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情種春種要躬親

第194章 情種春種要躬親

第194章情種春種要躬親

嘶的一聲。

顯然眼前的鐘大爺不懂憐香惜玉,使出的力道讓平兒梗起了脖子,深吸一口冷氣。

秦鍾卻是專心致志,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平兒的反應,頭也沒回。繼續抱著平兒的腳,慢慢道:「平姐姐夜裡擦洗時,雙腳可以多在熱水裡泡會,能夠促進血液流通消除疲勞。」

平兒怪色瞧他一眼,暗想道:他現在說這些作甚?難不成又是什麼哄人的新花樣,叫我放輕鬆,然後再行那事?

事實,讓平兒更加意外。

秦鍾揉搓了雙腳后,便要她轉身卧下。

不多時,一陣關節的悶響傳入耳中,渾身舒爽。平兒卧在炕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這會,我完全沒了力氣。他憑是要做什麼,我也阻止不成了。』平兒幽幽想著,渾身如一灘軟泥。幽幽地側過臉兒,往旁邊秦鍾瞧上一眼。

「鍾大爺這般看人幹嘛?」一股酥酥的感覺從四肢骨頭裡滲進皮肉中。

「我在想,怎麼樣才能哄得平姐姐轉過身來。」秦鍾雙目直直地看平兒的眼。

平兒怔一下,便要爬起身子。秦鍾趕忙相扶,眼神卻從來沒有離開過平兒的雙眼。

哪怕平兒目光迴避,他也依舊保持。瞧得平兒臉色蒸騰的暈紅了,才喃喃道:「平兒姐姐真好看。」

便見平兒頓時一雙耳朵都漸漸紅了。

真是好個俏麗的人兒。

她的美與別人的都不同。若說秦可卿的美重在婀娜嫵媚,李紈的美重在嫻靜娉婷、王熙鳳的美重在婧麗桀妔,那麼平兒的美便重在俏麗嬌嬈。

俏麗的人在這時代,比嫵媚、嫻靜、婧妔者更為稀罕。

此時,平兒的心思卻又是複雜的。饒是她這麼聰明的人,這會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姐姐是不是以為我要趁機做什麼?」

聽得秦鍾突然輕笑一聲。

平兒才又抬起眸來,直視秦鐘的眼睛。

難道不是嗎?

她這麼想著。看著,秦鐘的雙眼很是真誠。

秦鍾突地攜上她手兒,又道:「我曉得姐姐夾在璉二爺和鳳姐姐之間為難。姐姐又不像鳳姐姐那般無法無天的人。我心裡便是再喜歡,再起什麼歪心思,也得照顧姐姐的意願。」

真的是這樣嗎?

平兒輕輕眨巴眼睛,俏麗笑起來。「這又是哄我的罷!」

不得不說平兒處事上比別人都聰明,房間內一時就又回到了她習慣的氛圍之中。

秦鍾聽得這話,也頓時明白平兒不像其他女子那樣害臊。平兒才不會在幾個眼神下臊得亂了方寸。

他便也輕鬆玩笑道:「就是哄姐姐的,偏你又不上鉤。」

平兒微微咧咧嘴兒,道:「設計這麼多的事兒,你們還不就是怕我向二爺走漏聲息?」

秦鍾攜著平兒的手沒放,更直接與她坐近了,道:「走了這境地,說不怕走漏定然是假的。但心裡更多的還是憂心平姐姐在其中為難。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在想怎樣才能把姐姐從鳳姐姐那裡討過來。」

秦鍾說著,聽到腦中提示。

【平兒好感度5,陽壽增加5天(當前好感度:81)】

再瞧見平兒一愣,他便再不收斂直接抱上平兒的細腰,直直往平兒俏麗的薄唇親去。

平兒的腰在掙扎,秦鐘的吻很含蓄。

只是那麼一下就分離開來。

平兒輕斜著瞥一眼,輕輕抹了抹雙唇兒,嬌臊道:「只怕大爺要失望了。奶奶可不會放人,我也永遠不會離了奶奶。」

失望?不存在失望。秦鍾心裡得意暗想。嘴上卻說著:「那麼平姐姐可得補償我才行。」

「補償什麼?」平兒一時懵了,完全聽不懂秦鐘的意思。

秦鍾卻是嘿嘿的笑起來。

至於補償什麼,外人倒是不知了。

這是他們二人突如其來的心底秘密。

兩人在房裡其實也並沒有待多久,秦鍾便得意地出了房間。也不顧院子里粗使丫頭側目,大大方方地走在院子中,直往正房而去。

平兒在房裡稍作收拾,等臉兒上的紅暈漸漸消了,才慢慢展露一點笑顏也跟著出了房間。

正房的炕頭上,王熙鳳依舊睡著。

秦鍾阻止了豐兒去叫王熙鳳的動作,細聲道:「莫要吵醒她了。待會等姐姐醒來,與她說一聲我先回清河鎮了,等過些時間再來府里瞧她。」

豐兒似懂非懂地點點腦袋,眼見秦大爺又折出房間,才茫然地往炕上瞧去。

二奶奶的眼睛好像動了動!

