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唐詩仙有點甜!
一轉眼兩個多月過去。
李知恩背著琴離開劉府,路上買了點滷肉和餅子,回到家中煮了點粥。
把吃的放在桌面上,就著餅子幹掉一斤多肉,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李知恩走出來從水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直接澆了個透心涼。
天氣越來越熱,距離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衡山城內的武林人士來的也越來越多,每天都有械鬥的事情發生。
有的因為房子,有的因為吃的,有的因為青樓的姐兒,還有的就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對方一眼,就確定了對方活不過今天。
洗了涼水澡,李知恩穿著大褲衩回到房間,地面上攤上涼席,盤膝而坐,五心朝元。
自那日見過劉正風之後,李知恩就提起了想要學音律的請求。本以為會廢點手腳,卻不想劉正風頗為和善傳授技藝也頗為盡心。哪怕李知恩對岳不群沒什麼埋怨,可兩相對比,還是覺得劉正風更和藹親近一些。
兩個月學習,李知恩已經算是登堂入室,可以跟劉正風粗略合奏一些樂曲。二人關係也突飛猛進,頗有些忘年交的意思。李知恩琢磨著,現在要是跟對方要笑傲江湖曲,應該也不太難。
只是這曲子做出來沒有,李知恩倒是不清楚了。
兩個多月下來,李知恩內力兩次翻倍,每一次都危機重重。不過因為有自己的小院,他劍法和輕功倒是精進了許多。粗略估算,與劉正風對戰的話,應該不至於打不過。
如今已經到了修鍊辟邪劍法的第四個月。
李知恩五心朝元,心中澄清,緩緩感應丹田內的內力。內力已經充滿丹田,沒有一絲空餘。
辟邪劍法內力積累很快,短短一個月丹田內就能充滿。李知恩大概明白了這辟邪劍法的修鍊方法,每月內力充滿丹田,就會爆發一次。如果度過這一次爆發,那麼李知恩的內力就會翻倍,丹田內重新多出一些空間。
如果渡不過……
那下場李知恩並不想知道。
每一次內力爆發,都像是一種蛻變,辟邪內力變得更加炙熱和剛猛。這至剛至陽的內力遊走全身,李知恩只感覺體內時刻孕養著一個大火爐,溫度極高。
不過好處也顯而易見,經脈更加的寬敞和堅韌,丹田也更加的堅固和寬敞。就連五臟六腑,也在不斷的刺激潛力下,變得活力十足。
李知恩不知道別人修鍊辟邪劍法是什麼情況,反正他得到的好處不少。
伴隨著內力搬運,遊走經脈。
李知恩精神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五道身影。
雖然早知如此,可心中依舊苦笑不已。
腦海中,五道身影漸漸清晰。
神仙姐姐、詩爺、糖糖、蜜蜜、甜甜……
黑絲,白絲,肉絲,字母絲……旗袍!
從第二個月開始,神仙姐姐就開始拉幫手了,從詩爺到糖糖,從糖糖到蜜蜜,不坑死李知恩誓不罷休。
李知恩心中警惕,大唐詩仙有點甜,他必須嚴陣以待。
五人圍著李知恩扭動著腰肢,拋著媚眼,神態妖嬈:「哥哥,來啊,打我們啊。」
李知恩耳邊聽到她們不要臉的邀請,當即感覺氣血沸騰,內力瘋狂運轉。
他不敢怠慢,心中一動,轟隆一聲巨響。
下一刻,李知恩身邊出現了十幾個光滑無比的鋼管,鋼管上方,滑下一道道抖音舞蹈小姐姐。
不知多久。
大唐詩仙和甜甜咬牙怒吼:「賤人,不要臉。」
李知恩冷眼旁觀,心神漸漸寧靜,慢慢搬運內力,修鍊內功。
氣血沸騰,宛若火山爆發,匯聚一處,沖著兩腿交匯撞擊過去。
轟隆隆。
李知恩感覺雙腿一顫,劇痛傳來。
氣血像是撞擊到一堵城牆,接著四散而去,被他肉身吸收。
不知多久,李知恩索然無味的睜開眼,目光失落。
「我的身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這辟邪劍法雖然有用,可能不能衝擊醒它,還未可知。」
李知恩嘆息的站起身,重新沖了個涼水澡,渾身的燥熱消散。他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很健康,可偏偏最重要的地方卻不能動用。辟邪劍法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這劍法的威脅就是迷惑人的心神,讓人胡思亂想,控制不住暴走的內力走火入魔。
李知恩前面四次都解決了,但是下一次,卻沒有太多的自信了。
因為大唐詩仙會學習,從神仙姐姐最開始單單純純的站著,到後來的拉幫結派,現在都會舞蹈了。
等下一次突破,恐怕直接就上了鋼管舞。
李知恩想到大唐詩仙和甜甜上鋼管舞,他就忍不住嘴角一抽,心中惶恐。
這可怎麼抵擋?
