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第170 劍仙斬白蓮

第171章第170劍仙斬白蓮

陳淵之前在和青羊觀觀主閑聊時，隱約間聽青羊觀主說過此事。

所謂佛道法會！

是天下佛道大興后，僧道摩擦漸多，總想爭出個第一。

為了避免興起事端，由朝廷出面所召開的法會。

法會的過程，便是讓佛道高人，上台辯論佛法道法。

只要是有官府度牒在身的僧道，都可以上台參加，辯論成為最後優勝者的僧人或者道士，便能夠得到朝廷的賞賜和冊封，很快便能名揚天下。

……

陳淵的話，讓白蓮道人憤怒。

「我們道門若是沒有修行者出面的話，道門一定會被佛門壓著打。」

那白蓮道人看著陳淵，目光中隱藏著殺機道。

陳淵搖了搖頭。

好在水杉樹林中，並沒有什麼灌木荊棘，正好可以容納灰驢通過，因此陳淵並不用下驢獨自前行。

「雪娘所說的寶貝，難道就是這個？」

陳淵去楊柳觀，取了自己寄存在鰲山山腳的灰驢，剛剛解開韁繩，灰驢看到是自己苦等的主人陳淵，頓時高興地在後院撒起瘋來。

「每次法會天下大觀有名的僧道，都會齊聚於上洛府，雖然修行者少之又少，但老道又怎麼會不去湊這個熱鬧？」

「陳淵，根據雪娘的感應，這些銀色小草的珍貴程度，要遠比剛剛被你拿起的那根人形草烏要大！」

陳淵抬頭打量對方，眼中閃過了幾分思索：「看來，你早就已經注意到我了。這次對我出手，是經過深思熟慮和周密布置的，並不是突然產生的想法。」

陳淵轉身正準備翻身上驢，騎著灰驢離開時，卻被雪娘給叫住了。

「不錯，我就是白蓮道人。你身份背景極大，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本是不願意對你出手的。」

白蓮道人道。

難道……

「我布置的三枚棋子，皆直接或者間接因你而死，我便以其中一人同樣法術殺你。」

「看緣分吧！如果到時候我剛好在上洛府的話，正好又沒有其他事情，我會去參加的。」

不過在被人抓住離開土地的一瞬間，它也就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如果道友決定去參加的話，那我們下一次在上洛府相見。」

不過既然雪娘都這樣說了，這些銀色小草是天材地寶的概率極大。

不過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頭灰驢都比很多人要強太多了。

鰲山。

可是他剛剛開口說話，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一人一驢，一鼠一犬，已經消失在道觀前，不見了蹤影，速度之快，令人汗顏。

陳淵下驢之後，蹲地扒開葉子，仔細辨認一番后，認出此物。

事實上，服用上年份的人形何首烏，的確好處極多，能使普通人返老還童，老蚌生珠。

「誰讓你專盯著我，不但壞了我的諸多計劃不說，還令我白蓮道再次出世的消息暴露，將白蓮道置於險境，所以我不得不鋌而走險，選擇除掉你。」

「隱身術只是隱去了修行者的身形而已，並不是讓你真的消失，連這都不知道，難怪百年前你們白蓮道，差點被朝廷滅絕。」

乞癲道人笑道。

雪娘對陳淵喊道。

銹劍速度快如閃電，林中幾道白色劍光閃過，無形劍氣橫掃四方，樹林中不少林木樹榦遭到重創。

陳淵心中有些疑惑。

陳淵見雪娘停在這株植物面前不動，雙目觀察著植物，便知道這就是雪娘口中所說的寶貝。

「難以置信，一頭灰驢而已，竟然對他的主人，忠心到了這種地步。」

很快陳淵便發現，在前面騎著小黃奔跑的雪娘，在一片葉子是銀白色的小草間停住了腳步。

後來還是楊柳觀派道士，去神火觀傳信，告知了陳淵情況后，陳淵讓道士轉告灰驢，說他會在山上修鍊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一到就會下山，必定不會捨棄它，這灰驢才安靜下來。

乞癲道人目光堅定道。

陳淵觀察一陣后道。

「那是當然，雪娘一直都有，只是之前雪娘修為不高，尋不到太珍貴的寶物，然後每一次老是被誤會而已。」

陳淵便將這些銀色小草連同根莖全部挖出，準備帶回去后再仔細辨認。

是他救了這頭灰驢性命，正因為如此，這頭灰驢才對他這位主人忠心耿耿。

說完，她便驅趕著自己身下的小黃，往官道右手邊分岔的一條小路走去。

「此事先記你一功，我們走吧。」

陳淵並不緊張，坐在灰驢背上，詢問對方身份。

陳淵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緊緊抓死，絕對不能讓其掙開，不然的話，這株何首烏恐怕就跑了。

