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召見
李雲睿眉眼帶著三分嫵媚,飽滿的紅唇輕啟。
「怎麼,一夜不見,這就生分起來了?」
李承乾笑了笑,並未接話,只是眸光帶著幾分難掩的灼熱,略作沉吟之後,他輕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姑不妨入內一敘?」
李雲睿看著李承乾,只覺少年容貌俊美,面色柔和一湖春水,靜立之間,便自有一股無形的尊貴風範顯現而出。
與此同時,與昨日不同的是,少年身上似乎多了些若隱若現的鋒芒,如同一柄鋒芒磨礪而出的神劍,令她心頭不由生出了幾分急促。
稍稍平復了一番,她唇角微勾,巧笑嫣然道:「太子殿下說的極是,那我們便入內敘話。」
二人揮退了一眾侍從,並肩入了一旁的庭院,走過了一道長廊之後,入了一間內殿。
剛踏入門內,殿門一關,李承乾便一把拉過李雲睿抱在懷中肆意的輕薄起來。
李雲睿略作抗拒,整個身子便軟了下去,簡單的推拒倒頗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二人糾纏許久,李雲睿猛地一把推開李承乾,仰起頭急促的呼吸著空氣,只覺得方才幾乎窒息,臉頰上的紅潤更是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壓下心頭的旖旎,低著聲音惱怒道:「你瘋了!」
李承乾看著懷中佳人薄怒的姿態,輕笑一聲,道:「原來姑姑也會怕?」
如今他大宗師實力在身,方圓數十米之內的動靜都盡在掌握。
甚至他可以細微的操控真氣將他們二人的聲音隔絕在內。
絕無被他人發現的可能。
下一秒,他將李雲睿橫抱而起,轉眼間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屏風之後。
……
內殿門外,出雲回來之後,發現殿門處並無人守護,所有人都被打發到了遠處,她便大抵猜到了殿內此刻正發生著什麼。
她忍不住有些氣惱,也有些無奈。
輕哼了一聲,卻只能夠又一次的當起了盡職盡業的守門人。
另一邊,宰相府之中,林珙將今日在東宮發生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林若甫。
他有些擔憂道:「父親,太子莫不是有了其他什麼依仗,這才故意與我拉開距離,好和相府劃清界限?」
林若甫沉思了片刻,道:「太子能有什麼依仗?許是宮裡發了話。」他看了一眼林珙,道:「你不必擔憂,為父屹立朝堂數十年,本也不該與太子走的太近,當真劃清界限,也是一件好事。」
聞言,林珙卻有些不甘心,往日他費了不少心力在維持與東宮之間的關係,突然之間,所有的心血付諸東流,他哪裡願意?
他咬牙道:「太子晾我半日,又當眾叱責於我,如此不講情面,絕不能就這般算了。」
聞言,林若甫本想叱自己這蠢兒子兩句,不過他想了想卻是道:「也罷,這次為父就幫你討上幾分面子,也讓太子知曉,我宰相府絕非可以肆意欺辱之輩。」
見林珙興奮之色,他又告誡道:「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林珙應了一聲道:「知道了。」說著,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您要怎麼做?」
林若甫笑道:「太子身份尊貴,他若什麼都不做,誰也拿他沒有辦法,可他若是做了事,便自有苦頭要吃,所謂不做不錯,多做多錯就是這個道理。」
聞言,林珙似懂非懂,卻是咧嘴笑了起來。
……
接下來數日,李承乾一邊熟悉著自身堪比大宗師的實力,一邊適應熟悉著如今的身份和環境,同時借著養病的名頭與李雲睿廝混,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直到宮裡派了太醫,確認了他的病症痊癒,身體健康之後,李雲睿不能再如此明目張胆的出入東宮,這才不得不結束了這樣的生活。
與此同時,有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消息令他心頭有些緊張。
他那位便宜父親要見他。
一想到這位慶余年世界幕後的大boss,他這副身體的親生父親,武力和智慧都屹立於世間巔峰的人物。
他便不由得不緊張。
此次會面,幾乎無異於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一次小考。
過了,就可以憑藉太子的身份角逐慶國至尊的位置。
若敗,便只能憑藉一身堪比大宗師的武力放棄太子身份,逃離慶國。
同時,他也有些疑惑,他在東宮養病養的好好的,慶帝為何會突然想要見他?
從腦海中的記憶中,他可是很清楚,慶帝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絕不可能是單純的父親要看看兒子好不好。
必定是有著什麼事情,而且還與他有關。
微微皺了皺眉,他便很快放鬆了下去。
如今他是李承乾,慶國太子。
只要他不暴露的太明顯,誰能想到會有靈魂奪舍這種事情?
更何況,他與李雲睿在一起廝混的時候,也不是全在不務正業,其間也是談了許多正事,了解了許多東西的。
比如內庫,比如曾經提過又暫且作罷的林婉兒的婚事,以及一些朝堂之事等等。
一想到這裡,他便不由嘆息,自己付出了何其之多。
若非傳承了李淳罡的修為,得了一副金剛之身,怕是未必扛得住。
只能說,年過三十的女人,當真是恐怖如斯。
他淡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拿過一旁的約莫三尺見方的薄紙,若有所思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