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仙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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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
他舉起毛筆,在她指腹上塗畫。
痒痒的,她想收回手,他卻先一步停筆。
一看,是一顆甜蜜的心。
「你好土啊!」她捂著嘴笑,眼睛笑得彎彎,泛著甜蜜的愉悅。
「那你可喜歡?」
「喜歡。」
那時候的天地只有銀座原始天尊和花韞原始地尊,即使兩人冷戰,他也會給她畫眉。
他坐在她的對面,托腮,無聊又生著悶氣,看著她檀木的毛筆字跡滿了半張紙,字上都是「我不想喜歡你了,臭銀座。」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心情越來越糟糕。
他沒有看她一眼,可是她想等他先說話。
在他輕柔她的眉毛時候,她又漫不經心地把左手伸過去,擒獲了他想畫眉的手,頓在半空的筆尖在她的手心劃過一道淺淺的痕迹。
他抬頭,看了她幾秒,她抿嘴笑而不語,原來手心寫的是「有你足矣」
銀座原始天尊
垂落的眼睫遮住了銀座上神眼底的轉瞬即逝的落寞:「正如他們說的,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意外,最終我都無法逃避事實,羈絆我知道付出生命都不夠,沒有其他方式可以結束這一切。我不要求你的理解,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抱歉…。」
在她徹底死心的時候,他一意孤行的強求複合,……
大概是上神的自尊和清高使然,他沒法坦蕩直白地問她?你還愛我嗎?
猜測的日子裡,理智告訴他,答案沒有意義。
但他很想知道,最後自己還是忍不住用了一種隱骸的表達,在等待的間隙里生根發芽。
花韞原始地尊
花韞愛神哽塞,聲音涼涼,痛苦的喉嚨像是含著千萬苦澀的糖,「銀座你知道失望是什麼感覺嗎?你可能不知道遇到你的時候,我有多慶幸,慶幸命運之神兜兜轉轉又讓我們回到起點。但幸運來得太突然,顯得一切都不真實,我真的害怕錯過所以我一直讓夢離提醒我和你的一切的因為我害怕我記不起和你的傾城時光。我更害怕久別重逢是一場鏡花水月。後來事實告訴我,這的確是短暫的海底泡沫,我還沒來得及抓住它就碎了。
她想大概是因為喜歡,所以總是難以自控地犯賤。
有很多次,她想問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個人(清寧)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這個問題就好像在問自己又為什麼那麼喜歡他一樣。
花韞回答不出來。
愛來得不明所以,又似乎有跡可循。
上古情緣,平行,相交,或是異面,究竟哪條是他們之間的紅線?
一切謎團似乎唯有銀座驚醒世花韞遺落千方能解開。
這封塵的傳經筒,轉過一世又一世,多少人事,都被歷史的風塵淹沒的嚴嚴實實,再無痕迹可尋,然而他們的故事卻流傳在世間。
傳說
愛神花韞,愛和美之神,世人曾有一首詩描述她:「水晶宮殿寶座上的愛神花韞,眾神之美。美麗絕倫,雍容華貴,天宮眾神深深敬仰。」這個創始地尊對子孫後代影響可謂廣大,不管時代如何更迭世人們皆愛美,更愛美人,皆因為愛神花韞。
固有黃花仙草,愛有佳果,崑崙之丘。奇花異果,仙氣環繞。
這時突然發現有一片紫雲從天邊飄了過來。
紫雲竟然是一朵巨大的五色粉紫花,恐怕有百尺多大。
在這巨大的花朵之中,竟然有仙紗幔,像綉錦壹般耀眼奪目。
只見紫雲彎霞轉為粉色所到之處一座彩虹橋忽然展開,直伸到雲天。
不一會兒,有十八位扎著花髻的天女仙侍,捧著仙紗腕帶,駕著雲騰,手持沁香靈芝花束,從那巨大五色粉紫花中來到了那尊神像面前。
「拜見愛神。」
兩個手拿晶彩仙晶珠的仙女朝著愛神拜了一拜。
帶著身姿絕美的一眾天女踏上彩虹橋,來到紫雲中的巨大花前,在帳前行拜謁之禮。
愛神開始變成身穿七色綵衣的女神,風吹仙袂飄飄舉。
只見那女神肌膚潔白如玉,美艷無比,銀色的髮絲竟比月光還要皎潔,公認神界第一大美女。
近看她的眼睛很大,弧線很好睫毛很長,卷而微微上翹,瞳仁漆黑通透,異常地迷人。
所有見過她的人都這樣誇讚。全身上下透露雅緻,儀態絕佳。
只見她抬手一揮,立見銀河星辰,四面八方愛之靈獸、長仙、環花、鵲娘們都來了。
絡繹不絕的鵲娘們,正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搭成彎彎的牛郎織女星闕橋。
宛若壹個女人頂得上千百隻仙鶴,那麼上萬隻鵲娘聚集在一起,那絕對是天上人間。
一派聖貌,甚好甚好。
