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城郊遇襲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已過十載chun秋。
灼雲城,南宮府。
「母親,為什麼要我嫁給那個陳元毅啊。我不要嫁!」一名青chun貌美的女子正在與一旁的一名中年美婦爭執著什麼。這女子正是將軍府的小萱兒,十年過去,已生的亭亭玉立,嬌俏可人。被譽為灼雲城第一璧人。
十年之間,當年的將軍府已發生過很多事。相傳大陳在與七竹圖天藍城一戰,被七竹軍大敗。甚至連鎮國大將軍南宮烈竟也失蹤,民間傳聞南宮將軍已以身殉國。萱兒母親聽聞此噩耗,終ri以淚洗面,到如今也有五六年的光景。
南宮烈失蹤之後,大陳皇帝也換了新的將軍,因此當年的將軍府改名為南宮府。南王在南宮烈失蹤之後,每年都會帶著長子陳元毅來南宮府幾次。因此萱兒和陳元毅也算是十分熟悉的,但要她嫁與他,卻是讓她極為不願。
「萱兒,你與元毅的親事在你出生之時便定了,這如何作得了假的。南王也派人知會過,兩年之後就會派人上門提親,你又如何能不嫁的?」中年美婦皺眉道。
「可我與那陳元毅只是朋友而已嘛,我又對他不甚了解,為何卻要嫁給他,我就是不嫁!如果父親在的話,一定會依我的。」小萱兒氣急地說道。小萱兒忽然覺得說錯了什麼,這幾年以來,只要她一提起父親,母親便會獨自一人看著父親書房的畫像發獃。
果然,一聽到萱兒提到他的父親,婦人眉頭越發的緊蹙起來,眉目之間儘是悲sè。
「萱兒,你如今也十七有餘了。有些事也應當告訴你了。這幾年若非是南王對我們加以照看,在你父親離去之後,我們府上的ri子還不知有多麼難過。之前那些朝野中與你父親有些瓜葛的jiān佞之徒,恐怕早已有所報復了。至於毅兒,他也是灼雲城有名的公子,習得一手好文采,又兼修一身好武藝,你嫁與她又有何不可的?」婦人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母親,可我的確對他沒有那種兒女之情,若無情之戀,兩人常伴,豈不是互相煎熬?想必南王叔叔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有些事情,又豈是你能明白的,若是我們取消婚約,那南王在這大陳的臉面又如何存在?萱兒,這些事情還是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我累了,你出去吧。」婦人語畢,便露出了疲憊之sè。
萱兒頗感無奈,只得悻悻然離開婦人的房門。此女心中也是越想越氣,心中不由得浮想出一人來。「也不知弧哥現在在幹嘛,難道左叔叔還在教授他太阿劍訣?」少女邊走邊自語道。
「弧兒,繼續練!如此愚笨,何時才能學會這太阿劍訣!」花園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訓斥著面前一名約摸二十歲左右,面目清秀的青年人。那名青年正是十年前南宮烈在灼雲山下樹林帶回來的那個孩子。而那訓斥之人,正是當年的左見。
這青年自當年住在南宮府上之後,才慢慢學會說話,他的每一個發音都是小萱兒每天不辭辛苦的一個字一個字教會的。府上之人也慢慢知道這個少年定是在荒野之中生存下來的孩子,竟連人話也不會講。
府上之人多對他有些憐憫之心,但還是有少數人總是在暗地裡譏諷和嘲笑。說這山野救回來的孩子就是蠢笨,看起來痴痴獃呆的,確生的命好,竟拜得左帥為師,倒也是生有愚福。
左見由於南王的舉薦在三年前成為了灼雲城的新任守城將軍。並且仍然是對南宮府照顧有加,也在灼雲城落下了有情有義的口碑。
當年少年人剛學說話之時,口中總愛發「嗚,嗚」的聲音,因此萱兒就直接叫他弧哥了。再根據南宮為姓,就此稱為南宮弧。
這少年長大之後也是有些愚笨,反應總歸比平常人慢半拍。也由於這個緣由,常招府上下人欺負,這麼多年來只是讓他給萱兒推紙磨墨。平ri里掃掃花園,也並未做過什麼粗重的活兒,只是五年之前才拜左見為師,學習武藝。只是好幾年都是只練些強身健體的基本功。直到一年之前左見才教授他「太阿劍訣」
「師父。放。。。放心。徒兒。。定。。定會學會這太阿劍法」南宮弧在左見呵斥之後更加的賣力練習口訣。這少年應該是年少之時在野外待得的太久,雖已學會了說話,但卻也成了結巴。
「左叔,你又在教訓弧哥了。」南宮萱兒來到了二人面前。對左見的行為大為不滿。
「哈哈,小萱兒我只是略加教訓弧兒一下而已。誰讓他沒有你那麼聰慧,十五歲就學到了太阿劍第二層。若他有你一半天資的話,左叔也不會如此的訓斥他了。」左見看到南宮萱兒過來笑道。
南宮弧見南宮萱兒過來,也是高興異常。在這南宮府中南宮弧把南宮萱兒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
