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選擇仙or凡

「你要我如何？」

說出這句，意味著高寒已經接受了這種要被擺布的現實。

當然，雖然是無奈，何嘗不是他心中的又一種選擇。

在解決後顧之憂（原家庭有一個更好的自己代替），尋仙訪道何嘗不是人生的又一種嘗試，而且是上限更高的嘗試。

若是真能成就仙道，屆時雞犬升天，這種反哺比得上任何人事物。

所以，這種無奈，又是高寒心中隱隱的一種期待。

「不是要你如何，而是我想看你能如何。天地初生之魂，最是純潔無瑕，於邪修來說，也是大補之物，不僅能夠凈化自身靈魂，還能有機會窺視靈魂本源，溯源大道。

你或許心中會有疑問，活了十幾年都沒有遇上他們。卻是不知道，元魂先天有大道屏障相護，不過這道屏障卻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削弱。至於是一生一世，還是另有說法就不得而知了。

那孫悟空來歷驚人，血脈精純，一出生就氣沖九霄，這才生生震住牛鬼蛇神，后又有諸多大神眷顧，這才得以順利成長起來。不過，饒是他有這樣的大背景，三災九劫也沒少，中間還有那西天取經的九九八十一難，後頭還有顛覆三界的無天大劫。

他尚且如此艱難，你覺得那些投身沒有背景的新生之魂會比他更幸運嗎？

反正，自他之後，所有新生之魂就無有再出現在世人面前。」

前面的事聽得高寒心生寒意，可到底只是聽聞，隨著一哆嗦，就雨過天晴了。

「不對，你前面說我是第九個，既然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這個第九是怎麼算出來的？」

「掐指測算小道、紫薇神算之道、因果大道，都能溯本還原。不過，那八人的印記，只有來時，沒有去處。裡面的道道，你應該清楚。」

我應該清楚？

我清楚嗎？

高寒一頭霧水，靜靜等著對方的答案。

安正就兩者在對話，沒有其餘捧哏的，他不開口，系統爺爺只能自己說。

「這種魂消魄散的大因果，需要大法力才能夠磨滅，至少要教主級別的實力才能做到。」

教主級，三清那個層次，還是如來這個層次。

高寒的思想很快就跑偏了，他實在不太懂這些仙人的實力劃分，一會兒按照境界，一會兒又按照身份。

那教主，不說金老爺子的小說里的東方不敗、任我行之類的，就是歷史上也有白蓮教、摩尼教，現代還有插刀教。

前面的，高寒說不好，後面的杜教主，武力值最多也就是阿貓阿狗級別的。自己對上他不好說，那個替身估計可以一挑三。

「系統…爺爺，按你說的，他們實力強大，我根本就沒有半分機會。要不你先給我那個什麼教主級別的實力。」

聽了高寒的要求，系統一陣沉默，就在他以為對方的「萬能」只是糊弄人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法力我可以給你，但你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就算是承受住了，也用不了，你沒有匹配的境界。身體我也可以給你，不過要不斷地在你的身體上敲打，你確定能接受？境界卻是給不了，否則你輕則精神分裂，重則被域外心魔吞噬。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明白嗎？」

高寒很接地氣地點頭，「明白。反正就是幹啥啥不行，出師還要有名。」

「小子，你沒完了是吧。那就先讓我在你身上摸索一番。」

話音一落，高寒就像是身上多了許多蟲子，不自在地扭曲起來。

「停，你連那個位置都不放過，太沒品了。」

系統爺爺很不屑地道：「生死搏殺起來，別人會放過你的小兄弟嗎？」

「小兄弟？」高寒再次喊破了音，「說誰小呢？小爺的戰力至少是10000+。」

「不錯，牙籤好好用，也能剔上一萬次牙。」

「剔你……算了，我們還是說說其他辦法吧。」

這種私密話題太高端，高寒他把握不住。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送你到其他世界，另一個則是留在仙界。」

「說說它們的優缺點。」

只要不爭論、不上頭，高寒還是一個理智的小男孩。

未經男女之事的，統統叫小男孩；經歷過，還沒結婚的，可以叫男孩或者大男孩；結婚了，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因為要開始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仙界，有仙靈之氣，修鍊資源更加充沛。不過，你也要分心在仙庭的事務上，掌管囫圇仙庭。還有，仙界大能眾多，等你修鍊到一定境界恐怕很難遮掩。

其他世界，基本都是凡人世界，我要送你去，也是其中一個凡人世界。凡人世界就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了，完全看你個人造化。」

對於怕麻煩的高寒來講，自然是凡人世界更加符合自己的心意。

但他卻不能只考慮自己舒服的事，因為人不僅要有自己的思想，還應該「為之計遠」。

囫圇仙庭縱然有萬般的不堪，但都不能抹殺它是仙界的現實，遠比凡階更加高端的世界。就算是空氣中蘊含的仙靈之氣，也已經超越凡間不知道凡幾。

高寒沒有選擇困難症，所以他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仙王，不好了！」

秦業成擰起眉頭，他正做出決定，就聽到這麼晦氣的話。

沒有給他太長舒緩情緒的時間，一個身穿鎖子甲的仙將就衝進大殿。

沒有跪拜行禮，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拱手，讓人看了以為是在表示恭喜。

然而，這位仙將的話卻讓高寒坐立難安。

「秉承夜魔來攻打我們了。這回，他們集結了二十萬大軍，已經跨過了賀牛山，很久就達到蘇雀河。」

如果用凡間國度的地形來比喻囫圇仙庭的疆域，那麼賀牛山就相當於那至高之地的珠穆朗瑪峰，而蘇雀河就相當於那黃河。一旦過了蘇雀河，囫圇仙庭將無險可憑，秉承夜魔就可以長驅直入。

「天蓬大帥呢？讓他率領三萬水軍前去駐守。另外，徵召火尊前去，鎮守前線，必要的時候可行水火之法，超度秉承夜魔大軍。另外，告訴他們，凱旋之日，就是千年俸祿發放之日。」

現在高寒手裡捏的大殺器，只有囫圇仙庭欠下的千年信奉。

都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高寒是真正體驗了一次塞翁的起落。

等到先將領命離去，高寒連忙問到：「系統爺爺，這千年的薪酬你總能解決吧？」

如果說狗腿有等級，那麼現在的高寒一定排得上號。

「小事！這麼說，你是選擇留在這囫圇仙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