關於她的傳說,愛與美的女神,她傳授手藝教給六界眾生賴以夫妻相處…之道,她執掌愛,家庭,婚姻…等神吏萬眾。
她的住所在天界的水晶宮。其中主殿以合歡殿,逍遙殿,姻緣天宮為三清構架。
與天帝金碧輝煌的南天宮不同。
她的殿宇盡用透明的琉璃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八根粗大柱子。
甚至連台階都是絢麗多姿的琉璃水晶做成,看上去銀光閃閃,仙氣十足,美妙絕倫。
她的隨身仙女天籟和花花正給剛出水晶宮的她浮沉撒花。
側面凝視猶如白衣白裙美人,白皙的手臂里挽著略帶銀灰纏繞的長發,發間壹朵玫瑰簪花,衣料子似仙氣撩繞,香味清雅,沁人心脾。
她發尾半珠兒花香帶,迎著晨風有些飄舞的姿態,如同飄逸舞動多姿,眼角彎彎的攢出些暖意來。
花韞拍拍衣裳,在層層繚繞不散的仙氣雲霧中,花草伴隨她的視眼,層層花瓣猶如霓虹,團雲彩發。
突然,一陣似有似無的香味隨空氣般高度飛翔輕輕搖擺濃郁,雲彩般出現了兩隻仙風道骨的神獸鳳凰和鳳龍。
鳳龍是上古靈獸族古羲之後,虎足虎口牙,毛長,尾長,自是珍貴無比,鳳凰則是它的太子妃,通體金黃,更是百鳥之王,祥瑞之光。
神態威武的鳳龍緊挨著五彩相間鳳凰,自古天造地設的吉祥絕配。徐徐站立,仙粉長翅愛神花,這些花草在天上瞬間根葉翻茂起來。嘖嘖稱奇,超凡脫俗。
鳳凰釀酒工藝上品府邸裡面幾個造酒的仙官,領幾個運水的童子,燒火的仙侍,在那裡洗缸刷瓮,已氳釀了玉液瓊漿「冰與火」,香醪佳釀。
話說「冰與火」此酒其色通透雪白,曾有上古仙官以「踏遍山河八方難求」為詩。它可是鳳凰釀造了無數個長河的佳釀。真可謂稀缺極致。
聽聞「酒香諄諄。夏飲之,祛暑散熱,通體舒暢,修仙飛升成道,陰陽和合,好似快活。」
這個佳釀是花韞托鳳凰靈獸準備的天宮赴宴的賀禮。
她伸手輕貼俯身對著兩神獸撫摸,眼裡充滿了不舍,睫毛處凝露水珠。
起身想起天帝之前已經下令要把她最愛的鳳龍賜予銀座上神作為他新的坐騎,略感委屈,昂宿星光在綺麗如同海棠樹漾漾碧水。
此時天庭中一派喜慶和樂,四海八方諸神仙赴宴共賀天帝和天後仙居天宮瑤池盛宴。
「今天是天宮普天同慶瑤池慶典。太好了可以看到了四大仙座啦,神仙顏值,尤其是銀座上神,聽說他剛出關出來。」
「聽說沒有?高冷的上神好像到成婚年齡…………。」
「即使銀座上神如此冷峻依然帥氣十足………」
「你說銀座上神這麼冷酷,這麼威嚴,天規之神,想想都害怕………」
「今天含香仙子和花韞愛神都要上台獻藝,太期待了」
「花韞跳舞是第幾個表演…?不知道含香跳的好還是花韞跳的好?你說呢…」
「今天的主角是誰?」
「聽說花韞這次進賀是「冰與火」仙釀呢?」
「好像從沒有看過花韞愛神跳舞呀,也不知道跳的怎麼樣。要不是上次天後欽點她準備這次宴會獻舞,我們也沒有眼福」
「花韞這種清虛冷清高自大,會跳舞?別出醜哈哈!」
「是呀是呀,我的思南,顏淵也好帥呀……。」
華麗的仙居天宮瑤池瓊台上顯然已經全是天神們,無不時聽到他們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嘀嘀咕咕,面露喜色,眉異拂過幾抹興奮和好奇,此刻卻無不翹首著此番天演。
神仙們也甚當面說好話,背後嚼舌根。當你在頂端時,他們會嫉妒艷羨;當你淪落卑微時,他們便閑看好戲。
花韞想自己是否應該開心他們如此惦記自己?她沒太多的私慾,也沒太多的情緒,更不喜嚼舌根,清冷的性子,早已被天宮磨平了。
目光所至,地位高如蒼穹的天帝天後天母天歸等一起聚集在高層的仙塔台。
而地位品階低的神仙們則依各個官階,諸如二十四星辰隸屬於神界範圍的諸位小神,都圍在下面的瓊瑤泉看台上,依著仙階入座。
星芒溢彩,璀璨奪目。
每個神面前放著壹個小石台,身後每個仙子後面都有兩個伺候的仙侍為他們添酒遞物。
那片川穹玉做的巨大平台上銀紗翻卷,綵綢舞動,顯然天宮慶典已經開始。
擅長歌舞的仙官閣開始表演,仙幔緩緩出現,含香仙子正和著天樂官演奏的歡快曲子跟隨音律靈巧地擺動曼妙身姿。
每個舞蹈的仙女身姿卓絕,都是天人之色,額中畫著朱丹的花紋,眼媚也分別用彩色的香秘顏料細細暈上一條窄窄的紋路。順著眼睛往上飛揚,實為魅惑,實而妖嬈,異常艷麗美倫。
纖塵般頎長的水袖隔著透薄時而在空氣中展開舞動,時而在纖細的身體周圍曼流如同水波。
紅色與白色,黃色綠色,紫色等五彩繽紛交錯在一起,華麗而雅緻,看得眼花繚亂,心醉神馳。
落坐在仙居天宮瑤池的仙塔台上正中間的是銀座上神。
他掌管五法三典更是天罰的掌門人,銀座上神英俊帥氣,剛正不阿,隸屬冥法典。
他,天界人盡皆知的美男子,權傾天地。飄絲仙層頭戴,身著白凈領衫,系鸞帶,穿曳撒,穿著纖塵偏白銀絲玉袍,一雙眼銳利而英明。此刻他卻也是含笑安詳地看著周圍。
目光所及之處,光曜星君和太白金星分別坐他的兩側。
光曜仙君身邊坐著的是穿著淡黃衣裳的晴明星君;雪白色衣裳連頭髮也雪白的是太白金星,他旁邊坐的是南極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