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貪歡
————————————山月入松金破碎,江風吹水雪崩騰——————————————
晚上在棲龍湖上演曲觀舞。
太宗熱愛音樂,今上更愛擊鞠書畫,對音樂的欣賞反退一箭之地,因此宮中並不像先皇時那般費盡心力製作音樂歌舞。但今日這會確實新巧,不僅舞台是擺在湖心當央的漢白玉雕砌的石台上,皇帝和眾位嬪妃、貴客也乘坐龍舟,於湖上觀賞。夜幕垂臨,夜空蒼藍,隱隱可以看見群山的影子和宮殿的輪廓,湖面上幾架龍舟,一簇一簇橙色和紅色的燈火,映的夜色輝煌燦爛。
初初與太后、貴妃坐在一處,坐在皇帝的主桌旁邊。幾個孩子在席間串來串去的玩耍,一會兒偷拈了這張桌子上的果子,一會兒打翻了另個案上的杯盞,只有太子燕麟和二皇子思安安靜靜得坐在位子上不動。
太后笑吟吟得看著,對初初道,「阿龜就是淘,弄的大丫頭和四郎都跟著他皮。」向太子道,「大郎,帶弟弟妹妹們過來,老是咚咚咚的,她們也不敢說煩。」
燕麟起身,庄莊重重得應了聲是,太後身邊立著的蔡嬤嬤笑著道,「看我們太子這氣架,跟小大人似的。」太后聽著微笑點頭。
燕麟過去召喚小龜他們,也不知說了什麼,三個人都跟著過來了,小龜到初初身邊,「娘,酒杯。」阿茂和燕同也纏著方貴妃要。
原是太子要帶著他們一起去給皇帝敬酒,太后更欣悅了,宮人們忙給他們擺好杯子倒上蜜酒。
燕麟到史婕妤身前,「婕妤娘娘,讓二郎也來吧。」燕思抬頭巴巴兒得看著娘親,終於她手一松,他怯怯得跟著燕麟過來。
五個孩子個個手裡端著一杯酒,來到皇帝案前。
「父皇,兒臣們給您敬酒,祝父皇身體康健!」
面前一溜兒幾個豆丁,由不得人不喜歡,皇帝心情很好,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先贊太子,「大郎很有長兄樣子,這樣很好。」燕麟仰起臉略帶羞澀的笑了。
燕同是女兒,自比別個嬌些,爬到皇帝膝上,「父皇父皇,同兒也敬您啦。」皇帝笑著將她抱好,看向二皇子燕思,「二郎飲的慣嗎?」燕思很少與皇帝相處,一面點頭一面咳嗽起來,引得燕同一陣咯咯大笑。
劉淑妃道,「老三怎麼說話還不大利索。」
太后道,「他講話晚,隨了皇帝了。」劉淑妃便不做聲。
初初卻好像看著戲檯子上看住了。
湖面上的燈火,和水波上澄澄蕩蕩的碎光,到她眼睛里,好似記憶里碎碎點點的螢火,它們那時候一波一波得飛過來,繞著湖裡的兩個人團團得飛一陣,再魚貫著飛走。湖面上的那點子螢火,在黑夜裡是多麼得微弱啊,卻永遠得嵌在心坎里了。
皇帝問她一顆心裡要有多少給他,其實怎麼能說的清呢,不想的時候,就縮成一個點而已,小到彷彿不存在,然若是像這樣忽然般記起,便膨脹成滿滿的都是。或許她的確是冷酷自私,但冷酷的人,對自己何嘗不是最狠。
身上突然被撞了一下,初初回過神,小龜跑過來偎到了她懷裡,手裡端著一杯酒,「喝。」孩子的眼睛笑的亮晶晶的,一派無憂無慮。許多年後,他也會長成像他父親一樣英俊的男子,初初抬起頭,燕賾正也向她這裡看過來,那裡面火熱的意思……初初不禁兒一顫。
「母妃,敬你。」小龜略微笨拙得說著,踮著腳把杯子舉到初初嘴邊。
「還是三郎最疼人,什麼都記著他娘。」太后在一旁道。
初初將杯子接過,撫了撫兒子的臉,將酒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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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夜宴結束,長樂殿的宮人們皆微微欠身,迎接著帝妃二人從宴中回來。
走著走著,只見皇帝突然將美人抱起,快步向著內寢走去。宮人們便將身子彎的更低。
「將沐桶備到這裡。」走到門口,聽見皇帝低促地吩咐了一聲,侍婢們忙各自去準備。
燕賾卻等不及了,先抱著初初來到屏風後面。
粗如兒臂的燈燭燃燒,橙色的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暖暖得映到藕荷色檀木邊鑲金綉屏上。
「皇上,先別,等一等……」外面宮人們雖已儘力安靜,但腳步在厚厚的地毯上摩擦走動的聲音、熱水倒入浴桶的聲音,盛初初耐不住低聲央求。
燕賾咬住她的耳垂,輕輕舔著上面的珊瑚珠子,「誰讓你今天穿成這樣,看著就想讓人弄死你……」低襟寬腰的長裙,飄帶系在胸口那裡,是如今很常見的女裙樣式,她穿起來卻是,燕賾想到三年前第一次看見她的那個初春的早晨,少女像小鹿一樣從氤氳著春霧的林子里跑出來,寬寬的衣裙偶爾隨著春風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微微鼓起來的羽毛一樣的胸脯。
