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雜貨鋪
半個月後,雜貨鋪里後院的草地上山上樹木上早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不過山腳下那顆桃花依然開的艷麗,小溪中的流水依然緩緩流淌著。這段時間姬在草地那邊的樹林中搭建了幾棟房子,用來安置新弄來那些靈獸,墨以恆還弄來了五六匹天馬也安置在了那邊。還有兩棟二層小木樓,給新買來的靈奴居住,它們主要負責照顧那些靈獸天馬,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主動過到這邊姬他們居住的地方。
此時的姬正懶懶散散的躺著靜優閣的榻上,她身後靠著一隻全身雪白毛色,有九條尾巴的天狐。這狐狸正式墨言清的真身,只因為姬說這天氣太冷了要是有個軟綿綿熱乎乎毛茸茸的東西把自己整個人包圍住一定很暖和,所以墨言清就幻化出了真身,當然了體現方面還是縮小了很多,此時一人一狐正悠閑的躺在榻上,原來榻上的矮桌早已經拿了下去,這才勉勉強強夠這一人一狐躺下。此時姬背靠在天狐柔軟的腹部上,她身上腳上被天狐毛茸茸的四條大尾巴蓋住,她懷裡還抱了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她整個人就這樣半躺著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般,而她身下的墨言清也同樣整個身體爬在榻上,他的前爪交差著墊著自己大腦袋,在閉目養神中。房間左側的地方同樣放了一張大大的木榻,木榻靠牆,牆正中的位置開了一個大大的圓形窗戶,窗戶外面是一片竹林,此時的竹林已經被白雪覆蓋的白茫茫一片。木榻上放置著一張矮桌,墨逸辰一身灰白色長袍長發被他簡單的用一根發簪鬆鬆散散的固定在腦後,此時正一人坐在榻上自己陪自己下棋。房間的右側被一個雕花鏤空隔斷,裡面隔出了一個小空間,裡面靠牆的地方是一整牆的書櫃,上面井井有條的放滿了各種古籍。書櫃前面放置了一張書桌,此時墨佑安一身墨黑色長袍,手中拿了本古籍正安靜的看著。房間的西南角放置了一架古琴,古琴旁放置著幾盆花木。房間中心的位置之前放置的木桌早不見身影,被換成了一個銅製的大暖爐暖爐中正不停的散發出暖氣,暖爐上方還放置了一個小小的香爐,一絲絲煙霧正裊裊升起,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淡淡的香氣。
只因為他們整日都呆在這後院中無所事事,平時要不就一起呆在姬自己的屋子裡,要不就一群人呆在這靜優閣中,所以這靜優閣的格局和之前發生了些不同。此時這房間里獨獨少了墨以恆,只因一早姬就收到了梁毅的信息,說他今早就休息問姬她們在那他買機票過去找他們。姬笑了笑讓梁毅發位置給她,她讓墨以恆去接他所以墨以恆此時並不在這房間里。
「大家都在裡面。」
門口傳來了墨以恆的聲音,隨後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前面的是一身白袍的墨以恆,走進房間后就向一旁的墨逸辰所在的木榻走去,坐在了墨逸辰對面。後面那人正是梁毅此時的他穿了件藍白條紋的外衣,下身是一條灰色的直桶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球鞋,頭上帶了頂黑色的鴨舌帽,肩膀上還誇了一個黑色的帆布包,此時的他可能因為冷的原因外衣領口被他拉的高高的。
梁毅從見到墨以恆開始到現在一路都沉靜在震驚當中,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剛剛聯繫好姬,在房間里準備了套換洗的衣服。然後換了身衣服就接到姬的電話,打過來的是一個男子,男子讓他出來他已經在門口等他了。剛剛出了酒店大門的梁毅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長袍的墨以恆,對方並沒有和他說話只是示意自己跟好他。就這樣梁毅跟著墨以恆在各條街道來回穿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口,又走了五六分鐘的樣子一個轉角,他眼前出現了一顆巨大的青柳樹,青柳樹旁有一個開著門的店鋪,店鋪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店門口懸挂著一個木質牌匾,上面用繁體寫著雜貨鋪三個大字,牌匾上方還懸挂這一個巨大的紅色燈籠。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店鋪,店鋪靠牆的地方放置著幾個巨大的木質貨架,貨架上放置著各種陶瓷製品和玉器青銅器。貨架前面各放置了三張木椅,木椅中間都配置了一張小桌。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老式的收銀台,看到這些的梁毅感覺自己好像不小心走進了某個拍攝劇組。可沒想到讓他更驚訝的還在後面。