年輕道士拿出懷中的二兩銀子感慨。

這是因為人形何首烏，已經有了遁地的能力。

年輕道士回過神來，想要追上前去，將陳淵所給的銀子退還回去。

那白蓮道人再次出現，身上有多處劍痕，白蓮道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質問陳淵。

然後下一瞬間，陳淵目光看向某個地方，銹劍化作的銀色匹煉斬過哪裡，三四根單人合抱粗細的水杉被攔腰斬斷，幾道血痕憑空出現。

他們在這條兩邊荊棘灌木密布的小路上一路前行，走了大概有十多里路，然後來到了一片枝葉茂密的樹林中。

陳淵拍了拍灰驢腦袋，灰驢立即會意，在雪娘和小黃身後跟了上去。

「這佛道法會，每十二載舉行一次，乃是當今皇帝明宗陛下登基后所定下的盛事，今年正好是第三次。」

而在這片小草之中，有一株莖高二尺，拇指粗細，如鐵線藤一樣，葉子呈綠色三角，中間有白色經絡的植物。

所謂馬肝石，是醫書之中的叫法！

此物普通人對其稱呼，正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何首烏」。

等走了一段距離后，後面騎在小黃背上的雪娘，突然對走在前面的陳淵喊道：「等等，陳淵，你跟雪娘來，雪娘發現了一些好寶貝！」

在陳淵挖掘這些小草的過程中，灰驢、小黃以及雪娘，都吃了幾株。

「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時，是在上洛府。」

很快兩人下到了山腳，乞癲道人對陳淵告辭道。

「行了，知道你厲害。」

但這多是訛傳而已，成仙如果真有這麼簡單的話，那天下仙人便隨處可見了。

隨後他直接用「壺天咒」，將這株人形何首烏，收進了袖袍空間中。

陳淵也不多說，心念一動，背後劍匣銹劍電射而出。

陳淵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抬頭，將目光看向頭頂某個樹梢方向。

此時正值深秋，林中的樹木看上去黃紅相交，燦爛奪目，這是一片水杉樹林。

他出門遊歷，並沒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陳淵神色有些意外道。

原本雪娘一開始跟著他，就是因為雪娘能隔三差五為他尋些錢財回來，陳淵還以為雪娘有尋寶的能力，只不過隨著她幾次去偷拿別人的東西，陳淵幾乎都以為，雪娘根本就沒什麼尋寶的能力，她的能力就是「偷」而已。

「根莖如此粗壯的何首烏，怕是已經長成了人形，年份至少有千年，此物已經通靈，成了天材地寶。」

旁邊照顧這頭灰驢，照顧三個月時間的一個年輕道士，在旁邊對陳淵道。

如果不是剛剛自己察覺到有一雙目光，正在暗中偷偷注視著自己，他恐怕根本無法發現對方。

陳淵用一隻手抓住根莖，另外一隻手則刨著周圍泥土，很快一隻十三四公分長短，連同根莖足有二十公分長短的人形何首烏，就被陳淵用手刨開泥土，見了天光。

小黃背上的雪娘，確定了陳淵心中猜測。

陳淵對身邊的乞癲道人道。

「有什麼寶貝？不會又是有主的寶物吧？」

陳淵又再次蹲下身子，他仔細觀察一陣后，並沒有看出此物有什麼珍貴的地方。

「你是普通白蓮道人？蓮首？抑或者道首？」

乞癲道人詢問陳淵。

「我用了隱身之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然後下一瞬間，他消失在了樹梢頂端。

「找到你了。」

咻咻！

站在樹頂樹梢上，但是卻身體輕盈，沒有壓彎一根樹枝，穿著白色道袍的白蓮道人語氣平靜道。

陳淵不解道。

「沒想到貧道運氣不錯，這次出門，竟然意外得到這麼多銀月草，和一株一千多年的人形首烏！」

然後陳淵又對雪娘道。

「道長，您不知道，你這頭驢子，可是真的忠心，之前眼看您多日沒有下山，驢子常常望著山頂的方向默默流淚。小道更是在夜裡幾次發現，它想要咬斷韁繩逃跑，恐怕就是想去山上找您。」