此時,秦鍾已出了正房大門,正遇上回來的平兒。兩人對望一眼,平兒幽幽地把目光斜往房間內一探,倒也沒說什麼。

只聽秦鍾道:「過些時日,我再過來。倒時向平姐姐討一討利息。」

平兒唰的一下,臉又紅了。

等秦鍾離開,她方走進房間,正瞧得二奶奶幽幽醒來。

「鯨卿回了?」

「回了,剛走。」

「哦……」王熙鳳打量的眼神在平兒臉上看了一圈,便不再說什麼,繼續合目睡去。

且說秦鍾從璉二奶奶院子出來,在珠大奶奶院子外停了一會,瞧得門內當值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丫頭,便拱手道:「勞請這位姐姐給珠大嫂子和蘭哥兒代傳一聲,便說我今日回清河鎮了,待天氣轉暖了再來拜會。」

他見丫頭點頭記下,就不做停留,直往梨香院去。

梨香院里正熱鬧著。

秦鍾過去之後,熱鬧反倒隱約減了一些。他也感覺到了,不禁在心底遺憾:人到底是要知足,這輩子看來和薛家母女是沒法有太親昵的事情發生了。

稍坐了一會,待玉釧兒去喚來馬車到梨香院外,便行禮告辭。

姐弟二人上了馬車。

秦可卿側目打量秦鍾一番,疑惑問道:「鯨卿怎這麼快就從榮國府出來了?璉二奶奶不是要與你說事的么?!」

秦鍾咧嘴笑道:「就是叮囑了幾句,哪需要多少時間。咱們家的這些事情都是姐姐在管著,往後姐姐和她商議就好。」頓了頓,隱隱感覺到秦可卿表露的神情不對勁,又笑道:「我心裡惦記著和姐姐回家,哪有那功夫聽她長篇大論,咱們雙雙把家還才是要緊的。」

都說男人的嘴不能信,秦可卿顯然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卿眉目彎彎笑起,嗔道:「璉二奶奶素來待你極好,聽她教訓也是應該的。今兒時辰還富餘,你這麼著急作什麼。」

秦鍾笑道:「我只是想擠出更多時間和姐姐待一塊罷。」

「啐~~」

馬車慢行,直往北去,車裡的人兒已經依偎在一起。

等他們出了城,薛蟠也急忙從南城趕回了家。

薛大爺聽得期間秦家姐弟來過,眉頭冷不丁的皺了皺,得知兩人沒有久待便已離去,方才慢慢展眉。問道:「妹子這會在哪?」

丫頭把寶釵在房裡的消息和薛蟠說了。

薛蟠趕忙懷裡掏出一個寶貝盒子,直接便往薛寶釵房裡去。

叫喚兩聲,聽得裡面動靜。

薛蟠嘿嘿笑道:「我來給妹妹賠罪。」說著便把手中盒子送到鶯兒手上,細問兩聲,得知寶釵這會氣消不少,方安心離去。

房裡的薛寶釵慢慢打開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個泥人兒小像,竟是哥哥的模樣。

輕輕捧出來,拿著細細看了又看,只覺和薛蟠毫無差錯。不禁笑起來,對著泥人小像哼道:「哥哥下次再惹我生氣,我便打你。」

寶釵一時氣也消了,卻暗道著:之前只顧著想哥哥的話去了,竟沒和鯨卿說北靜郡王請帖的事情。

心存遺憾!

秦鍾亦是一樣,他回了家裡才想起一件事情。

「糟糕啊!忘了去義學,希望這段時間賈瑞這傢伙不會舔著臉去王熙鳳那裡拜會吧!不然……這傢伙真可能會被王熙鳳整死!」

「唉~~」

秦鍾和秦可卿到清河鎮時已過正午,兩人吃了些東西,秦可卿說想要歇息會。

秦鍾便是叫了蘭永振備車,獨自離家,直奔莊上。

寶珠得到大爺已經離開的消息,便與秦可卿道:「小姐也不叫人去打聽,還不知大爺在外頭做什麼了。」

秦可卿掃過幾個丫頭一眼,淡淡道:「沒什麼可打聽的,憑是什麼事兒,也不該咱們過問。」又暗想道:即便是真在外頭養了人,又怎麼樣?他若不願說,還能逼他么?

