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聖山神廟
引路僧說,此花名為玉菁,長在勤知石上,引路僧還想說大樹的名字,被葉雙恆打斷。
「你和大哥的名字,取自這裡啊。看你的花,實在不敢恭維。」
林玉菁掐了葉雙恆,她也不喜歡那花的樣子,幾位夫人採到心儀的花,便紛紛跑來,讓葉雙恆看,她們佩戴花卉的樣子。
葉雙恆總覺得還有要問,卻一時想不起,跟著夫人們,便離開後院。
當晚用過齋飯,幾人商量對策,葉雙恆感到,禪增大師還是有解藥,只是不想給。
許喬認為,是釋奴的事,與廟裡利益衝突。
簫琰卻認為,用無奴幣贖出奴隸,可以化解衝突。
玉菁提醒,寺廟裡接受捐贈,只收金銀,卻不收無奴幣。
葉雙恆一想,也有這個可能,雖然當地一帶,已經被碩岩控制,開始發行兌換無奴幣,而且無奴幣攜帶方便,到各地銀行,都可以存取,使用方便,發行範圍擴大后,特別受商賈歡迎,這些思想陳舊的僧侶,卻只熱衷於傳統金銀。
葉雙恆讓許喬,想想辦法,不要通過辯論,最好是說服。
酈莎想明天親自去求禪增。於是大家決定,留在這裡,直到禪增給解藥。
眾人商量妥當,明天先由酈莎去求,如果不成,玉菁就套近乎,若還不行,只能祭出許喬,她已經考慮了兩套說辭,一套溫和,一套辛辣,她本人更傾向於辛辣的,她可以批的禪增體無完膚。
葉雙恆也同意,事已至此,如果明天所有方法都沒用,也沒必要跟他客氣,撕破臉再說。
晚上,警衛連戰士,在僧舍外紮營,葉雙恆一行人,則住在塔下的延敬館。葉開拓與兩位警衛排長,住在一樓。二樓,酈莎、武藤菜緒、沁伊三人住了一間,葉雙恆與玉菁住一間,簫琰、許喬和辛玲瓏住一間,都是各自打地鋪。
許喬提醒葉雙恆和玉菁,晚上不要幹壞事,這裡是神靈之地,幹壞事要有報應。簫琰卻說,這裡隔音不好,讓兩人不要影響大家休息。
許喬說,對他們來說很難,兩人各自居住已經很久。
玉菁與兩人打鬧一會,寺廟便提醒熄燈。
半夜,葉雙恆迷迷糊糊,聽到外面吵鬧。
玉菁披上衣服,出門便遇到簫琰和許喬,兩人說聽聲音,來自寺廟外,問葉雙恆醒來否,玉菁搖頭,說葉雙恆怕是累了,睡的很沉。
許喬說你該不會,把相公累著了吧。
玉菁掐了她,死妮子別瞎說,熄燈就都睡了,哪有時間,快去找開拓問問。
簫琰說明明聽到兩人有動靜。
兩人正在說笑,葉開拓和許喬來了,說立刻叫醒將軍,寺廟被人包圍了,外面都是全副武裝的軍士,不知道是哪裡的隊伍,看樣子是羽曲士卒,沖著將軍來的,絕對不是善茬。
葉開拓去叫葉雙恆,許喬問玉菁,晚上兩人,是不是幹壞事了,報應就到了。
葉雙恆帶著眾人,登上塔頂,這才看到,寺廟外是舉著火把的軍士,將廟外照亮,鎧甲在火把中閃著光,由軍士調動,正包圍寺廟。
「爹,他們是誰,比我們人多。」
「叫人守住正門、後門。」
「我去找僧侶們幫忙。」
「不必了,僧侶們一定知道,敵人是沖著我們來的,他們只會保護寺院。得派人出去,給碩岩將軍送信。」
「遵命,爹。」
葉雙恆拿著望遠鏡,觀望敵人的調動。
「全是羽曲精甲,去請酈莎將軍。」
敵人開始撞門,幾個看門僧人,手持棍棒,頂住廟門。警衛排戰士,趕過來幫忙,搬來大石頭,一同頂住。
人喊,馬嘶,與圓木撞門聲,劃破山林夜裡的寂靜,一隊僧侶,提著水桶,他們是廟裡的救火隊,另一隊,拿著棍棒,他們可能是護院隊。
寺廟裡不曾看到,有練功習武的場地,想必這裡的僧侶,也都沒有什麼功夫。
葉開拓背著步槍,帶來了酈莎,武藤菜緒拿來了盾牌。
葉雙恆將望遠鏡遞給酈莎。
「顏良?他想幹什麼?」酈莎將望遠鏡,交還給葉雙恆,指著一個騎馬的將領。
原來顏良帶公主近衛軍,包圍了葉雙恆。
「是顏良,還是公主指使?」葉開拓質問道。
「將軍,我家公主,絕不會加害與您,這就是顏良,心生嫉妒。」酈莎是明白人,她不願看到公主與葉雙恆翻臉,那樣羽曲國又要經歷動亂,公主也會遭遇不測。
葉雙恆沒說話,他不用判斷,只要解決眼前。
一排羽箭射來,顯然敵人發現了他們。
