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說服岑春煊

第一六五章 說服岑春煊

張小六子對於吃喝玩樂那是相當的有一套,裕仁這些天被張學良領著玩了個開心,怎麼玩的自然逃不出李長庚的眼線,兩人玩的那叫一個沒底線。李長庚見裕仁玩的差不多了,在次把裕仁請到他的辦公室里,他見裕仁的腳步都有些虛浮,對小六子的表現很是滿意,卻當著裕仁的面把小六子一通大罵,就連裕仁也說教了幾句。接著又循循善誘地對裕仁說了些勸誡的話,聽得裕仁很受感動。

見已經打破裕仁的心理防線后,李長庚開始向他說起國家社會主義那一套,抨擊現在日本民主體制的弊端和國會權力過大,什麼大臣干涉天皇家事之類的一堆東西,並鼓吹軍人政治和軍國民體制思想,以及分析將來日本的國家展戰略,他對中日兩國關係的戰略訂位。

裕仁聽得很認真,有時會不自覺地點頭認可李長庚的觀點,李長庚說的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他從小接受的就是類似的教育,但李長庚說的更具體,更系統,也更有可行性。比如他教裕仁如何動兵變,用忠於他的將士從文官手上奪權,在比如他教裕仁如何定位中日關係。

「皇太子殿下,中日兩國有著幾千年的友誼,雖然在近代生了許多不愉快,但這都是中了西洋列強國家的挑唆,現在我們冷靜下來思考一翻,中日甲午戰爭,日本得到了什麼?看似得到了幾億兩白銀的陪款和得到了台灣島,但日本也受到了三國還遼的屈辱,而且得罪了一個強大的鄰居,隨著近代中國對日貨的抵制,日本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還有日俄戰爭,若不是有一戰的爆,現在日本政府還要還英美的貸款。

這種勝利對於日本來說只能是眼前利益,你們日本是一個島國。註定要向世界頭號強國英國學習,所以我認為日本要全力以赴地保持海軍力量優勢,我知道日本有兩種思想,一種思想是北上,也就是向中國大6動進攻,另一種思想是南下就是和歐美殖民者搶佔殖民地。

我很確定的告訴太子殿下,北上這條路對於日本來說只能是死路一條。從日本的國情來看,日本是一個島國,註定先天要展海軍,而中國是一個大6國家。也註定先天要展6軍,中國有著世界第一大的領土面積,和世界第一大的人口基數。日本要打中國,開始可能會有海軍優勢,可一但打到6地上來,中國的6上優勢就會突顯出來。中國只需節節抵抗,日本會被中國巨大的領土縱深所拖垮。日本要花費大量的軍費投入到6軍上來,才能與中國打下去,那麼日本的海軍軍費就會大量被擠占。最後我敢確定,中國必不勝而勝,日本必不敗而敗。

相反日本有著亞洲最強大的海軍優勢,只需要堅持展下去。日本就可以稱霸東、南太平洋,中國什麼資源都有,還有著巨大的人口基數,對海洋的依賴非常小。所以也不會優先展海軍。所以日本海軍大可以放心南下,奪取南太平洋殖民地。那裡有著非常好的工礦業基礎,向荷蘭那等小國竟然殖民著東印度群島。日本海軍根本不用花費太大的力量就能得到哪裡。這種低投入高回報的投資才符合日本的利益。至於說得罪列強,更是無稽之談,只要日本有著海軍優勢,那麼列強也只能看著,我就不信英、法、美會因為一個荷蘭跟日本過不去。列強對日本最大的制約就是物資禁運,但中日關係一旦修好,只要中國不對日本禁運,那麼就沒人能掐住日本的脖子。

日本得到了這些地方不但擴大了殖民地,增加了財政收入,還能擴大日本的海上防衛圈。這些海島就相當於日本停在海上永不沉沒的軍艦。」

裕仁的軍事頭腦還是可以的,他也大概聽過類似的分析,對於李長庚的話點頭表示同意,但並沒有過度表態,畢竟他從小接受的皇室教育在國家大事上不可能隨意言。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委員長閣下,你能保證你一直是中國的統治者嗎?如果你能成為中國的皇帝,我非常願意與中國結盟。」

