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桉村門口有顆大榕樹很正常吧(求收藏)
「啊,這,,這事弄哩,,」桉老祥一聽,去扶桉老虎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中年喪子本就是劇痛,如今剩下的老婆孩子又沒了。哪怕他桉老祥活了六十多年,這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看著眼前這場面,還是靳虛率先打破了沉默。
指了指桉老虎說道:「你先起來。」
隨後又接著說:「傍晚到現在一個時辰左右,說不定你媳婦兒子還有的救,你在這多跪一會,他們生還的希望就少上一分。」
桉老虎聽到這話,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桉老祥也順勢扶了他一把。
桉老虎口中哀求著著:「求求小道長您大發慈悲,救救她們娘倆。」
他哪怕知道,面前這個小道士可能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通紅的雙眼中依舊冒出了一絲希望。
扶著桉老虎起來了,站在他身邊的桉老祥出聲問道。
「小道長,那需要俺們做什麼哩?」
這時候,在幾人談話間跑去研究村口那顆大樹的余瑤兒走了回來,附在靳虛耳邊說了幾句話。
靳虛盯著余瑤兒,小魚妖回應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並且點了點頭。
小道士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救人。
他讓余瑤兒和小白在這邊看護好村民,自己走到了那棵大樹旁邊,把右手輕輕按在了深灰色的樹皮上。
白皙細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粗糙的樹皮上緩緩劃過,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老人家,你們村口這顆大樹不是用來賣的桉樹吧?」
「小道長說笑哩,這是顆老榕樹,哪能是用來賣的桉樹哩。」
靳虛聽到這句話,回頭對著看向他的眾人微微一笑。
「不是用來賣的桉樹就好。」
嘴上說著,手上用力,五根手指陷入了深灰色的樹皮,樹榦上有絲絲血液,順著靳虛進入的手指激射而出。
緊接著靳虛用力一扯,竟是單手給這顆老榕樹的樹皮連帶樹榦都扯了下來,仔細看去,還能看到靳虛手中有一顆綠色的珠子。
右手微微用力,綠色珠子被捏的粉碎。
而面前這棵原本生機勃勃的大榕樹,開始迅速的枯萎腐爛。
被靳虛扯開的大洞里。
借著微微月色的照耀,可以看清,裡面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村婦,懷中緊緊摟著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童,男童的胸膛還微微有著起伏,而村婦,卻是大腿往下都化成了血水。
大桉村的村民們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一個個都有點發懵,發生了什麼?
小道長手撕大榕樹?榕樹雖然不賣,但是可比桉樹貴多了啊。
還是桉老虎反應快,急忙衝到了大榕樹的邊上,探頭看到樹洞里的情形,也顧不上血水腥臭,有無毒素這些細枝末節,慌亂的掰開了幾塊腐朽的樹榦,把自己的婆娘和孩子抱了出來放到了地上。
「小鵝,大虎!」
「求小道長救救我婆娘和我兒子,老虎願意用全部身家給道觀添些香火!」
看著沒了兩條腿的自家婆娘,和昏迷不醒的兒子,桉老虎只能轉身求助靳虛。
他倒是把剛剛村長說的話聽進去了,這次不說賣命給靳虛,改成了全部身家給道觀添香火。
「唉~」
靳虛看見這母子二人的時候就想救了,可是他只會三個小法術,屬於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看靳虛嘆氣,桉老虎頓時慌了神色。
這時候,一道水藍色的靈凌空飛過,力落在了男童身上。