廟門被撞開,叛軍湧入,與警衛和僧侶們打了起來。
酈莎提著刀,便沖了下去,不一會渾身是血,帶著引路僧上來,說有地道,可以逃到寺廟外,便接著大家下樓。
下到一樓,就看到上百名叛軍,堵住出口,不得已酈莎又掩護大家,撤往塔頂。見出路被堵,簫琰拿了兩根火把。
葉雙恆知道,她要幹什麼,一旦敵人攻上來,她就會放火,與眾夫人一同自焚。
酈莎擋住叛軍,他們原本都與酈莎一樣,都為公主效力,現在卻刀兵相見。
叛軍越來越多,往塔頂湧來,酈莎身材高大,佔據樓梯,一人當關,一時間叛軍無法上塔。
警衛和僧侶被包圍,塔底層已經被佔領。
顏良聽到報告,葉雙恆已經被包圍,於是便來到塔下。士兵大喊,讓葉雙恆投降,或者自盡。
葉雙恆當然知道,這就是來殺自己的,投降也是死,但不能讓夫人們受苦。
顏良騎在馬上,驅趕士兵,高聲喊道:「取奴酋首級,賞其美妻,賜萬金!」
叛軍情緒高漲,繼續湧入廟裡,將警衛隊和看門僧逼到塔外,一群護院僧人,持棍正與叛軍交戰。
突然,廟內火光,有僧喊道,寶經閣著火了。葉雙恆大喊,放過所有僧人,自己就可以投降。又告訴護院僧侶,這伙叛匪,就是沖自己來的,與僧侶無關,不要做無謂犧牲。
叛軍留出一條路,護院僧便退下救火。
沒有了僧侶支援,警衛隊只有依仗建築,做掩護與叛軍周旋。
這時引路僧說到二樓的神閣,跳到旁邊館舍房頂,跳出對塔的包圍圈,之後再到地面找到地道,逃往廟外。
於是,葉雙恆決定,自己、葉開拓、武藤菜緒、酈莎,兩個警衛排長,組成掩護隊,掩護引路僧、玉菁、簫琰、許喬、玲瓏、沁伊逃走。
夫妻幾人做了簡單告別,玉菁淚流滿面,堅決不走。
葉雙恆也顧不得,與葉開拓抽出燧發手槍,武藤菜緒抄起雙刀,下樓增援酈莎。此時酈莎身邊的警衛,全部陣亡。
幾聲槍響過後,酈莎與武藤菜緒橫砍豎劈,終於打到二樓,沁伊一手提刀,一手拿燧發手槍,幾位夫人也人手一把燧發手槍,自從上次在甲磐國,遭遇夾擊,葉雙恆就為夫人們,一人配了一把。
到二樓,來到旁邊建築房頂,被幾個叛軍發現,就往房頂上爬。
幾位夫人打響了燧發槍,踩在一面斜的屋瓦上,繼續朝前。許喬腳上中箭,人滑了下去,被沁伊抓住。
房頂下的叛軍,見是個女子,就拽住她的腳,幾個叛軍一起來,想把她拉下來。
眼看許喬要被敵拽下來,開拓兩把燧發槍,將拽腳敵人打倒。
葉雙恆等人,也邊打邊撤,也從二樓,上到旁邊屋頂,一個叛軍從三樓跳在葉開拓面前,葉開拓手中的槍,還未上子彈。慌忙抽刀,卻被樓下一箭射在刀面上,刀掉落。
葉雙恆見敵人向開拓撲來,便大喊,步槍。
葉開拓才反應,抄起背上的步槍,將敵人打倒。此時,樓上跳下幾個敵人,將夫人和掩護隊隔斷。
酈莎趕到,掄起長刀,將叛軍從房頂劈下,掩護幾人繼續轉移。此時引路僧和夫人們,已經下到地面。
酈莎掩護她們,朝室走去,那裡有密道,眼見夫人們都進了密室,眾叛軍蜂擁而至,卻被酈莎砍倒一片。
正在酈莎為夫人們爭取時間時,突然一匹戰馬跑來,馬上正是顏良。
酈莎指著顏良,讓他下來,一對一單挑,顏良卻大笑,誰不知道混血姐妹的威名,便取出弓箭,瞄準酈莎一箭射來,卻被酈莎揮刀,將箭砍落。
「姐看你是公主侍衛,沒跟你較量,原來你這箭也這麼無力,怪不得追不到公主。」
平時不太說話的酈莎,到了戰場,就像換了一個人,功夫了得,嘴巴也不饒人。
顏良對著幾個手下,悄悄說了什麼,幾名手下,便從兩邊包抄酈莎。
「我射不到你,我還射不到他嗎。」顏良聽到酈莎在嘲笑自己,說著便將弓箭射向葉雙恆。
酈莎見葉雙恆正在上子彈,沒注意顏良,便將手中的刀飛出,擊落那支箭,又將手中長刀擲向顏良,顏良慌忙用弓箭格擋,人從馬上摔下。
「你在女人窩裡待久了,腰軟了!」酈莎嘲笑譏諷顏良,兩人雖是多年同事,卻沒有太多友情。顏良一門心思作舔狗,酈莎外防刺客,內防家賊顏良,她還得時刻堤防著顏良,免得他占公主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