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鐵也是天才
修鍊的快感很快就變成了酸痛，因為手臂的筋骨依舊停留在普通人的境地。
就算是有仙靈之氣，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和成長。
「仙靈之氣。」
高寒念頭一動，丹田中的縹緲氣體流竄出來，順著念頭來到雙臂上。
原本因為勁力過於強大導致上面出現的酸脹感覺，如同冰雪遇到大太陽，迅速消融。
又可以接著練習了。
武道捶筋鍛骨，最怕的就是練習過度，傷及筋骨。而現在有了仙靈之氣的幫助，等於沒了這個隱患。
高寒如同找到一個好玩玩具的小孩子，又一次投入到上面玩起來，等到了極限就用仙靈之氣滋養身體。
受了打擊的莫辰光睡了個午覺，恢復了一下受傷的自尊心，等他醒來準備打鐵的時候，這才想起高寒。
「什麼？不在家裡。難道……」
心中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因為他剛才忘了叮囑高寒——不能修鍊過度，否則……
「停！」
衝到門口，他就沖著依舊在揮臂的高寒喊起來，然後在高寒愣神的功夫衝到他身邊，檢查起他的手臂。
「沒事。你修鍊多久了？」
他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因為此時大汗淋漓的高寒，實在不像那種做樣子給別人看的。
如果知道他的想法，高寒一定會啐他一臉——經歷高考大作戰的人，會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嗎？
提高一分，幹掉千人。要嘛幹掉別人，要嘛被別人幹掉。
高寒當然是選擇前者，所以他已經揮舞了手臂不下千下，用仙靈之氣恢復了不下二十次。
一開始沒幾下就要運轉仙靈之氣一次，後面就慢慢地少用仙靈之氣恢復了，基本能夠達到百次后才需要，這無疑是在他雙臂的韌性和強度在提升，進一步適應了他全身的力量。
「不到一個時辰。」
高寒還是一如既往的實誠。
在確認高寒身上沒問題后，莫辰光哼唧了一下說道：「那就走吧，跟我打鐵去，爭取今天打出一段百鍊鋼。」
作為一個有文化常識的人，高寒當然不會以為百鍊鋼只是捶打一百下。
所謂的百鍊鋼，指的是淬火百次，也就是鍛打一百遍。
至於每遍是多少下，這個就要看莫辰光的掌握了，畢竟高寒根本就不懂打鐵，否則也不會出現昨晚震傷自己了。
「這把鎚子給你。」
進了打鐵房，莫辰光就遞過來一把鎚子，「你先熟悉一下它的重量，我待會兒教你錘鍛的方法。」
高寒拿在手裡揮了幾下，鑒定完：鎚子和昨天那把大小相似，不過重量輕了一半。
接下來，莫辰光再次認識了一次，什麼叫做天才，什麼叫一次就會，兩次就流暢，三次就熟練了。
高寒的鎚子高高地掄起，精準地落在燒紅的鐵塊上，莫辰光則嫻熟地調整鐵塊，剛一放好，大鐵鎚再次砸了下來。
火花四濺，揮汗如雨。
高寒一錘接著一錘地捶打，一開始還收著力，後面幾乎就沒顧忌，每一捶都捶到鐵塊深處，震蕩之力要席捲到手掌、小臂、上臂，就連整個脊柱都隱隱發麻。
七七四十八捶后，莫辰光終於再次開口：「停一下，回爐一下鐵塊。」
此時，高寒也微微鬆了口氣，雖然有一種通透的快感，但身體隱隱有些不適。
雖然鎚子輕了，但是兩米多高的砸下來的力量，絕對遠遠超過了他能承受的程度。要不是有莫辰光剛才教的技巧，估計三五錘就受不了了。而且，反震之力也和直接的力量不一樣，那種延綿不絕的感覺，直接給筋骨來了個全方位的按摩，酸爽滿分。
將鐵塊重新放回去煅燒的莫辰光來到身邊問道：「怎麼樣？還能堅持不？」
高寒喝了一口水，不動聲色地用仙靈之氣滋養了一下身體。
「百鍛，這才第一鍛，瞧不起誰呢？」
看著高寒翻白的眼神，莫辰光恨不得捶這小子兩下。
第二次，莫辰光有意延長了鍛打的時間，並且調整鐵塊的速度也提升不少，整整進行了八八六十八捶。
瞥了一眼氣喘吁吁、臉色微微發白的高寒，將鐵塊放回爐內。
正當他準備再一次「徵詢」高寒的想法時，發現對方在喝完水后，臉色恢復了紅潤，雖然依舊有些氣喘，但應該很快就會平復。
難道他和的是仙水？
要不是那水是自己準備的，估計莫辰光還真會將這個想法當作答案去驗證一番。
或者是虎狼山神的力量？對，一定是。
莫辰光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今天的莫玉成身上依舊有神澤，不論是學習還是身體都有莫大的提升。
接下來的第三鍛，莫辰光熄滅了讓高寒吃癟的念頭，因為他也不確定虎狼山神的神澤能持續多久，或許大好幾天呢。
等到第八十一鍛的時候，莫辰光已經沒有心思管高寒了，全神貫注地看著鐵塊。
隨著純度的提升，鐵塊內部的張力越來越強，一旦出現不均勻，極容易在端造成兵器的時候出現意外。
已經捶打上千次的高寒，已經完全適應了手裡的鐵鎚。和之前揮臂一樣，他的筋骨進一步提升，需要仙靈之氣來恢復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不少，手裡的鐵鎚變輕了。
一百鍛！
看著黝黑髮亮的鐵塊，高寒心中充滿了成就感，這是他第一次打鐵的成果。
莫辰光看到他呆傻的模樣，撇了撇嘴。
要不是沒有照相機什麼的，估計他會拍下來發個朋友圈，讓某人出出醜。
「莫哥，要不我們再打一塊？」
什麼？
莫辰光差點打翻鐵砧上的百鍛鋼，「打鐵上癮嗎？今天先休息，明天教你打造百鍛寶劍。」
高寒眼睛一亮，看向那塊百鍛鋼的眼神更熾熱了，哪個男人不想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寶劍，而且還是自己打造出來的。
他已經忽略了打造一柄寶劍的難度，滿心期待著明天到來。
看著他痴傻的模樣，莫辰光更無奈了，招手叫來自己的兒子，拉著高寒往外走。他也擔心，和這種痴傻的人待久了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嗯，確定一下，莫雨是他親生的崽兒。
離開打鐵房后，高寒就恢復了，心情愉悅地說道：「走，上午你帶我玩，下午我給你抓魚去。」
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是高寒童年的記憶，他相信這兩件事能夠征服任何一個男孩，特別是鄉村裡長大的孩子。
於是，一大一小兩孩子提著一把柴刀就出門了，朝著村裡的紫竹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