外面的事,誰都逼不了誰。

秦鍾看著身前一片片的田地也頗為無奈。

風霾對土地的影響太大了。雖然神京郊外的風霾比西北已弱了無數倍,雖然已經過去不少日子,可田地里也依舊能瞧得那灰塵般的細沙粒。

算起來,這次也算是大的風霾了,竟足足持續了好幾日。

莊上幾個莊稼戶狐疑地瞧著他,一個個的都不知這位哥兒在想什麼。

突地,眾人只見秦鍾跳下田埂,擼起袖子去扒拉髒兮兮的泥塊。

「大爺!」有人叫喚一聲。

秦鍾罔若未聞,仔細捏了捏手中的泥塊。

「還好,到底距離西北太遠,帶來的沙塵有限。這裡的土地沒有結塊!」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回頭道:「領我去瞧瞧你們種的冬麥。」

沙塵暴對小麥的生長和發育有直接的危害。

其一是光合作用減弱:沙塵暴中的沙塵顆粒會在植物體表面形成一層灰塵,阻擋了陽光照射,導致光合作用減弱,從而抑制了小麥的生長。

其二是呼吸作用受阻:灰塵覆蓋在小麥葉片上后,會使其氣孔被堵塞,導致呼吸作用受阻,從而影響了小麥的生長。

其三是營養吸收能力減弱:沙塵暴中的沙塵顆粒含有砷、鉛、汞等有毒物質,會對小麥的根系造成損傷,從而減弱了其對養分的吸收能力。

秦鍾到地頭,見了綠油油一片,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

應該是前些日子下了一場小雨的緣故。

他走進地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佝下身子,捻了捻泥土。

「沒有追肥么?」

「大爺快出來罷,那日蘭大爺來傳話之後,我便叫大家追了肥的。」莊主趕緊回道。他實在弄不懂這位大爺,明明錦衣玉食的生活過著,只管拿租子就好,竟還跑地裡頭關心起作物來。

這種人實在怪異,真真是閑得沒事幹么?

秦鍾確實閑。若是別人,躺著收租就行,哪裡會特意跑過來管這個。

還不是擔心這些人辛苦一年,最後卻連飯都不飽。本來早在風霾停歇後,就已叫了蘭永振來莊上和莊戶囑咐主意田地。

今天再來,只是因為這樣的日子,他前世小時候沒少過。

那時,儘管作物的產量已比這會提高了不少,還有化肥、農藥、優種加持,可還是許多人吃不飽飯。他就印象最深的是小時候父母一板車板車的糧食往外面拉,最後自家只剩下一個小櫃的糧食。

每年為了避免家糧吃完,新糧又還沒收穫的情況,便總有那麼一段時間頓頓吃紅薯大米飯、玉米大米粥。

玉米和大米一起煮,其實倒還好,頂多那段時間痛一痛腮幫子。

紅薯雖然是美味,可切成一塊塊的紅薯混在稀薄的大米里煮出來,那滋味……持續吃上幾次真的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當然,前世的他已是非常幸運的了。前世曾聽父輩提過,在更早一點的年代,連細糠都是寶貝。

那現在呢?

比前世父輩還更早許多的時代里,廣大農戶農民該是怎樣的?

「大爺快回罷!外邊冷,我叫人打些熱水給大爺洗手。」莊主說著。

秦鍾搖了搖頭,笑道:「熱水珍貴,不用那麼奢侈。」

他最後也沒在外頭用冷水洗手,而是悄悄拿手絹擦了擦,回了智能兒處再洗。

隨著天氣升溫,秦鍾往莊上跑的次數更多了。不過身上的銀子也花的快,智能兒雖極體貼的自述習慣了簡衣陋食,但柴米油鹽都得花錢。而且他用這幾個月積攢的幾兩銀子,給智能兒從牙市帶了一個小丫頭夥伴過來。

這天,秦鍾正在和智能兒怡然自得的挖土,準備自己在莊上種些小菜。

蘭永振遠遠瞧著,暗想道:大爺真是個怪人!

不遠處卻急忙跑來一人,喊道:「大爺,北靜郡王府送了請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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