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小心我舅舅將你大卸八塊!
二寶忍受著痛楚,抬起頭去,盯著那散修,眼神發了狠。
他說道:「你還不放腳?小心……小心我舅舅將你大卸八塊!」
散修們可不把這兩個小屁孩放在眼裡。
他們鬨笑著,還打趣問道:
「舅舅?你舅舅是誰?你們都是廢物了,你舅舅都能厲害到哪裡去,如何能將我們大卸八塊?要知道,我們背靠的可是青雲宗!」
「嘖嘖,你舅舅敢得罪青雲宗嗎?」
「別到時候見著了青雲宗的掌門,就嚇得渾身發抖。」
二寶氣急,喊道:「我舅舅不會!我舅舅可厲害了!」
那散修已經懶得聽他胡扯,腳下更加用力。
二寶疼得痛叫著。
眼睛都模糊了。
也在此時,手上的重量忽然消失。
一陣勁風吹過,他被人拎起,落入了一個寬敞的懷抱當中。
抱著他的人就說:
「我就是他舅舅。」
「那你們看看,我是不是廢物。」
一記寒光閃過,那踩住二寶手掌的散修已被赤九洲的寒光劈開。
砰地一聲,血塊散落,連帶著血水灑了一地。
其他散修尚未反應過來,赤九洲便回到了那人身側。
二寶睜開眼一看,欣喜萬分,「四舅舅!」
楚煬一身勁裝,丰神俊朗,現下他全身毫無仙氣可言,反而是縈繞著戾氣。
他看見二寶的小手紅腫,面色沉了又沉,「疼么?」
二寶當即哽咽起來,道:「當然疼啊!他們很過分,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孩子。」
楚煬再次看著那幫散修。
「你們找死!」
他左手擊出,已將散修們盡數掀翻在地,經脈盡斷,丹田被毀。
散修們疼得直打滾,卻還是硬撐著跪好,求饒道:「火雲仙君饒命,火雲仙君饒命啊!我們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了,還請你網開一面!我們幾條賤命,怎麼能讓你髒了手呢,求求你了……」
人廢了,還能尋找機緣再次踏上修行之路。
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他們現在後悔無比。
雖然他們沒見過火雲仙君,但憑著那把仙器,誰還敢質疑。
沒想到,這兩孩子的舅舅真的是火雲仙君啊!
也就是說,這是霽風仙尊和南璃神君的血脈!
他們心底怨恨,他們明明大有來頭,怎麼這麼廢物!但凡他們厲害一點,他們都能猜到他們來頭不小。
楚煬冷笑:「你們說得對,我的確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那就……你們互砍吧!」
眾人一愣。
二寶也問:「四舅舅,如何互砍?」
楚煬稍稍壓制了一下憤怒,才想起還有孩子在場。
在孩子面前,不好這麼兇殘。
他嘆了一聲,道:「罷了。」
散修們聽了,還當楚煬放過他們,大大的鬆了口氣,「多謝仙君,多謝仙君!」
然而還沒咧嘴笑起來,楚煬使出捆仙繩,將他們捆在一起,「我可沒說放過你們。」
散修們的心往下墜。
「仙君還想幹什麼?」
「你們說自己的靠山是青雲宗,我自是要帶你們去問問西門川怎麼回事。」楚煬冷哼道。
二寶一聽,又向楚煬告狀,說了青雲宗的堂主如何獅子大開口,又是如何的作惡,害得大寶經脈逆流。
楚煬這才知道大寶的情況不妙。
他也顧不上處理別的,趕緊將二寶放下,去探一探大寶的脈息。
他眉頭緊蹙。
大寶他們的體質特殊,用上那麼厲害的吸星符陣,肯定難以承受。
楚煬單手將大寶抱起,另一隻手又是將二寶拎起,「赤九洲,你先帶他們去青雲宗,我稍後就到。」
赤九洲幻化人身,應了一聲:「好!」
二寶還不忘拿飛天毛毯,過去撿了回來,才讓四舅舅繼續拎著自己。
楚煬帶著兄弟兩直奔玄明山。
清涯的仙府有結界。
可這結界對楚煬卻沒有阻攔效果,他直接落地,直奔蓮池。
正巧,白言卿正給蓮子聚靈,聽見聲響,險些分神傷及自身。
虧得她有了經驗,趕緊穩住心神,慢慢的收攏功力。
回頭看去,果然又是楚煬。
她沉下臉:「四公子,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只要我院門關閉,你就得在外頭等等,我正在給蓮子聚靈呢。」
「抱歉,忘記了。」楚煬道。
白言卿已不知道他忘記多少回了。
她再是一看,才發現楚煬帶著兩個孩子,二寶正睜大眼睛看她,不確定道:「你……你就是清涯仙君嗎?」
白言卿忙的搖頭:「不,我是清涯仙君座下的大弟子。」
二寶問道:「那清涯仙君呢?」
「我家師父出門了,短期內不會回來。」白言卿瞅著二寶,她知道孩子用了易容術,但她修為尚淺,怎麼都看不清二寶的真容。
不過她沒將注意力放在二寶身上,反而是看見滿臉通紅且昏迷的大寶,有些驚訝:「這孩子怎麼了?」
楚煬快速回答:「他用了吸星符陣,身體難以承受,現在經脈逆流了。」
「啊?」白言卿驚了驚,「他看著不大,怎麼能用得了吸星符陣?」
她這樣問著話,卻已摸了摸大寶的額頭,讓楚煬將他的上衣扒開,放進蓮池之中。
楚煬趕緊照辦,隨後才說:「他可是……咳咳,他是四妹妹的血脈,小小年紀用一下厲害符陣又有什麼出奇的,只不過他還沒有修出自己的氣海丹田,沒能凝聚靈力,所以才會遭到反噬而已。」
「什麼?!」白言卿瞪大眼睛,不知是激動還是難以置信,「他們……他們是二師父的血脈?也就是……就是永寧和阿燼了?!」
二寶抓住白言卿的手,眨眨眼,「姐姐,你認識我們?」
白言卿點點頭,「當然了,你們還沒去迦蘭仙山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們。」
二寶還想問問她關於自己嬰孩時期的趣事,但想起大寶還命懸一線,他就催促道:「你是清涯仙界的大弟子,那你肯定有法子救我大哥是吧?靠你了!」
白言卿一下子覺得重擔壓在自己身上,手足有些發涼。
「我……」她支支吾吾,「三師父是教過我不少法陣,包括這調和經脈的,只不過……只不過我一直在練習當中,從未實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