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為師要開始講道了(三千字章節)
「姑娘,小生有禮了。」朱大少走進水果鋪子,嘴上彬彬有禮,眼珠子已經色迷迷的在沈月濛身上打轉。
沈月濛不穿捕快公服,姿色萬里挑一,如果有仙根,她老爹肯定早想法送到修仙門派。
若是依照天乾仙朝亘古不變的定律,姿色上乘的基本上天生有仙根。然而沈月濛卻是個奇葩,沒有一丁點修仙必備的仙根痕迹,道脈更是毫無顯化的跡象。
儘管她力氣大到連屠夫也望塵莫及,可是力氣大有個屁用.......
已經十六歲了,再不覺醒仙根或者顯化道脈,她此生註定與修仙無緣。
此時,見到這種紈絝貨色,沈月濛當即眸光一凜,正要說話,跟著朱大少進來的一個朱家扈從快速繞到她身後,想把美人推到朱大少的懷裡。
這種伎倆,主僕屢試不爽。
即使惹了官司,也美名曰這是人家投懷送抱,將黑的說成白的,尋常百姓只能認倒霉。
朱大少的扈從就是一個無賴,十里八街有名的趙潑皮。夜闖寡婦門,勒索小商小販,滿肚子壞水。
做了朱大少的狗腿子后,更加肆無忌憚,缺德事干盡。
趙潑皮一臉壞笑的繞到沈月濛身後,準備把沈月濛推到朱大少懷裡……朱大少當即就張開了雙臂,肥肉笑得亂顫。
不過!
趙潑皮這次失算了。
沈月濛猛地轉身,只見她縴手手握黃瓜,輕輕一甩,黃瓜登時碎裂如箭,噗噗噗竟是射進了趙潑皮的臉。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當即響起,隨即這趙潑皮的臉就成了一張碎黃瓜臉,碎成無數的黃瓜碎片鑲嵌到肉里,血與黃瓜汁一點點的溢出來。
作惡多端的趙潑皮瞬間毀容。
估摸著以後要叫他黃瓜皮了,人渣的臉終於成渣……
沈月濛再飛起一腳,趙潑皮直接飛出了水果鋪子,重重摔在地上,嗷嗷的慘呼,痛不欲生。
朱大少像是被天雷劈了天靈蓋,嚇得臉色煞白。
黃瓜眨眼間破碎再刺入人的臉,這是什麼樣的力道?
且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剛剛鑲在皮肉里!
柔和又不失剛猛。
這是什麼手段?
她難不成已經是一名女修士了?
朱大少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今兒個陰溝裡翻船,栽在毫不起眼的水果鋪子里。
沈月濛清麗聲音道出恐嚇之語:「死還是滾?」
「滾,滾,我立即滾……」
朱大少丟魂般的道,連句狠話都不敢撂下,以此生跑得最快的速度跑了,那個趙潑皮倒是惡狠狠的回頭看一眼,跟著邊哀嚎邊逃之夭夭。
「氣死我了,若是我有仙根,再加上天生神力,我就可以拜進仙門修仙,父親也不用受苦受累,等我有修為了,父親也能享福……」
沈月濛忽地很是沮喪的坐在板凳上,神神叨叨的自言,「沒有仙根,可我為何天生神力,石頭都能被我捏成齏粉......嗯?那個夢,那個躺在院子里慵懶睡覺的男人......」
…
巷子雖來往的人較少,不過朱大少兩人剛才連滾帶爬的跑出水果鋪子,尤其是趙潑皮滿臉黃瓜汁的哀嚎,仍舊驚動了左鄰右舍。
「月濛這丫頭又把人怎麼了?」有個賣涼茶的婦人,看向沈家鋪子。
「惹大禍了!這次打的是趙潑皮,嘖嘖,滿臉黃瓜碎末,一路哀嚎……」又有兩三個鄰居湊過來,開始八卦。
「伱說趙潑皮?老沈這女兒小時候經常生病,沒想到長大后力氣比我們大老爺們都大,而且脾氣太爆了……」
挑著擔子準備去擺夜攤的一個中年男人說,然後很是氣憤的接著道:「趙潑皮早些時候勒索過我,打死了才好!」
「打死趙潑皮?老沈家的閨女才沒伱這種豬腦子,就算她現如今頂了老沈當了一名女捕快,打死趙潑皮,也照樣菜市口砍頭。」立即有個婦人道。
這個婦人說的沒錯,沈月濛確實不是豬腦子,否則也不會只打趙潑皮而放過朱大少了。
「不過這次打了趙潑皮,老沈家肯定倒霉了,趙潑皮什麼人哪,那可是啥事都幹得出來……」
「老沈還想給她說門親呢,誰家敢要這樣的媳婦,誰娶回家誰家遭殃!」
沈老爹還沒睡下,就聽到樓下水果鋪的吵鬧,然後一瘸一拐下樓。
「月濛!讓伱老爹多活幾年吧!」
祁州的朱家,與九品修仙世家羅家沾親帶故,不知養了多少潑皮惡霸,欺男霸女,作姦犯科。
哪怕打死了人,也有的是銀子來造假案或者找個替死鬼屈打成招…
老沈的腿其實就是被朱家的人打瘸。
他當時還是個捕快,小偷小摸忌憚的公門之人,但就是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同樣被朱家打廢了一條腿。
朱家使了銀子疏通羅家,羅家對州衙施加壓力只好草草結案。公門大人或許是良心過不去,故而才讓沈月濛來頂她父親的缺。
畢竟這捕快的油水對於黎庶百姓來說,還是可以的。
儘管當了捕快的沈月濛查出打殘父親的兇手是誰,可是想翻案根本不可能,除非成為一名拜進仙門的弟子,背後也有靠山。
從那時開始,沈月濛非常渴望修仙!
