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都是命啊

2000年年底，花了幾個月時間精心打造的奇點網正式上線。

為了打開新網站的知名度，楊帆開始在奇點網連載《星辰變》。

抄完《誅仙》后，楊帆本想抄和《誅仙》齊名的《小兵傳奇》和《縹緲之旅》。不過這兩本書寫作年代太早了，都是02年上線的。

一般來說一部長篇小說的誕生，前期可能會經過很長時間的構思。

楊帆害怕對方已經有原稿了，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放棄，萬一搞出什麼事來就太難看了。

所以楊帆把抄襲目標都設定在五年以後的作品。

《星辰變》是奠定番茄白金地位的作品，講述的是一個叫秦羽的孩童天生無法修鍊內功，選擇了修鍊痛苦艱難的外功，直到一顆流星淚落入身體，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這部小說的內容，就是不停地打怪升級，還特么能獲得經驗那種。

打到怪物沒什麼經驗了，就換地圖去打更高級的怪。

最後全世界的怪都不夠打了，就飛升去更高級別的世界打更強的怪。

打到最後，打無可打，就自己創造一個世界。

在網游都沒有普及的年代，這種奇葩的小說看得大多數人一臉懵逼。

只有那些玩過暗黑，劍俠情緣等單機遊戲的人，才能夠理解這種套路。

所以這本小說一面市，就被楊帆的老讀者們噴粗了翔。

人們不承認這本文筆稀爛，情節單調的小說是楊帆寫的。

紛紛留言，罵他無恥盜用楊帆的筆名。

更有甚者，寫信到《今古傳奇》編輯部，要讓楊帆出來澄清。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楊帆置之不理。

因為，流量不會騙人，《星辰變》就是好看。

無數的讀者慕名而來，星辰變的點擊率瘋狂暴漲，奇點網的訪問量也節節攀升。

楊帆的老讀者和《星辰變》的新讀者開啟了互噴模式，在書評區吵翻了天。

這種爭吵甚至從網路中延伸到現實里，一些知名人士開始在報刊上發表評論。

甚至許多報刊的記者想要採訪楊帆。

楊帆一概置之不理，他每天連載兩萬字，早上一萬，晚上一萬，雷打不動。

這種恐怖的更新速度讓廣大作者看傻了眼，讓無數讀者樂翻了天。

要知道，早期的網路小說都是免費連載，除非能出版，否則是沒有收入的。

所以作者們更新都非常地隨緣，能做到周更，讀者就要感恩戴德了，月更，年更的都有。

直到一個叫血紅的人，開啟了日更模式……

不過現在嘛，日更開啟者這個殊榮，就被楊帆老實不客氣地拿走了。

在日更兩萬字，量大管飽的刺激之下，廣大讀者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挑刺，大家都是在網吧上網，時間又不固定，要是幾天沒上網，再看的話就得幾個小時。

如此一來，居然造成了其他網路小說的閱讀量下降的奇迹。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幾部小說一起看，《星辰變》更新又快又穩，自然看《星辰變》了。

訪問量狂飆的同時，帶來的是伺服器的壓力。

楊帆那點稿費要維持奇點、企鵝、和鬼吹燈網游開發三塊業務，已經捉襟見肘了。

好在這時候救命稻草來了。

一個叫「移動夢網」的產品忽然誕生，並將粵省作為試點，而後蜀省、吳省相繼跟進。

「移動夢網」簡單來說，就是提供用手機上網的平台。

企鵝接入夢網之後，就可以在夢網上手機登錄企鵝，在手機上也能夠收到企鵝消息，而不必通過電腦。

當然，這是要收費的，而且還不便宜。

用戶用手機上網，產生的流量將會由移動從話費中代扣。

移動承諾將85%的簡訊增值收入分給合作商，自己只拿15%，並且還設計了一個「賽馬機制」，積極性越高的合作商可以得到越多的資源分配和政策扶持。

這個產品一出，龍國無數快要倒閉的網路公司，一夜之間就變得可以盈利了。

那時候的夢網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標題黨，比如「莫言最大尺度小說」，點進去一看，《豐乳肥臀》。

