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蘇安娜一定得死
第105章蘇安娜一定得死
沒多久,郁扶疏房間的燈熄滅了。
又過去二十分鐘左右,大洋房的鐵門緩緩打開,黑色的BJ吉普從門內開出,繞過寬敞的大轉彎后,駛往上坡。
黑暗裡,三雙眼睛看著他們離開。
吳盛良抬手朝自己的胳膊拍去,打死了一隻蚊子后怒道:「說他們八點走,這都得八點半了吧!早知道我晚點來了,餵了半天的蚊子。」
謝宜真不悅道:「你這是在怪我?趙勝男不是你家親戚嗎?是她約人打麻將的時候,往外說今晚會閑,你不如去找趙勝男算賬。」
「親戚個屁!」吳盛良罵道。
「行了,」陳建宏叫道,「說這麼多有屁用,這個時間正好,不早不晚,我走了。」
吳盛良拽住他,將一把殺豬捅喉的短刀遞去:「這個拿著。」
陳建宏扔回給他:「你瘋了!」
「你拿著吧,」謝宜真從吳盛良懷裡撿回來,塞到陳建宏手中,「萬一有機會呢?」
「我不殺人!」
「蘇安娜一定得死!」謝宜真低聲叫道,「古大哥可是明碼標價了!三千塊啊!你不想要?」
「別啰嗦了,快去!」吳盛良推了陳建宏一把。
陳建宏沉了口氣,帶著刀子朝海邊最陰暗的角落走去,要穿過那一道歷史悠久的破舊矮牆,繞去大洋房的東北面,再翻過精緻的花園牆上樓。
莫叔開著車子,緩緩在環山公路上停下。
海風鼓吹,呼嘯入窗,孫白露看著山下,整個江海村只有那麼幾盞路燈,大片大片處於黑燈瞎火中。
看了陣,孫白露眉心輕攏:「所以……」
她轉頭看向坐在另外一邊的郁扶疏:「是什麼好戲啊?」
「再等五分鐘。」郁扶疏道。
「有那麼神秘么。」
「等等吧。」
反正回去也是無聊,孫白露點點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莫叔掐著點在那看錶。
一等五分鐘過去,他立即發動車子,掉頭往回開。
「嗯?回去么。」孫白露道。
郁扶疏點頭:「對。」
想了想,他又道:「等下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
孫白露微微挑眉,越發好奇,郁扶疏說得這場「戲」到底是什麼。
下坡不好開,莫叔放慢速度,車燈的光則是不講道理的,第一時間將他們暴露。
遙遙看到這刺眼的車燈,吳盛良和謝宜真睜大了眼睛,從角落裡探出身子。
謝宜真愣愣道:「是他們嗎?這就回來了?這麼快?」
「媽的!」吳盛良抬眼看向大洋房,「阿宏這會剛到他房間吧!」
「跟之前一樣!」謝宜真立即道,「我去攔!」
吳盛良習慣性地朝自己的后腰抹去,又唾罵了一聲:「刀子給阿宏了!操!」
「你有病!」謝宜真罵道,抬腳走了。
天天想著殺人,蘇安娜本來就神經質,死就死,無所謂。
眼下這車裡的二人,是可以隨便殺的嗎。
莫叔的速度比之前在大雷雨中開得要稍微快一點,越往下,速度沖得越快。
就在快到平地的時候,跟之前一模一樣,一個清瘦的身影從黑暗裡忽然沖了出來。
莫叔像是早有預備,提前踩下剎車,車子依然往下沖了不少米。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停了下來。
謝宜真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大口大口喘氣,抬手擋臉,眯著眼睛看著車裡的莫叔。
莫叔從車窗探出頭,叫道:「靠,怎麼又是你!瘋了啊!」
他將車前燈關了,打開車門走出去:「我記得你,你叫謝宜真,對吧?」
刺眼的燈光消失,謝宜真好受許多,一雙眼眸委屈兮兮,兩條眉毛也豎成八字:「對……莫叔晚上好。」
「晚上好?我好什麼好!你這一次兩次突然衝出來,你給我嚇得要出心臟病了!」
「我不是故意的!」謝宜真眼眶說紅就紅,「莫叔,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們家的郁先生,現在在車上嗎?」
說著,謝宜真的目光朝車廂里看來。
副駕駛座上沒有人,車後座黑漆漆的,隱約好像是有人影。
謝宜真抬腳便要走去,莫叔攔住她:「有事說事,別去煩我家小先生!」
「郁先生!」謝宜真忽然沖著汽車叫道,「郁先生,你在車裡嗎?」
莫叔生氣:「閉嘴!大晚上的你不要大呼小叫,被我們家裡人聽到,以為發生了什麼呢!」
「我沒有辦法了,郁先生,我求求你了,你替我作證吧!那天你親眼看到孫白露把菜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你為什麼不肯幫我呢?」
「你閉嘴!!」莫叔氣急敗壞,「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別來煩我們!之前不是還罵我們都不是好東西嗎?」
「可孫白露真的要逼死我了,」謝宜真低頭痛哭,「如果你們不肯幫我,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莫叔沒說話,沉了一口氣,就這樣看著她哭。
等她哭了一陣,莫叔乾巴巴道:「沒記錯的話,你上次說,孫白露從小就欺負你,什麼都要壓著你一頭,還拿你當小跟班,喜歡使喚你?」
車上的孫白露聞言,輕輕揚眉。
郁扶疏無聲側首,朝她看去。
光線非常黯淡,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輪廓,但她的眼睛仍是明亮的,黑暗裡,似有淡淡的戲謔明光浮溢其中。
謝宜真哭道:「對,對的!她飛揚跋扈,野蠻任性,仗著她家有錢和長得漂亮,處處為難我,欺負我,從小就喜歡吐我口水,讓我給她做事,我不肯,她就擰我的胳膊。」
莫叔冷笑:「說謊,我們跟小美女認識了這麼久,可沒見她這樣過。」
「裝的!她肯定都是裝的!你們是海城來的,那郁先生又長得好看,她肯定想勾引郁先生!對了,她以前就經常勾引別人,那個陳正平,你們聽過他的名字了吧,就是孫白露勾引的!」
郁扶疏濃眉輕攏,又看了眼孫白露。
孫白露仍是無波無瀾,坐姿都沒有半分調整。
「你有什麼想說的么。」郁扶疏用極輕極輕的氣音問道,在這狹小空間中,尤為清冽。
海風吹得很大,孫白露的碎發在風裡亂舞,她淡淡一笑,同樣是很輕的聲音:「自我賣慘不管用,轉而誣衊敵人,以蕩婦羞辱去踐踏。看起來,這招真的很好使,從古至今。」
(本章完)