「皇太子殿下,皇帝只是一個被神話了的稱呼,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至於我的權力,只要不動軍事政變並打敗忠於我的軍隊,就沒有人可以挑戰我。結盟的事情就算了,那樣只會讓列強猜到我們的計劃,給我們的事業增加許多不安定的因素。我們最好是有結盟之實而無結盟之名!」

裕仁點了下頭,表示接受李長庚的回答,「委員長閣下你的提議我是認可的,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加深日本與中國的關係。」

李長庚肯定地說道:「太子殿下我相信中日關係是大有可為的!還是那句話合剛兩利,分則兩害!」

送走了裕仁,李長庚拍了拍張學良的肩膀說道:「小六子這次你做的不錯,好好乾說說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沒啥打算,我就想跟老叔身邊學些東西。」張學良老實地說道。

「在我身邊呆久了對你現在沒好處,要學東西最好的老師是實踐,周翔宇已經讓我打出去了,你也別想賴在我這躲清閑,說說你是想去部隊還是想治理一方。」

張學良想了想:「老叔軍隊我都膩歪了,不如去治理一方吧!」

「好,你下部隊給我當個連長去吧!」

「老叔你聽差了,我說的是去治理一方。」

「沒聽差,我聽明白了,可我改主意了,我覺得你小子去軍隊鍛煉一下才是好的。你要是打著我和你爹的旗號去地方,學壞太容易了。去部隊有條令條例擺在那,當兵的都直來直去,沒那麼多心眼帶壞你。」

「老叔,我不提你和我爹不就行了。我保證不提!」

「你當人都瞎子啊,你小子從裡到外一身公子哥做派,在地方混的都是人精,一眼就看穿你底細了。你小子先給我到部隊當兩年連長。有個樣子了,在回到我身邊歷練幾年,到時候在給你選擇的機會!」

張學良見扭不過李長庚,只好悻悻地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

看著張學良的背影,李長庚笑了笑,這小子,若不是自己讓人攔著,他都帶裕仁抽大煙了。他要是真把日本皇太子教會抽大煙,那樂子可就大了。

李長庚把從廣西來求和的岑春煊已經晾了好幾天了。剛剛收到張作霖來的電報,已經攻下韶關了,是否繼續進軍。

李長庚思考一翻決定見見岑春煊在說,畢竟廣東是富省,一下打得太狠嘍,不划算。廣西又都是山區居多,硬打下去,東北軍佔得優勢不是很大。

岑春煊一個標準的滿清官二代,雲貴總督岑毓英之子。少年時有京城三惡少之稱,19oo年八國聯軍進犯京津地區,岑春煊率兵「勤王」有功,成為清末重臣。與袁世凱勢力抗衡。岑春煊是個什麼人,許多人各有各的說法,有人說他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有人說他是官屠。也有人說他是北袁南岑,但在李長庚眼裡,他就是一種人。一個精明的投機者,而且每一次下注最後都是贏家。

李長庚從環園搬出來后,就住到鼓樓西大街的南院門陝甘總督衙門裡。這裡雖不如環園住著舒服,但怎麼著也算是不沾邪氣。在加上這裡也適合李長庚現在的身份,現在他身邊不但有五百人的隨行護衛。還有國民代表大會常委會辦公廳和國家社會主義復興黨中、央辦公廳的行政官員,正好這個總督衙門裡可以住得下這些人,前衙后宅的布局,也方便許多。

李長庚在總督衙門的會官廳里接見的岑春煊,兩人落坐后,李長庚就先開口說道:「岑總裁當得春風得意,怎麼突然想不做了,還讓孫大炮搶了位置?」

「哼,岑某人不過是想國家早日統一,總這麼打著不是回事。在者民心思定,在打下去苦的還是中國的老百姓啊!」

「岑總裁這話說的李某有些聽不懂了,當初要打的是你們,現在要和的還是你們,總是由著你們要打就打,要和就和,這個國家政府算是什麼?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護國,什麼護法,你們護了那個國、護了那個法,說穿了不過是一群看著洋大人眼色行事出賣國家的洋奴!你們當初挑起戰爭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民心思定,怎麼不想想百姓困苦?」