「天仙她們太不知道好歹了,總是亂我道心。」
「現在絲襪都穿上了。」
「有種你們光……」
「光穿絲襪啊!」
李知恩憤憤不平的嘀咕著,感應了一下丹田翻倍的內力,辟邪內力更加剛猛炙熱,他一翻身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起床,先是練內功,大唐詩仙浮現,一個個圍著他安靜的舞動。
對於這種等級的誘惑,李知恩已經能視而不見。只要不是每月一次的大爆發,他都可以扛過去。
接著練劍和輕功。
李知恩再次沖了個澡,換上一身店小二的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門。
回雁樓。
李知恩端茶倒水,忙的熱火朝天。
他已經在回雁樓當了兩個多月的店小二,從最開始的莽撞無知,到現在的熟練報菜名,誰也不能說出他不是小二的短來。
「哎,聽說了么?華山派岳掌門十天後就要到了。」
「嵩山劍派還沒什麼動靜。」
「青城派的弟子據說去了福州城,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別多管閑事,青城派那群狗東西,咱們惹不起。」
回雁樓生意很好,最近來的也都是江湖中人,李知恩在這裡當店小二,能收集到不少的消息。
聽說青城派弟子去了福州城,還有岳不群十天之後到來,李知恩記在了心中。
晚上下班,李知恩從后廚切了二斤肉,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住處。
然後吃飽喝足,背上琴晃悠悠的來到劉府。
「李師兄今天來的晚了點。」
「今日有事,讓劉大俠久等了。」
「哪裡哪裡,師傅正在花園等待師兄,倒是沒有不耐煩。」
李知恩對劉府很熟悉了,也不用人領路。他一個人背著琴進了後院,迎面跑過來一個青春俏麗的姑娘。李知恩趕緊低頭讓到一邊,那姑娘跑到李知恩面前腳步一頓,隨即紅著臉又跑開了。
李知恩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接著一轉身去了小花園。
花叢中有個小亭子,劉正風正在泡茶,瞧見李知恩走來,他笑著招了招手:「知恩啊,我前面跟你說的那位老哥哥三天後就應該到了,到時候我引薦你們認識。」
李知恩哈哈一笑:「這可不好,我還是不參合你們的感情了。」
劉正風老臉一紅:「胡說八道,我和老哥哥乃是管鮑之交,兄弟情誼,怎麼在你嘴裡說著味道就不對呢?」
那我更不能參與了。
李知恩抿嘴輕笑,把背上的琴取下來放好,長袖一甩,施施然坐下:「劉老哥怕是不知道,今日我得到了不少消息。那嵩山劍派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我琢磨著他們定然不安好心。恐怕啊……恐怕你和那老哥的姦情被人知道了。」
「什麼姦情,什麼是姦情。」
劉正風急的撩起衣袖指著李知恩:「你這小子,熟悉之後越來越沒規矩了,男人和男人之間怎麼能叫姦情?」
李知恩哭笑不得,心說老哥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不對勁啊。
他搖了搖頭:「老哥啊,我說你和曲洋的事情,恐怕是被嵩山劍派知道了,所以他們才沒什麼動靜。估計是想著等金盆洗手當日,再給你來一下狠的,讓你退無所退。」
劉正風臉色一正,猛地瞪圓了眼睛:「知恩,這可不好亂說。」
「老哥,其餘各派都快到了,唯有嵩山劍派毫無消息。老哥你不覺得這不對勁嗎?全家生死就在眼前,哪怕是再小心都不為過。若是真等到十天後那嵩山劍派殺上門來,你又待如何?」
「老哥,你妻妾眾多,難道到時候看著人睡你媳婦?睡你女兒?睡你兒子?」
「胡說八道。」劉正風瞪眼:「別的也就算了,兒子是怎麼回事。」
對於妻妾女兒,他並不上心。男子漢大丈夫,女子如衣服,兄弟可同死。
可兒子,卻是命根子。
李知恩正因為知道他性格,所以說話才這麼沒大沒小的。劉正風不僅不會生氣,還會覺得親近。
劉正風臉色嚴肅下來:「確實有些古怪,明日我派人打探一二,若真如你所說,不得不防。嗯,你今日來就為了說這件事?」
李知恩點了點頭:「兩個多月劉老哥傾心傳授,我感激不盡。今日打聽到那田伯光要來了,到時候我與他生死一戰,能否活著都未可知。」
「到時我……」
「劉老哥。」李知恩擺了擺手:「你家也一攤子事情,莫要參合我的事情。明日我就不來了,只求你那曲譜到時候送我一份。還有,這兩多月來,我也受益匪淺。臨走之前,送老哥一份秘籍,全當報恩。」
李知恩取出辟邪劍法,放在案几上緩緩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