墨以恆帶著梁毅直接從收銀台旁的小門走了進去,進去后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條蜿蜒曲折的木質迴廊,迴廊兩旁種植了不少的樹木還有假山,此時這裡面天空中正緩緩的飄落著白雪,而且這裡一看就知已經下了很久的雪了,因為周圍的樹木地上都早已經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梁毅不敢置信的四處望去,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疼痛后他還是不可置信的環視四周。內心久久無法平靜,明明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天空還掛著大大的太陽,怎麼才進到這裡面來就開始下雪了,而且這裡面也太大了吧,完全無法想象那麼一個古樸的店鋪進來裡面居然別有洞天。
兩人一前一後的行走在迴廊上,其中路過了幾條岔路,岔路上鋪的都是鵝卵石,雖然路兩旁的積雪有些厚,可這鵝卵石上確乾淨凈,梁毅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看這些小路分別都去向什麼地方,就看到在層層樹木後面隱隱約約露出了青磚瓦房的一個角。走了一段後梁毅終於發現自己好像正在一坐小山上穿行著,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前面的墨以恆好似故意放慢腳步在等他般,在前面並沒有任何催促。路上樑毅還遇到了一兩個身穿深灰色麻布衣服的人,他們都在安靜低頭做著自己手中的事,看到來人了也不打招呼只是低著頭停下手中的事,安靜的站直了身體,等人走後又開始自己的工作。
梁毅還在打量著身邊的風景就聽到身前的人開口說話,梁毅這才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間木屋,木屋門窗大開著,剛剛踏進房間的他整個人就呆楞在了門口,因為他看到正對門的那牆邊放置了一張巨大的木榻,此時榻上一隻巨大白色狐狸正爬在上面,狐狸身上還靠了一女子,那女子整個身體除了腦袋和一隻手臂其他地方都被狐狸巨大的尾巴給蓋住,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姬。
聽到墨以恆聲音的姬睜開了眼睛,看到梁毅后從墨言清身上坐直起了身,正準備開口說話就看到門口梁毅驚訝的目光,連忙好似想起了什麼輕輕拍了拍身後的白狐。示意他變回人身不要嚇到了梁毅,墨言清不滿的動了動身體,下一秒就化作人形雙手環住了身前人的腰肢,把她拉進了自己懷中。
「啊毅過來坐,不用客氣的。」
姬笑著招手示意門口的人過去坐,梁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走了過去,坐在的榻上。表面看上去沒什麼不妥可內心確起起伏伏無法平靜。
「啊毅這次可以休息幾天呀。」
「四天」
「那正好後天有個百鬼夜行,我之前也沒去過到時我們一起去。」
「百鬼夜行?」
梁毅不確定的重複了一遍,說實話他現在完全還處在一個震驚狀態下。就剛剛那一會他所見都沒有完全被消化,如果不是一開始他就知道姬不是普通人,可能多少會被嚇傻又或者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一邊想一邊用眼角瞄了眼那一身紅衣的墨言清,然後低下頭嘆了口氣。
「啊毅冷吧,先把披風披上來喝茶。」
就在梁毅低頭平復自己心情的時候,一旁的姬開口說道,梁毅抬頭就看到他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位灰色麻衣的男子,男子低垂的頭手上抬了個托盤,托盤上是整齊的放了件灰色的厚披風。而且他身旁榻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矮桌,此時另一位灰色麻衣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把茶壺和茶杯放在上面。梁毅接過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確實感覺暖和了不少。然後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口,瞬間茶香充滿了他整個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