李長庚這段誅心之言,饒是岑春煊這樣的官場老油條也聽不下去了,起身說道:「即然委員長要逼著兩廣和西南沒有活路,那麼咱們就沙場上見高低吧!」

「哈哈哈,岑總裁這麼兩句話就聽不下去了,我還沒說完呢,岑總裁要回去主持戰局,我是不會攔著你的,只是希望你回去的度要快些,韶關已經被我們東北軍打下來了,十萬東北軍兵圍廣州也就這兩天的事,外一你岑總裁回去了晚了,可就沒地方呆了。」

岑春煊這時到也冷靜下來了,哈哈一笑又坐回椅子上:「真不知道委員長為何對我們兩廣抱有這麼大的成見。說實話我們可沒得罪你啊!就是我們廣西議會可還有你們國社黨的席位。」

李長庚笑了一下,都是官場老油條,那有受不住他這幾句話的。似乎剛才的火藥味一下就散了個乾淨,「李某人要不是看在你岑總裁平時做的夠地道,你還能活著來長安?我李某人手下搞暗殺,目前還沒有誰能攔得住他們,孫大炮他以為他躲到美國就沒事了,他快了!」

「你——還不放過他?」

「斬草就要除根,這是李某人做人的原則!好了且不說這等小人,說說現在兩廣吧。我想岑大人來此不會沒什麼說的吧?」

岑春煊悶了一會才開口道:「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只要保證不解散廣西國會,不解散廣西軍隊就成!」

李長庚笑了笑:「岑總裁這是打算滿天要價,等我落地還錢呢。可是你現在要價太高,我不打算跟你討價還價,你說的這兩點我們沒得談,第一兩廣的軍隊必須裁撤。現在接受裁撤還可以拿一筆遣散費,如果想要頑抗到底的話,那就等著為新民國的建設事業盡上一份力吧!

至於說你們那個什麼議會,更是沒得商量。現在都成立國民代表大會了,怎麼你們還想搞國中之國,這是廣西人民的意思,還是那個人不想放棄手上的權利,打著民意的旗號想要胡作非為?」

岑春煊說這些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李長庚,李長庚說這些話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停一會他才說道:「沒得談?」

李長庚也盯著岑春煊看了一會才慢慢說道:「實際上我更想武力解決兩廣。那樣的話我會得到一個很聽話的兩廣。我可不想像袁大總統那樣,靠政變和妥協得到權利,最後鬧個眾叛親離。在我的意志里只有追尋國家社會主義這條路,才是中華復興的唯一希望。」

「你這是要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中國到了你這樣的人手裡,何來民主何來自由。我們兩廣肯定不會向你這樣的獨裁者妥協的!」

「你說這些對我沒有用,你們背後的洋大人已經向我妥協了,你們拿什麼跟我打,你們有槍嗎,你們有炮嗎。你們有飛機嗎,你們有輪船嗎?千萬別跟我說你們有民心,民心思定,這是你剛才說的。我們國社黨沒有讓老百姓吃不起飯,穿不曖衣。我相信老百姓知道怎麼選擇!至於民主和自由嗎,我不知道你們對於民主和自由的定義是什麼,但在我李長庚心目中。中國人走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挺胸抬頭說自己是中國人而不受到歧視,每一個中國人都能吃得飽穿得曖,有工作有收入就是民主就是自由。」

「嗯。我讀過你那本大國崛起,內容還行就是文寫的太白了。那麼兩廣現在的民團怎麼解決?」

「這個太好解決了,中華民國政府是不充許非法成立武裝團體的,但正規性質的保安公司是可以的但要有人數限制,而且我們中華民國政府也是不禁槍的。老百姓想自衛拿自已家槍反抗就是了!土匪什麼的,可以執行東北的剿匪策略,決不允許一個土匪禍害民眾,那裡出現就在那裡限期剿滅,繳匪不利的官員撤職查辦,剿匪有功的重獎重賞!」

岑春煊點點頭又問道:「這個鐵路是否可以商辦?」

李長庚打量了岑春煊一會才說道:「可以,但辦鐵路的思路還是商資國管,鐵路國有;簡單來說就是政府向民間放一些鐵路債券,等鐵路盈利以後,向債券持有者反還本金和紅利!」

岑春煊搖搖頭:「委員長這麼一搞豈不是又走回前清的老路,當初若是沒有保路運動,大清說不定還會在苟延幾年。」

李長庚叫身邊秘書找出一張地圖出來,放到一張桌子上,岑春煊也跟了過來,他有些好奇李長庚跟他看什麼地圖。難道是要在圖上演兵嚇呼自己?「岑先生請看,黑色的線路是現在中國的鐵路分佈,紅色的路線,是現在正施工的路線,黃色的路線是計劃施工的路線,並且已經完成了測量工作。綠色的路線是只有計劃,還未進行測繪的路線。不知岑先生看出什麼來了。」