陳淵驚嘆。

發出高興的叫聲不說，還蹲下身子，拿頭蹭著陳淵。

陳淵掏出二兩銀子，也不管這年輕道士收不收，就塞進了對方懷裡。

這銀子他如何能收？

「這位道長，難怪會成為神火觀貴客，真乃人間仙人也。」

對方是男子不是女子，總該不會是聖女吧！

對方懂得知恩圖報。

陳淵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似乎將陳淵剛剛獲得的寶物，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雪娘和小黃跟在一人一驢身後，片刻后不見了蹤影。

下山的山路上。

「道長，這使不得！」

不過他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雪娘。

「原來道長此次下山，竟然是為了去上洛府，參加佛道法會？」

但是，下一瞬間……

「道友，要不要跟隨老道，一起去上洛府佛道法會看看？」

尤其是雪娘尋到這一株千年何首烏，比以往帶回家中的那些錢財，加起來的價值都要大。

陳淵將目光看向眼前地面上，剛剛何首烏長於其中的那片小草區域。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也不過是將死之人而已，知道太多也沒用。」

由於雙方趕路方向不同，乞癲道人率先離開。

然後陳淵翻身上了驢背，甚至不用陳淵驅趕，灰驢就十分通人性的一陣小跑，出了楊柳觀大門。

要知道民間傳說故事中，不乏有人誤食人形何首烏，飛升成仙的故事。

「別走，陳淵，這裡還有寶貝。」

聽到陳淵誇她，騎在小黃背上的雪娘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果然沒白養你，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一身本事的？」

只見這一片小草，葉子並不大，只有指甲蓋大小，形狀呈圓形，每片銀白色的葉面上，都有星星點點的綠色光點，看上去格外好看，和周圍一片火紅的地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陳淵聞言，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

但是如今看來，卻是他錯怪了雪娘，原來雪娘竟然真的有尋寶的能力。

陳淵疑惑道。

陳淵問乞癲道人。

他神色冰冷，眼中充滿殺意。

就在陳淵思考這些的時候，被陳淵抓在手中的那株何首烏根莖，竟然開始掙紮起來，就好像變成了活物，要從陳淵手中掙扎逃跑。

乞癲道人回答道。

見陳淵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站在水杉樹樹尖的白蓮道人，卻早已經沒了和陳淵交手的想法。

自從感悟到閉門苦修，並不能讓自己修為境界突破之後，他就註定不會在一地長待。

陳淵覺得這東西，是雪娘發現的，如果真如雪娘所說，是寶物的話，給它們吃一些，也是應該的，便也就默許了。

「更何況，前兩次佛道法會，都被佛門贏去，這一次道門，絕對不能再輸了。」

「這雖是凡間佛道兩家的事情，但是卻已經牽扯到修行者身上，根據老道收到的消息，今年不僅僅是道門的修行者會參加法會，佛門的修行者也會參加法會。」

「還有寶貝！」

陳淵騎著灰驢，灰驢蹄子踩在，落了厚厚一層紅色樹葉，好似鋪了一層紅地毯的地面上，跟在騎著小黃的雪娘身後，在水衫樹林中穿行。

陳淵目光看向聲音源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道袍，頭戴蓮花冠的中年道士，正站在旁邊一棵水杉樹的樹頂樹梢上，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和動靜。

畢竟這位道長，可是神火觀貴客。

陳淵拱手道。

「佛道法會舉行是什麼時候？」

陳淵誇讚道。

「好大的一隻何首烏，這隻何首烏，最少應該有一千五百年的年份了。」

陳淵收了何首烏后，詢問旁邊的雪娘。

可是此地周圍，除了水杉樹和落滿地面的紅色樹葉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些日子，麻煩你照看它了，這是貧道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你……」

「白蓮道？」

陳淵回應道。

而在見天光的一瞬間，這人形何首烏就不再掙扎，根莖有氣無力地垂落下來，好像成為一件死物。

陳淵一看對方的打扮，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陳淵問對方身份。

「原來是馬肝石！」

「何人窺視？鬼鬼祟祟？」

對於修行者來說，服用之後，對修行更有極大助益。

精通丹道的修行者，更能夠以何首烏煉丹。

就在陳淵做完這一切，再次騎上驢背，準備返回江淮城的時候。

「半年之後，來年初春時。」

他的身體被一分為三，頭顱、下肢、上身同時破碎散落，鮮血噴洒地面。

這白蓮道人當即殞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