水藍色靈力消融,原本胸膛就微微起伏的小男孩,咳嗽了兩聲,似乎要睜開眼睛。
靳虛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了小男孩的眼睛,然後示意桉老虎趕緊把自己大兒子抱走。
桉老虎雖然不懂小道長為何要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但還是上前,費了些力氣,把孩子從他母親的懷抱里抱了出來。
「道長,小鵝她。。。」
「她失血過多,而且時間太久,救不活了。」
剛剛打出那到道水藍色靈力的余瑤兒從遠處走了過來,小白和村民眾人都跟在她身後。
「這位,這位姑娘。。。」
饒是桉老虎出去闖蕩過幾年,見多識廣,也是沒見過道士出門降妖身邊帶兩個姑娘的。
故此一直沒敢隨意搭話。
靳虛聽余瑤兒說了這話,看向了小白。
小白吸吸鼻子說道:「我從她身上聞不到生機。」
見同行的兩位元嬰境大妖都這麼說,靳虛向桉老虎表示,確實是沒辦法了。先把活著的顧好吧。
經過余瑤兒一道水藍色靈力的治療,本就是因為驚嚇和氣悶昏厥過去的小男孩蘇醒了過來。
哇哇大哭的要找自己的娘親。
桉老虎看自己的大兒子沒事了,把孩子暫時交給了村裡的一名村婦照看。
然後自己去給自家婆娘挖了個墳,就在村后的後山處,那是他們大桉村的祖墳。
一通忙活完都到半夜了,中間桉老祥也過來找靳虛三人道了感謝,表示明天一定在村裡好好招待一下靳虛三人,今晚請他們三人留宿在村中休息。
三人同意留宿村裡,靳虛還特別提醒,要求住的地方必須帶水缸。
雖然不懂靳虛小道長為何提這個要求,但是桉老祥還是按照要求去做了。
水缸嘛,他們桉家村還不到處都是。
桉老祥畢恭畢敬的把他們三人送到了一處農家小院,在打開院門,正要走的時候問了小道長一個問題。
「高人,哩們解決了那個樹精,從今往後俺們桉家村就安全了吧?」
靳虛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問了桉老祥一個問題。
「老村長,話說你們明明叫桉家村,為何村口有顆大榕樹。」
「小道長你有所不知哩,俺們以前叫大榕村,村裡大部分是種榕樹咧。那個雖然貴,但是長的太慢哩,也不好養活。後來還是俺爹就帶俺們種桉樹,俺們村就發了財咧。」桉老祥站在院門口,回答道。
靳虛站在院子的水缸邊上點了點頭,轉念一想,不對呀。
「你們村子可以改名,可是總不能連姓也改了吧,你和老虎不是姓桉?」
桉老祥憨厚的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咋凈問些怪問題哩。俺們村雖然以前叫大榕村,但是俺以前就姓桉啊。就像現在俺們改名叫大桉村了,村裡還是有姓榕的哩。」
原來是這樣,靳虛點了點頭,沒再搭理桉老祥。
桉老祥看小道長靳虛不再回他話,也就自顧自的關上了院門回家睡覺去了。
「公子,這水缸里的水沒咱家道觀里的井水舒服。」
靳虛身邊的大水缸里,一尾金紅色的大鯉魚探出水面抱怨道。
余瑤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現了原形,跳進了水缸里。
這時候靳虛身後的房門被風推開,一股寒意隨著一條灰白色的獸爪邁出,侵襲了過來。
是化成了獸形的小白。
她們倆休息的時候都喜歡變成本體的樣子。
「我剛剛聞到了那些村民離開的時候,有個人身上有奇怪的氣味,就是那個腿一瘸一拐的。」小白化成了獸形,走到了靳虛腳邊,很自然的趴了下來。
「死小白你收收自己的寒氣,水都凍上了!」小魚妖撞破了水面上的一層薄冰叫嚷道。
小白微微一撇嘴,寒氣更重了幾分。
夾在兩人中間的靳虛並沒有理會二人的打鬧。而是閉著眼睛,在腦海中不斷回味剛剛桉老祥說的那些話。
他總覺得今晚太過順利了,剛到村口就解決了樹精,還救回了桉老虎的兒子。
突然。
靳虛猛地睜眼,漆黑的眸子里閃著精光。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了,桉老祥在山道上說過的那句話。
「他們都姓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