？」

程宇搖搖頭，「表妹聰明，善良，漂亮，就算是配那九五至尊也綽綽有餘，不是她配不上我，恰恰相反，我覺得自己配不上表妹，她就像是水晶那般純潔無暇，應該有一個一心一意愛著她，呵護她，守護她，一生一世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

「難道你做不到嗎？」

「是的，我做不到，因為我身上背負著無法拒絕的責任，也無法一心一意對待一個女人，表妹嫁給我，不僅要跟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有時候我為了自己的事業外出奮鬥獨守空閨，一個人自哀自怨，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女兒過這種生活嗎？」

李青蘿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這樣，「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作為會傷害到很多女人，可是為什麼就不能改正呢？」

「我說了，這是我必須要背負的責任，不僅僅是我的父母，還有那些忠於我慕容世家的人，他們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就必須要帶領他們斬荊披棘，走出一條康庄大道。」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女人？」

「我只能儘可能讓他們生活的好一些，我想你知道我同時納了十房妾室，或許你認為我風流多情，可實際上我跟她們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因為在把她們納入房中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何談感情？

不過我也不認為自己虧欠了她們，如果不是被我母親買下來，他們最終會進入青樓，以色示人，運氣好的話，或許會有人幫他們贖身，成為某人的妾室，可是我相信的絕對不會幸福哦。

運氣不好的，只能在青樓接客，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最後等年老色衰，被趕出青樓或者直接賣掉，又或者是老無所依，死在某個角落，亂墳崗上一張草席了此殘生，相比而言進我慕容世家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表妹不一樣，她在我心中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傷害她，既然無法給心愛的女人幸福那就放手，否則兩個人都會痛苦。」

程宇說完不再理會李青蘿，轉身離去向，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最後如何抉擇就看李青羅自己的。

李青蘿看著程宇緩緩消失的身影，眼中滿是迷茫，「不能給心愛的女人幸福就要放手嗎？段郎，你當初究竟又是怎麼想的呢？給了我幸福又狠心的將我拋棄，讓我墜入深淵，這麼多年來連一封信都沒有給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麼？」

當晚李青蘿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浮現出程宇說過的話，以至於第二天醒來還有些精力不振。

不過李青蘿性格堅韌，還是按照原本的打算去找自己的女兒談心，把很多心裡話說了出來，不過關於她親生父親的事情還是選擇了隱瞞，母女倆關係緩和了不少。

之後的日子李青蘿也不再限制女兒去找程宇，語嫣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心愛的表哥，別提有多高興了，總是纏著高程宇問這問那。

程宇心情也不錯，時不時的給表妹講一些後世的童話故事，聽得王語嫣兩眼發亮，性格越來越開朗。

「表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呀？」這天王語嫣又纏著程宇問道。

程宇嘿嘿一笑，盯著小蘿莉那平坦的胸脯看了眼，「我喜歡大的！」

王語嫣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表哥，你說什麼大的？年齡還是個子？」

「都不是，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地方，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等你長大了，想通了，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王語嫣雖然聰明，可是卻畢竟年紀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一頭霧水的走了。

半路上王語嫣遇到母親，眼睛頓時一亮，急忙衝過去問道:「娘，你知道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是什麼意思嗎？

李青蘿有些發愣，「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

隨後李青蘿低頭向自己的腳看去，卻被兩座山峰擋住，頓時明白過來，氣的兩眼發紅，「這話是誰說的？」

王語嫣被母親口氣嚇了一跳，「是表哥說的。」

「如此好色浪蕩之徒，我找他算賬去。」

「娘，你為什麼要說表哥是好色之徒，他究竟怎麼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李青蘿臉都紅了，「等你長大之後就明白了，不要多問！」

「娘，怎麼你也這麼說？表哥也是這樣，你們不告訴我，我去找別人問。」

只是可惜，無論王語嫣找誰問，都沒有人告訴她原由，不明白這句話意思的人沒法告訴她，明白的不敢告訴她，直到多年之後才明白過來，羞的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