後世的UC標題黨跟夢網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弟弟。

UC標題黨無非就是騙點流量，夢網標題黨直接就是騙錢。

萬一你手賤點進去了，嘿嘿，你手機欠費了。

在全國各地，無數的懵懂少年拿著他老爹的手機一通操作，然後欠費200，接下來就是他老爹的一頓胖揍。

企鵝在年初就派出五個創始人之一的小曾，帶著市場部人員瘋狂地奔波於各地移動公司，一家一家地洽談和簽訂開通「移動企鵝」的業務。

到了3月，「移動企鵝」的手機簡訊息發送總量已達3000萬條，為企鵝帶來了超過200萬元的營收。

到了6月，營收超過500萬，撿錢都沒這麼快。

而奇點自然也接入了夢網，不過收入就有點辣眼，勉強能夠維持收支平衡，畢竟沒幾個人敢用夢網看小說，除非你家裡有礦。

看著公司的營業額噌噌噌地往上漲，小馬等幾人心情激動的同時，也很不是滋味。

畢竟，如果一年前沒有將公司賣掉的話，現在賺大頭的就是自己了。

但他們很快也就想通了，如果不是楊帆關鍵時刻出手，也許公司已經沒有了。

這都是命啊！

……

就在企鵝靠著夢網瘋狂圈錢的同時，鬼吹燈的製作也進入了尾聲，開始內測。

這個內測主要是測試一些BUG，時間很短。

畢竟東山居已經有了製作多款單機遊戲的經驗，劍1和劍2都是大量借鑒暗黑。

這次嘛，不過是抄第三遍而已，輕車熟路，能出什麼問題？

楊帆回到了江城，滿足地吃了一大碗豆皮，喝了一碗糊米酒，一覺睡到下午，這才去了自己經常去的網吧。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CS隊友石綸和馬橋，這兩人正戴著耳機玩得飛起。

楊帆把石綸的耳機摘了下來，石綸大怒：「個斑馬，誰……喲嚯，楊大作家回來了。」

馬橋也轉過頭來，哈哈笑道：「楊總，有什麼關照啊！」

「走吧，請你們吃飯。」

三人找了個大排檔，點了一盆香辣蝦、一堆鴨脖，又切了三個鴨頭，要了一打啤酒，開干。

三人喝了一瓶啤酒，啃了半個鴨頭，石綸笑道：「楊總是有什麼好事找關照兄弟們？」

楊帆道：「你們天天混網吧也不是個事，來我的公司做事吧！」

石綸和馬橋對視了一眼，端起酒杯跟楊帆喝了一個。

馬橋笑道：「這句話我們等半年了。」

「這活可不輕鬆，要全國跑，幹得了嗎？」

「瞧你說的，給兄弟幹活，還叫什麼苦，喊什麼累。」

「只要你楊老闆不虧待兄弟們，命都賣給你了。」

……

三人回到家，楊帆打開新買的電腦，點開屏幕上一個幽暗的燈火圖標。

一陣低沉的音樂響了起來，跳出一個遊戲界面。

楊帆輸入自己的企鵝號和密碼，來到創建角色的畫面。

「哇！你把鬼吹燈做成遊戲了？」石綸尖叫起來，好兄弟寫的小說，他可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的。

「卧槽，摸金校尉，卸嶺力士，搬山道人……我要玩摸金校尉。」

楊帆把位置讓給石綸，他果斷創建了摸金校尉，進入了遊戲。

一開始，出現在一個民國時期的小鎮之中，石綸玩過劍俠，也玩過暗黑，果斷操控著人物點NPC接任務，然後就往鎮子外面跑去。

畫風突變，開始幽暗起來，不多時進入一片亂葬崗，熟悉的白紙人出現了。

石綸用木劍一下一下攻擊著白紙人，玩得不亦樂乎。

……

「怎麼樣？」

「真踏馬好玩，這是網游遊戲，可以很多人一起玩？」

「那是自然！這次找你們兩個，就是幫我開發渠道。」

「你吩咐我們照辦啊，怎麼開發說吧！」

「其實很簡單，咱們的鬼吹燈遊戲採取點卡收費模式。我需要你們幫我去聯繫全國的網吧老闆，讓那些網吧來幫我們賣點卡。每賣出一張，我們會給予一定提成。事不難，就是繁瑣，伱們要在這個過程中和那些網吧老闆建立關係，他們以後就是我們的渠道。」

「這個簡單啊，就是跑腿嘛，你放心，我們保證幫你搞定。」

「那好，明天我幫你們弄個辦公室，你們就開始招人，一個負責南方，一個負責北方。9月份之前，全國的大城市都要跑到！」

「好嘞！」

……

第二天楊帆又去了一趟今古傳奇的編輯部。

在李總編的辦公室里，楊帆說明了來意。

他要借用今古傳奇強大的發行能力，在全國各地的報刊亭鋪貨。

楊帆承諾，每賣出一張點卡，雜誌社將得到三分之一的提成。

李總編一聽，還有這好事？立馬答應。

從總編室出來，楊帆一陣輕鬆。

01年，市面上已經有了《萬玩之王》、《龍族》、《千年》、《紅月》、《石器時代》等網路遊戲了。

玩家在線人數多則上萬，少則幾千。發展得還不錯。

但是他們無一例外，都在使用傳統的運營方式，這使得遊戲的規模無法進一步擴大。

楊帆希望鬼吹燈商業化的時候，玩家可以隨時玩到遊戲，隨時買到點卡，不受到任何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