越是這樣想就越不能自制,好在如今美人已經入彀,握住她的細腰提起,讓她坐到樟木柜子上仰起頭接受他的親吻。
大手隔著衣裙不斷在身上撫摸著,初初驚慌中帶著疼痛,不住想往後縮,她害怕皇帝在這方面顯現的純男性的貪婪和力道,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一部分的自己其實被他吸引,虛慌軟弱中帶著麻癢的燥意,暈眩著不斷下墜,直到退無可退,靠到背後的牆面上。
兩個人面面相對,美人的雙頰酡紅,被迫著的,卻也動了情。燕賾壓下來想再吻她,初初略躲避過了,他便尋著她嘴唇逗弄,喉嚨中發出性感的低笑,唇與唇之間交換的氣息**乾燥,呼吸之中帶著甜絲絲的男女勾纏的氣息,稍時間美人的臉更紅,肌膚上很快氳出溫熱的汗意。
皇帝貼在她鬢邊廝磨吮吻,牙齒輕輕咬著柔嫩的耳廓,舌頭鑽到裡面,初初頓時身子麻了半邊兒,聽著他誘哄著道,「以後這樣的裙子只能單單兒穿給我看,你那腰在裡面裙子蕩來蕩去的,太浪。」
他說著就吻住她,滑嫩的小舌頭被捉著糾纏,嘴裡的口水含也含不住,咽下去,流出來。胸部也被握住了,指尖彷彿是不經意得隔著裙子劃過頂峰凸起的花蕊,美人兒立刻像是被電到,挺起身子去就他,然後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懊惱得想要后縮著撤回。
皇帝握住她的腰,命令她仰著,那雙眼睛亮的驚人,「還是不習慣這樣被人摸嗎?」看著她紅著臉蹙眉,知道她是痛的,但心裡頭那施虐的心思和快感就越重,邊摸邊下作著道,「就是那麼招人掐的小玩意,嗲死了……」
初初兩條手臂軟軟地撐著箱子,略拱起肩膀仰著頭與他親吻,裙子的飄帶早被解開了,粉嫩的圓在皇帝的掌握中時而聚攏,時而沉重地盪開,雙峰被揪弄的痛麻的想哭,她只能在他濕濕熱熱的吻中低吟。
須臾,感覺到他游弋在身上的大手繼續往下摸,直到抬起她一條腿兒,初初很怕他就在這裡要了她,「皇上,」
「嗯?」
「三郎,三郎!」喊著他喜歡聽的,嬌聲求他,「不要在這裡!」主動抱住他的肩膀想要跳下箱子,皇帝重將她抱個滿懷,從裙子裡面,深綠色鑲著珍珠和金翅的鳳履露了出來,皇帝握住一隻軟足,除去鞋襪,那雪白的小點驚跳著想逃開,瞬間就被大力捉住了,初初啊的一聲歪倒在箱子上,燕賾握著她雪白的小丫兒在自己褲子上已經緊繃挺立的東西上磨蹭,一條腿蹬上木箱居高臨下得睨著她,「還想往哪兒逃?再亂動信不信讓她們進來把你綁上。」
初初不敢再動。事實上三年前出宮前的那一晚,他便是讓宮娥們把她綁在了御床,然後肆意罰撻。眸光閃動,只得扶額做嬌弱狀細細得道,「我的髮飾太重了,這樣子頭好暈。」
美人兒抿著嘴的樣子,眼睛里的水光快要流出來,衣裙凌亂得像剛被人虐過,一隻小腳丫還光著被自己拿在手裡猥褻著,連燕賾都覺得,自己好像欺負得她有些過了。
剛有這麼一瞬的遲疑,美人握在他手心裡的腳丫便猛得收起,踹到他心口,燕賾不妨被踹了個正中,蹬蹬退後兩步,初初忙推開他跳下箱子,一隻腳穿著鞋,一隻腳光著就要往外面跑。
剛跑到屏風架子那裡,被一雙大手重新捉住,強健的胳膊勒在腰間,初初嚇的輕叫,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噴到自己頸后,大腿貼上迫著她分開雙腿並翹起,那熱燙粗魯的東西抵著就要弄進來,剛才兩個人的廝磨,那裡已經有些兒濕潤了,若是進來都不用怎麼費力氣,初初緊張得指甲掐到皇帝的手臂里,「三郎,三郎!」她急促得求著,兩個耳墜子嬌滴滴得亂顫,細細的聲音帶了哭音,「求求你,等她們都出去了再……」
「你怎麼補償我?」
初初僵著身子不敢動,感覺到那東西的頂端就在自己入口處,要進不進的亂蹭,緊緊漲漲的快要難受死了。
「說!」猛得被嵌入一個頭,她嚇的身子往前一撲,差點兒推倒屏風。
「皇上,娘娘?」一個不識趣的宮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問道。
兩個交疊的身影投在藕荷色的屏風上面,甚至可以看見皇帝正大手往上攥握住女人的胸部——
外面頃刻間比方才更是靜默,初初忍恥咽下嬌吟,底下卻不由箍著他彈跳痙攣,忍過了這一陣鑽心的小高|潮,發現自己前襟也扯開了,雪白的豐盈上滿是紅紅的指痕,頂端翹著在男人的指尖像是撒嬌一樣,卻被搓的痛極。理智便又回來了些。皇帝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回過頭,「等一會出去再含?」見她輕顫著點頭,又道,「用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