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鎮，托！

「蘇柔青。」

「啥？」

「我的名字」

「哦，壹衒，我的名字。」他想了想，隨後有補充道「大寫壹！」

「嘿！你這還柔情呢，真想不到這名字跟你沾邊兒。」

「你什麼意思？」話間，她翻轉過身咬了咬銀牙，摸了摸鐵劍，便想動手，頓時阿壹求生欲刺激之下，「好聽，誰起的！人如其名，柔情似水，好名字。」嘿嘿兩聲，頓時又無聲了，一會兒。

「青天白日的青。」她冷不丁的一聲。壹僵住了，「對不起，抱歉，我該死，我錯了。」

「你先生，一定知識淵博吧，一眼望穿泥丸宮的本事也是他教的吧。」壹一聽誇師傅嘞，「那可不？我先生可牛了，你看看我就曉得了。不過你泥丸宮有問題，是別人教我的一門小醫術才看出來的，我先生還說了，女孩子要對自己好點，要愛美，懂保養，我先生還……」

「停！你先生說的？」壹被無情的打斷了，壹被她盯的彆扭，便招了。「我說的，最後那句，我說的。我認了還不行……」他聲音越來越小。

「那個，明天你跟我回鎮上一趟，賺點錢，讓你見個人！」一夜無話。阿壹說什麼也睡不著了。平時一個人孤單，現在有人了，說什麼也要想辦法讓她留下來陪陪自己，於是想去給她引薦一下臭牛鼻子。

天剛破曉。清晨第一縷光從廟頂的動射了進來。他一瞥少女，著衣而卧，還抱著劍。敢情是一夜防著自個兒呢，壹搖搖頭。

按老道那本兒墊桌角的《觀氣術》中所說的，這叫紫氣好東西。阿壹連忙入定，將其收集到自己的雙目中，他不知道此此時少女悄然醒來，少年的狀態使她驚訝。這是採氣嗎？雙眼雖閉，但眼皮下有涌動著的紫光，完全超越了她對武學的認知。「啊～」舒暢的少年呻吟了一聲。

旁邊的少女讓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蘇柔青率先發問:「你這練的什麼功夫？好生神奇。」

「鎮上一個臭牛鼻子墊桌的破書給了我。對，就昨天我給你說的那個人，今天帶你去見見他，說不準這老頭兒有辦法。治你的泥丸宮。問題是這老小兒精明，得給他點兒甜頭，你先用積雪洗洗臉吧，我準備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竹箱，哎了一聲，搖搖頭。

不一會少女洗乾淨了。

清晨的積雪，化作滋潤肌膚的面霜。膚如凝脂，氣若遊絲，兩鬢自然垂下一縷青絲。阿壹還是低估了少女的容顏。

「走吧！」少女一絲便宜都不想讓他占似的，又披上了黑衣，帶上了衣服上的帽子。

「咕～」兩人立住了，阿壹確認不是自己的聲音后，下意識的往旁邊看，雖然大黑衣裙可以將少女小小的腦袋裹個嚴實，但壹彷彿看到了其中的紅潤，「咳咳！看我這記性，來來，先吃飯，嘿嘿。」

他平時早飯是不吃的，一天一頓還是兩頓，得看有幾個子兒了，有時還不吃嘞。說著，他便從竹箱里摸出一個白饃饃，遞了過去。

「別…別嫌棄啊！只有這個了，將就一下嘛！晚上回來請你吃肉，嘿嘿。」

少女大手大腳的，想必也是餓了好幾天了，今天的進餐姿容說不上如宮中那些人一樣優雅。呸！應該是做作。

少女吃個饅頭還吃出個恬靜，美人應景，天造地設般。

「你不吃？」她揚起了腦袋，看了看手中只剩下一半兒的饃，又看看少年。少年拍了拍肚子，「你去雪洗時我便吃過了。」

自然是假的，只剩三個饃饃了，他可不敢大手大腳。

少年看到少女吃完了「青兒，走起？」

「青兒？你叫我什麼？」

「姑…姑娘，我們可以上路了吧，呸！可以去鎮上了吧。」壹心裡委屈極了，敢情他這一晚上白做工作了。

下山去了，一路，兩串腳印，彷彿周邊的白雪都不再寒冷了、刺眼了。一路無話，少年時不時回頭看看走過的足跡，心裡偷偷的樂呵著呢。

「哎呦，阿壹，大年初一，死鬼不在家，過年也不知回來，嬸兒寂寞難耐，有機會家裡坐啊！」

阿壹身子一哆嗦，可能是幻覺，她感覺背上被目光刺的生疼。

「青…青兒，你別聽她瞎說，我正經。」

「與我無關！」

大年初一路上人不多。

「大哥哥可憐可憐我吧，給口飯吃。」壹還沒走兩步，感覺腿上多了個掛件兒。低頭一看，是一個臟不拉幾的流著鼻涕的小鼻涕蟲，正吸溜吸溜著鼻子，「聲情並茂」

呵呵，大年初一出來討飯，不是沒媽，就是托兒，阿壹就是在這兒混的。騙都騙到我頭上了，他使勁蹬開小孩，便要往前走

突然他感覺拉住了。剛想回頭想呵斥，發現是青兒的手！真白！

「你還有吧，我說的是吃的，給他一點吧，這麼小，你不管，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