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問就是惜敗
「緋麗這一場應該是穩了。」
查理·布朗打量著兩首歌的綜合數據,總算鬆了口氣,要是這一場也輸了,他們這五人組算是完了。
蒲潼這次的表現依然超出他的預料,他依然沒有選擇與國際接軌的音樂形式,再一次堅持用傳統文化與時代浪潮碰撞,這是查理完全沒想到的。
都說藝術沒有國界但藝術家有,查理也無法免俗,應該說每一位歌手,都會更偏向自己國家的文化,並在自己的音樂中表現出來。
但偏向並不意味著完全沉浸其中,蒲潼在這兩輪挑戰中,大可以來兩首英文歌與國際接軌,國外用戶也更容易接受。
他也不是拿不出來,之前他的兩首英文歌可都是現象級的。
但蒲潼還是選擇使用原汁原味的華語音樂和他們過招,相比於一個藝術家,蒲潼更像一個求道者,他的道,就是華夏文化。
而且蒲潼並不是盲目的創作,他沒有一股腦的把那些東西展示出來,他的作品基於文化,也不失出色,兩首作品在藝術領域也不落下風。
這就很令人震驚了,蒲潼有他的追求,也有實現這一追求的能力,這一點就連他們也不敢說自己能做到。
蒲潼一直以華夏文化為土壤創作,這也使得查理對他更加敬佩了幾分,一個有民族意識的藝術家,才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
也正因如此,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跟蒲潼交手,這樣的對手太讓人期待了,他不敢相信兩人音樂的碰撞能濺射出怎樣的火花。
查理很慶幸緋麗這把能贏,要不然他很有可能沒機會出手……按照他們討論的順序,他將是蒲潼最後一輪的對手。
蒲潼那邊還不清楚自己第三輪的對手,不過他們這裡已經安排好了,第三輪將要和蒲潼交鋒的是情歌王子迦亞,至於赫蒂,則是第四位。
值得一提,這也正是赫蒂讓緋麗竭盡全力贏下第二輪的原因,萬一被3:0了她作為第四個很有可能出不了場。
「緋麗這次算是燃盡了,還好超常發揮,要不然這輪真難說……誰能想到蒲潼還有盤外招。」
是的,在他們眼裡,蒲潼第一輪寫劇本,第二輪寫書法,就是妥妥的盤外招,但他們幾個都人多打人少了,人家搞點盤外招也合情合理。
這輪結束1:1,雙方重新來到同一起跑線,剩下的就看迦亞和赫蒂了,萬一他兩也栽了,3:1自己同樣沒機會。
「不行,得叮囑一下迦亞那傢伙。」
他們,同樣有不能輸的理由啊!
……
「看來是涼了。」
臨近月末,蒲潼這首《關雎》的綜合數據依舊比緋麗的作品差了不少,反超無望。
他都不怎麼在乎輸贏,自然能坦然接受失敗,輸給這樣一位高音女王,他也心服口服。
誰讓人家這次突破自己了呢,如果緋麗·戴爾·卡特林還是之前的狀態,這首歌贏面絕對是有的,不過人家也進步了,那自然打不過。
「人家五十高齡突破自己的音域,你輸的是一點不冤,太離譜了。」
還真不是安慰蒲潼,人越老狀態越差,緋麗為了這一輪比試把自己逼到這份上了,顯然是把蒲潼當成了一個相當棘手的敵人。
換言之,能把對手逼到燃盡,輸了很丟人嗎?一點也吧。
「宋英阿姨雖然輸了吧,不過借著這首歌也成功在國際上打出了一片天,估計她也能接受吧。」
蒲潼無奈笑笑,他們都已儘力,倒也沒什麼可惜的,這樣的對手確實值得他們獻上掌聲。
問就是儘力了,贏了血賺輸了不虧。
「也不知道第三局打誰,我也好早做準備。」
「那肯定是你最喜歡的赫蒂妹妹了……」余紈紈臉上帶著笑,聲音卻充滿玩味。
只能說女生心海底針,雖然她不至於吃醋,但當初那波熱度她還是記憶猶新,自己小男友和別的女人上熱搜,那種事情不要啊!
「污衊啊,你這是純純的污衊,我都不認識她。」
蒲潼在意第三輪的對手,只是因為這首歌和春晚掛鉤,自己想早做準備,才不是什麼有的沒得。
余紈紈純屬調侃,逗逗蒲潼而已,其中關竅她也明白。
「還是希望你第三輪的對手不是她,那姑娘彈鋼琴的,你總不能在春晚現場彈吧。」
這倒是,春晚那種喜慶熱鬧的場合,自己干坐在那彈琴不合適,這麼一說,第三輪的對手最好別是她,不然自己計劃就亂了。
不知為何,蒲潼又想起了那雙精緻的藍色眼睛,她為什麼對自己那麼熱情,又為什麼對他和別人不一樣?當真是令人費解。
按理來說,自己是不可能認識她的,他又沒出過國,哪來認識金髮碧眼小蘿莉的機會?
「你怎麼回事?」
余紈紈就隨口一說,她沒想到蒲潼還真開始發獃了,真惦記人家洋娃娃是吧!
「咳咳,你別急,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她……」
伊織雪乃跟林予夕見蒲潼吃癟笑的前仰後合,也只有紈紈能治治這傢伙了,不要命了敢在紈紈面前想別的女人?
……
她有白血病。
她和孤兒院其他孩子不一樣,不過不是因為她有病,而是別人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但她知道,但爸爸媽媽不要她了。
那個時候她太小了,只記得爸爸站在一旁哭,媽媽眼睛里含著淚,抱著自己不說話。
最後還是舅舅簽的字,她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出院了。
她早就沒有家了,不是被遺棄的時候,而是在他們決定放棄治療的那一刻。
孤兒院的大家也不願意和她玩,或許是因為她冷冰冰的,或許是因為她沒有頭髮……
只有一個哥哥不一樣,他會陪自己玩,會分給她糖果吃,會把自己抱起來放在鋼琴凳上,她喜歡鋼琴……
他真好,比爸爸媽媽都好。
……
蒲潼從夢中驚醒,汗水浸透了他的睡衣。
他夢到了一個小時候的玩伴,不過後來她不在了。
那是他第一次經歷生死離別。
蒲潼起身擦了擦汗,他只覺口乾的利害,坐在床邊喝了口水,這一覺睡得似乎有些不太踏實。
他確實見過赫蒂,不過是在……
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