岑春煊看了一會說道:「想不到東北的鐵路修的這麼好,嗯你這個全國鐵路修建的手筆很大,看來也下了功夫!」

李長庚搖頭笑了笑:「我以為岑老是治國老吏,能看出更多的東西。想不到眼光也不過如此!」

岑春煊臉色一下就紅了,他平日經常標榜自己是為民做主的清官能吏,說他什麼都行,就是受不了別人看不起他的施政能力。今天都不知道讓李長庚挖苦了幾次!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上來脾氣的岑春煊一拍桌子「我到要聽聽委員長的高見!」

李長庚手指一道黑線然後又指一道黑線,在兩個黑線之間的紅線說道:「修建鐵路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工程之一,我們國家的地形百分之七十是山地,其中在西南三省、兩廣都是山川地區,相對於平原來說,在這樣複雜的地形條件下修建鐵路成本是十分高的,如果說只是鐵路修建成本高也就罷了,經濟效益上得去也行,可偏偏這些山區又都是經濟落後地區,這鐵路不修還不行,修了還賠錢!如果國家把這些鐵路交由商辦,能不能修得起來都是問題。

東北修建鐵路的難度不是很大,但依然採用的是鐵路國有的政策,政府拿百分之六十的資金,在向社會行百分之四十的鐵路債券,這些鐵路債券採用實名制,不允許買賣投機、資產抵押、債券由政府按期償還,並且每份債券最低金額不少於一萬兩銀子。」

「即然委員長說的這麼好聽,那為何又向各國募集資金修建西安通向烏克蘭基輔的鐵路呢?」

李長庚笑了笑覺得岑春煊這個老頭有那麼點意思,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岑先生,想聽真話?」

岑春煊也坐回到椅子上氣哼哼地說:「說吧,真話假話我這個老不死的還能聽得出來!」

「哈哈,那我就說說,這條鐵路的意義就不用說了,修建起來肯定能拉動中國西部的經濟,可以說是一條黃金之路,但你老想過沒有,我們的中國的財力就這麼些,都用在修鐵路上面了,我們拿什麼搞別的投資,拿什麼展民生,我是讓外國人集資修建這條鐵路了,但通往歐洲的鐵路我們不是還有一條嗎。外國人想拿這條鐵路卡咱們的脖子是做不到的。

在者,外國人投資修這條鐵路,難道還會用外國工人。恩,肯定會有一些技術工人,但大部分還會是咱們中國工人,我國西部新擴進那麼大一片地盤,可卻沒有多少中國人,單純的移民成本有多大,我想你也清楚。那些修建鐵路的工人他們就是向西部地區的第一批移民,等鐵路修建好后,交通一達,經濟就展起來了,往西部的移民就會自然增長。這條鐵路修建需要多少建築材料和工程設備,這些東西肯定是在中國就近購買才合算,這將拉動中國多大的工業生產力。而且這條鐵路外國人的運營期限只有三十年,三十年後我們將收回這條鐵路的使用權,並且在戰爭情況下,我們國家有權強行接管。如此算下來,等於是外國人花錢給我們修一條鐵路。而且我還留了個抓手!」

岑春煊聽得連連點頭,傳言李長庚善於搞經濟,今天這席話一聽下來,果然傳言不虛,追問道:「什麼抓手?」

「那就是這是一條單軌鐵路,如果我們什麼時候覺得外國人經營這條鐵路不合我們心思,我們就自己在加一條鐵軌。把外國人晾起來,當初我們東北就是這麼和小日本玩的這等手段,才把南滿鐵路順利收回。

岑老庚也和你費了這麼多口舌,俗話說識實務者為俊傑,東北軍武器先進、士氣高昂、後勤保障充足,以全國敵一隅,你們還想打嗎?」(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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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山寨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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