唯有修仙,才能保護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爹,人也打了,孩兒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要不,我們先到琉焰城躲一陣子?您不是琉焰城有老朋友嗎?」
「造孽啊......當初我就不應該,厄,生你.....」
「爹,您說什麼?什麼應該不應該……?」
「沒有!快收拾東西,連夜趕往琉焰城,爹另一條腿還不想瘸!」
「……」
...
琉焰城城外,華仙道觀。
這天早晨,記名弟子陳安平早早就來了。
因為楚長卿要講道。
媽的,不講不行啊,陳安平倒是好騙,他那個老爹就不好搞了,兩日前送來吃喝的時候又問什麼時候講道,好讓陳安平上山聽道。
結丹期的修士,的確不好惹。
若是不裝一裝,萬一露陷保不準會出什麼幺蛾子。
況且這道觀以前還特么是人家的,人家如今一個字不提道觀的事,自己再不裝下碧,道觀被拿回去,哪裡還可以落腳?
「陳師弟,伱以後可不要叫我伏落師姐了哦,因為師父給我取了道號,慈航修士。」後院,伏落心清氣爽的很,咧著齙牙,笑嘻嘻的道。
「見過慈航師姐......」陳安平一副好好師弟的模樣,骨子裡的一些倔強,只要走進道觀,就消失無蹤。
「哈哈,不錯不錯,陳師弟有事儘管找師姐我,師姐罩著你。」
「伏落啊,伱又在唬安平了......」
身穿白袍的楚長卿啃著蟠桃,走進後院,微微含笑。
陳安平一見到楚長卿,當即有點局促不安起來。
畢竟他與他爹可是偷吃過蟠桃......但同時心中也釋然,前輩果然是前輩,那種自己吃一顆就陷入迷離的道果,前輩就跟吃著玩似的。
不過,道果是前輩的道果,前輩為何還要吃?
解渴么?
陳安平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這麼猜測。
事實上,這種蟠桃,連結丹期的陳賢忠也只能連著吃兩顆,多吃的話適得其反,甚至經脈寸斷,道心毀於一旦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點,陳賢忠心有感觸的跟陳安平講過,讓他上山聽道的時候,前輩若給他蟠桃,只能吃一顆,最好是到了築基后再吃一顆。
畢竟前輩已經賜下一枚築基丹,加上前輩無上的修為,築基指日可待。
「師父。」伏落大大方方。
「弟子陳安平,拜見觀主。」陳安平恭恭敬敬。
「師父,徒兒吃了您種的蟠桃之後,經過幾天的煉化與感悟,已經突破至築基中期。」伏落又道,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等待表揚。
楚長卿聞言,現出一副我心甚慰的表情,道:「不錯,但是伱當下的修為不能多吃蟠桃,修仙追求自己的道,追求長生,但記住千萬不能貪得無厭,否則往往會適得其反。」
「徒兒記住了。」伏落乖巧點頭。
楚長卿頷首,心說自己不管瞎掰什麼,伏落都會信以為真。
陳安平依舊保持著一副求學若渴的表情,心說怎麼還不開始講道啊,然後又有些疑惑,難道前輩講道就在這後院么?
這、這好像不符合規矩吧?
六品之下的修仙門派,根本沒有仙師會登壇講道,因為完全沒那個實力與底蘊。
凡是奠定了自身的修仙大道,必須是窺虛期的無上修士,才會先敬天敬地再開壇講道,傳授道法。
陳安平出生在八品修仙世家,雖無緣得見高人講道,但是也聽說過這些修仙之事。
「為師不喜繁縟禮節,講道也同樣不拘小節。」
楚長卿袖袍一揮,含笑道了句,準備開始裝碧,哦不,開始講道。
「伱們坐好,為師今日要講的道為白蛇的修仙之道,因伱們修為太低,所以為師會拋去道法,傳講白蛇修仙的故事,伱們聽后可要自行去感悟。」
「白蛇也能修仙?」
「這是妖修?」
登時,伏落和陳安平驚訝的竊竊私語。
楚長卿微微皺眉,道:「不要喧嘩,都豎起耳朵好好聽。」
剎那間,後院寂靜無聲,隨後楚長卿的聲音緩緩響起。
也在此時,做了幾天茶寵憋得實在難受的癩皮仙,兩隻蛤蟆眼轉動,現出尊敬之色望向楚長卿......不一會,前院的那條小青蛇,悄悄游到後院的角落,仔細聆聽楚長卿每一字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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