「萱兒,你不要怪。。怪師父了。是我。。太笨,學的慢,師父教訓是應。。應當的。」南宮弧反倒勸起南宮萱兒來,讓南宮萱兒一時語塞。
「好了,好了。今天就練到這裡了,弧兒你好好的練習,我過兩ri再過來看看你練的如何,你可不要偷懶。」左見說完話之後便離去了。留下南宮弧和南宮萱兒在原地。
「弧哥,左叔都走了。我們出城去走走吧。你也有很久沒出門了吧。」
「可。。可是,師父讓。讓我好好的練習太阿劍。。劍訣啊。」
「別可是了,左叔不會怪你的,我們走吧。」說話之間南宮萱兒便已經拉上了南宮弧的手臂,兩人一同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南宮萱兒一直在抱怨母親要把她嫁給南王長子。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不知不覺之間兩人便已經到了灼雲山下。
南宮弧對陳元毅還是有一些印象。在他的印象中陳元毅生的十分俊俏,與萱兒倒是十分的般配。不過不知為何,他心中卻感到一絲道不明的酸楚。他也樂於當南宮萱兒的傾聽者,他覺得最開心的事,便是一直聽著南宮萱兒嘰嘰喳喳的說話。而他卻很少回一句,只是靜靜的聽著,彷彿他一說話,便會停下這段談話。
「看!弧哥!我們又到了找到你的地方」南宮萱兒右手食指朝前方某處一指,朝南宮弧說道。
不過南宮弧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之sè,看了看南宮萱兒所指的地方,摸了摸頭。
「奇怪,哥哥你真不記得你以前在這裡待過嗎?還是左叔把你給救回來的呢。」
「萱,萱兒。我真不記,記得了。」南宮弧無奈地說道。自從他十四歲那一年生過一場病之後便不記得小時候發生過的事了。一回憶只感覺腦海里有一把琴,除了一把琴對過去都怎麼也想不起來。而在他生病之前,恰恰是左見給萱兒的那瓶丹藥用完的時候。
「哎,不記得也好。也不知道你之前受過多少苦呢?哎呀!這麼快太陽都快落山了。弧哥,我們回去吧。」南宮萱兒輕嘆一聲,接著說道。
南宮弧點了點頭,正當二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四周的草叢中似乎有些異動。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南宮萱兒首先反應過來,立刻拔出劍橫在前方。南宮弧見此也是jing惕的抓緊了劍鞘
「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還不出來與本姑娘相見!」南宮萱兒心中有些奇怪,這灼雲城竟然還有人動她們南宮家的不成?
可是回答她卻仍然只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聽起來更為的頻繁。彷彿很多什麼東西在聚集著一般。
南宮萱兒心中愈發的不安了,總感覺有時候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突然,驀然的傳出幾聲狼嚎,只見前方的樹叢之中幾隻凶狼一躍而出,前腳搭在地上,露出兩邊銀白sè的凶牙。
見到眼前幾隻狼,南宮萱兒才鬆了一口氣。她怕的是有什麼賊子來偷襲。見只是幾隻普通的獸類倒也無懼。只是在下一刻,南宮萱兒的面sè確變得極為難看了。
又有二,三十隻狼從四周跑過來,它們的動作極有規律。狼群圍成一個圓圈將南宮萱兒與南宮弧圍在中間。而這圓圈還在逐漸的縮小。
南宮弧看到此景心中也是大急。確苦於自身武藝低微怕是要連累萱兒。眼看情況越來越危急,南宮弧大聲道:「萱。。萱兒。你快走。現在你。你還能走掉的,我不會輕功。不能拖。拖累你。」
「弧哥,我是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南宮萱兒語氣十分堅定。
聽聞南宮萱兒此話,南宮弧心中頓感溫暖。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滿臉jing惕的南宮萱兒,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今ri也不會讓萱兒受到一點的傷害。
奇怪的是,狼群將他們二人圍住之後確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目光兇惡的看著二人。似乎再等待著什麼。就這樣,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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